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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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們真的打算去劫……”法場??? 在回去的馬車上,我忍不住問道,話還沒說完,就被蔓霍捂住了嘴。 蔓霍湊近我耳邊低聲說道,“隔墻有耳?!?/br> 我點頭示意知道了之后,蔓霍才松開了捂住我的手。 馬車內(nèi)的空間本來就狹小,他為了捂住我的嘴還幾乎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兩個大老爺們這么親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咳咳咳,”我以拳遮唇干咳兩聲,趕緊找點別的話說來掩蓋氣氛的古怪,“你們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才只能走如此下策嗎?” “恩,這里,”蔓霍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委屈地說道,“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br> “我倒是知道一個用計很厲害的人,要不我去試試問問他?” “你說的是誰?”蔓霍微微皺眉,“名號報給我我先聽聽看?!?/br> “呃……”大佬的首席軍師兼丞相,現(xiàn)在還在山里隱居呢,怕是沒有什么名號,你也不知道哦。 “是一個沒有名氣的隱士啦?!?/br> “隱士?”蔓霍思考了一番,問道,“你去找他的話來回要幾天?” 根據(jù)史書上記載的他住的地方,從這邊過去再算上求他幫忙的五天—— 我答到,“七天。” “我陪你一起去吧。” “誒?你走了這邊怎么辦?” 蔓霍放松地笑道,“沒事還有表叔他們呢,再說了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籌莫展,也不可能有什么實質(zhì)性計策的出現(xiàn),我在與不在相差無幾?!?/br> “那行,一起去吧?!?/br> 蔓霍一起去也好,現(xiàn)在的局勢和情況我搞都搞不懂,更別說講清楚了,如果沒有他,估計大佬的謀士就算愿意幫忙,在聽了我的一番胡扯之后也是滿頭問號。 三十二 第二天一早,我在蔓家后門等蔓霍,看了眼日晷,現(xiàn)在離約好的時辰大概還有還有一炷香的時間。 我好像來的有點早啊…… 一個人待著百般無聊的我,摘了一把后門花壇里的野花,坐到石凳上,開始扯花瓣數(shù)數(shù)玩。 等我摘完手上的這朵花抬頭時,看到一名女子從圓形拱門中走了出來。 玉骨雖冰資梅花,冰肌卻冷若白雪;俏麗如三春之桃,清素似九秋之菊。 那女子生的真是驚為天人,完全顛覆了我腦中對于美人的所有概念。 如此美人,不知道是誰有這個運氣,能和她白頭偕老。 無端的,我竟然開始嫉妒這美人未來的丈夫了。 我已經(jīng)徹底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想做美人身邊的一條舔狗,多卑微都行的那種。 見美人向我走來,還看向我手里的野花,我連忙把剩下還沒被摧殘的花花收拾成一束,遞給美人。 剛遞出去,我又覺得自己的手不太干凈,局促地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再把花遞給美人。 美人在看到我傻乎乎的行為后,輕笑出聲。 這一笑,看得我當(dāng)場就想給這盛世美顏跪下了。 誒等等,這笑聲怎么像是男人的聲音?還這么熟悉? “臥槽?三弟?” 我瞬間清醒過來,想把遞花的手收回來,卻晚了一步,那些花已經(jīng)被蔓霍接在手里。 感受到蔓霍戲謔的眼神,我脹紅了臉,想要解釋些什么,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尷尬地重復(fù)一些無意義的字,“這、這……” 蔓霍湊近了我,明知故問道,“二哥,我這身真的這么好看?” 我連忙和頂著一張神仙臉的蔓霍拉開了距離,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多看一眼就徹底淪陷,“恩、恩……好、好看到爆炸?!?/br> “走吧?!甭綦S手把我送他的花丟進(jìn)了花壇。 “???” “不是要去見隱士嗎?上路啊。” “你頂著這樣一張臉真的沒問題嗎?不帶個面紗什么的嗎?” 怕不是剛上街,他就要被紈绔子弟強(qiáng)搶回家,然后我被紈绔子弟的隨身侍衛(wèi)打爆狗頭。 “對哦,你等等,我去拿?!?/br> 三十三 跟著蔓霍去驛站租了輛馬車,我和他以夫妻回妻子娘家探親的名號,順利地出了城。 看著天資絕色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三弟,我忍不住問道,“三弟,你有什么表妹表姐嗎?” 蔓霍悠悠睜開雙眼,不緊不慢地答到,“沒有。” “真的沒有嗎?” 蔓府家大業(yè)大百余號人,三弟連個表姐表妹都沒有?我怎么有點不信呢? 蔓霍笑眼盈盈地看著我,非常真誠地答道,“真的沒有?!?/br> “那真是太可惜了……” 蔓家這么好的基因,想必其他女眷也難看不到哪兒去。隨便娶一個做老婆,母胎單身幾十年的我睡著了都能笑醒。 我還是有點不死心,小聲問道,“妾出的也沒有?” “有個四十好幾的寡婦jiejie,你要考慮一下嗎?” 四十好幾? “也不是不可以嘛,嘿嘿嘿?!?/br> “二哥你!”蔓霍看向我的眼中隱隱帶了些怒意,“簡直是不知廉恥!” “咳咳咳,好嘛好嘛,不想你們家的人了?!?/br> 蔓霍不僅沒理我,還坐的離我遠(yuǎn)了些。 見蔓霍真的有些生氣了,我連忙湊近了他,態(tài)度誠懇地和他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嘛,以后絕對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br> “以后不準(zhǔn)再說那樣有違倫理的話?!?/br> “絕對不說了,再說天打雷劈!” 三十四 蔓霍和我都沒有想到,這短短不過半日的路程,還是在大白天,會有山賊盯上我們,而且是劫財劫色又滅口的那種。 “下車?!?/br> 山賊狠厲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想著如果要和山賊互砍肯定得下車,我讓三弟先留在車?yán)铮易约合瘸鋈ソ鉀Q一下他們。 來的有十幾個人,見我出了馬車,只留一個“女眷”在車內(nèi),一句廢話都不多說,直接拔刀朝我和雇的馬夫砍來。 這些人下手果斷又兇狠,一看就都是慣犯,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 我躲掉致命的一刀,反手從砍我的山賊手里搶過長刀,捅死了一個山賊。 還沒等我高興一會兒我這個咸魚也能懲jian除惡了,我們家的馬夫就被亂刀在我面前剁成了碎rou。 我差點沒吐出來。 這些至惡的亡命之徒,罪孽如此深重,真的是死有余辜! 我氣得手都在抖,第一次有了真的想奪走別人生命的念頭。 他們砍不過暴怒的我,但是他們能找到機(jī)會控制住我的軟肋。 當(dāng)我剛砍斷最后兩個山賊其中的一個的右手臂、準(zhǔn)備一刀送他投胎時,另一個山賊突然高聲大喝。 “住手!不然老子把你妻子殺了!” 我高舉的手因為他的話一頓,放了下去。 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我家三弟被那山賊擒在身前,脖頸抵著利刃,害怕得紅了眼眶。 見我滿眼殺意地盯著他,那山賊將刀刃貼得離皮rou更近了,甚至在三弟無暇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把刀放下!” 山賊說話囂張的很,我是真的好氣哦。 我忍不住爆粗,“你他媽!” “放下!” 行吧行吧,放下就放下,我赤手空拳都能錘爆你們兩個王八犢子。 剛把手上搶來的武器丟地上,我就感受到肚子上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鐵質(zhì)長劍的頂端從我的腹部破口而出,銀白色的劍身沾滿了我的血。 臥槽,那個被我砍斷了右臂的山賊這是用左手從背后趁我一時松懈捅了我? 這些山賊還真是和我以前影視劇里看到的那些廢話賊多愛裝逼的山賊完全不一樣——有機(jī)會砍死目標(biāo)就從來不多逼逼。 那柄貫穿了我的長劍,被粗暴地從我身體內(nèi)抽出,疼得我眼前一黑,當(dāng)場跪倒在地上。 我能感受到血液從我的體內(nèi)流出,意識越來越模糊,一步步走向死亡。 “日!這女的長得可真他奶奶的漂亮!怪不得姘頭這么厲害?!?/br> “他娘的我手都被他姘頭砍了,咱們今晚可得多搞她幾次,搞個夠本!” “就這姿色,搞完都能再賣個好價錢,咱們后半生不愁了??!” 這兩個王八犢子居然想染指我的三弟小天使! 我真是死了也能給他們氣活過來。 我的三弟將來可是要……要做丞相的人,怎么可能在這種地方被人擄走淪為玩物! 他還有飛黃騰達(dá)的一生,怎么能因為我……怎么能因為我就此墜入深淵。 我一定得把這倆王八犢子砍死了,才能安心去世! 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力量,讓我忘記了我身上的疼痛。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撿了把刀,沖到他們背后,一腳把那個捅我冷劍的家伙踹飛的同時,一刀插穿了擒住我三弟正在上下其手的山賊的腰腹。 “你他媽!” 被我踹飛了的山賊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來,看見他最后的同伙死于非命,瞪我的雙目欲裂,用不熟練的左手揮刀砍我卻被我扭折了手腕刺入自己的胸口。 我將蔓霍拉至身后,用身體擋住了從山賊口中噴出的血。 做完這一切,我覺得身上那股全靠怒氣支撐的力量正在飛速流逝,劇烈的疼痛再次淹沒了我的腦海。 我怕是要涼了。 三弟,你要活得好好的啊。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眼前的雪花屏就徹底黑了。 三十五 “二哥!你醒了!” “誒?我居然還活著?!” 我不敢置信地坐起身,因為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挺疼的,但還在接受范圍。 低頭一看,我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上藥包扎好了,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礙的樣子。 “恩,二哥你沒事了?!甭舻穆曇衾镉行┰S鼻音,像是哭過,“大夫說,那一劍沒有傷到內(nèi)臟,雖然看起來很嚴(yán)重,其實只是皮rou傷?!?/br> “皮rou傷?” 我,秦淮,天命之子,誰都砍不死哈哈哈哈哈哈! 內(nèi)心世界中,象征著我的小人在咆哮;在張狂地舞蹈;在快樂地撒花,甚至還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二哥,別傻笑了,看起來很蠢?!?/br> “哦哦哦?!?/br> 我立馬正了正五官,擺出一副正經(jīng)人的模樣。 不知道我哪里戳中了蔓霍的笑點,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沒被面紗蒙住的一雙桃花眼盈盈如月。 明明知道眼睛的主人是三弟,但它們還是措不及防地撞進(jìn)了我的心里。 我渾身的細(xì)胞此時此刻都在吶喊——我想和他談戀愛! 這悸動,讓我陷入了久違的沉思。 也許我喜歡的真的不是女孩子。 而是只要好看誰都喜歡。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恩?” “沒、沒想什么!” “大騙子,你明明就有想?!?/br> 這種類似小女兒家的心思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可能說得出口,我連忙擺擺手拒絕告訴他,“嗨呀,想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知道比較好。” “不說也不要緊,”蔓霍氣鼓鼓地扭過頭,自信地說道,“反正我遲早會知道的。” 念及之前我提起想娶他四十多歲寡婦jiejie時他的怒意…… 還是別了吧,我怕他知道了直接打斷我的三條腿。 小劇場 三千年后平行世界的華夏。 “秦先生您好,可以采訪一下您是如何在海上漂流了一個多月還能活下來的?” “渴了的時候有雨,餓了的時候有魚?!?/br> “這么幸運?” “還行吧。” “那秦先生你回到現(xiàn)代社會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感覺嗎?” “沒有,這個和平年代我很喜歡,生活非常便利,衣食住行都很好,還有一大筆來自航空公司的補償金?!?/br> “哦對了,給我做心理疏導(dǎo)的姑娘很可愛?!?/br> 三十六 因為我的傷并無大礙,所以在稍作休息之后,我便提議三弟繼續(xù)我們的行程。 走的時候,在我昏迷時救助我們的好心農(nóng)戶大娘把我拉到一邊,嚴(yán)肅地和我小聲說道。 “小伙子,你娘子待你是真心很好,你可千萬別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傷心?!?/br> 我偷瞄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一臉探究看著我們的三弟,紅著臉小聲答到,“不會的不會的?!?/br> “我知道你身手很好。遇到那伙兒山賊還能活下來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對于你來說,也許上陣廝殺,號令千軍是畢生的追求。但是對于愛你的女人來說,你那樣的選擇留下的是畢生的等待?!?/br> 說著說著,大娘的雙眼染上悲戚,笨拙地擦了擦淚水。 “她那么愛你,平天下的事情就交給別人去做吧,你要好好守著她啊,別讓她也像我一樣,一等就是從韶華等到了白發(fā)。” “我會好好守著他的?!蔽覍Υ竽镎f道。 明明我和三弟的關(guān)系并非表面,但我還是說出了那樣的話。 因為我覺得,大娘渴望的并不是我的承諾,而是她心里“那個人”欠她的那句。 她不過是在我和三弟身上找他們的影子罷了。 這樣的大娘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心疼了。 “你會不會嫌大娘多管閑事?” “不會,”我放柔了聲音,答到,“我很感謝您說的這些。我們走之后,大娘你一個人要多保重啊?!?/br> “你們也是,你們一定要幸福啊?!?/br> “一定會的?!?/br> 三十七 “二哥,那個老婦悄悄和你說了些什么啊?” 離開村落后,蔓霍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我如實答道,“她說,你待我極好,讓我不能負(fù)你?!?/br> “哈哈哈?!币娝南聼o人,蔓霍像是個說謊未被拆穿的孩子一般,開心地歪頭問道,“我真的看起來很像惹人憐惜的良家女子嗎?” “很像?!?/br> 得到了我的肯定,蔓霍看上去很得意,戲謔地說道,“你我都是男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存在什么誰負(fù)誰,那大娘怕是cao心錯了人?!?/br> 三弟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醒了我。 我和三弟哪里是什么大娘以為的夫妻關(guān)系,我和他只是兄弟而已。 三弟在人前對我展現(xiàn)出的屬于老婆的溫柔,也就僅限于這短短七日罷了。 七日之后回到皇城,他還是那個統(tǒng)領(lǐng)阜勢力文官武將的蔓家最強(qiáng),抬手為風(fēng)覆手為雨,又怎會留在我的身邊,和我談情說愛。 更何況,好像我是單相思,三弟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 生活真是太苦澀了。 “二哥?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傷口又疼了嗎?” 傷口沒疼,是心臟的位置在疼。 “沒有,大概是走的太急了,顯白?!?/br> “那我們慢點走?!?/br> 蔓霍像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這張臉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見我落后兩步,還跑過來扶我,讓我又喜悅又心絞痛的。 憋了好久,我還是忍不住旁敲側(cè)擊地問道,“你現(xiàn)在這裝扮如此絕色,如果有個男人見了女裝的你,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你,三弟你會怎么辦?” 蔓霍問道,“他知道我真實身份嗎?” “恩……知道?!?/br> “殺了滅口唄?!甭粽Z氣輕松地說道,無法分辨他到底是認(rèn)真說的還是在開玩笑。 說得這么輕松,你當(dāng)殺人是在殺雞嗎? 我真的好害怕啊!怕我哪天一個忍不住和他表白后,被他的部下拖走亂刀砍死。 “那二哥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么樣?”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我尷尬地笑了兩聲,“我?我女裝不好看,不會有人喜歡的哈哈哈。” “這倒是。” 蔓霍贊同地點了點頭,完全不知道他的回答往我心窩上又戳了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