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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br> “先生……” 余先生舉手止住了他的話,一旁的李欽見他神色不好,連忙勸道,“老二啊,你這不是前功盡棄嘛……都找到章家那獨苗苗了,貨也運到半路上了……你這走也不是啊,再說我跟顧家定的日子還沒到,他要是真給了錢我又不給人,這可多難辦啊?!?/br> “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再說顧家若要給錢早給了,顧家那老東西才不在乎方瀾是死是活的?!绷滞黻蓺夂艉舻刈揭紊希N著腿反駁道。 “你為了方瀾要拋棄你的兄弟,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答應過我什么嗎?還是你真做那些人口中的白眼狼?”余先生抿了口茶,瞥見門口映下的一小道黑影。 “我……那各退一步吧先生,等我給方瀾找好一處地方了再回來?!彼挥嘞壬鷳坏臎]氣,先生待他猶如親生的,這一問便將他問倒了。 “如果顧家明天還是沒有送來贖金,就扔具假尸吊在城門口,掛個牌子寫著方瀾的名,告訴他們得罪人的下場……尸體做好了給林崽子過目下,其他的千金小姐們,有交錢的就蒙了眼扔到家門口,沒有的就繼續(xù)關著……別傷了人,過段日子再把人再送下山去,做的隱蔽點。”余先生交代了一番話,李欽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可夠狠的啊先生,這光是顧家就得引一把火往山上燒了?!?/br> “我還沒說完,至于我嘛……也照著方瀾的法子來一番,更狠點?!庇嘞壬种鵁煻非昧饲米雷印?/br> “顧家真會找春望結盟?”李欽有些懷疑地問道,既是不在乎方瀾死活怎么又要和梁春望一起? “顧家要臉的,再說了,春望現(xiàn)在就是個香餑餑,手里有兵,有人脈……雖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但能把這龍收為己用可不是比與他為敵要強得多?” 李欽拍拍腦袋,“瞧我這一根筋的?!?/br> “吳江漢那邊,大哥可有打聽到什么?”林晚晟問道。 “我的人是沒看到你要找的那姑娘,不過聽說吳江漢身邊帶了個年輕女人,就是不讓她拋頭露面的,也不知是不是?!?/br> “有可能,有消息的話知會我一聲……白惠她到底是被牽連進來的……若是沒找到她,方瀾也要愧疚一輩子的。”林晚晟嘆了口氣,自他從吳江漢那逃出來后就一直打探白惠的消息,他原以為是白惠暴露了,畢竟以她的性子要做出點違背良心的事可是難上加難……那幾日跟蹤方瀾后,他大概猜到是顧升在吳江漢那挑撥離間。 但照吳江漢的話,顧升又怎么知道他和白惠私底下見過面? “你若真想和方瀾過一輩子,就該除了顧家。顧家的人不讓你死不罷休。”余先生輕哼了一聲。 “他們會信方瀾死了的?!?/br> “找人驗尸的功夫而已,你以為能瞞多久?我們最要緊的就是時間……你回去和方瀾說說吧,他要是同意了,地方我會給他安排的。” “……好。” 林晚晟轉身走出了主營,前腳剛邁后頭李欽就追了上來,“老二!”他停下腳步側過身子。 “哎呀老二,你也別跟先生慪氣,他就是那怪脾氣,再說了他本就是咱們兄弟的恩人,沒他咱三已經(jīng)成了路邊的石頭堆了,這大恩大德的,我們還他人情是應該的呀。” 林晚晟沉默了半晌才開了口,“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這么針對方瀾?!?/br> “還能為什么啊,他不是顧家的人嗎?” “是嗎……”他卻覺得不對,恍惚間想起五年前的那晚,在他沉迷于對方瀾的一見鐘情時,余先生說了一句什么……他說方瀾……恬不知恥。 他為什么這么說?那句話的語氣并不是單純的輕蔑,夾帶著明顯的厭惡和不悅,他何必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動怒? “大哥?!绷滞黻蓡≈ひ魡镜?,李欽連忙應了聲,“怎么?” “你認識先生最久了,你知道他有什么家人嗎?或者……他有告訴過你為何要報復顧家嗎?” 李欽被他問倒了,當初他憑著一股熱血替鄰家的姑娘出頭,卻得罪了商行的公子哥,人家甩甩手就編了個理由把他送進牢房,所幸當時到警局做客的余先生拉了他一把,既替他洗白冤屈又將他收入麾下做事。 這么幾年來,余先生叫他做什么他便做,連帶著讓老二老小也跟著,他不是沒想去問余先生的過去,只不過,對余先生而言,那或許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記憶。 “老二,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但你大哥我真不知道啊……余先生的事我也不愛問,你也是,干活就好,不該懂的少知道為好?!?/br> “……就聽大哥的,我先回去和方瀾說說?!?/br> 李欽目送著他走遠了,人影消失在拐角處,無奈地嘆口氣便也轉身離開。 方瀾在屋里無聊地翻著幾本泛黃的小冊子,里頁繪著栩栩如生的小人,身穿短掛,拿著刀棍,字里行間寫著都是行俠仗義的事。 他看著便忍不住打盹,撐著手鳳眼一抬瞄了眼半掩的門口,在顧家,他總是把房門關的緊緊的,多半是為了少見顧升那么幾秒?,F(xiàn)在,他卻盼著那頭能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那門是他的心房,半是期盼半是久未有過的青澀。 “夫人!”人未到話先到,林晚晟急匆匆地推開房門,方瀾倒了杯茶遞給他,就見他虎頭虎腦地一飲而下,也不管那茶水尚有些熱度,燙的咳嗽幾聲,方瀾看他這德 @哦3D恩德的得分馬6弄磨我樣捂著嘴笑出聲。 “慌慌張張的,你可和先生他們談了 ?” “我,夫人過幾日會有人來接你離開?!绷滞黻赏狭税岩巫幼剿磉?,方瀾聽了一愣,見他沒有下文便問道,“那你呢?” “抱歉夫人,我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先生到底是我的老師也是我們兄弟的恩人,等我還完這份人情再去找你。”林晚晟觀察著他,果不其然見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哼,這次就讓你丟了半條命,你是有幾條命可以留著來見我?”他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走,林晚晟連忙跟上他,“夫人,夫人!你要去哪?” “回顧家?!?/br> 他沒走幾步就感到一陣失重,身子懸空,林晚晟將他打橫抱起帶回房里,碰地一腳踹上了門,方瀾也不說話,直直盯著他看。 “別走。” 林晚晟低頭埋進他的懷里,一邊拱著,毛茸茸的頭發(fā)弄得他癢癢,方瀾沒好氣地說道,“剛才不是要我走嘛?” “你去的是顧家,不是我們的家?!?/br> “我怎么不知我還有處家能回了?”方瀾逆著他發(fā)絲的走向撫摸著,林晚晟的腦袋上翹起了一搓搓的毛發(fā)。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了?!?/br> “哼,見色忘義的小混蛋?!狈綖懖惠p不重地敲了下他的腦袋,林晚晟抬頭看他,“夫人你把自己也罵進去了?!?/br> “……可不是嘛,以前我在顧升身邊,這類似的話可聽的耳朵生繭了,如今換了一處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br> “夫人……”方瀾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看著林晚晟,鳳眸里波光粼粼,“寨里的人都挺好的,但余先生不這么想對吧?他再怎么對我笑,我都感覺他的厭惡……偶爾那么一兩次我會覺得他對我改觀了,但似乎……我要留下來,阿晟,這不只是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我陪你夫人……明天是給顧家的最后期限,大哥會帶具假尸冒充你,吊到城門口以示威嚇?!?/br> “……聽上去有夠奇怪的,你們要怎么做?” “你跟我來?!?/br> 他帶著方瀾行至寨子后約有兩里的地方,那處有間小屋子,別院里養(yǎng)著雞鴨,散著一股sao臭味,方瀾舉著袖子遮著,林晚晟敲了敲門,帶他進了屋里。 方瀾剛放下袖子就被一陣惡臭熏得胃里翻江倒海,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林晚晟見他臉色不好便扶了他一把,沖著里頭喊了一聲,“老林頭!” “誒!”從里屋傳來個破銅鑼聲,一名衣衫襤褸的老漢扯著個麻袋子從里頭出來,發(fā)白的頭發(fā)中間頂著片空地,大張的嘴咧出一口黃牙,他一見林晚晟,那發(fā)渾的眼就冒著光。 “老林頭,東西準備的怎樣?” “嘿!這老小的前腳來傳話,你后腳就來監(jiān)工,當我是天王老子,要什么來什么?。 崩蠞h把麻袋甩開,方瀾瞧見里頭露出一團黑色的絲線,他正是好奇,卻見那半立的袋子慢慢滑下,一張臃腫發(fā)白的臉孔霎時與他相對。 “啊……”方瀾驚的向后退了一步,林晚晟伸手攬住了他,順著他的視線瞧去,“收好了,別嚇到人了?!?/br> “嘿!人嚇人才嚇死人,這一不能走二不能跳,怎么也不會來咬人的?!崩蠞h嚼了幾口煙草,又吐到了地上。 “你就是這樣,媳婦才會跟人跑的。”林晚晟從口袋里摸出條干凈帕子遞給了方瀾。 “呸!提那晦氣娘們做什么!” “不說了不說了,我來是跟你囑咐點事……夫人,你先到外邊吧?!狈綖扅c點頭,匆匆地捂著鼻子就往外走,老漢好奇地多瞧了他幾眼,“什么時候男人也能這么叫了?” “大哥要你燒兩具男尸作假,其中一具有點特別……”林晚晟合上了門,轉身對老漢開口道。 這頭,方瀾從屋里出來,便站到了院門外等著,那股子異味熏得他難受,就是院里雞鴨的屎味都比那來的好。 他尋了棵大樹,坐在樹蔭下乘涼,正當午時,日頭大的晃花人眼,他撫平了下擺慢慢坐下,地面有些guntang。 他尋思著將來要與林晚晟去到哪里安居,最好是帶上杜鵑一起,但若她有別的打算,方瀾也不強求……在這寨子住下也未嘗不可,這地方有些像他兒時住的四合院,熱鬧,有人氣,他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日子了,在街上流浪時每天愁著吃飽穿暖,在顧家又是如行尸走rou,惶惶不可終日。 從樹蔭落下像是繁星般的光點,他恍惚想起林晚晟那日泡給他的茶,方瀾忍不住笑了,有林晚晟在,再大的事也不是事了。 林晚晟再三吩咐了老漢幾句,出了屋子沒在院里瞧見方瀾,知道他是受不了這味,他行至小道,就見路邊的一棵樹下坐著個人,剛要喊話就見那人縮著身子,頭埋在臂彎中。 方瀾被那日曬的有些頭暈,剛趴下沒多久就覺上頭一陣陰暗,他抬頭要看,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被摟進了懷里,一個吻落在他發(fā)燙的臉頰。 “夫人好暖和啊?!绷滞黻烧f著還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方瀾悶得不行,一巴掌呼在他頭上,“放開?!?/br> “嗯,夫人嫌熱,那我們回房待著,做點涼快的事?!彼糁”〉囊律衙綖懙难?,驚嘆那腰肢的柔軟和纖細,方瀾被他弄得情動,但光天化日的,他還帶點理智。 “你和那老漢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跟他提了點要求。”林晚晟攬住他的腰,俯身唇貼唇摩挲著,“你拿別人的尸體代替我,不是一下子就被顧升發(fā)現(xiàn)了嗎?” “等我們把假尸吊上去就再點一把火,燒的面目全非就行,騙得了顧家一時也好?!?/br> “這樣……那老漢聽上去和你挺熟的,他也姓林,莫不是你親戚?”方瀾聽著有些不適,便轉了話題。 “我是他撿回來的,白給他占了便宜叫了幾年爹還跟他姓,不過名是村里的老書生取得,他跟老林頭爭了半天,拗不過讀書人的牛脾氣?!?/br> “難怪你和你兩兄弟都不同姓,那老漢是做什么的?” “老林頭是給附近村子收尸的,多是些無家可歸的人,沒名沒姓,親戚朋友沒一個來認的,村里處理不了就叫他過去撿了?!?/br> 那字眼讓方瀾聽的怪別扭的,“他收尸做什么?” “老林頭不說的,那是他的事……不過我小時候見過他敲死人牙齒下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一棍子給打出來?!绷滞黻芍钢缸约旱谋?,“拉了好大一道口子,那以后我就沒叫過他爹?!?/br> “那我替你叫了?!?/br> 林晚晟聽了瞪大眼睛,“別別別,你要叫了我這不是認輸了嗎?” “輸什么?” “他可放話了,我要是再叫他爹,那就這輩子娶不到媳婦。” 方瀾聽著這話笑了,“真幼稚,你真愁娶不到嗎?” “那倒是,我早有美人在懷了……好夫人,回房吧,我讓你舒服舒服?!彼麥惖椒綖懚呡p說著,呼吸弄得他心里癢癢,不禁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林晚晟哈哈笑著摟著他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