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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有問題。 可是等丹鳳醒來,已經(jīng)是三日后了。 徹底的無夢令他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還以為只是打了個盹,卻不料醒來后全身沉得可怕。 真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傷處也無大礙,但卻莫名地像是沾了濁氣一般,手腳都被詭異的感覺纏繞,幾乎令他動彈不得。 又凝神歇息片刻,知覺才漸漸回復(fù)了過來,方才那種凝滯感消散殆盡。 感知了一下傷處,那里似乎也并無不妥,一絲痛感也沒有。 他從榻上起來,換了一身衣服,仔細束好發(fā),打開了房門。 門檻坐著他的徒弟魏云華,見師父出門,跌跌撞撞爬起來看著他,臉上又驚又喜。 “師父你都暈了三天了……” 丹鳳皺眉打量他半晌,魏云華開始還笑著,多被看了一會就心虛地轉(zhuǎn)開頭,臉也通紅,話也卡在喉嚨里。 不是他,不然他沒膽子站在這。丹鳳暗自思量,遂道:“我去見掌門。” 魏云華點點頭,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何事?”他有些不耐煩,卻同樣對自己此刻的狀況不安。畢竟這徒弟見了他狼狽的一面,有些想法也不足為奇。 “師父……你的脖子……呃……”魏云華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耳后比劃,臉上紅得要滴血,眼睛也只敢左右瞄。 思量半晌,丹鳳才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地回到屋內(nèi)將頭發(fā)披散下來一半,只梳起發(fā)頂與耳后的部分,總算是把后頸那些痕跡掩蓋住了。 “還有嗎?”他有些不悅地問,散落的頭發(fā)令他不太舒服。 丹鳳此刻已經(jīng)全然沒了那些yin靡風(fēng)情,面若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垂落在兩側(cè)的發(fā)絲還是令他多了些柔和,魏云華竟然不怎么怕他了。 “差不多了。”魏云華答道,還想跟師父再說點什么,丹鳳已經(jīng)走遠。 沖虛觀掌門玄璣子握著一個白瓷瓶子正在發(fā)呆,猛地見一個白影飄來,卻已察知是丹鳳,索性將那瓶子放到了桌上。 “云華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這丹確實有古怪?!?/br> 他雖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卻比丹鳳矮了好幾輩,所以丹鳳飄落到桌邊,也不與他招呼,只問:“碧霄觀為何要給我們這個?” 當(dāng)今朝廷熱衷修道煉丹,碧霄觀與皇家往來密切,幾位道人都被封作國師,可謂烜赫一時,根本無需再與沖虛觀之流的閑云野鶴結(jié)交。 “本以為只是一些丹藥,留著也無妨。”玄璣子道,“云華說真人用了丹藥后暈倒了,還發(fā)了癔癥,又是怎么回事?” “與丹藥無關(guān),是真氣受損。”見掌門面露驚訝之色,丹鳳知他想問什么,卻視若無睹,繼續(xù)道,“丹藥并無妖氣,不過……”他頓了頓,努力令自己平靜,不會在提到那人時有絲毫失常。 “這丹藥與靈虛子有關(guān)。” 玄璣子一愣神,好一會才才訝然道:“他不是已經(jīng)被真人除了嗎?”他并未見過靈虛子,只知那是一位法力驚人的妖道,曾經(jīng)犯下滔天罪行,最后死在當(dāng)時還籍籍無名的丹鳳真人手下。 “我也不曾料到,可我確實在用藥后察覺到了他的元神……” “真人是說他用自己的精魂煉丹?” 丹鳳沉默了,他對煉丹之事一竅不通,不敢妄言,若說精魂煉丹,倒是一直有的,可那是徹底毀去元神的惡毒方法,就算是對妖,也過于殘忍。靈虛子縱使天縱奇才也絕無可能如此自毀,可丹藥的效力驚人,的確像是用精魂煉制的,但靈虛子從中做了什么,卻是猜不出了。 “總之,讓得到丹藥的門派都別用那玩意,我先去碧霄觀探個究竟?!?/br> 碧霄觀遠在京城,縱使化形飛去也得兩日,且化形耗神,他真氣還未充盈,要是在碧霄觀真的見著了靈虛子,真氣就決然不夠用了,索性改為招搖的御劍飛行,飛一段歇一段。 他這般作為,倒是讓一路不少小妖倒了大霉,只要落腳后察覺到周遭有妖氣,丹鳳就必定會留下來,找到妖怪老巢再殺個一干二凈。為此耽擱了不少時日,他卻也不在意,橫豎都是除妖,于他沒有輕重緩急之分。 花了半日才將一窩深藏地底的鼠精剿滅,聽著那群妖怪瀕死的呻吟慘叫,他笑著看了看天邊夕陽的余暉,只覺得近日郁結(jié)于心的種種都隨風(fēng)而逝,心里暢快無比。 御風(fēng)而起,任烈烈寒風(fēng)將血腥氣灌滿他的衣袍,卻察覺尸堆里頭似乎有個裝死的,他面上笑意更甚,玉白的臉在余暉中染上了金紅,卻只顯得他的容顏妖異殘暴得可怕。 他背著手,冷冷地俯視著還有著微弱氣息的一團毛球。 風(fēng)拂動衣袂,隨即一道白光“咄”地砸下,宛若一根細針,擦進了土里。 鮮血飛濺,毛球狠狠地抖了抖,卻不肯出聲。 丹鳳定定地審視著它,有些驚訝,他心知自己的劍氣貫穿了妖物的身體,卻不會令其即刻死去,此種痛楚是誰也忍不下來的。如此作為,不過是迫那妖怪慘叫,可他卻失望了。 一步步走了過去,他緩緩地揚起手:“這般能忍,我很佩服……可你還是得死?!?/br> 萬千劍光暴雨般砸了下來,碰到毛球的瞬間就將其撕裂成了碎片。 銀白的劍雨落下,濺起的卻是紅黑交錯的血液,丹鳳看著那場面,笑意更深。 待那妖怪徹底失了生氣,他走了過去,掀開血rou模糊的軀體,毫不意外地在其下發(fā)現(xiàn)了一群小小的毛團,沾滿了鮮血,已經(jīng)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我說它怎么不躲,果然?!笨粗€微微顫動著的小妖們,丹鳳指尖微動,又是一陣劍光落了下去。 小東西一點聲都未來得及發(fā)出。 終于殺了個干凈,丹鳳撣撣沒有沾上一絲污跡的道袍,迎著夕陽御劍而去。 不多時,天色盡墨,夜晚的妖魔更多,丹鳳殺得不痛快,于是飛得更慢,幾乎是貼著山谷林間的霧氣,只盼著有倒霉的妖怪撞上來。 他似乎運氣不錯,很快,前方的夜風(fēng)帶來了絲絲縷縷妖物的惡臭。 是個頗厲害的家伙!丹鳳興奮得舔了舔嘴角,驅(qū)使著腳下的劍往那處山間空地的火光飛去。 顯然是有夜行的人被纏上了,所幸妖物還未出手,丹鳳來得正及時。 徑直去與那些不知死活的趕路人匯合,免得妖怪發(fā)難傷人,可真待他飛近,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隊扎營的人馬,約莫有二十人。帶著許多貨物,卻并不像押鏢的,因為此刻這些人全都把一人護在其中,顯然他身份極為尊貴。 等看清那人面容,丹鳳腳下一錯,所御的劍驟然散去,好在他功力深厚不至于真的摔下來,真氣緩緩?fù)现湎拢吹钩闪艘桓毕扇孙h然降臨的摸樣。 而那被護在其中的人,看見丹鳳后,卻是揉了揉眼又拍了拍臉,既是驚訝又是疑惑地打量了半晌,這才對著他大呼道:“是你!鶴仙子!” 卻說那半場歡好后丹鳳化鶴遁走,李崇霄幾乎傻了半日之久。 他以為遇到了妖怪,可從來都只聽聞妖怪害人,哪有妖怪被人折騰得如此慘烈的。 將此事告訴左右,左右也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修為能達到化形的人太少,壓根無人知道。 既然不是妖,那就是仙了。 于是三皇子與一位仙人的艷遇就此傳開,而李崇霄也記掛著那場并不美好的歡愛,越想越是走火入魔,徹底被勾了魂,別人都入不了眼。 哪知道,他還沒去找丹鳳,丹鳳就自己送上了門來。 雖然一眼就認出了那魂牽夢縈的臉,但截然不同的裝束和氣質(zhì)還是令李崇霄猶豫了許久。 不過,不染纖塵的雪白道袍,冷若冰霜的美艷面龐,確實比那日狼狽yin靡的摸樣像個仙人。 可惜丹鳳對他的驚喜毫無反應(yīng),站定后雙手一合,掌中白光化作一把利劍。 劍緩緩升上空中,悠悠打了個圈,然后有生命般抖了抖,朝著東方傾斜了。 “此地有妖,切勿輕舉妄動?!陛p聲吩咐后,丹鳳收起掌心的真氣,隨即,那空中的劍如離弦一般飛了出去,宛若劃破夜空中的流星。 若是沒有這些人在,就可以親自去收拾那妖怪,但比起除妖,護得一行人周全重要得多,所以饒是丹鳳再不情愿與李崇霄再會,也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聽他的蠢話。 “仙人,仙子……”李崇霄像是根本沒聽見丹鳳的警告,愣是推開阻攔的人沖到了丹鳳跟前,放肆地把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我只是個修道之人?!钡P拱了拱手,強忍著不耐解釋。 李崇霄隨即應(yīng)道:“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丹鳳掃了他一眼,倏爾變色,望向東方,手中捏了個法訣,合眼專心念咒。 李崇霄雖不明所以,卻也見過道士施法的,不能再搭話,只得乘機又開始放肆地打量丹鳳。 穿著衣裳倒也挺好看的,似乎比不穿顯得還要瘦削一些,那腰,真是不盈一握。 想到當(dāng)日歡好時手中的軟玉溫香,李崇霄心里又開始癢。 看著這道長此刻一本正經(jīng)的摸樣,誰又能想到私底下竟是個如此會勾引人的家伙?降妖除魔,自己倒是比妖還妖…… 綺念只得片刻,就被身后隨從們的驚呼擊碎了。 緊接著他也注意到了遠處山林中驚人的景象。 一陣排山倒海的震動后,只見數(shù)百道銀白光芒沖上天空,開始翻騰游移,而被它們包圍其間的,竟然是一條柱般粗細的巨大的紅蛇。 蛇全身都燃著火,瘋狂地空中掙扎著,可那些劍光卻宛如跗骨之蛆,緊緊地糾纏著蛇身,用白光將那紅色火焰撕成一道一道。 紅白交錯刺眼的光華將東方的天空都照亮了。樹林也被這巨大的動靜喚醒,鳥獸飛速逃竄尖嘯不斷,而不幸被蛇觸到的枝葉,更是即刻焚燒了起來,化作灰燼。 不過饒是那巨蛇有再大能耐,也無法擺脫白光的糾纏,又掙扎了許久,終于燃盡了一般從空中落了下來。 而那些白光也緊隨其后,落了下去。 樹林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此刻,丹鳳已經(jīng)額頭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 眾人從未見過這般奇異的景象,竟一時回不過神來,只呆呆看著天空,卻不知已有危險靠近。 “小心!”丹鳳猛然睜眼,手中法訣一變,登時一團火焰在李崇霄胸前炸開,氣浪推得他險些摔倒在地。 火熄滅之前,一道小小的黑影尖叫一聲,躲回了樹林里。 人群即刻大亂,護衛(wèi)們一擁而上護住李崇霄,驚慌地環(huán)視著周遭的黑暗。 雖然只得一刻,李崇霄還是看見了那撲上來的東西是個猙獰妖物,心下駭然,對丹鳳也有了些改觀。 早就料到這妖物想要使調(diào)虎離山計,卻還是險些讓他傷著人,丹鳳有些惱怒,所幸此刻妖氣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那妖怪喪失了大部分力量,此刻已經(jīng)不足為懼。 “真是不怕死?!崩湫σ宦暎P決定追上去了結(jié)了那小東西。 走出兩步,擔(dān)心那妖還有后招,又回到還在發(fā)愣的李崇霄面前。 “這七道符可令妖物不敢近身,拿好?!辈幌敫畛缦鼋佑|,丹鳳將符紙放到了一位隨從手中,在他們敬畏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御劍騰空。 迫不及待地朝著僅存的一點妖氣飛去,隱約聽到李崇霄在喊留步,心道那幾道符凝了他不少真氣,尋常妖物只會避之不及,定能護得這些人周全。 唯一擔(dān)心的還是李崇霄,他的精氣似乎有些特別,竟然能讓那蛇精不惜舍棄幾百年道行也要取他性命。 正思索,忽然,體內(nèi)的真氣毫無征兆地亂了,丹鳳神色一凜,落下地來。 腳方觸地,真氣陡然劇震,像是被什么引導(dǎo)著一般胡亂地逆行,在他體內(nèi)放肆沖撞,直撞得他眼前陣陣發(fā)黑,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手肘撐著身體艱難地爬起,還想凝聚真氣,卻驚覺體內(nèi)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團奇異無比的力量,并非妖氣也并非濁氣,只是綿綿軟軟地糾纏在他的經(jīng)脈之中,阻礙真氣運行。 那力量十分柔和粘滯,一時竟排除不得,擔(dān)憂那逃走的蛇精乘機再去襲擊李崇霄,心急如焚猛力催動真氣,卻像是落入了一張大網(wǎng),無論如何也出不去,反倒惹得五臟六腑都隱隱生疼。 心知大事不妙,他也顧不得許多,就算不用真氣,滅掉那只已經(jīng)功力散盡的蛇妖也不在話下。 狼狽地分開眼前凌亂草叢,向著發(fā)出妖氣地地方趕去,丹鳳恨恨道:“靈虛子,你果真好手段。” “藥是你自己吃的,怎能怪我?”靈虛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給我滾出去!” “你的身體里滋味太好,我怎么舍得?!?/br> 丹鳳一個踉蹌,扶住身側(cè)的樹,面色已經(jīng)鐵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珠蒙塵,于心不安,呵呵,你放心,那丹藥是用妖的精魂煉制而成的療傷圣品,對尋常人是無害的?!?/br> 果然是用的精魂……所以體內(nèi)那氣息才會如此清澈,難以逼出。 也不知靈虛子是用的什么手段,竟然把丹藥的效力變得如此奇怪,更讓他不解的是,若他當(dāng)日沒有受傷,這藥就不知會封存到何時,到時候一番努力豈不白費? 丹鳳深深吸了一口氣,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你就這么害怕我的真氣?” “我說了,是惋惜明珠蒙塵,純陽真氣就是擋住你的光華的污漬,我只會想盡辦法除去?!?/br> “你又怎么知道我會吃你的藥?!?/br> “不是已經(jīng)讓你吃了嗎?”靈虛子輕輕笑著,“我可是一直在看著你。” “你!”丹鳳的手指險些摳進了樹皮了,靈虛子的話讓他意識到之前的事都太過巧合,一個不愿相信的猜測令他渾身顫抖了起來。 那些妖怪對魏云華圍而不殺,不過是為了引他現(xiàn)身,可魏云華功力不濟,極少下山,又是誰派他出來的? 遭到妖物暗算受傷之后,為什么如此巧合就得到了靈虛子的丹藥? 莫非……沖虛觀里有人與靈虛子勾結(jié)起來,要算計他? “是誰?”想起那個乘他意識模糊時與他交媾之人,丹鳳只覺得寒氣正沿著背脊攀爬而上。 靈虛子沒有回答,他的氣息總是突兀地出現(xiàn),又很快散了個干凈。 真氣受制,無法再御劍飛行,無論是去碧霄觀還是回沖虛觀都太慢,丹鳳只能搖搖頭,嘆了口氣。 也罷,先殺了那蛇精,再做計較。 精魂也不是逼不出,只是太麻煩太需要時間。 微弱妖氣猶如一絲纏繞林間的線,指引著蛇精的位置。 為了引走丹鳳,他孤注一擲用全部修為做出了火蛇的假身,如今算計失敗,妖力全失,只能躲進落葉堆里茍延殘喘。 他為他的自負大意而后悔,心知逃不過丹鳳的追殺,已經(jīng)放棄地盤在此地等死。 待他聽見落葉被踐踏后發(fā)出的細碎聲音后,原本晦暗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奇怪,為什么方才來發(fā)出真氣充盈得令他絕望的丹鳳真人,此時竟與常人無異了? 那般強大的人,又怎么可能同他這半死的妖怪耍心機? 看他面色如常,氣息卻有些亂,潔白道袍上竟還沾上了泥土草屑,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橫豎都是一死,蛇精決心放手一搏,若是真的給他猜中,方才損失的妖力便也不算什么。 無法再放出劍氣,咒符又給了李崇霄,丹鳳此時的境況與那蛇精也相差不遠,蛇精是尋常蛇,他也是尋常人。 好在殺一條蛇,并不難。 可惜他卻不曾料到,那蛇的原型竟會如此之小。 察覺到妖氣的來源動了動,丹鳳警惕地盯著前方的樹叢,緩緩抽出佩在腰間多年未用的軟劍。 劍身漆黑,只映出天上的月亮。 猛地,一道黑影印著光呼嘯而來,丹鳳劍尖一抖,那黑影立刻被劈作兩半。 鮮血飛濺,落了丹鳳一臉。 丹鳳神色一凜,飛身后退,循著周遭殘留的微弱妖氣舞動軟劍,將近身的一切盡數(shù)擊落,可那淡淡的妖氣依舊縈繞不散,他不禁暗道不妙。 果然,手上方停,一根輕盈如發(fā)的東西隨著劍風(fēng)飄到他的衣襟上。 丹鳳心知要遭,卻已經(jīng)晚了,發(fā)絲般纖細的蛇精原型已鉆進領(lǐng)口滑入了他的衣物中。 沿著丹鳳的肌膚飛速滑行,只一剎那,蛇精已經(jīng)摸到丹鳳胯間,纏上了軟垂的男根。 只防備著蛇精要與他同歸于盡,卻沒料到那家伙的目的竟是他的陽精,丹鳳臉色變了幾變,無法再用劍,他只能伸手去阻止。 要將糾纏自己那玩意的東西取下來,丹鳳也有些狼狽,蛇精卻是一門心思要取陽精恢復(fù)妖力,尋著上頭的小孔就拼命往里鉆。 他身子滑膩,丹鳳根本逮不住,只能眼看著蛇精的半截殘軀消失在鈴口。 “??!”前端被異物猛然插入的刺激太過強烈,丹鳳登時渾身脫力跪倒在地。 身體不住地戰(zhàn)栗,蛇精只要稍微一動,就如同牽動他的四肢百骸,腰部以下都失去了力氣,只覺得酸麻無比,又癢又痛。 額頭抵在鋪滿落葉的地上,把落葉攪得沙沙直響。 張開口奮力喘息,雙手即刻隔著衣物用力按著莖身,以阻止妖物深入。 蛇妖前進不得,掙扎得越發(fā)厲害,丹鳳感覺像是那處被插進了一根長針,攪得天翻地覆,痛楚令他呻吟不止,冷汗不住往下淌。 雙腿的陣陣痙攣令丹鳳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雙手將胯間卡得生疼,卻又不敢放松絲毫力氣讓蛇精再深入。蛇精別無退路,也是拼了老命往里鉆。細小的身軀在狹窄的小道里蜷起又張開,翻騰不已,sao刮得內(nèi)里不住地滲出水,向著出口流去。 瘋狂的痛楚和酸麻折磨得丹鳳幾乎要被折騰得掉眼淚。 如此僵持下去,分身恐怕要廢掉,無奈,丹鳳只能一手卡住那蛇精,一手解開腰帶,將手探了進去。 冰涼的手指在胯下摸索著,探到那還彈動不已的蛇精,兩指一捏,牢牢箍住莖身,緩緩用力地將之往外推。 每推出一點,身體就止不住抽搐一下,膝蓋不住地在地上磨蹭,雪白道袍已經(jīng)沾滿了泥土,可他哪里還管得了這些,痛楚令他快要神志不清,喉間不受控制地泄出陣陣不堪的呻吟。 可憐的男根受到里外雙重的折磨,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紫,尖端不住地溢出水來,胯下洇濕了一片。 蛇精眼看要被擠出,掙動更加瘋狂,前端的孔洞都被拉扯得生疼,整個前端都像要被撕裂,丹鳳痛得慘呼出來,卻不敢松手,只能狠狠地抵著身側(cè)的樹干,讓身體的抽搐弱一些,自暴自棄一般折磨著淚水連連的分身,幾乎將之掐出血來。 終于,蛇精的尾端從馬眼退了出來。 丹鳳微微松了口氣,屏氣凝神強忍痛苦繼續(xù)往尖端推按,汗水越過眉睫流進了眼眶,他也不敢眨一下。 太過專注,以至于近在咫尺的腳步聲也忽略了。 李崇霄好不容易才見到朝思暮想之人,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也不管護衛(wèi)們勸阻,追著白影跑了半座山。 當(dāng)然,丹鳳突然墮下也被他看在眼里。 雖有月光,在崎嶇的山麓樹林里依舊寸步難行,遑論找人。 仗著懷中的咒符,李崇霄無所顧忌地亂撞,面頰被樹枝刮擦了好幾次。 忽然,他聽見了含糊的呻吟聲。 握緊火把,凝神細聽,呻吟聲越來越清晰,似是痛苦,卻又有些煽情,起起落落,混雜在沉重的喘息里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李崇霄打了個激靈,臉竟然有些發(fā)燙。 那聲音似乎是丹鳳的,可是,為什么會突然響起這種聲音?他在做什么? 小心翼翼地撥開擋路的枝椏,穿過晦暗的樹林,很快,一團白色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匍匐在地,身體弓起,額頭抵著樹干,雙手埋在胯間,隨著手的動作,身體也陣陣抽搐,合著誘人的喘息聲,怎么看都像是在自瀆。 果然這個家伙只是看起來正經(jīng),私底下yin蕩得很,荒郊野外就忍不住了。 不過這樣挺好,他就是喜歡這樣看起來正經(jīng)的。 李崇霄笑了起來,快步靠近。 火光落到丹鳳身上,照亮他那汗?jié)竦拿纨嫞p紅的面頰和濕漉漉的眼睫更是讓李崇霄險些把持不住。 可是丹鳳的反應(yīng)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偷偷自瀆被人發(fā)現(xiàn),頂多就是尷尬害羞,更何況丹鳳還當(dāng)著他的面做過這種事情,根本沒什么大不了,可李崇霄卻沒有想到此刻眼前人竟會由驚訝得尖叫出聲,神情極為痛苦,最后看向他的眼里只有痛恨。 那雙飽含水光的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李崇霄被瞪得莫名其妙,剛想為自己辯解,丹鳳卻已經(jīng)滾到了一側(cè),雙手死死地摳進了泥土里,蒼白的手背上青筋畢露,顫抖不停。 “啊……啊啊……”喉間發(fā)出的已經(jīng)是痛不欲生的慘叫,李崇霄被嚇個半死,丟了火把撲過去扶起丹鳳。 他根本不知道,丹鳳因為他突然出現(xiàn)而驚愕的片刻,蛇精已經(jīng)一口氣鉆到了深處,瞬間的痛楚幾乎讓丹鳳發(fā)了瘋。 李崇霄花了好大力氣才止住丹鳳的掙扎,將他摟在懷里仔細地拭去面頰上的汗珠,丹鳳只是垂著眼急促喘息,一句話也說不來。 幸而蛇精真的進去后反倒不掙扎了,因為丹鳳越是痛,陽精就越是不可能出來。 見丹鳳眉頭緊鎖,面色潮紅,身子還在陣陣痙攣,李崇霄也有些詫異,伸手掀開他衣物想看個究竟。 本就衣衫半褪,李崇霄隨手一拉,那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陽具就呈現(xiàn)出來。 帶著傷痕軟軟垂著,尖端還在不住地流淚,可憐的摸樣讓李崇霄忍不住伸手去撫慰。 “別碰我!”手被粗暴地打落,丹鳳只勉強擠出三個字,已經(jīng)氣息不勻,他雙腿劇顫,卻還是推開李崇霄撐著樹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往遠處走。 李崇霄看他如此落魄,又怎么會放過,上前一把揪住丹鳳衣衫,又將他拉回了懷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我?guī)湍??!?/br> 丹鳳在他懷里不安地掙扎起來,卻沒什么力氣,只是越抖越厲害,身子不住往下滑。 他牙齒打架,根本說不出話來,臉頰已經(jīng)紅得要滴血,汗水不住地從纖細的下巴滴落,嗓子里擠出的呻吟已經(jīng)如貓兒一般微弱而詭異。 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他那話兒里面。 李崇霄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握住了那guntang卻委頓的男根,摸了摸手中慘兮兮抽動著的家伙,安慰似的輕輕擼動了一下。 哪知道,他的動作卻猶如在炸藥堆里點了一把火。 “嗯??!”像是積蓄已久的苦楚得到了解脫,丹鳳再也壓抑不住慘叫了出來,而那地上的火把竟也應(yīng)聲而滅了。 一片漆黑中,響起了細微的水流聲,李崇霄的掌中傳來一股熱意,他愣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有些溫?zé)岬乃龜鄶嗬m(xù)續(xù)地流經(jīng)他的手掌。 “你……”他愣了愣,臉不由自主地?zé)似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br> “滾開!”丹鳳推了他一把,卻依舊沒有力氣,那可惡的蛇妖,竟然在李崇霄懷里失禁,他只覺得羞惱之極,恨不得將私處與蛇妖一道剁了。 可惜那蛇妖卻還在里頭流連探索,這次卻溫柔了許多,意在挑起丹鳳的欲望,敏感的內(nèi)里頻繁受到sao刮,丹鳳連腳趾都繃緊了,爬也爬不起來,又還能做出什么,只能恨恨地抓住不爭氣的分身按壓,妄圖再次抓到里頭的禍害。 察覺到了丹鳳不安的源泉在哪,李崇霄輕輕將他放了下來,從丹鳳手里解救出可憐的東西,柔聲問道:“里面有什么問題?” 丹鳳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咬住嘴唇極力壓抑著呻吟偏過頭去,心中憤恨之極,若非李崇霄多事,那蛇也不會將他折磨至此。 不過,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這人倒也不是幫不上忙。 “那妖怪……在里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丹鳳咬住下唇,止住險些出口的痛呼。 李崇霄想了好一會才“啊”地出聲。 “是我害了你?”難怪方才他如此憤怒,李崇霄也后悔了起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剛想開口,蛇精又惡意地動了動,鉆得更深了一些,丹鳳渾身劇顫,只死死地摳著身下的泥土,緊閉雙眼等待強烈的快感褪下。 “先……先把符紙拿……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立刻緊咬住嘴唇遏制了難耐的呻吟。 李崇霄即刻照辦,拿出一張符來,遞到丹鳳身前。 察覺到妖氣,符紙立刻燃燒了起來,將周遭都照亮了。 這下李崇霄方才看清楚丹鳳身下的慘狀,頓時也越發(fā)愧疚。 再往上對著他那痛苦得失了血色,卻有著別樣風(fēng)情的美麗面龐,嘴里又有些發(fā)干。 察覺到亮光,丹鳳在身側(cè)找尋半晌,拿到了軟劍,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割破了自己左手手腕。 鮮血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隨著他無意的抽動灑得到處都是。 李崇霄傻乎乎地看著那皓白手臂上殷紅的血,好一會才驚呼起來。 “要……弄死在里頭?!钡P恨恨道,“等會我……亂動,請阻止我……”說道最后,已經(jīng)有氣無力。 也不管李崇霄是否明白,丹鳳便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裳。 被蛇精一番折騰,衣衫早就松得不成樣子,被這么一拉,立刻入花朵般在層層落葉上綻放。 肌理分明的身體在符咒的火光下籠著一層光暈,在體內(nèi)異物的刺激下微微顫動,讓每一道曲線都顯得誘人之極。 丹鳳的右手沾著血落到了光潔的腹側(cè),在上面拉出了一抹紅痕。 隨著他艱難的描繪,一句咒語漸漸成型,沿著腹部肚臍的凹線,有生命般一陣陣起伏。 本就被汗?jié)竦纳眢w閃耀著玉一般的光,再與艷麗的血紅交相輝映,有著一種殘酷的美。 畫完一道,丹鳳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得一塌糊涂,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顯而易見,要保持神智是多么痛苦的事。 體內(nèi)的蛇精極不安分,為了引出丹鳳的欲望翻轉(zhuǎn)不休,甚至伸出舌尖去舔舐那敏感至極的rou壁,還用細小的牙齒輕輕啃咬。這樣并不會疼痛,卻令丹鳳惶恐得多。 真氣被封,無法強行逼出這東西,也無法自行堵截精關(guān),若是真的被蛇精得手,只怕那瞬間他的身體都會被撐得破開。 丹鳳甚至想到自宮,不過他的純陽真氣依仗的就是胯下的玩意,沒了真氣,他就會變回當(dāng)初的那種東西,還不如死。 強撐著意識,丹鳳將指尖移到另一側(cè)腹部,方觸到肌膚,一陣強烈的酥麻涌過,失口叫了出聲,手指抖得不能再動,血滴在身上,沿著腹側(cè)緩緩下滑,蜿蜒纏繞,像是一條yin靡的紅蛇。 “啊……嗯……”丹鳳的手握了握,卻再也沒有神智去繼續(xù)完成那符咒,喉結(jié)不住滾動著,幾次三番想開口,卻都變成了曖昧的呻吟。 “我來幫你?!陛p輕握住那顫動不已的手腕,李崇霄湊上前來,低聲在丹鳳耳畔道,“是跟左邊畫一樣嗎?” 丹鳳已經(jīng)意識迷茫,雙腿微微蜷起,想要掙扎,肌膚上還未凝固的血珠也隨之晃動,泛起幽光,晃得人眼暈。 這身軀,竟被襯得像是鑲著寶石的玉器。 “別動,咒符要花了……”李崇霄用自己都驚訝的沙啞聲音安慰道,同時小心翼翼地托住丹鳳的腰,防止他扭動。 汗?jié)駵責(zé)岬纳眢w在手中崩得緊緊,并不住地微微抽動,李崇霄只覺要握不住,手下用力,卻惹得本就已經(jīng)處于極限的丹鳳彈了起來,喉中溢出一陣啜泣。 李崇霄聽得心頭一緊,險些撒手,只能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一動也不敢再動。 丹鳳還在有一陣沒一陣地抖,蛇精折磨得他的手連抬也抬不起來,李崇霄也不敢再碰他,看著左腕上還流個不停滴血,心中也焦急非常,思來想去只能自作主張,沾起血學(xué)著左邊的圖案描畫了起來。 粘稠溫?zé)岬难S著他的動作在溫潤的肌膚上留下道道引人遐思的痕跡,每畫一筆,身下的肌理都會微微抽動一次,從肚臍,到腹側(cè),再經(jīng)過胯骨,收于丹田……與其是畫符,不如說是調(diào)情,多畫一點,就覺得又熱上幾分。 丹鳳也會隨之發(fā)出起起落落的喘息聲,李崇霄只覺得指尖的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撩撥著他的心神,弄得他心中又癢又空,難耐之極,一個簡單的符咒畫完,他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胯下竟然鼓起來了。 落下符咒最后一筆的瞬間,丹鳳的身體僵了片刻,接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戰(zhàn)栗總算停了下來。 李崇霄的指尖還留戀著那柔韌的肌膚,丹鳳卻忽然撐起身子推開了他。 “有……勞……”大約是符咒生效,蛇安分了,丹鳳滿頭大汗喘息急促,卻終是漸漸平穩(wěn),吐出一句話來。 看他渾身如同被潑了水,眉梢眼角全是汗珠,李崇霄忍不住抬手幫他拭去,丹鳳偏開頭想躲,卻也沒什么力氣,只能由得李崇霄了。 符咒總算止住了蛇精的行動,他即刻盤腿打坐,將腹上那血咒的威力徹底引發(fā)出來。 本不想用這一招,因為蛇精死在里頭善后太過麻煩,但如今卻也別無選擇,沒有真氣根本逼他不出,就算勉強擠出來,一旦沒殺成,逃進了李崇霄的身體那麻煩就更大了。 也無暇顧及還在出血的傷口,他捏著法決,念出咒語催動血中的真氣,接著,那些血紅的咒文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聚積成了串串紅色碎片,齊刷刷竄向了下腹,隱沒在毛發(fā)里。 同時,一陣凄厲的叫聲響徹云霄,震得整個林子都晃了起來,卻不是丹鳳的聲音。 那是蛇精最后的慘叫。 聽見這個聲音,丹鳳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接著便向后倒了下去。 李崇霄忙接住他,問:“已經(jīng)沒事了?” 丹鳳蹙眉,不安地動了動,啞聲道:“死了?!?/br> “那我給你止血。”說著,他拉過丹鳳的手臂,又撿起軟劍割了一片衣袍,給丹鳳包上。 一邊包扎一邊隱約覺得奇怪,又問:“剛才就覺得奇怪了,是什么東西這么香?我好像聞過這個味道……” 丹鳳卻不答,依舊無力地仰著頭,艱難地喘息著。 李崇霄又仔細嗅了嗅,發(fā)覺香味來自丹鳳的傷口,還想湊近了聞,丹鳳卻睜開眼冷冷地看著他。 “不想死就別聞?!?/br> “哎?”李崇霄不以為然,卻也不想招惹他,看丹鳳這么快就恢復(fù)了開始的冰冷摸樣,心里還有些悵然。 又想起之前丹鳳宛若天人般降臨的樣子,那月下閃耀著清輝的容顏,他越發(fā)迷惑了。 這奇怪的道士,到底是個什么人? “你……”剛打算追問,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丹鳳此刻雖然已經(jīng)不那么痛苦,卻還是不安地咬著本就血淋淋的嘴唇,眼睫低垂著,似乎還是十分難受,于是,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里面東西還在?” 丹鳳抬眼看了看李崇霄,又別開了視線,雖然神奇沒什么變化,李崇霄卻肯定他是害羞了。 “竟然死在里頭了,那可得怎么辦呢?”忽然心情大好,他沿著丹鳳的腰線往下?lián)崦钡絼澾^下腹兜住那至今還在垂淚的小東西,“都是我的錯,得好好給道長賠罪才是?!?/br> 說罷不及丹鳳反應(yīng),已經(jīng)俯身下去含住了前段,用力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