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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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時間,成了我上高中以來最悠閑地一段時間,先是從進家忘了問好也沒有被收拾,到每天晚上可以如愿以償?shù)膶懽鳂I(yè),再安心睡 覺,不必擔心應(yīng)酬完回到家的叔叔爬上我的床鋪,也不必提心吊膽的擔憂他喜怒不定的脾氣。好像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高中生活了。期間,我被父親帶著又去了一趟警局,說是暫時“結(jié)案”了,按理說不會這么快,況且結(jié)案便結(jié)案,哪來“暫時”的說法?到了那兒,我才被告知,那個男人在被警察帶去指認現(xiàn)場的時候,反抗,在追逃過程中,摔下電梯井死了。 寥寥數(shù)語,我聽的如墜云里霧中,這就是暫時結(jié)案了的意思,意味著強jian案告一段落,而別的什么大約會象征性的調(diào)查調(diào)查就結(jié)束了。我不信這樣的說法,他在剛一被捕時沒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意圖,為什么到了指認卻要逃?屋內(nèi)離電梯井還有一段路,他們,那群警察會看不住他嗎? “要去看看他嗎?”爸爸問我。 知曉這案件的民警抬頭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為什么要去?看一個……何況他強jian了我。 然而罪魁禍首,我往旁邊站了兩步,稍微遠離了父親一些。 我搖頭,他沒勉強我,摸摸我臉上的傷,舉手投足都顯現(xiàn)出一個關(guān)心自己女兒傷勢的父親形象。 我希望這樣的平靜能夠持續(xù)久一些,假象也好。 不過是自欺欺人,周六,叔叔回家回得格外早,聽見他關(guān)門的聲音,我打了個哆嗦,聲音重,代表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蕾蕾。”果然,我聽見他叫我。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我在書房,拿捏不準此時是該呆在這還是出去,倘若要出去,是要走著出去還是爬著出去,生怕他哪兒不高興又沖我撒上火。但轉(zhuǎn)念又想,他要是想沖我撒火,無論我走著還是爬著,呆這還是出去,他總能挑出毛病。 這么一想,底氣便足了,做好了受一番虐待的準備,我走出書房。他坐在沙發(fā)上,頭向后閉著眼靠著沙發(fā),聽見我腳步聲,他看向我,沒有在笑。 我想叔叔以前,要是想好了辦法玩弄我,嘴角總是會帶著溫柔的笑意,笑得越溫和,下手也就越重。他現(xiàn)在神情嚴肅,盯著我的目光炯炯。我磨磨蹭蹭的走到沙發(fā)邊,與他對峙,我一抬眼便能看見掛在墻上的指針,滴答走了十分鐘,他一直沉默,沉默到我心慌了,想跪下,不知現(xiàn)在跪下待會兒能不能少挨點打。 我還沒跪下,叔叔就伸了伸手,我往后縮了一下,想到被打時不能躲,我簡直有些絕望。腦海里轉(zhuǎn)過這么多念頭,但腿下動作卻快,在躲了他的手之后便立即腿軟跪下。 “母狗知錯了,對不起,主人。”我已經(jīng)很懂得要怎么討他歡心,跪下后,我趴著身體,手握拳貼著地,臉蹭著他的腳背。像極了一只做了錯事被主人責罵的狗,這動作,是我自己領(lǐng)會,而非他的教導(dǎo)。他抬了抬腳,示意我起身,我直起上身,眼睛仍看著地板。 “蕾蕾以前可不是這樣?!彼f,“叔叔真不敢相信,現(xiàn)在的蕾蕾這么乖巧?!?/br> 以前?那是多久的以前了,一年前違抗他的我?還是再小一些與他親近時的我?他想羞辱我嗎?他應(yīng)該知道我被他調(diào)教成,聽到這些話已經(jīng)不會有多大反應(yīng)了吧。他羞辱不到我。 “母狗會乖乖聽主人的話……”我回應(yīng)他,“只要主人喜歡?!?/br>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正絞盡腦汁的想詞兒,他扶了我一把,將我拖起,抱到他腿上,他的雙手交疊放在我的腹部上。 很少見的,他將頭埋在了我的頸邊,我僵硬著動也不敢動,這忽然而來的親密舉動使我摸不著頭腦,可氣息這么近,我被他環(huán)抱著,靠在他的胸前,一時之間有點恍惚,小時候,我是喜歡他的。 他會耐著性子陪我玩些幼稚的游戲,那時話也說不太明白,被他牽著出門,用手指指玩具娃娃,他便買來給我。我那時也不是想要玩具,只是覺得新奇,指著讓他也看,他卻誤以為我想要。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他仍然抱著我,不講話。 是從我在他那學(xué)會了取悅自己開始的嗎?他發(fā)現(xiàn)了他只要講幾句話教我怎么做,我就會做了,他覺得我賤,所以不再喜歡我了。 “你很怕我?”他的聲音悶悶的。 “沒……”說沒有是騙人的,可我根本沒想要回答真實想法,這問題好難,他想聽見的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 “主人……主人打母狗吧?!蔽翌濐澋恼f,與其這樣煎熬下去,不如他打我一頓再說些罵人的話,像以往那樣用些什么招數(shù),然后,然后就結(jié)束了。 “看來你是很怕?!彼闪吮е业碾p手。 我如釋重負的跪回到地板上,等待著他隨時會落下的耳光、皮帶、板子,或者別的一切。我小心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再躲了。 “蕾蕾以前說過,自己是‘正常人’,對吧?”他緩緩說道。 —— “我是人,和你不一樣的‘正常人’” —— 我想起了我說過的話,望向他的眼神也閃躲了起來,我記得我說完這句話以后就變成了“狗”,而如今他舊事重提,我?guī)缀跻?,他還要我成為什么?還有什么身份比“狗”更加下賤和卑微? “母狗不是……”我哽咽,想到由人變狗的這段時間,經(jīng)受的那些,假如要成為別的什么,是不是又要再經(jīng)歷一次。 “蕾蕾喜歡自己是主人的母狗?!蔽一帕?,極力維護自己目前,當一只母狗的資格,“母狗不想……不想離開主人?!?/br> 我在猜,物品比寵物更卑微,我害怕,怕他將我如物品一樣拿去交換或者隨意讓人玩弄,就像……父親,是了,就像父親那樣,他才是完完全全將我等同于物品去設(shè)計,去讓人擺弄。 “是爸爸要母狗離開主人嗎?”我胡亂猜測,急于知道答案。 他深深的看著我,雖然皺著眉,但目光里,我竟看出了……悲哀。 “蕾蕾,你變不回正常人了,對嗎?”他又問我。 我想說是,想說要當他的狗無論多久,想說任何能夠讓我不再經(jīng)歷一次蛻變過程的話,想他饒了我。 “叔叔要蕾蕾當‘人’?!彼е啬莻€字,“蕾蕾可以安心讀書,上學(xué)。” “人?”我茫然的重復(fù)著他的話。 他起身,好像不愿再跟我講下去,他沒有要動我的意思,走到了他的房間,關(guān)門前,他看我一眼。 “蕾蕾上次經(jīng)期是什么時候?”他隨意問我。 經(jīng)期,上一次是……我搖頭,我從不記這個,因為自己的生理期時間不準,常常推遲或提前,最夸張一次晚了兩個月,第三個月來了,之后又正常了幾個月,再往后…… “為什么……問這個?”我反問他,心里突然緊張起來,雙手手指也不自覺絞在一起。 他沒回答,砰地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 我呆呆跪在原地,雙手放到了腹部上。這里會有什么,就在我身體里,扎根發(fā)芽,孕育出新枝。 我突然惡心,他不告訴我,他任我自己揣測,我被憤怒擊倒,撐著地板站起身,跑到他的房間門前,狠狠砸著門。 “你出來——開門,開門出來跟我說清楚。”我沖著門內(nèi)喊,毫無反應(yīng)。 我砸門砸得起勁,手疼了上腳踹著那扇門,可任憑我怎么叫喊,他都沒有反應(yīng)。 我累了,坐倒在門口,靠著門嚎啕大哭。 我想問個清楚,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懷孕了?是不是有了孩子?我想問他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毀了我。 我在他的房門前坐了幾個小時,時鐘過了零點,他不會再出來了。我只有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 房間里的布置全是他一手cao辦的,我剛來時,這房間里空無一物。床,衣柜,書桌,書柜都是我來后他一一添置的,床上用品也是,我的衣服也是,鞋子,全身上下… 我的生活全烙著他的印記,我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留下過他蹂躪的痕跡,我不屬于我了。 他會怎么對我,安心讀書、上學(xué),他也有沒說完的話吧,大概,會要我生下來?還是扼殺? 如果是生下來,我閉上眼,他說過的,母狗生的孩子還能是什么呢?接下來的幾天,我與他即使都在家里,竟然也能做到互相碰不到面。他早出晚歸,不接送我上下學(xué),不在家里吃飯,只有陽臺每天晾著不同的換洗衣物,才能證明他回來過。 我到藥店買過試紙,抱著謎一般樂觀的想法,指不定他只是嚇唬我?然而紅線醒目。 我想要是可以告訴mama就好了,就會有人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做,我自己也不用獨自惴惴不安。可是mama,想到她我更覺難受,她受不了刺激。 白天上學(xué),我盡力掩飾情緒,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走神,任課老師幾次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我都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回答。 我聽見班里同學(xué)偷偷在議論我,態(tài)度好些的會小聲議論,態(tài)度惡劣些的便嚷嚷得全班都能聽見,什么“受刺激了”、什么“讓她平時那副樣子……”。我便會認真思考起來,平時那副樣子是怎樣的面孔?原來與人保持適度的距離,在團體中會變成孤僻、清高、難接近,所以與她們不是一伙兒,就活該被如何如何了。我想明白了,就更無所謂。 可程濤忍不住,一次兩次,到最后他抄著椅子就往那嚷嚷得最大聲的男生身上砸,那男生也不甘示弱,和程濤扭作一團。A中對學(xué)生管教甚嚴,打架的學(xué)生輕則處分,重則轉(zhuǎn)學(xué)。 “程濤。”我跑到教室后排,拉著他,他看著已經(jīng)較勁了,還要往那男生身上沖,力氣又大,我拉不住他,可周圍看的人多,卻只有我在拉架。那男生也氣勢洶洶的站在那,程濤要是再沖上去,靠我一人根本拉不住,而下節(jié)課就快要上課了。 “你這是在幫我嗎!程濤,你這是要人看笑話!”我佯裝氣急,對著程濤吼了一句,然后甩手往教室外跑去。 “徐蕾——”他果然追出來,拉住了我,眼睛不知是因打架動粗氣到了,還是什么,有些紅紅的。 “徐蕾?!背虧纸辛艘宦曃业拿郑f,“別走?!?/br> 我有些耳鳴起來,所有的情緒都要往外涌去,被程濤拉住的手也在顫抖。 “我不走?!蔽覝I眼朦朧的望著程濤,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我哪兒也不去?!蔽艺f。 mama會不會也對我說別走,因為我差一點做出的決定,她會失去我,我也會再也見不到她了。慶幸的是,我還沒有去做,死并不是一件說做就能做到的事,可能也不用急于一時,但我仍然好像已經(jīng)死過了似的,活了以后便開始為自己要去死的決定而愧疚和難過。 下午放學(xué),程濤和那男生因打架被班主任叫去談話了,打架這事兒可大可小,全看班主任要不要上報年段。其實每個班主任都不會愿意自己管理的班級出現(xiàn)什么糟心事,就算有也秉著能瞞則瞞的態(tài)度??梢饬现械?,我等到程濤從班主任那出來,他路上告訴我,班主任要在這周教師會議去上報。 “你別這表情?!背虧参课?,“也就是處分,還能開除我?” 程濤成績向來好,在文科班里數(shù)學(xué)成績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學(xué)校顧念著他的成績也不會開除他。他覺得小小的處分無所謂,然而我不想要他有處分,往糟糕的情況下想,也許班主任甚至不只是班主任,早在等著程濤出差錯,好借機發(fā)揮,這一切全是因為我。 我目送程濤上了公交車,轉(zhuǎn)身又往學(xué)校里走去,今日事今日畢,我摸了摸腹部,我不知道是幾天,幾周還是幾個月,不過看起來與以前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