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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破陣曲(GB)在線閱讀 - 十二 往昔

十二 往昔

    狂蟒吞雛鳥,白鴆含青蛇。

    或急或徐,或深或淺。直到丑時二刻左右,曲寒魄才停下。

    有些蛇的交配時間很長。五六個時辰都算短的。曲寒魄身為蛇王,精力耐力本就強于小蛇,更何況她恰巧還是這類持久的。

    王鴆意識早就開始模糊了。曲寒魄也曾問他要不要停下來。畢竟人類并沒有這般……久。

    王鴆執(zhí)拗,只道讓曲寒魄繼續(xù),然后便是沉淪。曲寒魄得了應(yīng)允,自己也是把持不住,便尋思著放浪一回。她邊做著,邊吻著王鴆為他輸送靈力,好維持他的氣力和意識,也護著他的后xue受得住伐撻。

    動作早就放緩了許多。畢竟她是蛇,本就溫吞遲緩的,適才的兇狠也是情欲上頭,外加半人形半人性所致。隨后便做得又深又緩,一下,一下,磨著那敏感處。溫存伊始,王鴆先前尚覺得不夠,待艷毒效用褪去,便只覺內(nèi)里軟刺摩挲著、巨物填充著,倒更是舒爽萬分。

    不知不覺便過了三個時辰。

    最后,那物事驀地張開了軟刺,牢牢楔進甬道里,狠狠鎖著。

    “阿曲……好扎……唔……好脹……要……壞了……啊……”王鴆又是一陣痙攣癢痛,可渾身毫無力氣,只能柔柔低喚著,一雙瑩白的腿無意識地打著顫,兀自牢牢夾住了曲寒魄的蛇腰,白花花的臀rou細細抖著。

    待guntang的精水緩緩澆灌在王鴆的內(nèi)里軟rou之上、灌滿了整個甬道之中,王鴆才如同軟雪融化一般,柔柔地附在曲寒魄身上,小腹都被精水撐得隆起了些。曲寒魄將性器抽出,倒刺一層層刮過腸壁,勾得王鴆身子又是一彈,帶著哭腔的吟喘溢出,汩汩白濁便從合不攏的嫣紅xue口中淌出,流入池中混入池水。

    曲寒魄腹間也是斑駁陸離。阿鴆丟了許多次,直到陽物再也射不出什么,只是稍軟了淌著透明的水液。

    曲寒魄自覺弄得過了,輕輕揉弄王鴆的私處,嘆了口氣:“阿鴆,睡會兒吧。”

    王鴆半闔著眼,微微含笑,輕抬了下頜,朱唇微啟,似是想要索吻。曲寒魄輕輕吮吻那微腫紅唇,王鴆咬咬咂咂,心滿意足,便倚著曲寒魄修長蛇軀,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睡便是一日。

    洛東流和曲流觴聽墻角聽了一夜。

    曲寒魄也被洛東流提刀追了一日。

    后來曲寒魄向洛東流打了包票,說王鴆身體絕對不會有事,外加上曲流觴在一旁勸架,二人才沒干起架來。

    待到日暮西斜,王鴆才緩緩醒轉(zhuǎn)。

    身上早已換上了中衣,干爽舒適。想來是受了曲寒魄靈力相護,后xue只微微鈍痛,并不強烈。腰倒是酸疼得緊。

    入目便是一方鵝黃紗帳。王鴆躺在竹床里側(cè),身旁躺著的是已化作人形、睡得正熟的曲寒魄。

    王鴆突然覺得二人有如新婚燕爾一般。他淺笑,認真地覷著曲寒魄的睡顏。平日里散漫倜儻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安安靜靜的。眉宇英氣,眼睫一根根微翹著,眼尾小痣紅艷欲滴,鼻梁高挺,唇如桃花自含笑意。

    曲寒魄很美。王鴆很早便知覺,現(xiàn)下才發(fā)覺。

    王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睫毛。衾被摩挲間,曲寒魄略微醒轉(zhuǎn):“阿鴆……醒了?”

    王鴆指尖淺淺戳了一下曲寒魄的臉蛋兒:“醒啦……阿、曲……”

    道是稚子心性又起,曲寒魄輕笑,側(cè)頭吻了一下他的指尖,挪了挪身子,擁住他:“怎么樣?身子可有不適?”

    王鴆淺笑,面上泛了些紅潮:“那里……還有腰,酸得緊……”

    曲寒魄一手放在他后腰,掌間蘊了靈力揉弄著:“這樣呢?可有緩解?”

    王鴆頷首。腰間酸軟好了大半。

    叩門聲起,卻是賽金:“主人,該用晚膳了。清粥小菜已為您送來了。四小姐和洛公子一同去了鎮(zhèn)北將軍府處理事務(wù)?!?/br>
    曲寒魄道:“飯菜放在門外。賽金,你去歇息吧?!?/br>
    賽金應(yīng)下,又怯聲問了句:“小蛇能否……去見見子忠?小蛇悄悄去,絕不打草驚蛇!”

    曲寒魄笑笑:“去吧。小心些。雄黃氣息還未散盡,你可別大意。”

    賽金喜悅,連連答應(yīng)著去收拾準備了。

    “子忠……可是付子忠?付軍師回臨曄城了么?”王鴆疑惑道。

    “嗯,”曲寒魄隔著中衣捏了捏王鴆腰間軟rou:“付子忠便是賽金救下的。他重傷,我給他續(xù)了命?!?/br>
    腰間酸軟麻癢。王鴆也不安生,隔著中衣揉了揉曲寒魄的胸口:“阿曲好厲害。”

    曲寒魄笑笑:“阿鴆也很厲害啊,這么年輕便當上了魍魎營之主,還是鎮(zhèn)北將軍。我在你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還是條小青蟒呢。就算是我二百二十歲的時候,也還是個毛頭小妖……”

    王鴆好奇:“那你現(xiàn)在多大了?有五百歲么?”

    曲寒魄訕笑:“我……如今五百歲的兩倍都不止了……”

    王鴆驚異:“聽說‘蛇五百年化虺,虺五百年化蛟,蛟五百年化龍’,阿曲現(xiàn)在是蛟龍么?難怪昨日見你頭上有細角……”

    思及化形,曲寒魄只是苦笑:“不提了。阿鴆,我去把晚膳拿過來。”

    曲寒魄今日本無需進食,只因昨夜的歡好也有些饑餓。她給王鴆喂些清粥就了幾口小菜,自己也吃了些。晚膳已畢,二人依偎著。王鴆汲取著曲寒魄身上的竹香,喃喃細語:“寒魄,我給你講講之前的事吧?!?/br>
    曲寒魄吻了吻他的發(fā)頂:“好?!?/br>
    王鴆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娘親被仇殺,父親帶著我勉強逃出來。我昏死在了亂葬崗?!?/br>
    王鴆每說一句,曲寒魄的心就緊一次。

    “等醒過來……早就身在楠楓樓了?!蓖貘c倚在曲寒魄身上,聲音有些顫抖:“然后……他們便把我……養(yǎng)成了男妓。”

    曲寒魄親了親王鴆的臉頰:“沒事……都過去了……”

    身旁人言語間都是“愛憐”二字。王鴆執(zhí)起曲寒魄的手,十指輕顫著交纏,緊緊相握:“他們……他們想讓我接客……我寧死不屈……他們怕賠了價錢便……沒有強迫……卻想用重金賣我初……初夜……我……”

    懷中人有些哽咽。曲寒魄怎能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阿鴆,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我不再問了?!?/br>
    “不,”王鴆輕嘆,下了決心將過往講給她聽:“你沒有錯。這些遲早你都要知曉的,我自己遲早也要面對這些……寒魄,你覺得我臟么?”

    曲寒魄揉了揉他的腰:“怎會?阿鴆香香軟軟的,干干凈凈?!?/br>
    王鴆深深吸了一口氣,竹香沁人:“寒魄身上的竹香我也好喜歡……”

    曲寒魄淺笑:“在嶺南竹林待得久了,便染上了這些氣息。阿鴆身上那幽幽的清香是什么?雖然很淡,但很獨特,我也很喜歡?!?/br>
    “那是一種叫做‘月華’的墨蘭的香氣。唔……”王鴆回憶起往日時光,有些懷念:“娘親當年很喜歡這花兒,我小時候也常常在花叢里玩?!髞砟镉H……再一次看到墨蘭,便是在賢王府了。”

    那時王鴆剛被蕭鐘稷從楠楓樓里重金贖出接到府上。他見了這墨蘭叢,潸然淚下,瘋了一般驀地仰躺在花叢中,聞著花香撫著花瓣,又哭又笑。

    又是賢王。曲寒魄手上不自覺地用了些力,不由自主地掐了那軟腰一把。

    “寒魄……”王鴆急喘一聲,心知曲寒魄怕是吃了味,哭笑不得:“蕭鐘稷是我舅舅?!?/br>
    “什么?”曲寒魄手上動作一頓:“這?我的小阿鴆……難道還是位小侯爺?”

    王鴆苦笑:“……早就不是了。”

    王鴆生在大齊長公主蕭楚瑤家中,是蕭楚瑤唯一一個孩子。蕭楚瑤是大齊長公主,也是英武善戰(zhàn)的大齊女將,封號為“懿安將軍”。懿安將軍有一駙馬入贅,駙馬乃江東洛承允,本是榜眼郎,卻因江東洛家勢力太強,先帝不愿其入仕而被許給蕭楚瑤。

    蕭楚瑤與洛承允相敬如賓。育有一子,起名禛。蕭禛從小被蕭楚瑤夫婦寵愛,放在錦簇花團里長大。洛承允教他學文,蕭楚瑤教他習武。本是安定美滿。

    蕭禛十歲時,先帝駕崩,太子驟然暴斃,蕭楚瑤的弟弟蕭楚琙登基,也就是齊勻帝。jian佞污蔑蕭楚瑤通敵叛國,想要借機奪取蕭楚瑤軍權(quán)。齊勻帝受其蠱惑,褫奪了蕭楚瑤封號,將其與其子蕭禛收押天牢,逼迫洛承允與其合離。洛承允受帝王與家族所迫,回了江東。

    蕭禛那時還不到十二歲,在獄中被鐵棘鞭打數(shù)日,脊背傷痕累累,還目睹了蕭楚瑤飲鴆而死。

    “禛兒,”蕭楚瑤飲下鴆酒:“娘親就要走了……”

    小蕭禛身著囚衣,淚流滿面:“娘親,娘親……你不要拋下禛兒,您走了,禛兒怎么辦……”

    蕭楚瑤咳出血來,緊緊擁著蕭禛痛苦萬分:“咳咳……好孩子,為娘含冤將死,你先下最要緊的就是……咳咳保全自己,活下去……”

    “此番我早有預料……在外有所照應(yīng)……待得有了機會……一定會把你救出……你父親那里怕是容不下你,你可以跟著你的生父……慕容……他……”

    蕭楚瑤話也說不出,只是猛咳。鮮血涌出,打濕了染紅了她和小蕭禛的囚衣。

    “慕容會帶你……咳咳、咳咳……離開帝都……的……咳咳禛兒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娘親……”小蕭禛手足無措,只是哭喊著:“您說什么?孩兒不是父親和您的親生骨rou嗎?娘親!娘親?。?!”

    錦繡花團中長大的孩子,受足了長公主和江東才子的呵護寵愛,如今母亡父離,身世撲朔,一時間驚慌失措,放聲大哭起來。

    空蕩凄冷的天牢里,青磚回蕩著一個十二歲孩子凄厲的哀泣。

    “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懷中人瑟瑟抖著,曲寒魄摟緊王鴆,輕吻他的臉頰:“阿鴆,都過去了……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家,阿鴆……”

    “寒魄,”王鴆自嘲笑笑:“你知道么?娘親逝世后兩日,我便被……蕭楚琙接入了宮中?!?/br>
    “蕭楚琙”三字切齒而出。王鴆雙目赤紅,竟還是笑著:“他將我錦衣玉食的養(yǎng)了幾日,然后,便想將我,當做禁臠使用?!?/br>
    “阿曲,你覺得可笑么?”王鴆譏笑:“身為帝王,卻想對他十二歲的外甥下手。表面上風光無限端正威嚴,實際上,卻是個骯臟無恥的衣冠禽獸……”

    曲寒魄額間青筋猛跳,咬牙切齒:“狗皇帝……”

    王鴆揉了揉她緊皺的眉心,遂而輕描淡寫:“我折騰不止,被蠻力控制了,便咬舌自盡,被卸了下頜、涂了傷藥救回來,便啐了他一口,竭斯底里的折騰,狠狠罵他。蕭楚琙終于發(fā)怒了,卻也未將我殺了,留了我一條命在?!?/br>
    懷中人神色微異,不是傷感,似無恨意,只是輕描淡寫,甚至還有些詭譎笑意。

    “阿曲你知道么?狗皇帝賜了我黥刑。你知道什么是黥刑么?用刀子在人身上刻鑿成字,然后再拿墨汁涂了傷痕,字跡永不褪色……”王鴆笑了,笑出了淚花:“你知道么阿曲,蕭楚琙說,我一日不從,便在我身上加刻一次……我在皇宮待了三月,阿曲,我渾身上下都被刻了字涂了墨,從頭到腳,體無完膚……”

    小蕭禛被宮人扒光了衣服抓住手腳,一日一日用尖錐利刃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刻上污穢字眼,涂上漆黑墨汁。小蕭禛瘋狂地掙扎竭斯底里地哭喊,可奈何不了一群宮人的力氣。血、墨、痛、辱,都糾纏在一起,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再從骨髓之中滲出仇恨的血來。

    九十次。整整九十次黥刑。

    曲寒魄心口像是被死命攥住了扼緊了,血漿都要迸濺出來,再也聽不下去,傾身吻住王鴆那冰涼柔軟的唇。

    王鴆驀地迎上去,與曲寒魄guntang的唇舌一同交纏含吮,抵死纏綿。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十年前撕心裂肺的哭喊、痛吟,遍體鱗傷的瘋癲、恥辱,盡數(shù)被今夜的吻化解。

    兩人吻了許久,才分開。

    “后來,狗皇帝見我變得丑陋不堪,便也讓我飲鴆而死。幸而蕭鐘稷安排的宮人讓我假死,我才被我的生父爹爹帶出了宮。在亂葬崗之時,我和爹爹受了一群黑衣人圍追堵截,爹爹為了救我……亂劍穿身……”

    “后來便被楠楓樓的人救下,去了楠楓樓。在那兒,也自然是靠著容貌取悅男子。我一身皮相已要不得,楠楓樓的樓主便為我換了張皮相……”

    王鴆依舊不咸不淡地講著,曲寒魄卻心知,這換個皮相在人間絕非易事,也絕非好事。她撫去他臉上的淚:“在人間,如何換皮?”

    雖說諸多往事,王鴆都挺過來了,可提及“換皮”,王鴆卻還是瑟瑟發(fā)抖:“……阿曲,快十年了,我現(xiàn)在想起來竟還是有些怕……可我之前偶爾憶起,都沒有怕過……是不是你在我身邊,我變得怯懦了……”

    曲寒魄揉揉他的腰,柔聲安撫:“阿鴆,在我面前,你無需那樣事事都扛著挺著。你我是愛侶,未來我也想娶……咳,你我之間,彼此依靠。若我有一日也傷心了膽怯了,也得靠你鼓勵我?guī)头鑫夷?。?/br>
    王鴆有些面熱,玩味道:“阿曲想要……娶我?。俊?/br>
    重點倒是抓得正準。

    曲寒魄清清嗓子,揉了揉鼻梁骨:“嗯?你說什么?”

    王鴆輕笑出聲,明眸皓齒甚是好看:“人間未曾聽聞,蛇妖里,女子要娶男子嗎?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日后全靠阿曲養(yǎng)著?!?/br>
    曲寒魄也笑了:“我在你府上賴了這許多日,是阿鴆養(yǎng)著我?!?/br>
    曲寒魄寬慰加上玩笑,王鴆心中安定了些,伸了腿,有一下沒一下蹭著曲寒魄:“換皮是門邪術(shù),勝算不大。先用一種特殊的酸將身上的傷痕腐蝕殆盡,緊接著用生肌的神藥涂了傷處,一月便能長出新rou來。我身上瘢痕甚多,換膚便也換了整一年?!?/br>
    曲寒魄這才明白,在塞北征戰(zhàn)五年的王鴆為何皮膚如此白皙柔嫩。想來一是在鬼面軍里成日戴著面具護手不經(jīng)風沙,二來也是這皮膚新生。

    她不知道的是,王鴆新生的皮膚一經(jīng)塞北的日曬風吹便會紅腫不堪。他從軍伊始便被蕭鐘稷安排進了魍魎營,就是為了在從軍的五年間,能夠在外戴鬼面、護手,將自己全副武裝護住新膚。

    曲寒魄撫過他的臉龐,肌膚柔如凝脂:“肯定很疼……如若我早日遇見阿鴆,阿鴆便沒這么難受了。又或者阿鴆是蛇族,蛻皮便沒這么九死一生了……不過繃著身子蛻皮也挺別扭的?!?/br>
    王鴆微微一顫,淺笑:“那時的阿曲未必能看得上我呢。在那換膚的一年間我也被楠楓樓調(diào)教著。有時候我不聽話,便被灌了yin毒,用一些不入流的物事來調(diào)教。不過他們想把我的身價抬高,便也沒強迫我去接客?!?/br>
    “再然后,便是我十五歲時,男花魁之名傳遍帝都,楠楓樓高價拍賣我初夜。賢王蕭鐘稷重金買下我,將我接回了府中?!蓖貘c淡然自若地敘述,又是玩笑道:“想來阿曲可真是占了好大便宜,不費一分一毫得了‘花魁’初夜,還得了他芳心。阿曲得不得意?”

    二人交心,王鴆不再患得患失。往事雖是心頭利刺,可畢竟血rou與這刺磨了多年早已習慣,王鴆倒也有時自嘲,和自己開開自己的玩笑。

    如今,他早已將曲寒魄看得比自己還重。

    曲寒魄見王鴆狀若釋然,心中寬慰,含笑的眼角眉梢笑意更甚,隨著王鴆一同玩笑:“自然得意。如此美人相伴,我這條蛇便是短壽短得化不得龍形,也不覺遺憾了?!?/br>
    王鴆輕嗔,足尖淺踢了曲寒魄的:“不許這樣說自己。再說了。你是蛟龍,哪是蛇?”

    曲寒魄抬腿夾住王鴆的小腿,上下摩挲:“阿鴆有所不知。蛇族里啊,我化蛟還不算什么?!?/br>
    王鴆輕嘆:“也是。人這一輩子好比登高眺遠。有人覺得風景不夠開闊,便想向上攀登;有人覺得風景適宜想要停歇,卻被前人拉扯繼續(xù),或被旁人蜂擁前行?!?/br>
    賢王買下王鴆自然不是為了享樂。

    蕭鐘稷幼時與蕭楚瑤親善,常得蕭楚瑤照顧指點,這才費盡心力將她唯一一個孩子救出。如今昏君當?shù)阑式忝稍K死,蕭鐘稷早就起了翻覆之心。他給了那時的王鴆三個選擇。

    一是離開帝都隱姓埋名,從此做個凡夫俗子。

    二是成為孌寵籠絡(luò)高官,為蕭鐘稷收集情報。

    王鴆果斷選了第三條路。他想活,想有尊嚴的活,想活下去為母親爹爹報仇,為母親沉冤昭雪。

    他為自己起名為“鴆”,一是與舊名同音照應(yīng)勿忘初心,二來便是要時時刻刻銘記母親含冤飲鴆而死、自己也被逼飲鴆險些喪命之仇。此仇,他王鴆不得不報。

    蕭鐘稷沉吟:“這第三條路最是艱辛,也最不適合你。便是去塞北從軍,取得軍功,奪回原屬于皇姊的魍魎營。想來你也做不到?!?/br>
    王鴆做到了。

    賢王府兩年栽培十七從軍,軍營中夜夜服藥治鴆毒治yin毒,戰(zhàn)場上日日殺敵立戰(zhàn)功立軍功。如今王鴆不僅僅是魍魎營之主,更是統(tǒng)帥千軍萬馬的鎮(zhèn)北將軍。

    “所以阿鴆不僅人好看,文韜武略領(lǐng)兵有方,僅用了五年便當上了鎮(zhèn)北將軍,還奪回了本屬于你娘親的軍營。”曲寒魄摟住王鴆:“不愧是我相中的男子。阿鴆,我為你驕傲?!?/br>
    王鴆往曲寒魄懷里鉆了鉆,額頭抵住曲寒魄的:“阿曲也不愧是我相中的女子,原是一只蛟龍,能從嶺南到塞北縮地千里,能用法術(shù)救人性命,能在戰(zhàn)場上力挽狂瀾,還能……”王鴆目光輕斂,語中繾綣:“……還能將人折騰得……欲仙欲死……阿鴆……食髓知味了……”

    又來惑人。

    氣息交纏。竹與蘭的清香交織,二人呼吸都重了幾分。

    便又是旖旎繾綣,無邊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