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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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楊樂天,今年十八歲,成長在一個三口之家。我爸爸叫楊康,是一名醫(yī) 生,工作在救人性命的一線,人到中年,正值事業(yè)巔峰,經(jīng)常一個電話,半夜就 要趕往醫(yī)院。 我的mama叫陳慧心,是個光榮的人民教師。mama年輕時便是個標志的大美人, 一對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會說話,mama鵝蛋般光滑圓潤的臉上最動人的要屬那兩片 濕噠噠的嘴唇,每每抹上唇膏,變更叫人欲罷不能。只隨意能叫mama一聲大美女 自然是因為她「大大」的身材,mama一對豐滿的rufang雖不至于大的夸張,卻也足 以將衣服緊緊撐起,特別當mama穿毛衣時,那柔軟動人的形態(tài)便越發(fā)顯了出來。 當然,最要人命的還是mama兩瓣美臀,我覺得那是上天賜予mama最好的禮物:豐 滿卻不叫人膩味,肥大而又不失挺翹,讓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想上去拍上一巴 掌,使勁的蹂躪一把,贊上一句:「好一塊屁股蛋子!」 毫無疑問,我對mama有超越倫理的愛。我不知道這是長久以來心理上的依賴, 還是進入青春期后rou體上的萌動,但我知道自從上次看光mama大半個屁股之后, 這念想便愈發(fā)強烈了…… 那天,天氣燥熱,全身都冒起了煙,我在學校上學,突然胃不舒服,于是我 便跑到mama宿舍拿藥。mama的宿舍在學校宿舍樓二樓,因為有個雜貨間,所以這 層只有兩間單人宿舍,一間是mama的,一間蘇琪老師的。來到mama宿舍門前,正 當我想敲門看看mama在不在時,沒想到房門順勢便開了過來,接下來,引入眼簾 的,便是讓我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張雪白的屁股直接占滿了我的視線,mama正彎 著腰整理著褲腳,牛仔褲剛拉到私處,能隱約看見mama兩腿中間黑黑的一叢,似 乎泛著些光澤,更讓人呼吸急促的是,mama的兩片臀瓣向兩邊打開,中間隱藏的 嫩菊露出些許,好像在誘惑我的魂魄?!冈趺从謥砹耍俊刮毅读税胩鞗]有回過神。 mama見沒有人回話,轉(zhuǎn)過頭來,瞬間瞪大媚眼,張開小嘴,一下子將褲子拉到腰 間。我看著兩片臀瓣被硬生生塞進褲子,眼球雖有兩瓣嫩rou跳了跳,心里一陣落 空。mama有些慌張的轉(zhuǎn)過身子,面色潮紅,鼻尖閃著絲絲汗液:「天天,你,你, 怎么來了?」「哦,哦!」我終于回過神來,「我來找些胃藥,胃疼?!埂肝赣?/br> 疼了?你先去外面等一下,mama那要給你,對,對了,mama換衣服,你不要進來 啊?!筸ama身前高低起伏不斷顫抖,將我的視線擾得一陣混亂,其實,我早已忘 記了什么胃疼,滿腦子都是雪白?!概?,哦?!刮覠o暇多想,回應(yīng)了mama就落荒 而逃。在門外狹窄的過道里,隱隱聽到mama長舒一口氣,眼前又開始閃現(xiàn)一幅幅 畫面,突然感到下面漲得難受,原來不知什么時候小兄弟已經(jīng)抬頭致意。 好一會兒,mama拿著藥出來了,此時的mama已經(jīng)換上了襯衫,其實mama穿衣 服還是很保守的,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式,可沒有像中那樣將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 好幾顆,露出一片風情,但正是因為扣緊了扣子又適當留白,才顯的mama的雙乳 越發(fā)飽滿,像是裝了水的氣球,其中的水要突破張力溢出來一般。「怎么又胃疼 了?是不是有吃冷的了?」mama將藥遞給了我,我趕忙收回視線,接過mama手中 的藥時,感覺到mama指尖的柔軟,不知什么時候,mama在我眼中成為了一個越發(fā) 純粹的的女人。「恩,喝了瓶冷汽水。」mama聽完,頓時板起小臉,瞪著眼睛在 我頭上拍了一下:" 醫(yī)生的話忘了?不許吃冷的,不知道嗎?" 后面mama教育了 什么我統(tǒng)統(tǒng)忘了,我只記得mama胸前不停地抖動,還有我不停顫抖的雙手…… 大家應(yīng)該能看出,我的家庭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因為爸爸是醫(yī)生,mama是老師, 所以家庭氛圍比較好,經(jīng)濟條件也不錯,當然,我的家教卻也是比較嚴的。爸爸 mama對我的學習從不馬虎,同時也支持我發(fā)展各種愛好,為了我能全方面健康成 長。 所以在這種家庭環(huán)境下,對mama產(chǎn)生不倫的念頭讓我不時有愧疚感,負罪感, 有時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我這么想對得起愛我的mama,疼我的爸爸嗎?爸爸為 了我日夜cao勞,mama為了家也開始有了些皺紋,可是念想這東西一旦在腦海產(chǎn)生, 便很容易扎根,怎么拔也拔不去,就像在想到mama皺紋的同時,我竟然還開始幻 想mama豐腴圓滿的身體,想象mama嬌嫩的乳鴿,彈翹的肥臀,我搖著頭,我這是 怎么了? 難道是和mama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產(chǎn)生了所謂的俄狄浦斯情結(jié)?或許其他人 多少也有吧?或許只是有些人沒有意識到,有些人意識到了,卻藏在心理,而我 則是在最沖動的年齡出發(fā)了本能的欲望。我不斷地安慰自己,希望減輕內(nèi)心的負 罪感,然而有的時候救贖往往是另一場罪惡的開始,無形中我被一種不可名狀的 力量緊緊抓住,將我開始帶向mama的衣物……「天天,過來洗澡了?!挂簧砭蛹冶阋碌膍ama來到我房間,人未進,卻先擠 進大半個rufang,向上看去mama正愛憐的看著我,但我心中有鬼,不敢盯著mama多 看,趕緊收回視線:「哦,哦。mama你先洗吧,我再溫一下書。」一陣幽香飄進 我的鼻子,那是女人特有的香味,不知什么時候mama已經(jīng)來到的桌前。mama溫柔 的撫摸著我的頭,將我的身子向她摟了摟,如此大好機會我怎么會放過?我順勢 將頭埋在mama胸前,雖然隔著衣物,卻依然可以感覺到mama雙峰的碩大圓滿,我 能感到其中的溫度,甚至聞到淡淡的乳香,不知道山上的葡萄是什么樣子?偏紅? 還是偏紫?或是紫里透紅。我邊幻想著邊扭動頭感受折致命的柔軟,多想去捏上 一把! 「知道用功學習是好事,不過也要學會勞逸結(jié)合哦。」mama關(guān)照完,拍了拍 我,便徑直去了浴室。mama走后,我迫不及待地掏出早已壓在褲子下的長物,想 著mama柔軟豐滿的身子,嗅著鼻尖殘留的乳香,輕輕taonong安撫著它:不要急,等 mama洗好,就帶你開點葷,革命終究是要邁出第一步了。 女人或許天生是水做的,跟水特別親近,洗澡一洗要耗上許久,經(jīng)歷漫長的 等待,mama終于又來到我門前呼喚我,這時mama已經(jīng)換上了清涼的絲質(zhì)睡衣,更 顯得mama的雍容華貴,隱隱可以看見mama胸前紫色的胸罩,我下面不自覺跳了跳。 這次我沒做多想,應(yīng)了mama一聲后,便去了浴室。浴室里充滿了女人的味道,我 的雙手開始不自覺得顫抖,頭腦感覺越來越發(fā)燙,但手還是堅定地伸向了mama的 衣物,我的下體不用命令便就抬起了腦袋,迎接美味。我先拿起了mama的胸罩, 是件純白的,感受到白色蕾絲邊順滑的觸感,我猛地將頭埋入其間,狠狠地吸了 起來,我讓胸罩的每個角落在我的鼻子上摩擦著,似乎是要將mama的全部體香全 部吸進腹中。 我感覺到我的下體已經(jīng)漲的不行,我開始瘋狂的在衣物中尋找,終于,我看 到了mama換下的內(nèi)褲,我顫抖的將它拿起,這可是美麗的mama的原味內(nèi)褲?。?/br> 它包裹著mama性感的大屁股該是多么幸福?內(nèi)褲和胸罩是一套,也是純白色, 蕾絲邊,上面還鏤著一些花紋,我拼命的想著mama穿著它時的情態(tài):內(nèi)褲陷入媽 媽肥肥的臀rou,勒出人類原始的欲望,完美的勾勒出mama飽滿的陰戶,將美麗的 菊花緊緊收藏在黑暗中,這么美麗的風景怎么能不讓我欣賞欣賞?我再也忍不住, 拿下鼻尖的胸罩包裹著我的陰經(jīng),換上mama的內(nèi)褲用勁的吸著,淡淡的sao味伴著 洗衣液的味道一起鉆如我的鼻子。 此時的我一定像極了吸食毒品的人,迷醉在這迷人的香味中,我將內(nèi)褲翻到 mama的陰戶處,伸出舌頭親親的舔著,咸咸的,酸酸的,直接刺激著我的感官, 這一刻我與mama的距離似乎回到了幼兒是吮吸mamarufang的時候,我開始瘋狂地舔 弄著,手也加快了taonong得速度,終于射精的快感襲來,我趕忙拿開了胸罩,啊, mama,在呼喚中我的腦中又閃現(xiàn)出雪白,我狠狠的揉捏著它,拍打著它,晃起一 陣陣rou浪,發(fā)出一陣陣rou響,想象著它在我手中變幻著形態(tài),想象著mama嬌羞的 表情,那潮紅的臉龐,終于我將一陣jingye噴射在墻角…… 自從這次用過了mama的衣物,我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兩三天便要來一次,我不 斷地幻想著mama想要將我滿滿的愛液全部給她。當然,我每次都很謹慎,并沒有 頭腦發(fā)熱的將jingye留在mama衣物上,所以mama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覺得最近我 洗澡的時間變長了寫,當然,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人總是不容易滿足,我開始想要更多,我知道我沉淪了,但我不想爬上深淵, 我甚至愿意就這么死在這里,我不再滿足了,我要了解關(guān)于mama身體更多的秘密! 同時,我也將墮入更深的黑暗。開學前幾天我見到了父親。因為剩余刑期不滿一年,沒有轉(zhuǎn)執(zhí)行,繼續(xù)收押 在看守所。當然,看守所也好,監(jiān)獄也罷,對年幼的我而言沒有區(qū)別,無非就是 深牢大獄、荒郊野外、醒目的紅標語以及長得望不到頭的圍墻。父親貌似又瘦了 些,也許是毛發(fā)收拾得干凈,整個人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一見我們,他先笑了 起來,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張開,熱淚打著轉(zhuǎn)就往下滾。隔著玻璃我也瞧得見父親 那通紅的眼眶和不斷抽搐的嘴角。而亮晶晶的臉頰閃耀著稀釋光陰的淚痕,和他 身后墻上莊嚴肅穆的剪貼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之中。時至今日,每當 提到「父親」這個詞,首先浮現(xiàn)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這讓我想到羅中立那 幅著名的——他有一個溝壑縱橫的父親,我有一個淚光盈盈的父親。 興許是我們的再三叮囑起了作用,又興許是狹長局促的會見室釋放出一種逼 仄的威嚴,奶奶死死捂著嘴,硬是沒哭出聲。爺爺拄著個拐棍,渾身直打擺子。 我趕忙上去扶著,生怕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母親遠遠站在后面,不聲不響,像個 局外人。倆老人拿著話筒,一把鼻涕一把淚,也沒說出什么像樣的話。等時間浪 費得差不多了,奶奶把話筒遞給了我。我顫抖著叫了聲「爸」,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了 淚人。父親似乎沒啥要給我說的,叫了幾聲「林林」,抹了兩把淚,讓我把話筒 給母親。母親卻沒有接,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就那一瞬間,父親嚎啕大哭起來,把 身下的桌子錘得咚咚作響。身后的兩個獄警趕忙采取行動,這才遏制住了該犯人 的囂張氣焰。結(jié)果就是會見就此結(jié)束,反正時間也所剩無幾。臨走,父親叮囑我 要照顧好母親,別惹她生氣。被押離會見室時,他還一步一回頭,嘴里也不知道 嘟囔著什么。此情此景讓奶奶再也按耐不住,鬼哭狼嚎的戲碼終究沒能避免。 一路沉默無語。等陳老師一走,奶奶就抱怨起來,說母親不近人情,「和平 再有錯,那也是你丈夫」。爺爺也不知是不是支撐不住,「咚」地一聲就跪到了 地上,說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求」母親千萬要「原諒和平」。母親和我一起 手忙腳亂地把他老人家攙了起來,撇過臉,卻不說話。許久她才嘆了口氣,輕輕 吐了一句:「你們這都是干啥啊?!箷r值正午,烈日當頭,夏末的暑氣參雜著一 絲不易覺察的微涼。我一抬頭就瞥見了母親那兩汪晶瑩欲滴的眼眸,瓦藍瓦藍的, 沒有半縷殘云。 ※※※※※※※※※※※※※※※※※※※※ 說來也怪,對我而言,初三生活除了忙碌,所剩無多。依稀記得一個周末的 午后,我們在雜草都有半人高的cao場上踢出來幾條一尺來長的大鯽魚。表面光鮮, 另一面卻被蛆蟲蠅蟻叮咬得面目全非??蒫ao場上怎么會有魚呢?或許有時候,記 憶也不可靠吧。然而,那長期被雨水浸泡而起皺的地表在烈日暴曬下崩開的條條 裂紋,那依舊茁壯茂盛、根莖卻在偷偷泛黃的野草,卻都又歷歷在目。還有我們 翻開鯽魚時嗡嗡而起的黑色蠅群,總是攜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躁動時不時地溜出我 的腦海。 教室里的魚腥味似乎成了常態(tài)。僅僅一個暑假,干癟的少女們都挺起了胸膛。 我總是不經(jīng)意地發(fā)覺各種褲縫間殘留的褐色污跡。它們包裹著稚嫩的臀部,隱秘 又讓人惡心。當時大街小巷都刷著紅桃K的廣告,有個傻逼煞有介事地告訴我們: 「知道女的為啥要補血嗎?她們每個月都要流好幾桶,你說浪費不浪費?」 開學后母親帶高一,倒是清閑了許多。偶爾我也會找母親蹭飯吃,被小舅媽 逮住兩次后,就再也不去了。我無法想象她當著眾親戚的面,擰著我的耳朵說: 「這林林啊,離開他媽怕是沒法活了,羞不羞啊。」這樣一來,我恐怕真的沒法 活了。 邴婕卻姍姍來遲,詢問王偉超,他也不知情。直到開學一周后,她才又出現(xiàn) 在課間的陽臺上。白襯衫,火紅的背帶褲,高高翹起的馬尾,閃亮輕盈,一切如 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間會不經(jīng)意地浮現(xiàn)出一絲陰霾,在一縷清風拂過后又消失得 無影無蹤。我遠遠地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 再次見到陸永平已是九月中旬。由于初次探監(jiān)不懂規(guī)矩,奶奶給拾掇了整整 兩大編織袋的雜七雜八——其中包括兩個南瓜,都原封不動地拉了回來。這次爺 爺說什么也要喊上陸永平,「甭管有沒有熟人,拉上他總不會錯」。我當然不愿 意去。母親本來也不去,但終歸架不住倆老人的死纏爛打。奶奶依舊不吸取教訓, 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給捎過去。連一貫笑瞇瞇的陸永平都皺起了眉頭。臨行, 陸永平按下喇叭,問道:「小林你真不去?」說著他眨了眨眼。瞬間一陣惶恐的 巨浪從我體內(nèi)呼嘯而過,幾乎條件反射地,我望向母親。她正和奶奶說著什么, 碎花小翻領(lǐng)托著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秀發(fā)盤在腦后,發(fā)跡線下散著一簇微卷碎 發(fā)——在一抹飽滿日光的鋪陳下,是那么嬌柔可愛。二話不說,我立馬躥上了車。 這次會見雙方都克制了許多。最起碼,奶奶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她老人家 心情很好,甚至要讓父母單獨講幾句。這簡直有點像國產(chǎn)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搞得 我一愣一愣的。然而不等回過神,可憐的我就被奶奶一把拽了出去。 陸永平呆在走廊里,斜倚著長凳,正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著。遠遠就 能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暴凸的青筋以及頻頻射向陽光下粉塵的點點唾沫。見 我們過來,陸永平立馬招呼爺爺奶奶坐下,介紹說這是什么什么科長,這次可多 虧了他。倆老人趕忙又起身,一陣感激涕零。胖子大手一揮,說都自己人,根本 不是事兒。我僵硬地坐著,也不知該不該站起來,只覺得凳子硌得屁股疼。那是 八九十年代遍布黨政機關(guān)、企事業(yè)單位的長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千瘡 百孔的條紋狀裸木,撲鼻一股腐朽的氣息?;蛟S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說不好。 總之一陣百無聊賴的摳摳挖挖后,一條肥白大青蟲鉆了出來。腦袋黏糊糊地卡在 我的指甲縫里,身子還在兀自扭動。至今我記得它那獨一無二的褐色體液——像 極了人血——我把它拿給奶奶看,卻被一巴掌掃到了地上。 回家路上,爺爺突然一拍大腿。大家忙問怎么了,他老人家含混不清,口水 都耷拉下來:「看這記性,咱都見過和平了,永平可還沒見呢!」陸永平呵呵笑 著:「有規(guī)章,近親才能會見。」奶奶說:「咋,自己親兄弟還不算近親?再說 有科長在,這點小事兒還辦不成?」陸永平又是哈哈兩聲:「也是,下次看看 吧?!管嚴锏脑餆釟饬髯屛矣行┬纳癫粚?。下意識地,我通過后視鏡掃了母親一 眼,不想她也看了過來。我趕忙低下頭,揉了揉鼻子,卻嗅到一股混著草料的腥 臊味。 ※※※※※※※※※※※※※※※※※※※※ 九八年抗洪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第一,長者提到胸口的褲腰帶; 第二,那頭幸運的、被廣大官兵精心呵護的豬;以及第三,前前后后搞了三次的 賑災(zāi)募捐。其他年級不知道,初三學生每人至少10塊,三次就是30。為此不 少家長到學校抗議:為啥是我們給別人捐款,而不是相反?也有同村村民來找母 親,起初母親只是微笑應(yīng)付,找教務(wù)處協(xié)商,后來迫不得已就把問題反映到了教 委。在各方壓力下,第三次募捐宣告流產(chǎn)。 記得就是募捐流產(chǎn)后不久,一場姍姍來遲的冰雹裹挾著夏天不甘示弱的暴戾 突襲了這個東部小城。自行車棚塌了大半,籃球架也橫七豎八地躺了一cao場,遍 布積水的校園讓人想起末日降臨前的索多瑪城。即便門窗緊閉,還是有不少雨水 擠了進來。我們把桌子并到一起,點起了蠟燭。一種難言的喜悅合著窗外的電閃 雷鳴在燭光間興奮地舞蹈。這是一種年輕式的愚蠢,一種難能可貴的孩子氣,好 在晚自習放學前喪心病狂的大雨總算放緩了一些。老師抓住機會,宣布立馬放學。 走廊里擠滿了學生家長,校園里的水已經(jīng)淹到了膝蓋。唯一的光源就是手電 筒,當然,還有不時劃過夜空的閃電。我站在嘈雜的人群里,看著水面上來回穿 梭的各色光暈,恍若置身于科幻電影之中。正發(fā)愣肩膀給人拍了一下,我回頭, 是母親。她遞來一把傘,示意我跟著走。那天母親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運動衣, 腳上蹬著雙白膠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閃耀著清亮的光。她像條水蛇,游蕩過擁 擠的人流。我雙手抱臂,亦步亦趨,渾身卻直打哆嗦。到了樓梯口,母親倒出一 雙膠鞋,讓我換上,完了又變戲法似的拎出一件運動衫。我一把拽過去,穿上。 母親笑盈盈地看著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冷呢。早上咋給你說的?」 那晚我和母親在教職工宿舍過的夜。至今我記得cao場上的汪洋大海——手電 似乎都探不到頭。我們在齊膝的水中「嘩嘩」而行,海面上蕩起魔性的波瀾。我 禁不住想象,在遠處,在那隱蔽的黑暗中,是否潛伏著不知名的神秘巨獸? 宿舍里也是黑燈瞎火。母親拿著手電一通亂晃后,終于摸到了燭臺——其實 就是啤酒瓶上插了根蠟燭而已——火柴卻怎么也劃不著。我接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母 親小手冰涼,肩膀都濕了大半。毫無疑問,她是專門從家里趕來的。我鼻子一酸, 感到一支隱秘的鼓槌在心頭敲起。也許是受了潮,火柴確實不好起火,我擦了一 根又一根,開始焦躁不安。母親噗哧笑了出來,伸手說:「笨,還是我來吧。」 我躲開她,悶聲不響,手上卻越發(fā)使勁。那一刻,我在頭腦里把物理課本翻了個 遍,卻對眼前蒼白的現(xiàn)實毫無助益。所幸老天有眼,也不知過了多久,火終究還 是讓我給點著了。當微弱的燭光亮起時,我在床沿坐下,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大汗淋漓。 母親走過來,摸摸我的額頭,柔聲問:「怎么了?」我別過臉,梗著脖子,卻吐 不出一個字。那團如同燭火般微弱卻又溫暖實在的氤氳圍繞在周圍,散著淡淡的 清香,讓我禁不住要屏住呼吸。 教職工宿舍樓新建不久,房間不大,好在配有獨立衛(wèi)生間。母親早年分配過 住房,原則上不再配給宿舍,但打著小舅媽的名義好歹申請下來一套。平常兩人 合用,也就睡睡午覺,晚上很少留宿。小舅媽開火做飯那陣我來過幾次,無奈消 受不起她那精湛廚藝,再也不敢貿(mào)然踏進半步。我胡亂抹把臉,洗洗腳就上了床。 衛(wèi)生間響著輕微的水聲,隨著母親的動作,不時會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眼前掠過, 戳到天花板上。母親出來時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文胸,我掃了一眼,立馬別過了 頭。其實背著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記得那光潔圓潤的肩頭被燭光鍍上了一層 青銅色,溫暖卻又讓人嗓子眼發(fā)癢。見了我的反應(yīng),母親嘖嘖一聲,似是要嘲諷 幾句,卻突然沒了下文。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經(jīng)穿了一件棉T恤。 單人床空間有限,擠一擠兩人還湊合。我挺尸一般緊貼墻躺著,連呼吸都那 么直挺挺的。母親在旁邊坐下,一聲不吭地盯著我看。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 像在針尖上一樣難捱。在我?guī)缀跻浽趺春粑臅r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小手緊拽我的肩膀,連身下的床都在發(fā)抖。這種金燦燦的笑令我至今難忘。一時 間,井噴的歡愉爬滿光暈,再被燭光灑向房間的角角落落。在我惱羞成怒的抗議 下,母親才停了下來——她幾乎要斷了氣:「你,不用,枕頭啊?」 「不用?!刮液吡艘宦?。 「真不用?」 「真不用?!拐f完,我也笑了起來。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母親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良久, 她又彈了彈我的肚子:「就這么睡???」我愣了愣才坐起來,去夠腳頭的涼被, 不想屁股被母親輕踢了一腳:「哎,褲子不脫?」我扭頭掃了一眼,母親枕著雙 手,二郎腿高高翹起,滿臉的戲虐。老實說,是闊別已久的戲虐。 「看什么看?你個小屁孩還一本正經(jīng)。我是你媽,你渾身上下我什么沒見過, 還怕我看?」母親晃著腳,聲音松弛得像發(fā)酵的面粉。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半截褲腿 都是濕的。 我脫掉褲子,迅速鉆進了涼被里。母親輕笑兩聲,起身吹滅了蠟燭。我依舊 直挺挺地躺著,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親正在脫褲子。然后她進了衛(wèi)生間,很快 就又出來,在我身旁躺下。母親把涼被提到胸口,扭臉問我:「冷不冷?」我搖 了搖頭。母親呸了一聲:「說話,黑燈瞎火誰看得見?」我只好說不冷。母親又 是兩聲輕笑,抬起脖子,把枕頭往我這邊挪了挪。我當然也不再客氣。母親砸了 砸嘴,幽幽地說:「要臉?」輕盈的氣流拂在臉上,潮濕溫熱,柔軟香甜,我不 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至今無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過去的。我把自己繃得像塊案板上的咸魚干,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無限縮小,成一條直線,成一點??杉幢?/br> 如此,恐怕也無法避免碰觸到身旁的母親。那種光滑與柔軟,那種仿佛能穿透被 子的rou與rou的摩擦聲,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時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腦海。而富麗 堂皇的rou體閃耀著瑩瑩白光,穿透無邊夜幕而來,卻讓我愈加燥熱難耐。我只好 轉(zhuǎn)身背對母親,把臉貼到墻上,總算得到了一絲冰冷的撫慰。模模糊糊要睡著的 時候——當然,也有可能是睡著又醒來,我隱約感覺到母親從床上爬了起來。若 有若無的腳步聲后,傳來一陣嗤嗤的水聲。就那一瞬間,我立馬清醒過來。那泡 尿好長,起初很沖,后來淅淅瀝瀝的,最后伴著母親輕微的哼聲才宣告結(jié)束。母 親又在我身旁躺下,我卻再也睡不著,連窗外的雨聲都變得那么真切。 雨總算停了。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卻是一片汪洋大海。我在水中穿行,像那些 以捕魚為生的祖輩們曾經(jīng)不得不做的那樣。然而我是怯懦的,我意志不夠堅定, 我多么渴望能有一塊舒適的陸地啊。好在老天有眼,在歷經(jīng)了不知多少跋涉之后, 終于,一塊肥沃的土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的,上天恩賜的美食。我欣喜若狂地親 吻這片土地,撫摸每一頭憤怒的麥穗,還有那座莊園——雪白的圍墻,肅穆的門 庭,富麗堂皇!我沖進去,歡喜地嚎叫。我要覽遍每一個華麗的房間。然而事實 證明,這座莊園是一個迷宮,擁有無限多卻一模一樣的房間。我穿梭其中,早已 失去了審美乃至時間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 個房間融為一體,修長的脖頸繃出一條柔美的弧度,肥碩的圓臀高高撅起。這幾 乎是怪異的,無論從空間構(gòu)造還是時間邏輯上看。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個屁 股,rou浪滾滾,真真切切。而股間的赭紅色軟rou濕淋淋的,像一朵奇異的花。迫 不及待地,我脫了褲子,就挺了進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萬年那么久。一 時興奮的火花在腦垂體上竄動,身前的女人也發(fā)出誘人的呻吟。我越挺越快,女 人的聲音也越發(fā)高亢。突然,她扭過頭來,或者說她的臉終于浮現(xiàn)了出來——是 母親! 睜開眼時,天已蒙蒙亮。沒有時間概念。也聽不見雨聲。而我,正擁著母親, 胯部頂觸著一團柔軟。這讓我一個激靈,頭發(fā)都豎了起來。小心撤出身子,平躺 好,我才松了口氣。扭頭看了母親一眼,她似乎還在夢中,烏黑秀發(fā)散在枕間, 涼被下的身體尚在輕輕起伏。我對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這是我糖紙般繽紛 的童年養(yǎng)成的嗜好之一——也沒瞪出什么來,甚至沒能讓我從方才的夢中緩過神。 我擦擦汗,又掃了母親一眼,她確實還在夢中,你能聽到輕輕的鼾聲。神使鬼差 地,我就湊了過去。撲鼻一股濃郁的清香,而秀發(fā)間裸露出的少許白皙脖頸在眼 前不斷放大,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涼被下的胴體也升騰起溫軟的氤氳,似乎經(jīng) 過一夜雨水的澆灌正蓬勃開來。我哆嗦著貼上了母親的身體,胯下那股青春的力 量像是要把內(nèi)褲撐破,再不找個落腳點下一秒就會血rou橫飛。 這樣一個凌晨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會永生難忘。直到把硬得發(fā)疼的老二抵上 那團肥熟的柔軟,我才稍安幾許。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涼被緊貼下來,整個人像 是置身于蒸籠之中。如同過去數(shù)個周末的早晨,我挺動胯部,輕輕摩擦起來。只 是這一次,對象是我的母親。我把臉攀在母親肩頭,眼睛死死盯著那朵晶瑩的耳 垂,雙臂僵硬地癱直著,只有胯部處于運動狀態(tài)。堅硬的海綿體在兩瓣圓球間不 安地試探后,終于滑入了股縫間。只感到一團軟rou在輕輕地擠壓,我?guī)缀跻谐?/br> 聲來。伴著細微的滋滋聲,我越動越快。至于聲音來自何處,我也說不好。股間? 涼被與身體間?亦或床鋪本身?又或許根本就沒有聲音呢?啊,我記不清了。總 之,當那種在人的一生中注定會被一次次追尋的快感劃過脊椎骨時,我才感到渾 身的酸痛。 濕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網(wǎng),已將我牢牢罩住。就在此時,母親哼了 一聲,緩緩翻了個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隨著一波熱氣流從被窩里沖出,撲鼻 的杏仁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真的像塊咸魚干。母親卻沒有動 作。許久,我才撇過臉,偷偷掃了一眼。母親雙目緊閉,呼吸悠長,似乎仍在睡 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