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1

力、二無武功,又是如何破得了禪院內(nèi)外重重守衛(wèi)關(guān)卡的呢?然而這些都沒什么,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早就應(yīng)該于三日之前、午門之外,斬首殞命了。

    “千夜有何想法?”寶界問道。

    千夜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這一道已經(jīng)化去的虛影之上。此刻,漣漪早已停波,池表一片平靜,然而千夜的心中,則不然。

    思索了許久,千夜卻只是搖頭。意思是,我不知。

    11. 偷盜有罪

    “偷盜有十罪:一者物主常嗔,二者重疑,三者非行時不籌量,四者朋黨惡人,遠(yuǎn)離賢善,五者破善相,六者得罪于官,七者財物沒入,八者種貧窮業(yè)因緣,九者死入地獄,十者若出為人勤苦求財,五家所共,若王,若賊,若水,若不愛子用,乃至藏埋亦失。”——

    待寶界離去,千夜急急捻動手中菩提佛珠,集中心念,對著面前一池活水,召喚那地獄血海中的小魔。

    “血障!血障!你給我出來……”

    千夜等了一會兒,毫無動靜。

    怎么會呢?平時不想見這小魔的時候,他來的倒是勤快。有時趴在他的桌案前,看他抄經(jīng);有時伏在蓮池的溪石邊上,看他喂餌,還頑皮地伸出血紅手指,戳戲錦鯉;有時又會在他禪定神歇、略略打盹之際,為他披上不知道是從地獄道哪只牲畜身上剝下來的、血淋淋的毛皮,卻很暖和。

    千夜全神貫注,集中更多意念召喚道:“血障,壞東西!速速顯形,不然,來日我定不饒你……”

    可池水里依然無聲無息,一絲波瀾也沒有掀起。

    千夜蹙眉,坐回了菩提樹下。他再也無心打坐,便一拂手,衣袂下化出一方古琴。六道琴弦,奏響清音,聲聲渺遠(yuǎn),定我心曲。

    忽然,一道魔氣和著琴聲出現(xiàn),千夜立刻扣緊了手中琴弦。當(dāng)他看到不遠(yuǎn)處趴伏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小魔,不由得,心如刀絞,指尖竟然被冷硬的琴弦割開了一道口子,卻全無察覺。

    “血障,你怎么了!”千夜趕忙急切向前,趕到那魔身邊探問。

    血障來自萬年血海,他的身上本就有著浸泡于血水之中的黏膩,因此沾著血跡本不奇怪。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他渾身未能長出人類皮膚的血rou上,深深地嵌入了鏤空的符陣,就像在軀體上雕刻出的鏤花,一看就是修羅厲咒所化作的符印。從那刻痕深處涓涓不息流出來的,是噴涌而出的鮮血,并不是地獄血海里的陳年海水。

    血障當(dāng)然不能回答他,但千夜一看便知,他這是去阿修羅界招惹了不該招惹的狠角。從這符印打入的深度和力度來看,弄不好,還是一位修羅王。怪不得,剛才怎么召喚他都毫無反應(yīng)了,恐怕正在修羅界內(nèi)對敵苦戰(zhàn)呢。

    “血障,你究竟想干什么!”千夜顫抖著手,摸著那一道就快打穿他心臟的符印,饒是他本以為已經(jīng)參透了生死,此刻卻發(fā)現(xiàn),面對著這無名小魔,他卻怎么也狠不下心、視若不見。

    “你不是很會幻化嗎?你幻化呀,你再穿上死人的一身臭皮囊告訴我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啊!你為什么要找死,傷害你自己,嗯?”

    這個可惡的小魔,這時候倒卻不言不語了。只是奄奄一息地倒在千夜的臂中,睜著一雙誠赤的眼睛看他,仿佛他苦挨了這許多厲咒,等的就是這片刻的憐惜。

    “佛骨也是你偷的吧?是不是!是你就點頭?!?/br>
    血障強撐著點點頭。

    千夜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會嗔怒,也會陷入不解的愚癡。

    血障看到千夜?jié)M臉的慍色,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他把手指摳入自己的胸膛間,掏出血泊中的兩樣?xùn)|西。那兩樣圣物一個發(fā)著祥和的佛光,一個閃著暗夜的深紫色幽光,皆安住于結(jié)界之中,沒有受到血泊的半點侵污。它們正是遺失的佛骨,以及,大阿修羅王的秘寶——戰(zhàn)魂珠。

    據(jù)說,有福緣吞食佛骨的人,能夠快速提升神格,就算不能馬上登佛歸位,至少也能速成萬年的修為;而吞服了戰(zhàn)魂珠的人,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對敵時能提升千倍戰(zhàn)力,并且擁有不死的戰(zhàn)魂,可從身死魂滅之中,歸來再戰(zhàn)。

    “你這是……給我的嗎?”千夜不敢置信地問道。他不敢去想,這個地獄的小魔,看起來是這樣的平凡,他又是怎樣取得阿修羅界的至寶的。他可以從蓮池中看到人間道其他地方發(fā)生的事情,但修羅道毗鄰天道,屬于上等界,蓮池水是照不到那里的,只有佛祖的通天佛眼才可輻照。

    血障點點頭。意思是,這確然是我獻(xiàn)給你的禮物。

    “我要這些干什么!”千夜慍怒的神色更重了。他本想拂袖揮去這些盜來的贓物,可一想,萬不能對佛骨不敬,于是他又正色命令道,“哪里偷來的,送回哪里去罷?!?/br>
    血障垂下眼睛,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態(tài)。

    千夜嘆了口氣,如今他重傷未愈,還是治療要緊,于是他只得補充一句:“等你好些了再說罷?!?/br>
    12. 荒yin自瀆

    “種種好色,樂欲觀之;一切好味,舌求貪食;細(xì)軟之觸,身欲著之;二身和合,癡心謂樂;此身頑癡,何處有樂?”——

    這一次,千夜沒有用蓮瓣貼著給血障療傷,而是直接用上了自己的蓮口。他將面首湊到血障流血的咒印上方,離開三寸遠(yuǎn),輕啟朱唇,再次突出那泛著蓮花芬芳的氣息。五色佛光,將血障血流如注的身軀,照得暖融融的。

    他先是無比珍惜地張大雙眼,似乎想要把尊者屈尊為他療傷的每一個畫面都映入腦海,隨后他又禁不住陶醉地閉起雙眼,仰著頭,胸膛起伏,大口吐息……

    “你在干什么!”這高聲一斥,嚇得血障立刻睜開了眼睛,誠惶誠恐地瑟縮到一旁。

    千夜究竟看見了什么呢?他看見了,那張本該被咒印折磨得生疼的“臉”上,泛出的居然是享受無比的神色……他感到血障的手臂,似乎在以某種輕微的節(jié)奏蠕動,順著那姿勢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腿間高高昂立的一根、又長又粗的血紅東西,此刻正被攥在手里,挺立著那傲然的身形,兀自荒yin地滴著涎液——這個孽障!居然在尊者為他療愈的時候,不知死活地握著胯下的男根自瀆!

    被千夜這一棒喝,血障本來就要噴薄而出的涎液也止住了。他立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一路退、一路縮,直縮到了溪石邊上,半個腳踏入了池水之中,才敢偷偷抬起頭,觀察尊者慍怒的神情是否有所緩和。

    千夜感到自己的慈悲善心,被冒犯、被折辱了??伤茉趺崔k呢?血障已經(jīng)傷得這樣重了,難道就這樣把他趕回地獄道去?那里的魔氣那樣重,餓鬼怨魂的執(zhí)念那樣深,一定是不利于他愈傷的。

    千夜強自鎮(zhèn)定,長長吁出一口氣,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對血障輕輕地招手:“來,我們繼續(xù)?!?/br>
    血障沒有想到尊者居然如此寬宏大量,他感動地往前探出幾步,可是忽然又像是生怕再度冒犯了他似的,再也不敢靠近一步了。

    “干什么,”千夜假作嗔怪道,“我都不介意了,難道你還非要讓我介意不成?”

    血障立刻搖頭,畏畏縮縮地又靠了過來。

    千夜挑動手指,將飄落地上的菩提葉聚攏到一處,變成一張舒適的碧毯,一指上頭:“躺上去?!?/br>
    血障很高興,立刻爬了上去,躺好。

    千夜挑著眉說:“這一次,可不許再做什么奇怪的動作了。”其實,他的嘴角勾著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淺笑。

    血障果然老實了,沒有再做出其他不雅的姿態(tài)。但是,其間不管千夜偷瞟了幾次,他那根雙腿之間傲人的形狀,始終是硬挺著的。怎會如此頑固呢?那沉迷愛欲的執(zhí)念,就是不肯消下去。

    彼時千夜還不知,那個無名小魔是由一滴陽精幻化出的欲魔。他的魔性一旦被啟蒙、被激發(fā),從此便再也沒有了停下來的回頭路。

    13. 春宮藏經(jīng)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薄?/br>
    千夜坐在香案邊抄經(jīng)。一桿竹筆,握在他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蠅頭小楷,娟娟秀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泛著素淡的清韻。

    在千夜的悉心療愈下,血障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說來也奇怪,千夜對阿修羅的咒文所識不多,但光看那個符形,像是用修羅王的三叉戰(zhàn)戟,劃出來的厲害咒字,居然在這小魔物身上,并沒有留下永久不可彌合的創(chuàng)傷。是自己的蓮口佛氣確有奇效么?千夜不知,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少特別,關(guān)于他身來口含蓮花的傳奇身世,也是后來聽別人說的,自己并無記憶?;蛘撸茄纤韥碛衅涮禺愔??

    千夜終于注意到他筆下長久停頓的墨點,已經(jīng)在白紙上化現(xiàn)出了一個黑色的墨痕。呵,想起那個小孽障,居然又讓自己分神了呢。

    這幾日,血障就留在千夜所居的菩提苑里養(yǎng)傷,但時不時,依然是要回血海里頭去浸潤一下。但也不知是千夜的佛氣渡化作用,還是他已經(jīng)快要修成人形,又或者是兩者兼有吧,他可以在凡間停留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

    忽然,一只調(diào)皮的手,不經(jīng)意地卷起千夜披在肩頭的一束黑發(fā),繞在指間,輾轉(zhuǎn)把玩,細(xì)細(xì)品味。人間有詩,形容妙女子,云“繞指柔”,此刻繞在血紅手指間的那簇柔軟情絲,便是世間最美的繞指柔。

    千夜略一擱筆,嘴角含笑:“血障,你又搗亂。”一語之間,是道不盡的縱溺。一向冷冽如池中清蓮的千夜尊者,給旁人的觀感,是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如高山仰止、如冷瀑飛泉,渺遠(yuǎn)淡然的一個妙人,居然對著那六道之中最最卑賤的魔物,露出了僅有的溫柔一面。

    血障也是,前幾日在千夜面前自瀆,純屬情難自禁。但見尊者非但沒有生氣,未有與他疏遠(yuǎn),反而對他更加寬待了、親近了,他不禁更加大膽起來。于是,他做了一件小小的惡作劇之事。

    千夜抄的是一部,是佛法般若部、眾多講解“空性”的經(jīng)典之中,最為言簡意賅卻義理深邃的一部。般若,即智慧;波羅蜜多,即到達(dá)彼岸,空性的智慧將助你到達(dá)覺悟的彼岸,實現(xiàn)究竟的無余涅盤;而心經(jīng),便是要人一心去奉持的經(jīng)典,抄寫時萬不可分心。

    但當(dāng)千夜翻開下一頁時,他不禁呆怔了。一定是血障,這個不知悔改的小魔物,竟然將不知從何處撕扯下來的一頁春宮,用障眼之法,置換到了下一頁佛經(jīng)中。而且,更加讓千夜臉紅心跳的是,那可不是一般的春宮圖,而是……男男交·合之像,且用上了玉·勢石角等千奇百怪的道具。這真真是……要讓他如何不分心?

    血障特意繞到千夜的前頭,偷偷觀察千夜的神情,是否有微妙的變化。通過之前變作婦人,他已知曉,千夜對似乎女子不感興趣。那么,這一張呢?千夜是否會喜歡?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沒想到,千夜只是若無其事地,將那一頁翻了過去,繼續(xù)著手中的抄寫,至少在表面看來,若無其事。但血障分明注意到,他泛紅的耳根,與微微顫抖的筆尖。

    千夜這是……喜歡?

    14. 象馬陰藏

    “初出之時猶如八歲童子身根,漸漸長大如少年形,諸女見已皆悉歡喜。時陰馬藏漸漸長大如蓮花幢,一一層間有百億蓮花,一一蓮花有百億寶色,一一色中有百億化佛,一一化佛有百億菩薩,無量大眾以為侍者。時諸化佛異口同音,毀諸女人惡欲過患……”——

    不一會兒,血障手里捧著一個黑色布包,又跑了過來。

    這小孽障,方才的惡作劇還不夠,還要來打擾他抄經(jīng)么?縱使在心內(nèi)告誡自己,要禁斷貪嗔癡,萬不可動怒。但千夜實在是有些氣惱了,干脆擱筆,指著那布包問:“這里頭,裝的何物?”

    血障像捧獻(xiàn)珍寶似的,將那布包打開在千夜面前,長長短短、粗粗細(xì)細(xì)、林林總總十多只形狀各異的玉·勢,就那樣出現(xiàn)了千夜的面前。猝不及防,千夜瞬間覺得,自己的眼睛也造了業(yè)。

    “拿走!”千夜實在忍無可忍??v使他對血障存著點說不白、道不明的寬容寵溺之心,也不能容許他三番四次地拿這些污穢的東西,來折煞自己的清修。

    血障被千夜突如其來的一喝,給嚇愣住了。他本以為,尊者那顫抖的筆尖,所現(xiàn)的是他不善言表的興奮。而此刻千夜的明令禁止,像躲避瘟疫似的用寬袖遮著的視線,讓血障糊涂了。

    枉費他費了一番功夫,從人間收集來的極樂道具,難道尊者不喜歡么?可是上次千夜在為他療傷之際,他撫摸自己胯間那物時,分明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爽快和歡喜。那種極致的歡愉,尊者怎么可能會不喜歡呢?是不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呢?

    于是,血障暫且把那個布包原樣包起來,急急地跑過去拉拉千夜的衣角,然后跑到池邊,示意尊者開啟蓮鏡,看一看這些東西的來歷。

    縱使千夜明知這些東西的來歷不會干凈,但是他確實禁不住好奇:這血障沒事的時候,都跑去人間干了些什么呢?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于是他也遂了血障心愿,拂袖泛起漣漪,那虛影中漸漸呈現(xiàn)出的,是一幅yin靡的宮廷內(nèi)景。

    “啊……啊~陛下……不行了,奴才真的不行了……??!求求您了陛下,開恩吧,您開開天恩吧!不要再弄里面了陛下!嗚嗚嗚,奴才真的要死了……”

    床笫之間,婉轉(zhuǎn)吟哦,那張著腿插·著玉·勢,高聲呻吟求饒的,是一個垂軟著男根、滿臉淚水的小太監(jiān)。他的臉確有幾分秀色,比之后宮妃嬪,倒有一種顛倒了性別的妖異美感。他正被老皇帝壓在身下,用兩根玉·勢同時插·在xue·內(nèi),狠狠搗弄。

    那皇帝明顯年事已高,每日輾轉(zhuǎn)于各宮之間播撒龍種,已讓他精力不濟。但最近,他發(fā)現(xiàn)了一種全新的樂趣,正樂此不疲地玩著。那屋內(nèi)閣中放著的一根根道具,正是他近來精研此道的證據(jù)。此刻卻全已被血障收來,獻(xiàn)給千夜。

    千夜趕忙又一拂袖,關(guān)閉了鏡中情景。他心煩意亂,心緒不寧,趕忙坐下來打坐,許久,才安撫了心曲。

    “血障,你過來,且聽我給你講經(jīng)。今天我要給你講的,是。”

    佛陀尚在人間托身為太子之時,便示現(xiàn)出了三十二相,具足了八十種好,那便是世間最完美的大丈夫形貌。

    所謂的三十二相,分別是:足下平滿、足下輪形、手指細(xì)長、足跟廣平、指間縵網(wǎng)、手足柔軟、足趺高滿、腨如鹿王、垂手過膝、象馬陰藏相、身廣長等、身毛上靡、一毛一孔、身色金黃、身放光明、皮膚潤澤、七處隆滿、兩腋充滿、上身如獅、身形端直、兩肩圓滿、齒有四十、牙齒緊密、牙齒齊白、兩頰隆滿、常得上味、舌廣而長、聲如梵王、目紺青色、眼如牛王、頂上rou髻、眉間白毫。而其中的“象馬陰藏”,則有著一個有趣典故。

    有一日,阿難尊者請佛陀開示,世人應(yīng)當(dāng)如何觀想他的寶相。佛陀先是追憶了往事。

    當(dāng)初他在做太子之時,周邊的侍女們都覺得非常奇怪,太子像是世外高人,卻從未親近過任何女子。

    有一女子言:“我已服侍太子十八歲有余,從未見過太子如廁?!?/br>
    還有人說:“太子身來便無男根罷?”

    一日太子正在午睡,聽到宮女們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決定露出下·身,向她們示現(xiàn)出何為“馬陰藏相”。

    當(dāng)太子袒露下·體,分開雙腿之時,女人們看到太子的身體猶如滿月一般平整光潔,卻發(fā)出了太陽一般的金光。大家欽佩之余,又生絕望,欽佩太子就像神山一樣圣潔,絕望的是,自己怕是要活活守寡了。

    正當(dāng)大家心緒復(fù)雜之時,太子寶體又生陡變,只見他的下身伸出了一枝白蓮,紅白相間,上有一朵,下綴兩朵,三朵蓮花共生一枝。

    女人們紛紛哽咽:“如此神人,定不會有半點凡欲,我等命苦!”

    忽然,其中一女,見到那朵蓮花枝頭復(fù)又開出無數(shù)花朵,每一朵上,都立著一位手持白花的菩薩。而她因著那一幕的機緣,很快有感而孕,為太子生下了一名可以繼承王位的男嬰。

    收放自如,這便是馬陰藏相。而“象馬陰藏”,說的是,雖然釋迦太子的寶根,猶如轉(zhuǎn)輪王的“象寶”一般,其真實體量,可以自由收縮、隨意短長,巨時可如大象腿腳一般,碩大撐地,但其鋒芒,沒必要時時外露,應(yīng)當(dāng)如馬兒一樣,將寶根內(nèi)藏,才是真正的大丈夫相。而要想修煉成佛,便應(yīng)當(dāng)禁斷yin念,將欲根當(dāng)作不存在之物一般。

    “我要講給你的意思,你懂了么?”千夜望著血障那、又脹大起來的血紅下體問道,想必他又是因著剛才池鏡內(nèi)所化的情形而興奮起來的罷。唉,也不知道這個小魔物,對佛陀所講的深奧義理,究竟領(lǐng)悟了多少。

    血障看一看自己的下身,然后睜著懵懂的雙眼,做了一件令千夜大為羞惱的事情——他居然,蹲下身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千夜藏在衣襟下的那處觀察,似乎在思考,千夜是不是也具有佛陀的馬陰藏相呢?

    這下子,千夜的臉徹底紅透了!好不容易端起來的講法架子,就這樣消弭于無形。

    15. 一問誅心

    “一顯色貪、二形色貪、三妙觸貪、四供奉貪?!薄?/br>
    “你們在干什么!”還未待紫霧完全散去,龍華尊者的厲聲高喝,便已雷震一般傳來。

    千夜往日見了龍華從未怵過,但是這一次不同,血障正蹲在他的下·身前頭,仔仔細(xì)細(xì)地歪頭打量。那樣子,從站在身后的龍華尊者眼中看來,居然很像……

    還未待千夜解釋,龍華又見到了放置在地上的那個布包。包裹應(yīng)掌風(fēng)而開,龍華見到那其中物件,頓時睜大了銅鈴牛眼!

    “這、這……”龍華指著那頭的兩人,漲紅著臉,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這等丑事,我都不知要如何啟齒!”

    佛祖上升無色天之前,成佛悟道的菩提清凈場里,居然現(xiàn)出了這樣污穢不堪的東西。千夜也不知道要從何解釋起了,他往后急退,與血障離開遠(yuǎn)遠(yuǎn)的。

    血障見龍華一來,千夜便與自己瞬間這樣疏遠(yuǎn),他的眼里泛起了復(fù)雜神色,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瞇著血紅眼皮,盯著龍華看。

    龍華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一股怒火又陡然而起:“你這個低賤的血魔,臟污的卑賤東西!我就知道,上一次我沒殺你,是害了千夜!這一次,我絕對……”龍華尊者早就忘了慈悲為懷、不可妄動嗔念這些道理了,他的掌心里所聚集的紫霧越來越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千夜想阻止,可他又猶豫了,如果這等情形下他還阻止的話,是不是真就顯得和血障之間……有不干不凈的關(guān)系了?

    面對龍華尊者的威脅,血障一點不怕,他慢慢站起,向著龍華一步步走去。反倒是尊者,像是被這低賤小魔的氣勢給怔住了,沒想到他真心不怕死,于是他看向千夜,問了一個誅心的問題:“我要動手了,千夜你不在意吧?”

    聞言,血障停在了距離龍華幾步遠(yuǎn),就那樣轉(zhuǎn)身,用一雙赤誠的眼睛望著千夜,等待他的回答。千夜本來紅透的臉上,變得煞白,他手中的菩提珠都快被他捏碎了,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做一個未覺悟者,是那么的難。不知何處起了一陣勁風(fēng),菩提樹上的碧葉,隨著越來越急的風(fēng)勢搖曳。

    遲遲等不到千夜的任何回答,血障像認(rèn)命似的,張開雙臂,背對著龍華,準(zhǔn)備接受那紫霧凝成的劍氣,穿心一擊。

    “千夜尊者,佛前尊者優(yōu)婆離,請你上升兜率天妙空道場論經(jīng)?!焙鋈?,幽空中傳來這一聲緲緲空音,在三人耳側(cè)久徊不散。

    “呵呵,”龍華的臉上現(xiàn)出得意的神色,“千夜,三界尊者中,持戒第一的優(yōu)婆離喚你去,你以為真的是找你論經(jīng)這樣簡單嗎?我本想著,處置完這個孽障之后,要如何幫你好好地破破你心中的魔障,看來你的事,不勞我來cao心了……”

    “你……!”千夜激動地說完那個字,隨后又平靜下來了。龍華會跑去佛前告狀,一點都不奇怪。他不想再說什么了,只是血障,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他會怎么樣?

    “還不速速去?難不成,你真是舍不得這個污穢的魔物,對他生出了不該有的欲念!”

    千夜咬著嘴唇,他纖薄的下嘴唇都發(fā)白了。他嘗試著摳動了幾下手中的念珠,但最后都作罷了。

    他不敢看血障期待的眼睛。他轉(zhuǎn)過身去,消失在了光暈里。

    16. 戒斷妄念

    “于諸理事迷暗為性,能礙無癡,一切雜染所依為業(yè)……諸煩惱生,必由癡故?!薄?/br>
    兜率天宮·妙空道場。

    千夜的身形漸漸顯現(xiàn)于一朵池中白蓮之上。蓮瓣巨大,通體粉白,上放五色光明,圣潔非常。千夜的一襲白衣,就那樣無聲無息地鋪展于蓮心之上。他緩緩坐下,閉起雙眼,準(zhǔn)備聆聽優(yōu)婆尊者代佛的教誨。

    “千夜,你來了。”優(yōu)婆尊者坐于另一蓮心之上。蓮池中并無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池水,他們像是浮在虛無縹緲的虛空之中。

    虛即實,色本空,空即有,有亦無——千夜努力回想著佛陀的諄諄教言。不要再想那個小魔了,你和他之間,可說是有緣,但也可說,什么都沒有。只要自性本清凈,你又何須像躺在沸火釜中,那般焦灼無措?

    “我來了。還請尊者開示。”千夜的聲音里,多了一些平靜。

    “呵呵,見你如此這般淡然神情,我便放心了。還需要開示什么呢?不過是許久不見‘菩提樹下的千夜’,有些思念而已?!眱?yōu)婆離笑著言道。

    “尊者玩笑了。如我解尊者所說義,不存在什么‘菩提樹下的千夜’,亦不存在什么‘思念’,說有思念,實無思念,因思念對象本是空性,所以思念亦不存?!?/br>
    “很好,”又一朵蓮花顯現(xiàn),一個渾厚雄然的聲音傳來,蓮座上立著的那人,是三界解空第一者,須菩提。

    “菩提尊者。”千夜微微垂下頭,合十雙手,向尊者行禮。

    尊者合掌回禮:“千夜,才幾日不見,你解空的本事,似又有精進(jìn)?!?/br>
    千夜笑道:“兜率天上一日,人間已是千年,多年不見了,須菩提?!?/br>
    隨后,三人浮于虛空之上,談坐論經(jīng)。

    “千夜,你為我解一解,何謂‘三毒’?”雖說喚千夜來不為開示、只為論經(jīng),可實際上,優(yōu)婆離字字句句,似都意有所指。否則,這樣簡單的問題,怎會叫一個得了道的尊者來回答。

    千夜心中有愧,只好認(rèn)真作答:“貪者,于外五欲,染愛名貪;嗔者,于眾有情,作損為嗔;癡者,所謂愚癡,即是無明。”

    優(yōu)婆離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當(dāng)何戒斷貪嗔癡?當(dāng)何奉持?jǐn)嗌犭x?當(dāng)何入涅盤?當(dāng)何斷妄念?”

    “心無去來,即入涅,是知涅即是空心。諸佛入涅者,為在無妄想處;菩薩入道場者,即是無煩惱處。空閑處者,即是無貪嗔癡也。貪為欲界、嗔為色界、癡為無色界。若一念心生,即入三界;一念心滅,即出三界。當(dāng)是戒斷貪嗔癡,當(dāng)是奉持?jǐn)嗌犭x,入涅盤寂靜,斷無謂妄想?!鼻б股徔谳p啟,字字珠璣。

    隨著那徐徐吐出的一字一句,血障的形象,也在他的心湖中漸漸淡去了投影。

    “千夜!”須菩提忽然拍掌大喝一聲,“你斷了么!”

    千夜像用盡了全身力氣,閉上眼睛,徐徐吐出二字殘語:“斷了。”

    17. 怨憎會苦

    “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盛陰苦?!薄?/br>
    千夜回去的時候,菩提苑里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碧葉蓮池的人間天堂了,而變成了腥風(fēng)血雨的修羅煉獄。

    只見血障手中高舉著一柄不知哪里來的修羅王渾天戰(zhàn)戟,柄上泛著嗜暗深邃、冷凝如電的紫黑色幽光,殺氣沖天。風(fēng)云變色之間,地殼中被爆開的裂縫里,轟鳴的是萬千阿修羅瘋狂嚎戰(zhàn)的喊殺、擂鼓聲。

    “血障!你瘋了嗎!你在干什么!停下——停下?。 别埵乔б箘傇诿羁盏缊鲋邪l(fā)誓,再也不妄動嗔怒,此刻見眼前凄景,他也止不住心驚rou跳,暴喝如雷。

    可是血障卻完全充耳不聞,他血紅的身上,布滿了阿修羅咒印符光。那金黃色耀目的炫光,從血紅的rou軀上爆發(fā)出來,一同暴漲而出的,還有他似要毀滅天地萬物的沖天煞氣,刺痛了千夜震驚的雙眼。

    他就那樣愣愣地,看著血障著魔了似的,不斷揮舞手中的戰(zhàn)戟,一叉、一叉地刺進(jìn)龍華的胸腔。此刻的龍華,哪還存著半點尊者的氣勢?他已經(jīng)完全敗下陣來,成為了刀俎刃下、砧上魚rou,任人宰割。他的脖子、兩手、兩腳,無力地耷拉著,似乎就要咽氣??裳虾翢o停頓下來的意思,他依舊瘋狂地戳刺著,似要叉到他魂飛魄散為止。

    滿目哀凄,血流成河。

    直到龍華徹底地倒在血泊里,再也不會動了。他的軀體化作了一道淡淡的紫霧,隨著尊者的魂魄一起,煙消云散了。修羅戰(zhàn)戟,是可以滅天人生魂的大殺器,饒是得道的尊者,也抵不過那鋒刃的慘絕狠厲。

    千夜無力地坐下來,看著那一條條血流,點點匯入到一池清碧之中,將岸邊的池水染紅了一大片。那是血與死的腥味。枉費龍華尊者幾世修來的業(yè)力,被渾天戰(zhàn)戟一滅,身死緣寂。恐怕在七七四十九天的無明之后,要先墮入三惡道去受好幾世苦,才能重來了。

    血障的戾氣終于平復(fù)下來。他回頭一看到是千夜,手中的戰(zhàn)戟就那樣突地震驚掉落了。隨著一切塵埃落定,那修羅戰(zhàn)戟也有靈似的,自動消弭于無形。

    血障連站直走路都不敢,匍匐過來,小心翼翼地爬到千夜的腳邊,戀戀不舍地,像乞求寬恕的罪人一樣,把頭側(cè)著,靠在千夜的潔白靴面上。

    “呵呵……”千夜只剩下苦笑。你還讓他說些什么呢?說什么,還能有用呢?難道還能像以前一樣,不疼不癢地笑罵一句“孽障”、“壞東西”,然后再慣著這個惡魔胡作非為嗎?

    “修羅秘寶戰(zhàn)魂珠,最終還是被你吞下了罷?”

    血障不敢點頭,但他的眼神,已經(jīng)默認(rèn)了。

    “好……很好……”千夜再沒有多問一句,抬起手,施了一個菩提葉組成的法陣,那葉子上分明還沾著點點鮮紅的血跡。

    “進(jìn)去罷?”千夜說,“不要逼我對你動手?!?/br>
    這是,封住地獄魔再到人間來的通道。千夜終于下定決心,斷舍離,再見,再也不見。

    血障知道走進(jìn)那個陣意味著什么。他抬起臉來,用懇切求饒的眼神,拼命地對著千夜搖頭。

    不要啊,不要趕我走,不要讓我再也見不到你??!

    衣袖一揮,一百零八顆佛珠高速轉(zhuǎn)動,組成的光耀法輪,卷著一股勁風(fēng),將還在拼命搖頭抵抗的血障,直接拖入了陣法中心。

    千夜望著滿池子的淡淡血紅,告訴自己,沒有什么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