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王的拶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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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橫趴在不遠的地上,滿頭血污,已然暈死過去, 北煙兩邊臉熱燙高腫,嘴角滲著血,大紅花襖上全是塵土,好好一對棉履,孤零零的套著一只,另一只不知去向, 他趴在地上,眼里懵懵的失著神,地上涼的瘆人, 早上二哥耕地,他挖薯,要烙在火上等二哥回來的,半柱香就能烤出糖油,那烤一天是不是甘薯就成了糖蜜?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讓他心口這么悶,身上一點不疼,他卻好像被活活剜了心,要死不死的彌留著,瞠瞪著一雙戚戚的眼,喉間一口氣卻咽不下.... 破舊的屋內,憑空多了張榻椅,黃花梨木雕印牡丹花飾,榻柱構架盤刻蟒紋,蟒尾戲花,富貴豪邁,榻椅圍掛棉絲紗帳,上面同是金線鐫繡的蟒紋,奢侈華麗的榻椅照著一屋破敗, 隨侍貓著腰,頭埋的低低的,擱了紗簾呈入一盞黃金桂,冒著熱氣,宣告屋內的寒冷, 簾內一壓暗影輕晃,不多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滑著榻墊軟綢伸探出來, 根指修長而筋絡分明,皮脂青白卻保養(yǎng)得當, 一枚綠碧通透的翡翠扳指箍套拇指,襯著青白,耀著冷光, 北煙木訥的看著那抹蒼翠,心就這么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忽然,他像被擊中一樣,掙扎著撐起雙臂,死盯著那枚扳指,不顧被抽打的腫脹,磕著膝骨,狠狠地爬了過去, 就要爬到榻邊了……就要... 咻,一柄棍杖橫打下來,揮斷冷風.... 咔吧,脛骨斷裂聲打停了所有動作...... 翡翠扳指通透的有點晃眼,北煙覺得眼睛有些疼,他張了張嘴,眼淚就溢出來了 他爬不動了,只能趴在地上,發(fā)絲散亂著,上面還粘了些泥垢, 其實也沒有很疼,大概...是對疼痛不敏銳吧,只是腿...動不了了, 拿襖袖擦了擦眼淚,他一臉平靜的抬起頭, 那是一種....很絕望的平靜,塵埃入定般的平靜,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擠不出來, 他看向那只蒼白的手, 那只手仿佛在等待什么...... 大概過了很久,北煙輕輕地喊了一聲: “.....爺.....” 那手便隨意地揮了一下。 隨侍蜂擁的撲了上來, 拉著小人兒的腳踝,將人拖到幾步外, 隨即,幾聲刺啦的棉帛撕扯,那小人兒粉白的身子便暴露在初冬的塵藻里,瑟瑟的顫抖著, 他慌亂的爬跪在幾名隨侍的腳旁,像一只被母獸丟棄的幼獸,不知所措也無力反抗…… 一雙戚戚的眼睛,急急的尋著那翠色扳指 幾名隨侍狠按著小人兒粉嫩的肘臂,大腿.... 當一個粗糙冷硬的拶捆狠命從小人兒后xue楔捅而入,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慘叫和著血,瞬間劈開了粉白的身子 北煙瘋狂的搖著頭,疼痛奪出眼淚, 糙木質地的拶子上倒翻著木刺,一根根的帶著猙獰,兇殘的往里推入著, 腸道被木刺扎爛了,剮帶著血rou楔進更深,還在貪婪的吞嚼著更多爛rou, 物件齊根擠入時,血已經滴滴答答在硬冷的灰地上開出了花,屋里刮入的冷風吹不干小人兒身上的汗液,除了剜rou的裂痛,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可拶刑又怎會如此輕松? 壓著小人兒狂抖的尾根,抽拉拶尾的繩套,一根根木拶瞬間收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拶縫狠狠夾著吸附而上的腸rou,繩套越收越緊,血rou逐漸被夾斷涌出,越來越多,爭先恐后的淤積在xue口,宛如一口血碗..... 眼見那小人兒嘴唇泛白,臉色發(fā)青,疼的叫都叫不出來,翻著白眼就要暈死過去, 隨侍攥著拶尾,狠力一扯, “哈...啊啊…………”北煙翻白著眼睛,淚水激射,倒抽一口氣,滿嘴血污的無聲嚎叫著,瞬間暈攤了過去, 隨侍見狀,躬身向簾里請示, 青白的指根依舊隨意揮了揮, 隨侍便撐開拶捆,按著北煙的尾根,再次將木拶楔入...... 小人兒瞬間疼醒,脖子抻出老長,眼里完全失去了焦點,機械的張大了嘴, 木拶再次收緊、扯出...... “啊.......啊啊………………” 北煙狂顫著身體,頭抖的如同撥浪鼓,翻著白眼兒再次撲暈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