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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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只是,未來的希望代替不了眼前的現(xiàn)實。既然自己沒有把握不迷失自己,那 就還是不要隨便招惹凌塵的好。劉鑫無奈地悄悄嘆了口氣,輕輕走回去,坐進(jìn)沙 發(fā),從衣袋里捏出一包香煙,掏一只出來點了,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 直到他把煙抽完,凌塵才抬起頭,驚奇而又欣慰地看他兩眼,停了一陣兒, 嘴唇囁嚅了幾下,才終于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不肯答應(yīng)我的要求?」 說完,神色隱隱就有些失落。 曖昧的燈光中,劉鑫的視線也有些恍惚,看不清凌塵是在為什么而失落,是 因為沒有得到承諾,還是因為沒有得到滿足。但他不敢讓自己細(xì)想,匆匆答道: 「不是不肯,是很難答應(yīng)。我怕同等級別的職位要等很久,別的職位他又未必滿 意。」 「那……那……能不能請你先答應(yīng)我,阻止他們繼續(xù)來往下去?」 感覺到凌塵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眼神,劉鑫不由奇怪起來,便問:「你這么 恨羅漢?」 凌塵神情一滯,躲閃似地把臉轉(zhuǎn)向窗外,答道:「我不恨他,我只是討厭他。 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聽見他的名字?!?/br> 「為什么?」 劉鑫簡單地問,越發(fā)感到奇怪。在關(guān)于凌塵的那份調(diào)查報告中,她的父親分 明是因為年老多病不忍加重她們母女負(fù)擔(dān)自殺而死的,怎么可能會和羅漢拉上了 關(guān)系? 凌塵遲疑了一陣,還是沒有改口?!肝也皇钦f了嗎?他是我的殺父仇人?!?/br> 劉鑫忍不住站起身,伸手托住凌塵的下巴,轉(zhuǎn)過來仰望著自己,冷冷說道: 「看著我!別在我面前撒謊。據(jù)我所知,你根本就沒有什么殺父仇人。」 凌塵掙了一下,沒能擺脫,眼睛漸漸就有些朦朧?!肝艺f的是真話,相信我!」 「你覺得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假如他真的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會不知道他的名 字,而只記得他的長相?」 劉鑫強忍著吻她眼睛的沖動,努力凝神盯著她,又道:「你不跟我說實話, 我可什么也幫不了你。蕭教授將來很可能還是我的泰山大人,怎么敢輕易得罪他 老人家!」 凌塵的聲音越來越低啞,也越來越有氣無力?!肝覜]說謊。我只見過他一面, 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要不是他那天說他曾經(jīng)做過革委會主任,我也不敢確定是 他。」 看著凌塵盈然欲滴的眼睛,劉鑫心中顫抖不已。如果不拿出殺手锏,只怕很 難逼她說出那些秘密。她不肯說,自己也未必狠得下心再追問。想到這里,劉鑫 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你爸爸自殺前不久,你忽然變得極其自閉,不肯跟任 何人說話,兩年后回到北京才慢慢恢復(fù)正常,是不是就因為這個羅漢?」 但,那兩行漫流如注的晶淚,卻還是先擊潰了他自己。 劉鑫無奈地暗嘆一聲,輕輕抱住重新開始顫抖的凌塵,輕輕喊著她的名字, 輕輕吻上了她桃花般的眼睛,她梨花般的雙頰,她囁嚅開合風(fēng)中雛菊般的嘴角。 很快,他就已經(jīng)迷失在這具豐潤宜人的rou體里,唯一的念頭,只有如何取悅她, 取悅自己,仿佛那是他與生俱來永世不忘的天命天性,天賦天職。 凌塵云霧一般地承接著他,漸漸竟也笨拙地主動起來。而她忘情的起伏呻吟, 也分明在昭告著一次比一次淋漓盡致的釋放,分明在呼喚著一次比一次舉重若輕 的攀升,分明在一點點吞噬淹沒著劉鑫的理智,一點點將他托上云端,托去天涯, 托到那個他夢寐以求卻放棄已久的靈rou交融的世界。 游走的手和唇,全然忘記了技巧,而所有的技巧,又都蘊涵在每一寸每一分 的游走變化之中。揉搓壓擠,包彈捏挖,吹逗舔咬,吸嘬描劃,無一不如意,無 一不盡意。而當(dāng)衣服一件件脫下,肌膚一層層溫暖,當(dāng)身軀緊貼著身軀,四臂牢 牢地圍攏,當(dāng)叢生的雜草和澎湃的熱潮攪在一起,周圍那個冷酷無情的世界,忽 然就化為了一片爛漫虛空。 直到汗滴逐漸干冷,凌塵才慢慢拉了毛毯,蓋在兩個人身上,又抬起頭,看 看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似乎又覺得什么都不必說,終于只靜靜地笑了笑,重新 俯在劉鑫胸前。 撫著凌塵光滑潤潔的背,劉鑫心滿意足地喘了口氣,晃了晃胳膊,輕聲說道: 「凌塵,不管羅漢怎么得罪了你,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br> 凌塵抖了抖?!改恪慌掠绊懩銈児镜睦鎲幔俊?/br> 「你放心,我會選擇一個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br> 劉鑫自信地笑笑,「估計要不了多久,羅漢就沒多大用處了?!?/br> 「那就好?!?/br> 凌塵沉吟著,按著他胸膛的手輕輕撫弄了兩下,又羞澀地停住?!钙鋵崍蟛?/br> 報仇我倒不是很在乎。再怎么樣,我失去的那些東西也不可能找回來了。只能怪 自己命不好吧。關(guān)鍵是不要影響到你的將來,還有小雪的將來?!?/br> 「是我們的將來吧。呵呵……你不用怕,我不會做得太過分的。」 凌塵卻忽然哽住,隨即坐起身,拉了毛毯圍住自己,正色道:「你別胡思亂 想。我這是最后一次和你這樣。以后請你用對待師母和可能岳母的方式對待我, 也要好好對待小雪。否則……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br> 劉鑫不由楞了楞,半天,才無可奈何地攤著手,答道:「那好,隨便你?!?/br> 凌塵看著他,又遲疑著問:「老蕭那里……」 劉鑫沒好氣地打斷她?!肝掖饝?yīng)了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用不著提醒我。」 急轉(zhuǎn)直下的心情,讓劉鑫沉默了一路。 看到凌塵慢動作一般地走下車,看到她猶疑前行略顯踉蹌的腳步,看到她悄 悄回頭,臉上的神情冷澀得近乎凄惶,劉鑫忍不住張開嘴,想叫住她,發(fā)出的聲 音卻低沉嘶啞,在黃昏的熱風(fēng)中頃刻間飛散無蹤,絲毫無法挽留住那塊迅速模糊 的背影。 眼看凌塵終于消失在大門后面,劉鑫只得頹然倒進(jìn)坐椅,輾轉(zhuǎn)醞釀出一聲幽 長的嘆息。 這樣也好。不然還能怎樣?再這么糾纏下去,早晚會被感情沖昏了頭腦。自 己曾經(jīng)發(fā)誓不再留戀任何女人,怎么莫名其妙又上了凌塵的當(dāng)呢?想到這里,劉 鑫狠命踩下油門,試圖讓低沉雄渾寬廣的嗡鳴,和身體緊壓靠背的快感,把懊悔 和失落全部甩出腦外,甩到車后。 車子很快就上了濱海大道。 這是一條女性的路,青春美麗,如同小雪。劉鑫想,覺得還算有趣,便放任 自己繼續(xù)搭配下去。凌塵當(dāng)然是深南大道,自己則大體應(yīng)該算是北環(huán)。那么,甄 琰呢?是東門還是華強北?廣深高速又是誰?不可能是蕭森,這老家伙怎么也該 配條陰暗污濁的小巷才對。 一個念頭忽然就凝固了他的笑容。北環(huán)深南濱海是從北向南基本平行的三條 東西走向的大路,而劉鑫的盡頭,就正拐斷在凌塵腰間,永遠(yuǎn)都沒有和小雪直接 接觸的任何機會。即使深南北環(huán)立交之西不算深南大道,那也可以象征著他將和 凌塵同歸于盡。 真的會這樣嗎?從不信邪的劉鑫隱隱感到一些不安。從西向東似乎還好,他 和凌塵起于一處,分別終老于銀湖和上海賓館。前者是高檔別墅區(qū),后者則是高 級商務(wù)區(qū),雖然似乎有些顛倒,歸宿倒還都算不錯。只有小雪,仍是不聞不問地 徑直奔向羅湖火車站。難道她終將遠(yuǎn)去,去到一個自己手不能及目不能視的所在 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倒寧愿是貫穿深南和濱海的一條小路了。哪怕陰暗污 濁尤勝蕭森,哪怕北上刀山南下火海,也都要比作北環(huán)好得太多。劉鑫不知道是 該覺得有趣,還是該覺得害怕了。 要恪守對凌塵的承諾,阻止蕭森得到法律顧問的職位,勢必會破壞自己欲擒 故縱欲取先予的復(fù)仇計劃,無法得到出其不意從天堂到地獄的完美效果。而要避 免這種情況發(fā)生,也只有兩個辦法,提前攤牌,或者另外提供一個同等級別甚至 更高級別的職位。哪里還有這樣位高權(quán)重油水豐厚的兼職職位呢?總不能叫他做 自己公司的顧問吧?萬一給他抓到什么把柄,風(fēng)險可就太大了。而且,見了那班 漂亮女職員,他不知道還會攪出什么亂子來呢。 劉鑫想來想去,依然只有一個選擇。 若要提前攤牌,小雪那里就得盡快下手才行。蕭森肯定會極力阻止,必須設(shè) 法把他調(diào)走。凌塵也有可能會阻止,必須設(shè)法讓她主動配合。至少,當(dāng)蕭森打電 話回來查問的時候,她得有足夠的動機為小雪遮掩。 劉鑫快刀斬亂麻地定下主意,心情立刻輕松了許多,下車上樓的腳步也變得 異常敏捷。 一切真的就快要結(jié)束了。過程可能享受得少了些,但總算諸事順?biāo)?,結(jié)局也 不會太走樣。再專心開拓一兩年業(yè)務(wù),等小雪讀完高中,自己大概就該帶著她回 美國去了。劉鑫越想越覺輕松,開門進(jìn)去,在沙發(fā)上坐了一陣,重新把計劃過了 兩遍,覺得沒什么破綻,便拿起電話,找到陳琳。 「劉總,您真厲害,協(xié)議剛簽完,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報喜呢?!?/br> 劉鑫淡淡笑道:「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有什么好報喜的。呵呵……蕭教授走了 嗎?」 「走了。高興得差點忘記要回手機?!?/br> 劉鑫點點頭,又問:「你查一下,這幾天哪里有古典音樂會,舞蹈演出也行?!?/br> 沒過一會兒,陳琳就興奮地叫道:「有了,3號晚上,不過是深圳交響樂團(tuán) 的?!?/br> 「這就行了。訂四個最好的位置,明天中午之前拿給我?!?/br> 「是要請羅書記他們?nèi)ヂ爢幔恳灰抑苯铀腿ゾ频???/br> 「不是?!?/br> 劉鑫靜靜地回答,頓了頓,又說?!高@樣吧。你拿到票之后,把最右邊一張 放在我樓下信箱里,其余三張送到蕭教授家。進(jìn)門之前給我一個電話。」 陳琳連聲應(yīng)著,沒敢再多嘴。 接電話的竟然是凌塵。 劉鑫楞了楞,冷著聲音問道:「蕭教授不在?」 「在?!?/br> 凌塵似乎猶豫著想說什么,終于還是忍住了?!杆麃砹耍愕认??!?/br> 「是劉鑫啊,什么事?協(xié)議有什么問題嗎?」 「哪里哪里,有您和周老在旁邊盯著,怎么還會出問題?!?/br> 劉鑫用熱誠的語氣客套著,又道?!感£愸R上會送三張音樂會的門票給您, 請您務(wù)必賞光?!?/br> 「哦?」 蕭森有些詫異地應(yīng)著,隨即笑道:「果然是她來了。呵呵……你看你這么忙, 何必還打電話,叫她說一聲不就得了嘛?!?/br> 「那太不尊重您老了,還是這樣好些。蕭教授那天沒事吧?」 「應(yīng)該沒事?!?/br> 蕭森答了句,忽然又沉聲問道?!改愣颊埩耸裁慈??羅漢老周他們會去嗎?」 「沒有。這個和工作沒關(guān)系,是為了答謝你們上次的款待,就只有我一個陪 客!」 「這樣啊。呵呵……那好,我們一定到?!?/br> 「到時候我去接你們吧。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會早到些,請你們吃頓便飯?!?/br> 「好,沒問題?!?/br> 蕭森越發(fā)高興起來。 劉鑫得意地放下電話,等到晚上,又打給羅漢,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咐现芟?/br> 要自費到河南看看,能不能請您安排一下怎么接待?」 羅漢猶豫了片刻,只得應(yīng)承道:「這個……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是不是該請 蕭院長一起去?既然你我的意見不統(tǒng)一,讓其他董事兩個都接觸一下,才能有個 結(jié)論不是?!?/br> 劉鑫正中下懷,連忙答道:「您說的也對。不過老周這邊我不好交代。麻煩 您出面同時邀請他們兩老怎么樣?費用可以由我們公司報?!?/br> 「沒問題。呵呵……我這就打電話。你叫人訂票吧?!?/br> 「明天的票可以嗎?河南那邊來不來得及?」 「最好還是后天吧。保險一些?!?/br> 即使劉鑫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甚至把所有的細(xì)節(jié)和可能都考慮周詳,在見到風(fēng) 姿綽約的凌塵和青春亮麗的蕭雪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涼氣。她的矜持近乎 扭捏,她的快樂近乎癲狂,她們的一舉一動,仿佛都穿針引線地系住了他的心臟, 不時還向兩邊輕巧而堅穩(wěn)地拉扯著,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活生生撕裂。 在巨大的幸福和入骨的痛楚之中,劉鑫漸漸就有些恍惚。吃飯的時候,他甚 至忘記了該如何逼迫凌塵逃開。直到坐在昏暗的劇場前排,聽了幾段巴赫和貝多 芬,他才總算穩(wěn)住心神,借小雪去衛(wèi)生間的機會,伸手過去,一把抓住凌塵的胳 膊。 「你干什么?」 凌塵低叫一聲,使勁掙了兩下,見無法掙脫,開始一個個掰他的手指。 劉鑫好整以暇地任她動作,掰開一個,又輪上一個,始終保持著緊抓的姿勢。 凌塵漸漸有些急了,干脆握住他的食指,用力撕向旁邊。 劉鑫忍痛看著她,苦苦一笑,道:「你擺脫不了我的。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即使傷害了小雪,我也要得到你。而且,就在今晚?!?/br> 凌塵的動作猛地停住。「你……你瘋了?!?/br> 「這么說也行?!?/br> 劉鑫冷冷地笑著,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在作戲?!阜凑乙呀?jīng)豁出去 了。你有膽子就叫,有本事就逃。」 凌塵神色一滯,手立刻軟了。好一陣兒,才哀聲求懇道:「不能傷害小雪。 她就要回來了,請你先放開我,好嗎?」 劉鑫知道不能逼得太過分,便松了手,坐正身子,好整以暇地握了握拳頭, 道:「你想清楚,音樂會一結(jié)束,我就要知道答案?!?/br> 大約只過了十幾分鐘,凌塵就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沒過多久,便低聲招呼小 雪,「我們走吧。我肚子很不舒服?!?/br> 「這段正到高潮呢?怎么不舒服了?」 蕭雪頭也不回地問。 劉鑫立刻接口道:「很嚴(yán)重嗎?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說完,把看向凌塵的眼神弄得更加欲焰翻騰,銳不可擋。 凌塵果然就支持不住了,匆匆說道:「不用,謝謝。你們繼續(xù)看吧,我先回 去休息了?!?/br> 然后起身踉蹌著逃進(jìn)黑暗之中。 目的達(dá)到了,卻也同時證明了凌塵能夠抗拒得住自己的誘惑。劉鑫想不清楚 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只得盡量將注意力慢慢集中在蕭雪專注的臉上。這不 僅是必須的,也是他想要的,不對嗎? 這是劉鑫第一次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端詳蕭雪,而且隨心所欲,毫無顧忌, 既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來打擾,也不用擔(dān)心蕭雪會不高興,更不用擔(dān)心破壞了自己的 計劃。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 但,端詳了許久,劉鑫卻還是分不清楚,這張柔嫩細(xì)致輪廓鮮明的臉,到底 哪一部分來自凌塵,哪一部分來自蕭森。他們奇怪地混雜著,你來我往地糾纏在 一起,呈現(xiàn)出來的效果,竟也另有一番冶艷嫵媚攝人心魄的獨特韻味,仿佛存心 在向他展示著美丑的奇變,愛恨的輪回。 美加丑仍等于美,只能有兩個原因——丑的分量可以忽略,或者丑中也有不 丑的部分。難道蕭森居然不能算是丑之極致?難道他也會有值得欣賞的地方?是 否極丑和極美也存在著殊途同歸的可能?蕭森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是否都是為了這 一刻,為了讓他能有機會享受凌塵,占有小雪,為了讓他的人生更刺激,更豐富, 有更明確更直接更具魅力的目標(biāo)?確實,如果自己下半輩子只能跟安昭在美國白 頭偕老,未必就是一種真實的幸福。但,換成小雪,甚至換成凌塵,就是真實的 幸福了嗎?什么才是真實的呢?是眼前這張青春亮麗的臉,還是心里那個刻骨難 忘的誓言?劉鑫莫名其妙地胡思亂想著,忽然意識到再這么想下去,復(fù)仇的欲望 很可能會漸漸被溫情摧毀,只得甩了甩頭,將視線轉(zhuǎn)向舞臺。 一曲終了,蕭雪回頭嫣然一笑,輕聲問道:「mama去哪里了?回家還是在外 面?」 萬一凌塵真的在外面等著,今天只怕難以下手了。發(fā)覺這一點,劉鑫不由也 有些擔(dān)心,連忙說道:「我出去看看她在不在?!?/br> 蕭雪瞅瞅舞臺,猶疑了片刻,說道:「我也去?!?/br> 正要站起身,聽見音樂再次響起,臉上又不免有些躊躇,便問,「剛才她出 去的時候象不象生病的樣子?」 「不象??赡苤皇穷^暈而已?!?/br> 劉鑫寬慰著道,「應(yīng)該沒什么的,你好好聽吧,我很快就回來?!?/br> 在門廳門外搜索了兩圈,確信凌塵不在,劉鑫隱隱感到幾分失落,卻也終于 放了心,回到座位上坐下,迎著蕭雪探問的目光,搖搖頭?!笡]在外面??赡苁?/br> 回家了?!?/br> 蕭雪輕輕撇了撇嘴,嗔怪道:「她老是這樣,好好的就會突然做出些奇怪的 事情?!?/br> 想到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劉鑫用曖昧的眼神盯著小雪,意味深長地打趣道: 「是啊,怎么可以丟下你這個可憐孩子不管就自己回家了呢?嘿嘿……」 「我才不是可憐孩子呢?!?/br> 蕭雪條件反射似地駁了一句,看到他的眼神,立刻就低了頭,半天,才擠出 一句讓他啼笑皆非的話?!改憔秃苄腋??我看你孤苦伶仃的,比我可憐多了?!?/br> 說完,悄悄抬起頭,臉上竟有著幾絲母性的悲憫。 劉鑫只好轉(zhuǎn)了頭,看向前方?!改悴皇翘焯於荚谂阄覇??呵呵……」 「那……那怎么一樣?不一樣的。」 蕭雪的聲音一點點細(xì)弱下去。 「怎么不一樣了?」 劉鑫故作不解地追問著。 蕭雪咬著嘴唇,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呻吟道:「那是在網(wǎng)上。而且……而且 ……」 「而且什么?」 劉鑫的聲音不由也有些澀。 蕭雪瞪了瞪眼睛,終于咬牙答道:「你還總想把我當(dāng)meimei?!?/br> 那張粉雕玉琢的臉,在昏黃與朦朧中閃著綽約的容光,仿佛隨時都可能融化, 星散,如同一場迷離的幻夢。劉鑫忍不住伸出手,微微顫抖著,想把它捧進(jìn)心里, 忽然又覺得有些唐突,只得慢慢垂下去,垂下去,慢慢握住她柔潤纖長的手,慢 慢拉起來,放在胸口。 顫抖傳過去,轉(zhuǎn)眼就搖撼了蕭雪全身。容光零亂地射進(jìn)空中。露珠回旋著凝 在眼角。濃烈的征服快感雨后春筍一般迅速在劉鑫胸口生長,堆積,毫不留情地 吞噬了蕭森丑惡的面容和凌塵凄惶的背影。在它們面前,刻骨深仇和靈rou交融, 越來越象是兩團(tuán)雜亂的幻象。 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吧。他心滿意足地想,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曲終人散,劉鑫才輕輕滑動著汗?jié)袢缦吹氖郑吐曊f道:「我們走吧。」 蕭雪「嗯」地應(yīng)著,卻依然盈盈地看著他,似乎并不想馬上離開。 劉鑫勉強壓抑住將她緊緊攬入懷中的沖動,用另一只手圍住她薄荷般纖巧清 涼的肩,搖了搖。「走吧小雪,要清場了?!?/br> 蕭雪嚶嚀一聲,把頭低下去。好一陣兒,才終于依偎著站起身,斜靠在他胸 前。 劉鑫暗自幸福地嘆息著,擁著蕭雪,慢慢走出大門。想到如果去開車勢必要 和蕭雪分開,劉鑫只猶豫了片刻,便直接向?qū)γ鏄溆胺泵睦笾珗@挪去。 蕭雪一聲不吭,頭卻益發(fā)低了。 連續(xù)幾個石凳上都坐著人,劉鑫不由就有些著急。停下腳步,想了想,輕聲 問道:「我們?nèi)ツ沁叢莸厣献鴷汉脝??小雪??/br> 蕭雪只是不動,連他的腳步也不肯再跟隨了。 劉鑫艱難地走了兩步,干脆就松手彎腰,將蕭雪輕若飛鴻軟如柳絮的身體一 把抱了起來。 蕭雪吃驚地抬起頭,滿臉都是羞澀不已的歡欣。 劉鑫干笑一聲,緊走幾步,沖進(jìn)樹影背后,正想把蕭雪放坐在地上,她的雙 臂卻已經(jīng)倏忽掛上了他的脖子,頭也死死地埋在他懷里,怎么都不肯放手。劉鑫 只得松開她的腿,讓蕭雪偎在胸前,定了定神,輕輕抱住她,慢慢收緊胳膊,細(xì) 細(xì)感受著輕軟身軀和嬌小雙乳的一點點逼近。 世界迅速變得恍惚莫名。 一切都開始漸漸消失,剩下的只有他們自己。 纖弱的身軀仿佛隨時都會碎裂在他胳膊中間。 堆積如山的春筍,熱鍋上的豆子一般跳蕩起來,帶起陣陣「呼哧呼哧」的風(fēng) 聲。 劉鑫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沖動,低下頭,狠狠地吻在蕭雪細(xì)白軟滑的脖子 上。 蕭雪拼命顫抖了幾下,身體隨即開始下沉。 劉鑫一邊溫柔地吸嘬著,一邊慢慢將她放倒在地,自己也側(cè)躺在旁邊,情不 自禁地?fù)崮χ氯岷偷难?/br> 鎖骨……肩膀……雙頰……耳朵……鼻子……胳膊……小腹……大腿……屁 股……rufang…… 「師哥?!?/br> 蕭雪的手忽然擋住他,停了陣兒,又呻吟道,「你……喜歡我嗎?」 劉鑫抬起頭,看著她盈盈期盼著的眼睛,語氣堅定得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喜歡。我喜歡你,小雪?!?/br> 蕭雪羞喜欲狂的臉,象暗夜里最美的那一朵曇花。 潛入衣下穿向新乳的手再沒有任何阻礙。甚至,蕭雪的眼睛也不再閉上,仿 佛要認(rèn)真欣賞他臉上的幸福。 溫軟細(xì)致的肌膚,膩滑柔巧的新乳,迅速把觸覺可能會有的快感帶到了遙不 可見的極致。 蕭雪終于悶哼一聲,再也咬不住那雙艷若桃李的紅唇,張嘴歡暢地喘息起來。 劉鑫停住,看著她。 「師哥……」 蕭雪輕叫著,忽然又羞澀地轉(zhuǎn)了頭,看向天空。 劉鑫好整以暇地用攬著她肩膀的那只手,將她的臉推過來,看看她羞意縱橫 的臉,和如饑似渴的眼睛,又抖了抖罩在她胸前的另一只手,笑著問道:「什么?」 蕭雪只是不答,幾次想要把臉轉(zhuǎn)進(jìn)他臂彎,卻被他欠身逼住了,只得努力瞪 大眼睛。 劉鑫不以為意地笑望著她,將自己的眼睛一點點迎上去。 蕭雪堅持不住,轉(zhuǎn)眼欲逃。 早已磨成熾熱的雙唇猛地含住了那個渴望已久的幸福源泉。 他有多久沒有認(rèn)真吻過女人的唇了?劉鑫朦朧模糊地想,在甜蜜和溫軟一次 又一次猛烈的激蕩中,他已經(jīng)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只能任由自己被手和唇帶領(lǐng)著, 一點點攀上快樂的顛峰。 蕭雪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在他身上輕輕撫摩起來,僵硬艱澀,卻充滿了溫柔的 激情。 這樣真實的幸福還不夠么?難道就非要把蕭森弄到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不 可嗎?能夠享受那樣的一個凌塵,又能夠擁有這樣的一個蕭雪,也已經(jīng)可算是大 仇得報了吧? 在熊熊的烈焰之中,蕭雪早已經(jīng)羽化登仙。而劉鑫的吻,劉鑫的喘息,劉鑫 的力量,以及劉鑫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仍然還在不斷引導(dǎo)催逼著烈焰?zhèn)兿蚋吒?/br> 亮的天堂飛升,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有盡頭。 這是真實的嗎?這真的正在發(fā)生?這真的不是自己的想象或者幻夢?躺在這 里抱著她,用對待戀人的熱情與虔誠,親吻撫摩著她這個小師妹的,真的就是那 個需要時間適應(yīng)的劉鑫師哥?蕭雪莫名其妙地疑惑著,即使眼睛看見的,分明是 劉鑫的額頭,雙手?jǐn)堊〉模置魇莿Ⅵ蔚牟弊?,絕無虛假,也絕不可能會有別人, 她還是無法徹底打消這種疑惑。甚至,連茁壯成長的烈焰和飄搖直上的飛升,也 漸漸變成了這種疑惑的證據(jù)。不是嗎?這樣的美好怎么可能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 上? 蕭雪悄悄松開劉鑫的脖子,顫抖著,悄悄將手按在他胸口。 絲滑如水的衣服,寬厚硬朗的身軀,立刻在蕭雪掌中帶起一陣火燎電擊般的 寒栗,旁若無人地穿過烈焰,一直刺進(jìn)她澎湃的心里。 這當(dāng)然是真的。這只能是真的。蕭雪在心里默默喊叫著,醍醐灌頂般忽然就 理解了主動的樂趣,學(xué)著劉鑫的動作,小心翼翼地?fù)崮ψツ笃饋怼?/br> 飛升越來越敏捷輕盈。烈焰越來越明亮壯闊。那些徘徊不去的疑惑,也在漸 漸朦朧,消散。 手縮回去……解開兩個扣子……抓住她的手……探進(jìn)去……按在赤裸而guntang 的肌膚上……劉鑫幾個簡單靈巧的動作,將那些疑惑頃刻間粉碎得無影無蹤。 蕭雪緊緊并住雙腿,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隨著烈焰,騰上天空,彩云 一般地四處飄蕩,再也無法抑制住融化的渴望,用力將劉鑫拉了過來,壓在自己 身上。 重壓之下的身軀,一點點滲入他的胸膛。 時間仿佛已經(jīng)停止。 世界竟真的可以如此美好!蕭雪喜不自禁地想,越發(fā)慶幸自己抓住了今天這 個稍縱即逝的機會。這個機會她已經(jīng)期盼了許久,mama的匆匆離去,又讓她清晰 感覺到了這個機會。但假如她沒有沉默而順從地來到這里;假如她沒有停下腳步, 無言制止了劉鑫尋找石凳的努力;假如她沒有用輕聲的呼喚,吸引劉鑫吻上她幾 近干涸的雙唇,幸福也不會這么快,這么容易就到來。 蕭雪越發(fā)收緊了雙臂,仿佛要把自己全部的身體和靈魂,都一起鑲嵌在劉鑫 胸前,滲透到劉鑫心里。 也許已經(jīng)過了很久,也許只不過是閉眼的那一瞬,嗡嗡輕響的手袋迅速將蕭 雪扯回了地面。 好一陣兒,蕭雪才無奈地扳扳劉鑫的肩膀,歉疚地笑了笑,側(cè)身掏出手機。 「小雪?你回來了嗎?怎么還沒到家?」 「正要走呢。安可了幾次,剛散場不久。就快上濱海了?!?/br> 蕭雪盡可能平靜地說著,卻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解釋頗為倉促零亂,便求救地看 向劉鑫。見他微笑著點點頭,又?jǐn)[擺手示意不接,只好瞪他一眼,吐了吐舌頭。 「哦,我做好了夜宵等著你呢?!?/br> 凌塵慢條斯理地說,停了停,忽然又加了句?!竸e粘著你師哥,知道嗎?」 蕭雪看看劉鑫,強忍著心中的幸福和快慰,嬌聲答道:「知道了,媽——您 餓就先吃吧,別等我了。」 凌塵依然執(zhí)著地催促著?!负芡砹?。路上別耽擱?;貋砦疫€有話要跟你說?!?/br> 「是——媽——」 蕭雪故意拖著長音,無奈地推推劉鑫,慢慢坐起身。 劉鑫卻一臉的從容,看不出絲毫不滿的意思。 他怎么可以總是這么冷靜?他不希望能跟自己呆在一起更長時間嗎?他會不 會根本都不在乎自己?蕭雪這么想著,忍不住用挑釁似的語氣,說道:「我媽叫 我馬上回家!」 「哦?!?/br> 劉鑫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只彎腰揀起手袋,拍了拍,拎在手里。 蕭雪益發(fā)氣惱?!肝覌屵€叫我……不,是叫你不要粘著我!」 劉鑫仍是輕「哦」一聲,什么話也不肯說,臉上依稀是揶揄的笑意。 「我媽……我媽……」 蕭雪囁嚅著,看到那可惡的笑意正逐漸濃郁起來,猛地?fù)屵^手袋,叫道, 「我媽說你是個壞蛋!」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劉鑫似乎「哈……」 地輕笑了一聲,還是沒說什么話。 一氣走出十幾步,蕭雪悄悄偏過臉,正要用眼角的余光掃掃身后,猛然發(fā)現(xiàn) 劉鑫就跟在旁邊,立刻羞脹了臉,羞低了頭,小跑一般地沖過馬路,沖到停車場, 沖向那輛氣派非凡不卑不亢的越野路虎,始終沒敢正眼看他。 劉鑫竟還不肯完。上車,開車,上路,轉(zhuǎn)彎,抓住每一個機會,不斷向她投 射著揶揄的目光和可惡的笑容,卻就是不肯說一句安慰或者留戀的話。 她畢竟還是斗不過他。即使在某些時刻,她也能用一個動作,一聲呼喚,來 暗示他,引導(dǎo)他,做些自己期望他做的事,但那多半不過是因為他根本就無所謂 罷了。蕭雪這么想著,不由感到一陣自卑自憐的凄楚和哀傷,忍不住低下頭,幽 幽問道:「師哥?你真的喜歡我嗎?」 劉鑫頓了頓,才簡單明了地答道:「當(dāng)然?!?/br> 他怎么答得這么慢?是奇怪自己為什么又問,還是不確定是否真的喜歡?想 到這一點,蕭雪只得抬起頭,看著他。「你沒有騙我?你是為了讓我開心才這么 說的嗎?」 劉鑫面容沉靜地看了她兩眼,忽然踩下剎車,把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 拉起她的手,用溫潤如水的聲音反問道:「小雪,你怎么會這么想?真的認(rèn)為我 是在騙你嗎?」 看著他濃情如海的眼睛,蕭雪心里立刻有了希望?!改恰悄銥槭裁蠢习?/br> 我當(dāng)meimei,還說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yīng)?」 劉鑫毫不遲疑地答道:「我說過我不想影響你的學(xué)業(yè)。本來還想等你高考完 1歲生日的時候才正式告訴你我喜歡你,沒想到……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