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到了停職期，但陳靜工作內(nèi)容多，責(zé)任也重得多，需要一個月才能

    正式離職，來接任她職位的是縣委秘書處的李荃，會在我走后來和陳靜正式交接。

    今天我在工會上班的最后一天下午，辦好了停職手續(xù)。

    「jiejie，咱倆以后就不能在辦公室zuoai了?！刮疫z憾道，從后面摟住在打字

    的陳靜的脖子，聞她頭發(fā)的味道。

    「沒正經(jīng)，誰有你這么大膽子，上班都敢這樣?！?/br>
    「在辦公室和女領(lǐng)導(dǎo)zuoai，好刺激的嘛。」

    「光辦公室嗎？到哪你不想著做？」陳靜頭后靠，蹭蹭我的臉。

    「嘻嘻，哪都想?！拐f著，手慢慢摸向rufang，隔著衣服逗弄兩粒rutou。

    「別鬧了弟弟，有人會進來的?！龟愳o抬手壓住我的手，卻沒使勁，我干脆

    抓著她的手讓她摸自己的rutou。

    「jiejie，想不想做啊，這可是咱倆一起在這辦公室最后一天了?！箁utou已經(jīng)

    硬起來了。

    陳靜扭捏著身子，「唔，不想。」

    「真不想，這兒都大了」，我捏了捏rutou，舔著她的耳垂道，「下邊是不是

    濕了？」

    「壞弟弟，就會挑逗我。不弄了好不弟弟，你今天離職，我怕一會有人進來

    找你?！?/br>
    「濕沒濕？」我不答她。

    「濕了。」很小聲。

    「想不想要？」繼續(xù)誘惑。

    「想。」更小聲。

    我很滿意她的回答，吧唧在她側(cè)臉親了一口。

    「來，我給你服務(wù)一下，很快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刮易屗巫油蟪芬恍?/br>
    然后蹲進辦公桌底下的空洞里。

    陳靜一下子明白了我要干什么，嬌艷的臉蛋羞紅如胭。

    「我說早上你怎么非讓我穿裙子呢，壞死了你?！顾鴫壕o了黑色長裙，

    好笑的低頭看著我。

    「給我看看嘛jiejie，快點啊?！刮业氖謴男⊥软樦缃z綢牛奶般的肌rou往上

    摸。

    陳靜咬著嘴唇，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門口，緩緩地掀起裙子下擺。

    豐腴潔白的大腿和根部白色平角安全內(nèi)褲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陳靜的下體我已經(jīng)看過無數(shù)次，不論是光著的還是穿衣服的，但每次都能讓

    我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我從她的膝蓋處像大腿內(nèi)部吻去，很快就到達內(nèi)褲的中間位置。陳靜不自覺

    地想把腿并攏，夾住我。

    光線一暗，陳靜將裙子放了下來，我被罩在裙子里面了。

    隔著內(nèi)褲也很容易分辨yinchun的位置，嘴巴在大腿的小嫩rou上親吻著，手指隔

    著內(nèi)褲摩擦yinchun。

    「啊，哼…」上邊傳來壓抑著的很輕的鼻音。

    我摸到內(nèi)褲的腰帶，往下褪，陳靜輕輕把屁股抬離椅子，內(nèi)褲很順利地被脫

    了下來，摸著內(nèi)褲中間有點濕潤。我隨手把內(nèi)褲裝進褲兜里。

    手把著陳靜的大腿，能隱約看到陰部一團黑影，有點熱熱的saosao的味道。湊

    上去，鼻尖先碰到陰毛，伸出舌頭，好嫩的rourou，是yinchun。

    「弟弟…」陳靜輕喚我。

    「嗯？」我用舌尖挑開陰毛，舌頭覆蓋住整個yinchun，雖然陳靜已經(jīng)有出水，

    但還是不多，達不到濕潤整個陰部，只能靠我的口水了。

    「你好喜歡舔我的，嗯…哼，我的下邊啊？」陳靜屁股往前扭動著，陰部的

    位置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椅子。

    「我喜歡讓jiejie舒服，讓jiejie爽?！棺彀蜎]有離開陰部，在探索yindao，悶悶

    地回答她。

    陳靜一只手伸過來按著我的頭，小聲道「jiejie也喜歡。」

    「啊，好舒服?！?/br>
    「什么？」頭被夾著耳朵有點不好使。

    「我也喜歡讓弟弟爽?！?/br>
    「嗯?！刮也辉僬f話，舌尖在小洞洞里進去了幾次，但洞洞太小了只能進去

    很小的一截，放棄掉，開始進攻陰蒂。

    「啊啊，慢點弟弟，太舒服了。」舌頭剛把陰蒂包裹住，陳靜就受不了了，

    雙腿一下子夾緊。

    我拍拍她大腿，示意她放松。

    「邦邦」，有敲門聲。陳靜身體一僵，把大腿夾的更緊了。

    「啊…」陳靜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推門進來。

    「陳靜，你怎么趴著啊，身子不舒服嗎？」是對面辦公室女工部部長姚敏的

    聲音。

    「啊，敏姐啊，」陳靜聲音有點亂，「啊，肚子有點不舒服，你有什么事嗎？」

    姚敏四十出頭，矮瘦丑中年婦女的杰出代表，陳靜專門提醒過我，不能叫姚

    敏姚姐，要叫敏姐。

    我的頭被夾在大腿中間，分毫動不得，要命的是鼻子正好頂進了yinchun里，只

    能靠嘴巴呼吸，呼出的熱氣都噴在陳靜yindao口。

    我停了一下，又忍不住舌頭在洞口舔起來，可能是姚敏在場，陳靜yindao里分

    泌出更多的yin水，都悉數(shù)被我吃進去。

    「知北不在？」

    「恩哼，」陳靜微微扭了下屁股，想遠離我的嘴巴，手往前推了下我的頭，

    讓我別動。

    「他出去了，你找他？」

    「他不在更好?！拐f著姚敏走過來，停在辦公桌對面。

    陳靜趕緊向前移了下身子，上身貼住桌沿。

    「你，真跟知北好了？我上次看見你倆牽手。」姚敏有些神秘地問道。

    我耳朵一動，不再刺激陳靜。

    「嗯，我倆好上了。呵呵，怎么了，敏姐？」

    「沒這么，就是覺得你倆差距挺大的，有點驚奇?！?/br>
    「哦，那你是覺得我差他多呢還是他差我多？」陳靜的話有點冷。

    「哎，陳靜，jiejie不是那意思，就是來提醒你下，現(xiàn)在的小青年啊不負責(zé)任

    著呢，跟咱們這一代人不一樣，都不想著結(jié)婚，好多談朋友就是玩玩，玩完就分

    手，你可別被他騙了?！?/br>
    嘿，你個老太婆背后挑撥離間來了，我倆的事兒礙著你了嗎，沒事閑的慌回

    家找你老公玩去啊，是不是你老公嫌棄你不跟你玩了啊。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知北啥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可能要讓你失望了?！?/br>
    「你看看別生氣啊，我就是來提醒你下，畢竟你倆差著十多歲呢，現(xiàn)在他是

    喜歡你，幾年之后呢，那時候你都四十了，和jiejie我現(xiàn)在差不多大了，你能保證

    他還喜歡你？當(dāng)然我也沒說他就是那樣的人，你得自己多個心眼啊?！?/br>
    你心眼倒挺多的。

    「謝謝敏姐的好心了，這些我自己清楚。您還有別的事嗎，今天知北辦手續(xù)，

    事情比較多?！龟愳o語氣很不好，下了逐客令。

    我在陳靜陰蒂上吸了一口，獎勵她。陳靜身體一顫，悶哼一聲，手在桌子下

    悄悄地敲了下我的頭。

    「哎陳靜你別多心，你倆要真好了，我還高興吃你們的喜糖呢?！?/br>
    喜糖扔了也不會請你吃的，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你。

    陳靜不再說話，姚敏不好意思再呆。

    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我從裙子下出來，抬頭看陳靜，她臉色有些沉，明顯皺

    著眉：「生氣了？」

    她看著我，忽然撲哧笑了起來，搖搖頭，臉色紅紅的道：「你鼻子上有毛毛?！?/br>
    我摸了下臉上，拿下一根黑光油亮彎曲的陰毛，放進兜里。我扶著她的大腿

    望著她：「一個傻逼老太婆的話不值當(dāng)?shù)纳鷼猓朗裁窗?。乖，寶貝你呢?/br>
    姐。」

    「剛才是有點生氣，不過看到你就不生氣了?！?/br>
    「她的話也都是亂說，jiejie可不能往心里去?！龟愳o以前就擔(dān)心過我倆之間

    的差異，現(xiàn)在這老太婆一說，我怕引起她再鉆牛角尖。

    陳靜低下頭，捧著我的臉道：「嗯，沒關(guān)系，弟弟愛我一年我就幸福一年，

    愛我一輩子我就幸福一輩子。本來生活已經(jīng)很絕望了，總不會比以前更差就是了。」

    「傻瓜。」我揉揉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心都要軟掉了，「怎么舍得讓你不

    幸福，好想就這么寵著你一輩子呢，你可別想著跑掉哦，將來還要和你一塊兒埋

    我家祖墳里呢。」

    「不會跑掉的啦。」陳靜笑起來。

    我手摸進裙子里，「還要不要？」

    「壞蛋，啊…你都摸著了，還問我?！?/br>
    「我想聽jiejie說。」我壞笑。

    「jiejie要?！龟愳o咬著嘴，媚眼如絲膩聲道。

    「要什么啊jiejie？」

    她趴下來，在我耳邊吹氣，「要弟弟舔我的屄?！?/br>
    我斗志昂揚，鉆進石榴裙下賣力的干活，兩根手指插進yindao里對準Ｇ點挑抹

    揉搓，嘴里含著陰蒂，舌頭一遍遍地在上面掃過。陳靜面色潮紅，白嫩的小手緊

    緊地捂住小嘴，壓抑住聲音，但仍不免泄露出低低的呻吟，絕頂?shù)氖嫠芸熳岅?/br>
    靜大腿亂擺癱倒在椅子上，下體痙攣著擠壓著我的手指，yindao里泄出一股又燙又

    粘的液體。

    陳靜恢復(fù)點力氣后去鎖了門，也要給我koujiao，她現(xiàn)在koujiao的技術(shù)越發(fā)嫻熟，

    知道怎么刺激到我。吞吐yinjing幾分鐘后就讓我在她嘴里交了貨，她大張著嘴巴獻

    寶似的給我看舌頭上白濁的jingye，然后微笑著咽了下去。

    下班后我跟張繼虛打了聲招呼，載著陳靜離開了單位，以后再來這邊就是來

    找陳靜，而不是上班了。

    陳靜讓我?guī)热ヌ肃]局，問她干什么，她說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

    進到郵局大廳，陳靜從隨身單肩包里掏出幾頁稿紙，問工作人員買了信封和

    郵票。

    我問她要寄什么東西。

    陳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她寫的散文，寄給雜志社的。

    我拿過來看，陳靜的字跡娟秀整齊，寫了滿滿兩頁。陳靜用很細膩的筆觸寫

    了秋天午后我倆在家的情形，她在看書，我在編輯網(wǎng)站，院子里有葉子飄落下來。

    滿篇文章沒有一絲秋天的蕭瑟與悲戚，寫的很溫柔、平靜的小生活。

    最后一段她寫到：在往年這個季節(jié)，落葉、秋風(fēng)、陽光，我有時會禁不住流

    出淚來?？墒墙衲甑那锾?，落葉是緩緩柔柔地飄下來的，秋風(fēng)是喜歡逗弄發(fā)梢吹

    開衣角的，陽光是溫煦得讓人想睡覺的。如果這是夢的話，不要叫醒我。

    陳靜一臉期待地看著我，見我看完抬頭看她，趕緊問我道：「怎么樣，寫的

    還行吧？」

    「我覺得很好，讀完心里特別柔軟，嗯，像jiejie一樣的軟?！?/br>
    陳靜笑嘻嘻地打我一下，開心極了：「那就好，希望這次不會被退稿。拿來，

    我裝里面?！?/br>
    陳靜麻利的將稿紙折疊，塞入信封，再用膠水封口。

    「jiejie，以前怎么不告訴我你是作家?。俊?/br>
    「我哪是什么作家，總共也沒發(fā)表過幾篇文章，都不好意思跟你說?！?/br>
    「發(fā)表過幾篇，那也是作家，哇哇好開心，想到每天抱著的我家jiejie不僅是

    大美女還是才女，感覺jiejie一下子崇高了好多?！?/br>
    「有那么好么？」陳靜對我的反應(yīng)有些好笑和意外。

    「當(dāng)然有啊?！刮蚁裥『⒆尤鰦梢粯颖ё∷骸竕iejie，你怎么這么好呢，不

    行了，越來越喜歡你了?！?/br>
    陳靜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再公眾場合對她的親昵動作，只是拍拍我的腰，任我

    抱著。

    「好啦好啦，我也喜歡弟弟，走啦，人家看咱們呢?！?/br>
    還有兩天就是十一七天假期了，今天還是去莫霜家做飯吃，一起商量下十一

    有什么活動。

    在莫霜家的小客廳里，飯桌上擺著陳靜剛做的四菜一湯。我和蘇慧兒對面坐，

    陳靜和莫霜對面坐，都是老位置。

    「我十一要睡七天懶覺，誰都不能叫醒我?！固K慧兒第一個發(fā)言。

    陳靜和莫霜一起鄙視她：「懶蟲?！?/br>
    蘇慧兒叫屈道：「要你們天天五點起床上學(xué)，晚上九點放學(xué)，十一點多睡覺，

    連續(xù)兩三個月這樣，你們也會想天天睡覺的。」

    我剛從高中的牢獄里解脫沒幾年，對這樣的日子記憶猶新，支持她道：「我

    也是這么過來的，最能理解她了，其實咱們四個就屬小師妹最辛苦了?！?/br>
    莫霜道：「只要你們不補課，你在家干什么我都不反對?！?/br>
    蘇慧兒小臉一下子垮下來：「啊，忘了還要補課了，今年好像還是假期每天

    補半天課?！?/br>
    「我那年還沒有補課呢，學(xué)校組織的嗎？」確實沒有，因為我高中的時候還

    沒有國慶七天假呢。

    「學(xué)校說怕我們玩野了，每天要去上半天自習(xí)?！?/br>
    「自習(xí)課啊，那有什么意思，能不能請假？」

    「得要家長同意。」蘇慧兒可憐巴巴地看向莫霜：「老媽……」

    陳靜也幫腔道：「慧慧成績那么好，幾天自習(xí)不去影響不了什么的?！?/br>
    「我保證期中考試成績不下降?！固K慧兒趕緊趁熱打鐵。

    莫霜松口道：「可不能光不下降，得有提升才行。上次期末是全年級十四名，

    這次你保證進前十我就答應(yīng)。」

    「謝謝老媽?！拐f著蘇慧兒大喜過望，在莫霜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其實師兄教給我很多學(xué)習(xí)方法，我覺得最近學(xué)習(xí)起來越來不費勁了，尤其

    是數(shù)學(xué)啊，老媽小媽你們不知道師兄有多厲害。」

    我第一次被小姑娘夸，有點不好意思：「我學(xué)計算機的，數(shù)學(xué)不好，程序都

    沒法子寫了?！?/br>
    「謝謝你了知北，慧慧學(xué)習(xí)上我和靜靜都幫不上什么忙，現(xiàn)在幸好有了你?！?/br>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莫莫姐。」

    陳靜問莫霜：「你呢，要值班嗎？」

    莫霜道：「前兩天要值班，后邊五天就沒什么事兒了，打算去市里逛逛藥店

    再考察下。你倆呢？」

    陳靜道：「知北打算給家里還有他爸媽家裝暖氣，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施工隊，明

    天就開工?！?/br>
    秦林縣城雖然在北方，但當(dāng)?shù)睾苌儆醒b暖氣的，大都是煤球爐子加鐵皮管道

    在屋子里繞一圈這樣取暖，有些錢的人家就會選擇裝空調(diào)取暖。

    我是在大學(xué)住有暖氣的房子習(xí)慣了，覺得暖氣相比爐子和空調(diào)無論是制造的

    室內(nèi)溫度還是舒適度都會強上很多。省城郊區(qū)農(nóng)村一家一個小采暖爐，自己燒煤

    取暖，已經(jīng)很普及了，只是我們縣城這邊還很少這么弄得。

    「自己家怎么裝暖氣？我就見過市里有整個小區(qū)集中供暖的?！鼓獑柕馈?/br>
    「和那個差不多，只是自己一家的話，需要自己買煤自己燒，弄個采暖爐，

    然后屋子里面裝上暖氣片，和采暖爐連接上就行了?！?/br>
    「好弄嗎，我家能不能弄？平時冬天我就燒爐子，但老怕一氧化碳中毒?！?/br>
    「莫莫姐你家屋子小，不好弄，采暖爐說不大但也需要單獨一個小屋子，還

    要有放煤塊的地方?！?/br>
    「哦，那我還是燒我的小爐子吧。」

    陳靜道：「哎呀，冬天了你和慧慧搬我們家住去，我家還有兩間空房呢?！?/br>
    「我這有家搬你們家干什么啊，我們可不打擾你和知北的小日子。」

    我道：「莫莫姐你別忙著拒絕啊，天冷了你和慧慧先去住兩天看看舒不舒服。

    我和jiejie都想著你們能搬過去和我們一塊兒住，以后不論是開起藥店來還是給小

    師妹做飯都會方便很多?！?/br>
    莫霜還是不同意：「以后再說吧，老讓你們幫忙我都不好意思了?！?/br>
    陳靜有點不高興道：「什么不好意思啊，以前我一年有大半年都在你這睡，

    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啊。」

    蘇慧兒拉著陳靜的手道：「小媽你別生我mama的氣，她也是不想麻煩你和師

    兄?！?/br>
    莫霜道：「好靜靜，我不也沒說不去嗎，到時候再看看好不好？」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那個去了微軟的師兄章南嘉。

    「你猜我在和誰吃飯？」電話那頭章南嘉滿口的興奮。

    「誰啊，找著女朋友了？」

    「靠，能不能不提這一茬？」一句話對他造成暴擊傷害?！笍埮d啊，火星軟

    件站的ＣＥＯ，他要收購咱們的網(wǎng)站。」

    「哦，」我來了興趣，我倆出售網(wǎng)站的想法已經(jīng)有一個月了，也接觸過幾家

    網(wǎng)絡(luò)公司，但都沒有談成?；鹦擒浖臼侵形念愜浖螺d網(wǎng)站排名前列的大網(wǎng)站，

    看來這把有戲。

    「多少錢？」這個才是我倆最關(guān)心的。

    「６０萬，但他有條件?！?/br>
    「我cao，６０萬，賣賣賣，趕緊賣給他。」一激動，我爆了粗口出來，原來

    我倆打算能賣三四十萬就可以了，六十萬啊，快翻番了。

    陳靜拿筷子敲了下我的碗，小聲道：「好好說話。」

    我對著莫霜蘇慧兒抱歉地笑笑。

    「光買咱們網(wǎng)站的話，張總看在我在微軟上班的面子上能出價４５萬。但剛

    才我告訴他７７４９導(dǎo)航網(wǎng)是你的網(wǎng)站，他說你要能答應(yīng)兩個條件就加價到６０

    萬?！?/br>
    「什么條件？」７７４９導(dǎo)航網(wǎng)本來是我自己弄著玩給自己用的，后來不知

    道為什么火了起來，現(xiàn)在在中文導(dǎo)航網(wǎng)站排名第三。

    「第一在７７４９上把他們網(wǎng)站排在下載網(wǎng)站那一行的第一個，第二是７７

    ４９里常用軟件下載的鏈接地址改到火星下載里，他不要求網(wǎng)站跳轉(zhuǎn)，只要下載

    源是他的就行?！?/br>
    我考慮了一下，道：「可以答應(yīng)他，但我只能保證７７４９在我手上時這么

    做，以后要轉(zhuǎn)手了的話就保證不了了?！?/br>
    「那當(dāng)然了，我剛才也跟他這么說的，他說最起碼要能保證這兩個條件一年，

    不滿一年咱們退給他１０萬?！?/br>
    「哦，一年啊，那可以，我還沒打算一年內(nèi)出售７７４９?！?/br>
    「哈哈，那這樣咱哥倆６０萬就到手了。還有件事，張總讓我問下你，在７

    ７４９上綁定火星插件，一年他能給你１０萬?！?/br>
    我斷然拒絕：「這個不行，裝那玩意純粹是耍流氓，我要裝了，不出一個月，

    ７７４９的名聲就毀了。」

    「嘖嘖，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那哦了，十一那天我燕京回省城的飛機，咱

    們省大集合，你來簽字，分錢?！?/br>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三女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啊啊，美女們，快來抱抱我?！刮遗d奮地雙臂高舉，三十萬啊，第一次掙

    這么多錢。

    陳靜好笑地配合我跟我抱了一下，我抱完她轉(zhuǎn)向莫霜，莫霜僵著不動任我抱

    了一下。

    「抱也抱完了，說說吧，什么賣了６０萬？」陳靜問道。

    「咱倆十一得去省城一趟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倆網(wǎng)站吧，有一個是

    和師兄章南嘉一起弄得，剛才就是他的電話，賣了６０萬，嗯，咱能分３０萬?！?/br>
    蘇慧兒對３０萬沒什么概念，聽完沒什么反應(yīng)，陳靜和莫霜都驚訝的大張著

    嘴巴，滿臉也都是激動。

    「網(wǎng)站這么賺錢嗎，一下子就能賣６０萬？」莫霜問我道。

    「６０萬還行吧，不算多的，大網(wǎng)站的并購動不動就是幾千萬上億，還是美

    元的?！?/br>
    莫霜跟著興奮完有些失落：「看知北一下子就掙了３０萬，我覺得開個藥店

    像小孩子過家家了，一年才能掙個幾萬塊錢?！?/br>
    陳靜笑道：「莫莫你可別被打擊了，你是沒見過知北在家成宿的寫代碼，那

    些東西我一句都看不懂，全是英文?！?/br>
    我也趕緊解釋，可不能讓莫霜泄氣：「莫莫姐你是趕巧了，正好看到網(wǎng)站賣

    出去。這個網(wǎng)站我和我?guī)熜峙藘赡炅?，一分錢沒掙過，還要自己掏錢買網(wǎng)址租

    空間，我倆每天還要更新最新軟件，寫代碼改ＢＧ，為了吸引人有時候還要破

    解外國的軟件編譯成中文的。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我倆這還算弄得不錯的，絕

    大部分的網(wǎng)站都是沒有什么點擊量，賣不出去的，這些網(wǎng)站慢慢就廢了。」

    莫霜裝著摸摸自己的胸口，道：「哎呀我還想著要不要和知北學(xué)寫網(wǎng)站得了，

    你們這么一說我還是開藥店吧?！?/br>
    蘇慧兒補刀：「老媽你英文好像只認識２６個字母了，師兄教你你也學(xué)不來

    吧?！?/br>
    「蘇慧兒你吃沒吃完，吃完趕緊去上學(xué)。」

    「吃完啦吃完啦，咯咯，我走了?！固K慧兒趕忙起身，「小媽，師兄，再見。」

    陳靜有些擔(dān)心的問：「咱們十一去省城了暖氣還怎么裝？」

    我想了下道：「明天我在家跟師傅先裝咱家屋里的暖氣片，后天裝采暖爐，

    弄不完晚上加加班。兩天緊吧點，但我估計也能弄完，之后再讓師傅去給我爸那

    兒安。明后天你就先在莫莫姐這住吧，家里打洞搭房子肯定會弄的爛糟糟的?！?/br>
    「那你呢，睡家里？」

    我轉(zhuǎn)向莫霜，討好她道：「那得看莫莫姐能不能發(fā)發(fā)慈悲，讓我也過來住了？」

    莫霜也裝著討好我的樣子道：「當(dāng)然歡迎王大款來住了，你倆睡我這屋，我

    跟慧慧睡?！?/br>
    諸事談妥，我和莫霜收拾了碗筷。之后三人一起去馬路上散散步，聊聊天，

    到了快九點蘇慧兒放學(xué)才分手各回各家。

    凌塵說的當(dāng)然不是真話。她也不可能說真話，因為一旦她告訴蕭雪說自己曾

    經(jīng)愛過別人，就不可避免地要同時提起很多往事。而那些連蕭森也不知道的往事，

    是她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徹底忘掉的。

    １９６年，隨著劉少奇的下臺，早就被劃為右派留校查看的父親也終于被

    學(xué)生們從北大趕了出來，帶著舞蹈演員出身的母親和剛滿十歲的凌塵，一起來到

    河南的一個小山村務(wù)農(nóng)。后來，在那位淳樸的大隊書記照應(yīng)下，父親做了小學(xué)教

    師，母親則當(dāng)上了大隊記分員，漸漸也就不再奢望還能回到北京去。

    山村的生活雖然艱辛，凌塵卻也因此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父親不再逼她

    讀書，母親不再逼她學(xué)舞，周圍也不再有那些以嘲笑羞辱她為能事的同學(xué)和鄰居。

    假如不是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凌塵很可能會將那個地方和那十年光陰永遠珍視

    在心，時時拿出來品嘗回味。

    這大概就是命吧。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命運不是總這樣翻來覆去地捉

    弄每一個不肯輕易受它擺布的人的嗎？即使在很多年后，凌塵也只能這么回答自

    己。她一直都無法給自己的遭遇找到更合理的解釋，就象她無法想明白，自己為

    什么會莫名其妙地喜歡上徐東一樣。

    ７３年，在山下的公社中學(xué)里讀初三的凌塵，本來已經(jīng)決定輟學(xué)回家了。這

    一方面是因為學(xué)校里根本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一方面也是因為５０多歲的父親身體

    日漸虛弱，需要凌塵承擔(dān)更多的家務(wù)和農(nóng)活。不料，春天開學(xué)的時候，新調(diào)來的

    班主任徐東，卻讓情竇初開的凌塵迅速陷進了情網(wǎng)。在父親的默許和母親的妥協(xié)

    下，她接受了不得住校并在節(jié)假日承擔(dān)更多家務(wù)農(nóng)活的條件，繼續(xù)上了三年高中。

    但徐東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據(jù)說還是公社書記的女兒，插隊時期認識并一起調(diào)

    回河南的。所以他雖然對這個聰明漂亮的女學(xué)生欣賞有加，卻從來都不敢有過分

    的言行舉動，凌塵當(dāng)然就更不可能向他表示什么了。

    三年時間，就這么在辛勞的折磨和等待的煎熬中過去。很多時候，凌塵也搞

    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對她來說，能在有限的時間里多看徐東一眼，就

    已經(jīng)可算是無比巨大的幸福了。這些偶得的甜蜜回憶，是那樣光彩奪目地照耀著

    她，照耀著上山下山的路，照耀著每一片云，每一顆樹，每一朵花，每一只豬牛

    蟲鳥，讓凌塵心中的柔情和激情日益澎湃，終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高中一畢業(yè)，凌塵就找到了正在籌備婚禮的徐東，向他說出了一切。她并不

    期望得到什么，只不過需要表達，需要一點可以讓她珍惜一輩子的溫情話語而已。

    但，除了勸她好好讀書以便參加即將恢復(fù)的高考，將來尋找真正屬于自己的愛情

    之外，徐東什么表示也沒有。

    一個月之后，在特意跑來參加完徐東婚禮上山回家的路上，凌塵被一伙男人

    輪jian。領(lǐng)頭的她在某次公社大會上見過，是尚未解散的公社革委會副主任。

    凌塵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也不想知道。

    此后的一年里，凌塵除了以淚洗面之外，什么話都說不出，什么事都做不了。

    甚至連幫父親端一碗稀飯，也經(jīng)常會在半路灑個精光。

    父親很快就郁郁而終。７７年，母親帶著精神漸趨安定的她，回到了北京。

    凌塵相信那伙人絕對是受了徐東岳父的指使。否則不可能會有那么巧，更不

    需要出動到革委會副主任這樣的大官。凌塵也相信這一切絕對是源于徐東有意無

    意的泄露。否則沒有人會知道她對他的愛，她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蹂躪。他怎么

    可以這么草率地讓她暴露在這樣的危險中呢？

    但她卻始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恨徐東。她也恨不起來。三年多時間不斷

    的重彩描畫，已經(jīng)把徐東的影子如此清晰地銘刻在她心里，怎么都無法抹去。甚

    至，一切能讓她聯(lián)想到徐東的東西，都可以給她帶來某種程度的震撼。不管是２

    ０年前蕭森的教師頭銜，還是２０年后劉鑫的白皙瘦削，以及笑容下面掩飾不住

    的滄桑。

    是的，滄桑。也許正是這滄桑，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