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讓弟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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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對劉鑫頗有好感的凌塵,時常感到 情難自禁,身不由己。除了盡快把蕭雪推出去做擋箭牌之外,她想不出別的辦法。 但,這樣就行了嗎?命運的魔手又將把垂死掙扎的她推進(jìn)什么樣的深淵里呢? 凌塵實在沒有多少自信。在那天之后,她已經(jīng)越來越難以看清自己,也不敢輕易 預(yù)言未來了。 那是一個月前的初春,一個異常寒冷的下午。凌塵下班正想回家,卻被一輛 轎車攔住了。車窗開著,里面坐的是卸任不久的前南山區(qū)教育局長。由于凌塵對 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乃∠蠛芎?,而且兩家人很熟,?jīng)?;ハ喑牾⊥鶃恚鑹m也就沒有過 多推辭,欣然接受了他送她一程的好意。 讓凌塵大感意外的是:車子居然從深圳大學(xué)門口疾速滑過,轉(zhuǎn)眼就上了深南 大道上的立交橋,直接向西麗方向沖去。 發(fā)現(xiàn)門窗早已經(jīng)鎖死,又回頭看看侯局長道貌岸然的樣子,凌塵立刻感覺到 了些什么,厲聲喝問道:「侯局長,你要帶我去哪里?」 「別著急?!?/br> 侯局長事不關(guān)己似的笑了笑,「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告訴小雪自己一個人吃飯 吧。省得孩子見不到你,耽誤了晚上的鋼琴課?!?/br> 「你……」 凌塵幾乎為之氣結(jié)?!负罹珠L,我不管你要帶我去哪里。但今天的事情,我 無論如何都會告訴大姐的。你就不怕……」 侯局長用滿不在乎的笑聲打斷她?!傅昧税?。呵呵……你大姐已經(jīng)去了美國, 她沒告訴你嗎?」 凌塵楞了片刻,也不答話,徑自掏出手機,撥了他家的電話號碼。 「不用白費力氣了吧。我們家現(xiàn)在就只有我一個人還在深圳。不過下個星期 也要走?!?/br> 電話果然無人接聽。凌塵呆了好一陣兒,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總要回 來的。我會報警!」 「就算以后我們回來,也已經(jīng)全都變成美國人了。你以為警察局會為你冒引 起國際糾紛的風(fēng)險嗎?」 凌塵忽然就有了些信心?!咐鲜捄么踹€是個法學(xué)教授,你算盤也別打得太如 意了。」 「哈哈……我看你還是別告訴蕭森的好。他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就算你是被 強jian的,他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好好想想吧?!?/br> 「你……你……」 聽到「強jian」這兩個字,凌塵的信心轉(zhuǎn)眼就和臉上的從容一起喪失殆盡。 侯局長卻還在不緊不慢地說:「今天這件事,最好只局限在我們倆和司機三 個人知道,連小雪也不能讓她起疑心,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提醒你 了。」 話音未落,一只粗糙的大手就已經(jīng)摸了過來,無所顧忌地放在凌塵大腿上。 凌塵立刻被一陣?yán)鋺?zhàn)驚醒。想要推開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 只得無奈地哀求道:「侯局長,我們兩家認(rèn)識也有十幾年了,您何必要做這種事 情讓我瞧不起呢?」 「等會兒你就不會瞧不起我了,嘿嘿……」 侯局長忽然yin笑一聲,又把另一只手從她背后繞過來,抱住她的肩膀?!刚f 實話,凌塵,我想你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夢想著要把 你搞到手。只不過蕭森看得太緊,一直沒有找到什么好機會罷了。你就看在我多 年苦心的份兒上,好好陪我?guī)状?,讓我在去美國之前也能了了自己的宿愿,如何??/br> 凌塵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她完全無法領(lǐng)會他在說些什么,也不能說話, 更做不出任何動作。除了絕望的眼神和身體輕微的扭動外,她簡直就已經(jīng)是一個 死人。在這種時候,她是不會哭的,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不會。 侯局長大感無趣。「你這個娘們兒還真是死腦筋。蕭森在外面不知道搞了多 少女學(xué)生了,你還憋著給他守節(jié)不成?」 他邊說邊就雙手加力,在凌塵胸前腿上揉搓了好一陣兒,忽然又放開手,將 她推到一邊?!肝腋嬖V你,我不喜歡挺尸的女人,你最好想想待會兒怎么伺候我。 否則,弄到強jian的份兒上,大家臉上都不好看?!?/br> 感覺到那雙手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凌塵這才重新開始清醒。 他說的對,不管事情經(jīng)過如何,蕭森都很可能會讓她承擔(dān)大部分責(zé)任,甚至 可能會跟他離婚。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曾因為沒能見紅而猜疑了許久,假如不 是幾年時間下來始終沒發(fā)現(xiàn)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聯(lián)系,他們的婚姻根本不可能維 持這么久。蕭森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對她做出讓步,惟獨這一點卻絕對不會有一絲 松動的余地。她不能冒這個險! 幸好蕭森下午就去陪一位他擔(dān)任法律顧問的公司老總了,應(yīng)該會很晚才回家。 想到這里,凌塵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機。 侯局長顯然一直在觀察她的動作?!改憔驼f臨時決定陪我老婆去買東西了。 我會幫忙掩飾過去的。嘿嘿……」 車子駛過白芒檢查站,又繞了十幾分鐘,經(jīng)過一段碎石小路,才停在一棟孤 零零的山邊別墅前面??吹絼e墅周圍數(shù)百米之內(nèi)連燈光都沒有,凌塵越發(fā)感到惶 恐。這老混蛋顯然早有準(zhǔn)備。該怎樣才能擺脫他的侮辱呢?沒有辦法——直到走 進(jìn)那間豪華的臥室,凌塵的結(jié)論仍然是——沒有辦法。 她唯一還能做的,就是「挺尸」即使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一條條撕開,凌塵 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屈辱,一動都不肯動。 侯局長百般無奈之下,卻也不著急了?!负谩?凑l耗得過誰。現(xiàn)在是七點, 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你還不老老實實伺候我,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他好整以暇的從容表情,凌塵不由奇怪起來?!改恪氵€想把我怎么 樣?」 「也不怎么樣,先強jian了你,然后再把你綁在這里,陪我一個星期。等我去 了美國之后,再打電話叫蕭森來接你回家。哈哈……」 侯局長一邊說,一邊就大笑著摔了門,走出去。 凌塵躺在床上,忽然淚如雨下。 她本來已經(jīng)想要無可奈何地接受命運再一次的凌辱了。反正她的身體早已經(jīng) 不干凈,就算再加上這一次,又還能臟到哪里去呢?多一次少一次,并沒有什么 根本的區(qū)別。只要不讓蕭森和小雪知道,一個星期時間轉(zhuǎn)眼就會過去。她完全可 以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然而,意外多出來的一個小時考慮時間,卻讓她不得不重做打算。 有機會還不抓緊,不就等于做了命運的同謀犯嗎?凌塵好不容易止住淚水, 拉了床單裹在身上,輕輕走過去,輕輕打開門。 樓下隱約傳來侯局長講電話的聲音。放肆的笑聲讓凌塵一陣惡心。連忙關(guān)了 門,喘息一陣,又走過去撥開通向陽臺的落地窗簾。 車子就停在外面,車窗里閃爍的紅點,說明司機正坐在里面,可能還在不停 觀察著這間睡房里的動靜。 凌塵勉強鼓起的希望立刻化為烏有,只能蹣跚著走回來,坐在床上。 就算跑出去又怎樣?能跑到哪里去呢?她連這里具體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周圍又完全看不到人煙。山路倒不可怕,但這樣子沒錢沒手機地跑出去,卻很可 能會遇到比侯局長更為下作的壞人。蕭森那里也肯定是瞞不住了。想到這里,凌 塵的淚水再一次沖出眼眶。 思考對策,尤其是在這樣緊迫的危機下思考對策,從來都不是凌塵擅長的事 情。也許,在潛意識里,她還是寧愿侯局長趕快發(fā)泄完送她回家,也不愿意這么 費盡心神想著怎么逃跑。聽天由命是她一直以來的本能。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 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本能,蕭森無微不至地關(guān)切甚至控制,又幫助她將這種本能維持 到現(xiàn)在。假如沒有這一個小時,她自然也就不必為自己剛才聽天由命的打算感到 羞愧了。 事到如今,不做命運同謀的唯一方法,只有自殺。 「自殺」這個字眼兒剛一跳進(jìn)腦海,凌塵立刻就停止了抽泣,臉上也有了幾 分光彩。是的,自殺。自己本就是個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假如不是當(dāng)初母 親極力阻止,也許自己早已經(jīng)死了。這二十年來,送終了母親,養(yǎng)大了蕭雪,活 得也算夠本。此時不死,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決心既下,凌塵的腳步不由輕松了許多。她走去閂了門,又檢查了一下陽臺 和窗戶有沒有關(guān)緊,然后回身尋思了好一陣,這才從電視后面扯下電源線,走進(jìn) 衛(wèi)生間,將熱水器的插頭拔下來,將電源線上的插頭插進(jìn)去。另一頭剛好垂在浴 缸的出水口下面。 凌塵滿意地點點頭,回身關(guān)門上鎖,裹著白色的床單坐進(jìn)浴缸里,擰開水龍。 冰冷的水迅速漫上了凌塵的腰肢。水很冷,象是剛被凜冽的山風(fēng)吹拂過一般。 那個夏夜的風(fēng),也曾如此寒冷,輕易就將不見人煙的荒野,凍成了一片灰白。 凌塵顫抖著身體,緊咬著雙唇,慢慢躺臥下去。 冰針不斷戳刺著每一片肌膚。外面?zhèn)鱽韼紫嘛h渺的敲門聲。電線一點點落下 來,落下來,轉(zhuǎn)眼就將垂入水面…… 無邊的靜寂之中,凌塵仿佛看見一道藍(lán)光,幾絲白煙,隨即,一切的一切, 全都陷入了黑暗。 這就是死亡了么?凌塵遺憾地想。她不僅沒有看見傳說中的仙境天堂,甚至 連一點光明都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真的象那些無神論者所說,死亡就是無限的虛無嗎? 怪不得命運的魔鬼敢如此肆無忌憚,全然不在乎有任何報應(yīng)! 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久,又似乎僅僅是一眨眼間,冰針忽然又從四面八方攢刺過 來,激得凌塵全身的皮膚都緊緊繃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一雙靈巧的手正用力按 壓著她赤裸的前胸,在雙手停頓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唇又緊緊貼住她的,將生命 的氣息吹進(jìn)她硬直的喉管。 那是男人的手和男人的唇,卻絕對不是侯局長的,也絕對不是蕭森的。朦朧 模糊之中的凌塵越想越覺欣慰。徐東到底還是來了。在這寒風(fēng)的夜里,她默默呼 喚了這么多遍,才終于把他招到了身邊。在這一刻,在死亡之中,在長達(dá)二十年 的等待后,命運終于對她露出了一點善意的微笑。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值得慶幸的 呢。她總算不枉死了這么一回。 「凌塵?凌塵?」 一個熟悉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飄過來。這應(yīng)該是劉鑫???他怎么也來了?凌塵心中 一驚,卻又很快找到了寬慰自己的解釋。這當(dāng)然不是劉鑫。他一向是叫自己「凌 師母」的。只能是徐東,一定是徐東,不會有別人。自己對他的聲音竟有些生疏 了。 冰針忽然就換了個方向,開始從內(nèi)向外紛亂地迸射。凌塵嘴角抖動了幾下, 想說些什么,終于還是被一陣陣顫抖給擋了回去。 那雙溫暖的手,也轉(zhuǎn)而開始揉搓她依然僵冷著的肌膚,迅速而細(xì)致,有力而 輕柔。掌心潺潺的暖流,將那些冰針接二連三地溶解成水一般的溫情,又全都匯 聚在胸口和腦袋里,沒過多久,凌塵就已經(jīng)被澎湃的心潮脹熱了面頰。 這就是她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人生極樂嗎?這就是她二十年前曾經(jīng)無比渴望的細(xì) 意溫存,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抓住卻總也抓不住的清新味道嗎?凌塵顫抖著,無法動作, 也無法出聲。但這時的顫抖,已經(jīng)不是因為寒冷。二十年來,蕭森從來都不能將 她帶到這樣的境地。再努力輕柔,他的撫慰也總暗藏著粗魯;洗得再干凈,他的 味道也總隱含著混濁。那分明就是他的本質(zhì),不管怎樣掩飾,都可以讓凌塵輕而 易舉感覺到蛛絲馬跡。 凌塵不敢睜開雙眼,即使世界仍然一片黑暗,她也不由自主地要害怕,害怕 自己一睜眼,徐東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只敢輕輕抬起胳膊,輕輕伸出雙手, 輕輕抓住那兩團(tuán)在她胸腹間游走的熱力之源,又輕輕地拉過來,輕輕地,放在自 己心口。 心跳益發(fā)劇烈了。全身的肌膚也都已經(jīng)鼓脹欲裂。 那雙手略一凝滯,隨即又開始游走起來,而且換了一種更為復(fù)雜的方式,有 時強悍,有時飄忽,強悍時幾乎要抓進(jìn)她的心里,飄忽時又幾乎要把她的心挑向 云端。甜蜜的痛楚和醉人的酥癢,交替蕩漾在凌塵身體里,逼得她不得不張開嘴, 大口大口低喘著粗氣。 更加溫?zé)岫页睗竦拇浇K于埋了下來,在臉頰和脖頸之間輾轉(zhuǎn)徘徊,若有若 無地咬嚙吸啄著。那雙手也從胸口滑下小腹,又從小腹滑向大腿,從大腿滑進(jìn)那 片茂密的水草地,肆無忌憚地捏撥揉探著。很快,凌塵就已經(jīng)呻吟連聲,忍不住 抬起胳膊,攬出他的脖子,將他緊緊抱在懷里。 直到他依依不舍地起身脫衣服,凌塵才悄悄睜開眼睛,仔細(xì)端詳著那具在黑 暗之中益顯挺拔的雄性身軀,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也許,什么 都不說就最好。 忽然,落地窗簾參差的影子猛地拽住了她的視線。自己這是在哪里?徐東怎 么可能會到深圳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但,沒等凌塵想明白這些問題,那具身軀就已經(jīng)支肘側(cè)壓在她身上。不管怎 么推搡拉拽,那顆頭都始終頑強地埋在她胸口。另一只手,也迅速擠進(jìn)她兩腿之 間,指甲劃過軟rou,帶起一陣鉆心的刺痛。 「你……你是誰?」 凌塵只得放棄了掙扎,喘息著問道。淚水不由自主漲滿了眼眶。 頭慢慢抬起來,橫在她眼前?!噶琛鑹m,我是劉鑫?!?/br> 凌塵頓時驚住了。好一陣兒,才總算回過神來,低聲問道:「你怎么會在這 里?侯……侯局長呢?」 「小雪說你跟侯太太出去買東西了,我覺察不對,立刻打電話給老侯,才知 道你被他劫來了這里。」 劉鑫這么說著,身體卻依然死死地壓在凌塵身上,那只中指,也依然勾在陰 道里輕輕揉顫著,仿佛他在說的,都是些迷人的情話。 凌塵扭動了幾下,卻只給自己帶來一陣陣撕裂般的巨痛,只得接著話尾,提 高了聲音問:「他人呢?」 「看見差點兒鬧出人命,我一來他就跑了?!?/br> 「謝謝你救了我。」 凌塵看著他,隨即又半哀求半命令地說道:「我是你師母,請不要這樣,好 不好?」 劉鑫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蕭森從來沒有帶過我任何課程,他不是我?guī)煾福?/br> 你也不是我?guī)熌?。?/br> 「但在名分上我畢竟是你長輩?!?/br> 凌塵忽然覺得全身乏力。她沒有想到,這個和徐東如此相似的年輕男人,內(nèi) 心竟然如此齷齪。和這樣的人又有什么道理可講的呢?自己以前真是錯看了他。 凌塵這么想著,嘴里卻還是忍不住要做最后的努力?!改悻F(xiàn)在的條件,什么樣的 女人找不到?何必折騰我這個老太婆。我比你大十歲呢?!?/br> 說到「十歲」凌塵盡可能加重了語氣。 「我不在乎。從13年前在閱覽室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 了?!?/br> 凌塵想不出還有什么話好說,便偏了頭,不再看他。 不料,劉鑫卻突然抽出下面的手,又用攬著她肩膀的另一只手,將她的臉扳 正,然后將那只泛著微光的中指塞進(jìn)嘴里,吸吮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象 是一個吃著冰棍的快樂孩童,又象是一個含著女體的yin邪魔鬼。 心跳又再劇烈如雷。凌塵連忙閉上眼睛,卻聽見劉鑫淡淡地問道:「你真的 不要?你確定?」 凌塵努力控制著胸口涌動不已的潮水,搖搖頭,又點點頭,聲音低得象是在 自言自語?!覆灰娴?。我確定?!?/br> 劉鑫靜了一陣,沒再說話,卻也沒有起身離開,而是拉起她軟弱無力的手, 握住了那根與他身材同樣挺拔的陽具。 滾滾巨浪立刻淹沒了凌塵。她溺水一般地掙扎喘息著,怎么都無法找到救命 稻草的一絲影子。劉鑫這個混蛋,這個可惡可恨的混蛋,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假 裝征求自己的意見?又為什么要在自己明言拒絕之后依然不肯善罷甘休?難道非 得要自己徹底屈服成為他可恥的同謀不可嗎? 腦袋幾乎已被席卷一空的凌塵當(dāng)然不可能想清楚這些問題。她只能努力聚集 起殘余的一點神志,幾分力量,左右搖擺著,想要脫出劉鑫的掌握。但她無力逃 脫,也無法逃脫。因為這掌握不僅僅是力量上的,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甚至, 其中很大一部分,還是源于她自己長期壓抑驟然崩潰后的渴望。對一個從未享受 過真正的性快樂的女人來說,初嘗異味后的這種渴望是不可抗拒的。更何況,技 巧純熟溫柔體貼的劉鑫,顯然有辦法讓她得到快樂?!帜敲聪笮鞏|?!?/br> 她對他又一向抱有好感。 想到這里,凌塵徹底放棄了掙扎,握著劉鑫陽具的手,也不由自主輕輕捻動。 她不知道這還算不算聽天由命,但她懶得再羞愧下去。如果可能,她甚至想要完 全忘記那些多余的羞愧,用自己全部的身心,好好享受這一次難得的幸福。一次, 只這么一次。就把他當(dāng)作是徐東好了。 黑暗之中,徐東微笑的眼睛象夏夜里閃爍的星光。 凌塵暗自嘆息一聲,隨即就在他駕輕就熟的撫弄與親吻下不顧一切地呻吟起 來。她的另一只手,也在遲疑了一陣之后悄悄抬起,攬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緊 緊壓在自己胸前。 摩挲著徐東光滑無汗的后背,凌塵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 那根挺拔的陽具,終于在她的牽引之下,緩緩駛進(jìn)水波蕩漾的yindao。 在云端飄蕩了許久的凌塵,也終于再度向上飛升。 這是怎樣美妙的境界啊。凌塵咬著嘴唇,屏住呼吸,不肯放過其中任何一個 細(xì)節(jié)。他的陽具光滑而柔順,他的動作有力而深入,他的節(jié)奏也輕重緩急,拿捏 適度。每一次沖擊,都和她的呼吸與心跳搭配得錯落有致,象是經(jīng)過事先精密的 彩排。他真的是第一次和她zuoai嗎?她真的能夠滿足于這唯一的一次嗎? 不斷飛升中的凌塵,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念頭攪擾得益發(fā)暢快。全身燥熱的潮 水,也正一點點向yindao盡頭凝聚,似乎在醞釀著澎湃磅礴勢不可擋的爆發(fā)。 凌塵再也無法看清時間的流逝了。他的節(jié)奏已經(jīng)激烈得如同沖鋒的戰(zhàn)鼓。那 根長而有力的陽具,在無數(shù)次輾轉(zhuǎn)的試探之后,也已經(jīng)不再左右徘徊,一次又一 次猛烈地撞向蓄積著潮水的薄弱堤防。而那潮水,更早已經(jīng)接近沸騰。 就要來了么?就要來了么?真的就要來了么?恍惚中的凌塵斷斷續(xù)續(xù)地默念 著,自由奔涌的渴望。迫使她緊緊地抱住了面前這具搖撼中的身軀。 倏忽之間,搖撼就已經(jīng)戛然而止。死死頂在yindao盡頭的陽具,在最后的撞擊 中劇烈地抖動著,噴出股股guntang的水流。如火的水流鼓動下,蓄積已久的潮水也 立刻燒到了沸點,轉(zhuǎn)眼就將薄弱不堪的堤防沖了個七零八落。 指甲陷在肌rou里,牙齒咬在肩膀上,身體飛在虛空中,靈魂,不知去向。 當(dāng)身體落地靈魂回來的時候,看著身邊笑意盈盈目光灼灼的劉鑫,凌塵心中 竟?jié)M是悔恨。 她實在不該放縱自己。經(jīng)過這次放縱,自己只怕很難再安安分分做蕭森的妻 子了。而劉鑫,假如他真的愛自己,只怕也很難從容面對一個重新變回師母的自 己。以他的聰明和權(quán)勢,想必可以找到很多引誘甚至迫使自己屈從的方法,那時, 自己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不行!必須跟他說清楚。凌塵一邊想,一邊就躲著眼神,輕輕推開劉鑫,拉 起床單裹住身體,走進(jìn)衛(wèi)生間。 似乎是覺察到了些什么,見她洗完澡出來,劉鑫并沒說話,徑直揀了內(nèi)衣褲, 也走進(jìn)去。 自己是不是太冷酷了點兒呢?凌塵情不自禁地想,很快卻又不得不釋然。不 冷酷還能怎么樣?難道真的要繼續(xù)跟他糾纏下去不成? 「我們回去吧。你送我到關(guān)口就好?!?/br> 凌塵拿出不容置疑的語氣,冷冰冰地說。 劉鑫楞了楞,「你不是在怪我吧?」 凌塵心中一動,但還是簡單答道:「哪里,沒有?!?/br> 「真的?」 「真的,沒有怪你。這也不全是你的責(zé)任。你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 凌塵這么說著,心里竟有些莫名其妙的隱痛。 「那就好。」 劉鑫看著她,呆了一陣兒,勉強笑了笑,又說:「我還是送你回家吧。你這 個樣子,只怕也不能自己回去。要不要我?guī)湍阏規(guī)准路俊?/br> 這樣子回去,萬一給鄰居甚至小雪看到,倒確實麻煩。想到這里,凌塵只好 無奈地點點頭,問:「現(xiàn)在幾點了?」 「十一點。」 蕭森肯定還沒回來,小雪……想起小雪,凌塵不由一驚,連忙問道:「你有 沒有告訴小雪我是被侯局長劫走的?」 劉鑫若有所思地看看她,淡淡地說:「沒有,她以為你陪侯太太買東西去了。 現(xiàn)在回去,大概得十一點半左右,她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睡了吧?!?/br> 凌塵這才放下心來?!膏?。不過還是算了。賣衣服的店肯定早都關(guān)了。你直 接送我回家吧?!?/br> 「不要緊。我認(rèn)識一個服裝店的老板??梢越兴麕臀覀冮_門。他那里什么衣 服都有?!?/br> 劉鑫沉吟了片刻,接著又說。「你放心,到了之后我就叫他躲進(jìn)辦公室,絕 對不會看見你?!?/br> 「那好?!?/br> 凌塵猶豫了一陣,剛才想好要說的那些話,被劉鑫的溫柔細(xì)致沖得有些零亂。 只好暫時放下心神,輕聲說道:「我們走吧?!?/br> 隨即起身下樓,在客廳沙發(fā)上找到自己的錢包和手機,又跟在劉鑫后面,上 了那輛只見過沒坐過的越野路虎,前座。 劉鑫專注地開著車。對面偶爾的燈光中,他的臉平靜而深邃。眉梢眼角熟悉 的滄桑,讓凌塵囁嚅了良久,還是無法說出那些冷酷的話。 13年前,甚至直到6年前,劉鑫臉上所有的,充其量不過是稚嫩和強愁而 已。 那時凌塵還在深圳大學(xué)法學(xué)院擔(dān)任專業(yè)閱覽室管理員。劉鑫則是第一個跑來 借書的級新生。但,雖然他的白皙和瘦削讓凌塵頗有好感,雖然后來知道他 就是安昭的男朋友,雖然他暗暗幫小雪補課的舉止讓她十分感動,凌塵還是謹(jǐn)守 著自己沉靜的本性,從來沒有跟他有過借書還書之外的交道。 他真的是在那時就喜歡上了自己嗎?在那七年的時間里,每次經(jīng)過凌塵桌前。 他都只是淡淡地笑著,淡淡地說「謝謝」然后淡淡地離開。他怎么會愛上自己? 又怎么可能愛上自己?那些由稚嫩分解出來的強愁,難道不僅僅是因為安昭的疏 遠(yuǎn)嗎? 這些問題既無法出口,凌塵也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便打破難堪的沉默, 說道:「我今天沒帶多少錢,麻煩你見到提款機就停一下?!?/br> 劉鑫瞟過來的眼神很有些奇怪?!覆挥昧税伞6际桥笥?。他大概也不好意思 收我的錢?!?/br> 「那怎么可以。就算他不收,我也一定要把錢留下?!?/br> 「他的店里可都是高檔貨。你還是別客氣了。」 「我付得起。」 凌塵依然堅持著說。 劉鑫不以為然地瞥了她兩眼,沉吟了一陣,才又說道:「你們家的收入情況 我大概清楚。幾千塊錢的衣服,就算你自己舍得,只怕也會引起蕭森的猜疑。何 必冒這種風(fēng)險呢?」 「我有辦法應(yīng)付,多謝你費心?!?/br> 劉鑫顯然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冷漠,立刻放慢了車速,沿著路肩緩緩滑行著, 一邊就不斷轉(zhuǎn)過臉,看了她好一陣,忽然詭秘地笑道:「那這樣吧。我?guī)湍愀跺X 給他,就算是……就算是我買下送你的好了?!?/br> 凌塵總算找到了一個機會?!覆挥谩A硗?,還要請你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以 后如果沒有我直接的邀請,也請你不要再到我家來?!?/br> 車子「吱」地停住,劉鑫用奇怪的眼神,直盯盯地看著她?!改氵@是什么意 思?」 凌塵不由有些膽怯?!肝覜]有要責(zé)怪你的意思,確實沒有,我保證。但既然 發(fā)生了這種事,我想我們還是盡量不要見面的好?!?/br> 劉鑫低低地「哦」了一聲,忽然又問:「你真的不要?你確定?」 凌塵還是無法捉摸出劉鑫語氣里的真實意味。在這一瞬間,她甚至想伸手抓 住它,以便能看清楚里面藏著的,到底是強橫還是溫柔,是yin邪還是純稚,是自 信還是無助。但那是抓不到的。即使抓到了,看清了,只怕她也只能盡量堅定地 回答:「不要,真的。我確定。絕對確定?!?/br> 這次,劉鑫除了繼續(xù)開車疾弛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也再沒有說過一 句話。 夜色中,他臉上益發(fā)濃郁的滄桑,讓凌塵刻骨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