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不注意到我和其他四位新雇員的相似之處。我們都是棱角分明的男性，

    剛大學(xué)畢業(yè)，身材結(jié)實具有男性力量。這些「男性」因素是有一定原因的。庇護

    石商業(yè)投資剛剛了結(jié)了一場漫長的官司，針對其被控的歧視政策。

    最終結(jié)果是一個未向外界透露的庭外和解協(xié)議，外加其同意施行這個新的項

    目來雇傭更多的男性。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在財富五百強企業(yè)的就業(yè)機會，即使我

    大學(xué)學(xué)業(yè)不算好。別誤解，我的成績還是過得去。我只不過是去了一個幾乎沒人

    聽說過的大學(xué)——新罕布什爾的柏林布魯克學(xué)院。

    和我一起的是畢業(yè)于哈佛的華裔布萊恩－　馮，來自卡內(nèi)基梅隆具有貴族血統(tǒng)

    的特倫特－　格蘭特，ＭＩＴ的非裔卡利德－　阿扎利亞，和密歇根大學(xué)安娜堡校區(qū)

    畢業(yè)的薩爾瓦多裔，菲力克斯－　邁利納。首先，他們的學(xué)業(yè)聲譽都遠超于我，他

    們還開更好的車，穿著更好的西裝。

    自從他們聽說我是哪個學(xué)校的，談?wù)撛掝}的圈子就不包括我了。他們在夸耀

    自己的獎項和成就、他們的家庭和假期去處、與他們談笑風(fēng)生的知名教授和打算

    去哪里拿碩士學(xué)位。沒有在他們這個小俱樂部的紛擾，讓我有時間審視我們現(xiàn)在

    的處境，這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我們都是美男。我不是說有教養(yǎng)，帥氣，或者是僅僅對異性有吸引力。我是

    說在我們五個每一位在到夜店五分鐘之內(nèi)就會被勾搭，除非有伴侶緊緊看著。我

    開始在心里暗地懷疑庇護石認為我們工作業(yè)績上最重要的特質(zhì)可能和我們的學(xué)業(yè)

    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擁有父親深色的帥氣臉孔，基因包括有保加利亞和土耳其的古老混合，以

    及近期加入的愛爾蘭的蓋爾人血統(tǒng)。我的眼睛繼承于母親，是深邃的綠寶石色。

    肩膀?qū)掗?，恰好的腰部，雙臂和腿充滿力量，這些是部分來自于遺傳外加認

    真的身體鍛煉。我一直都有鍛煉，能游泳就去游泳，而騎車更是我的信仰；地形

    越困難越好。

    更妙的是，我身邊的高才生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蛟S他們認為我是一個

    「關(guān)系」雇員，有親戚在里面工作。并沒有。母親在我七歲時去世，而父親是伊

    利諾電力系統(tǒng)的一個電工。我的姑姑斯黛拉是馬里蘭州的一個捕螃蟹的，還是單

    身。

    一系列在面試過程中仿佛無心之語突然在我腦海中回響起來。我被問到在現(xiàn)

    在以及大學(xué)里面和誰比較親密。她們還想知道我的「道德品質(zhì)」。臥槽，我填的

    是一個婚戀調(diào)查問卷！我從來沒上過交友網(wǎng)站，不過我猜如果我上百合網(wǎng)看看，

    那些問題我會眼熟。

    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幾位女士進入了房間。泰莎－　卡麥克女士負責(zé)了我們的

    面試環(huán)節(jié)。烏瑪米－　拉薩是她的印度裔助手，也是關(guān)于庇護石一切的百科全書。

    另外五位我沒有見過，而且我猜和我一起的新雇員也不知道。我們都站了起

    來。

    另外四位都笑容滿面。我也在微笑，但是感覺需要戒備小心。

    「先生們，差不多時間開始了。今天我們開始你們的實習(xí)期，我將……」泰

    莎開始發(fā)言但是馮打斷了她。

    「你們給我的印象是我們都已確認為正式雇員了，卡麥克女士?！顾f話的

    聲音帶著命令的口氣。這哥們有點太耿直了。

    「學(xué)術(shù)界是一個被呵護的環(huán)境，馮先生。而庇護石處于我們這個真正發(fā)自內(nèi)

    心處在的世界。你不可能指望獲得六位數(shù)的薪水，單單只憑借你能取悅于那些并

    沒有在他們一生創(chuàng)造一絲財富的人。」泰莎微笑說。我希望她最后還是能把這殺

    人的俐齒還給殺人鯨。

    「我也在權(quán)衡幾個其他公司的開價?！固貍愄丶尤肓擞懻摚骸肝覀兪钦焦?/br>
    員了。這是我們的合約狀態(tài)所說的。」他似乎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不過特

    倫特可能需要讀一下畫外之音。

    「好吧，如果你們二位想要簽」雇傭合同終止「的字，」泰莎聽上去很失望：

    「我們會滿足你們要求的?！?/br>
    在這個時候，這些未來光明的人們應(yīng)該退出的。我并沒有什么選擇，除非你

    把多要點薪水算上是備用計劃。我很驚訝另四位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們只是想要一個這個實習(xí)期涉及到什么的說明?！箍ɡ陆忉屨f。

    泰莎的微笑再次變成了開心的小動物一般。

    「很好，」她露出開快樂的笑臉：「讓我們開始來介紹你們的導(dǎo)師。馮先生，

    朱利安－　賈米森女士選中了你。她是我們負責(zé)資產(chǎn)收購的高級副總監(jiān)，我記得這

    是你擅長的領(lǐng)域?！柜T看上去滿意了。朱利安是一位狐媚的紅發(fā)女郎，大約三十

    四五上下。

    「格蘭特先生，你被奧林匹亞－　肖選中。她是我們財務(wù)調(diào)查部門的總監(jiān)?！?/br>
    頭發(fā)有些發(fā)白但是她看上去仿佛經(jīng)常在跑馬拉松。高挑，勻稱和細長?！肝?/br>
    認為你在法務(wù)會計上有天賦?！固┥^續(xù)道：「阿扎利亞先生，你被法麗－　錢德

    拉女士，國際財務(wù)部副總監(jiān)選中?！闺m然卡利德是美國黑人，他的導(dǎo)師卻來自非

    洲，最可能是中非，像剛果或者喀麥隆。她大約三十出頭，雕刻一樣的身體讓我

    不禁幻想與她比賽摔跤會如何，雖然不確定誰會贏。「我記得你有極好的語言學(xué)

    掌握?！?/br>
    「邁利納先生，商業(yè)管理的副總監(jiān)提亞－　法羅絲女士選擇你加入?！刮也滤?/br>
    是黎巴嫩，或者巴勒斯坦人——更像閃族人而不是亞拉姆人。她頭發(fā)瀑布一般長

    垂，帶著波紋——這里所有的女性似乎都在走長發(fā)路線。她也是最矮的導(dǎo)師，大

    約有一米七。

    「你的大學(xué)教育上各方面都很出色。我們認為你會是完美的選擇?！顾吞?/br>
    亞都在微笑。我想他們笑的原因不盡相同?；蛟S是我多心了?！改崂瓜壬?，」

    就是我——卡爾－　尼拉斯，「你被卡特琳娜－　勒夫選中，行政服務(wù)部副總監(jiān)?！?/br>
    我能聽到我的同胞的吹氣聲。行政服務(wù)（ＥＳ）基本上說就是企業(yè)上層的跑

    腿。ＥＳ可不是成功的快車道。他們只有為成功人士準備的加長車和干洗衣物。

    從好的方面看，卡特琳娜是一個大約四十歲性感的金發(fā)美熟女，觸動了我的

    所有性感想象——雖然只要是喘氣清醒的女性都滿足我的條件。我并非標準太低，

    只是在性上我是通吃。

    給我機會我會勾搭所有遇見的女性，不過現(xiàn)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在一些短暫的介紹過后，我們分開來去到各自的辦公室。原來導(dǎo)師/　實習(xí)生

    的關(guān)系意味著我真正意義上地會在她身邊工作。我會在她的私人辦公室有一個位

    子作為工作位置，我會跟著她去會議，也會２４/?。冯S叫隨到來支援她進行任何

    部門的工作。

    「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刮以谒K于給我機會開口說話的時候說。

    「你是不是會因為自己沒有獲得其中一個垂直管理的分配失望，比如銀行，

    或者資產(chǎn)管理？」她打量著我詢問道。電梯細微的嗡聲是唯一其他的聲音。

    「怎么會，」我脫口而出然后臉紅了下?？ㄌ亓漳葥P了揚眉毛?！肝业囊馑?/br>
    是，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認識這個公司的方法。哪里都會有我們。」

    「我喜歡你的熱情。」她評論道。我感覺不出這是否是一個好評論。除此之

    外，她沒有跟我交流，直到我們到達了她華麗寬敞的私人辦公室。

    六位年輕的女士跟隨我們進入了房間，最后一位關(guān)上了門。

    「女士們，這是我們最新的雇員，卡爾－　尼拉斯，」卡特琳娜開始道，「他

    來自于新罕布什爾某個大學(xué)，就像你們這些新雇員一樣，將會與我一起和互相緊

    密合作?！?/br>
    我是不是沒說她們都是火辣靚麗？我也對沖我而來的一些眼神有熟悉的感覺。

    有一次，在高中的時候，我約過一次我們的班長，她家里有錢，漂亮而且聰明。

    她的男友劈腿所以我想我可能有機會。我是來自工人階級的無名小卒，但最后她

    看向我的眼神和她的話一樣傷人。

    「千萬年都不會的事。」她大聲嘲笑道。我只是一只昆蟲——一個瓢蟲，遠

    不在她的眼里。那就是我在這些女孩里得到的眼神。四年后，我的青春痘不在了，

    身體長得壯實，根本上從毛蟲變成了蝴蝶。這引出了另外一半對我而來的眼神的

    感覺。就像我的女友們說的，「他很誘人」。

    「達芙妮－　派爾，朵拉－　卡塔吉娜，法比歐拉－　多布拉尼，保拉－　瓦德納，

    薇奧萊特－　瑪扎和忒蕾莎」跳跳虎「卡斯特羅，」卡特琳娜作了連環(huán)炮式的介紹。

    「現(xiàn)在我們都認識了各位，是時間開始滿足我們訂單的事項了。在卡爾弄清哪是

    哪里之前，誰想要帶下他？」我錯誤地以為自己會跟卡特琳娜一起工作。

    沒人主動認領(lǐng)這個機會。

    「我來。」法比歐拉－　多布拉尼說到。她試圖給卡特琳娜一個高興的臉色。

    她們分散開來，每個人都去各自的地方，而我走向我的小辦公桌。

    「你在干什么？」法比歐拉聽上去有些生氣。

    「我需要到我桌上拿點東西去廁所。」我對她說。她惱怒地呼了口氣。我迅

    速地拿了一把皮筋然后趕到法比歐拉面前。她對我指了指最近的廁所——就是卡

    特琳娜的私人廁所。我沖了進去鎖上門。褲子內(nèi)褲都甩了下來。我麻利地做了一

    個皮筋環(huán)，圍著我的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把我發(fā)硬的下體朝上固定別住。

    和這些誘人的女性一起干活導(dǎo)致了這貨成為了個大問題，而我不需要它給我

    搗亂。衣裝整齊后，我一路小跑回到正在踮腳的法比歐拉身邊。

    「走啊，」她呵斥道，「我們今天和巴菲一起干活。跟著她走，她讓干什么

    就干什么。懂嗎？」

    「巴菲是領(lǐng)導(dǎo)——我還是聽得懂基本的話的，」我回道。法比歐拉給了我一

    個陰險的眼神。「怎么？我像一個５歲小孩么，還是你平常就這么說話？」

    「我并沒有對你刻薄，」這個女人一副地中海裔的臉孔面無表情地說：「你

    在讓我們落后于其他的女士們。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我們第一天來工作就這樣

    可不是好事。」

    「我應(yīng)該相信這也是你第一天嗎？」我假笑說。我們停在了另一位女士的桌

    前。我是不是沒說這個公司肯定是把所有的選美冠軍都搶來作雇員了？巴菲是一

    位身材中等的黑發(fā)美女，有一頭長發(fā)和完美形狀的橢圓臉蛋。她的眼睛是我所見

    過最淺色的棕黃，幾乎是金色的。

    「我是巴菲－　杜波伊斯。」她站起來伸出了手。我神經(jīng)立刻走了火。我抓住

    她伸出的手，躬下身吻了手背一下。哎呀。

    「卡爾－　尼拉斯。杜波伊斯女士?！刮?guī)缀豕Ｗ　０头朴^察著我的行動。

    「不錯的名字。」她笑道?！附形野头啤Ｔ谶@里我們直接叫名字?！?/br>
    「我們今天的第一個任務(wù)是去埃克塞特塔的１０２房，為我們一周后來訪

    的舊金山分部ＣＦＯ準備好套間?！顾嬖V我們說。我既不知道?？巳厮谀?/br>
    里，也不知道這和我學(xué)士學(xué)位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我理解高薪有高薪的道理，所以

    把困惑都塞進了肚子里。

    在決定誰開公司的車去?？巳厣厦嬗幸稽c有趣的安排。法比歐拉小題大做

    地拿走鑰匙讓我坐在后排，而巴菲不想開車。

    「你這個人沒什么男性氣概，是不是？」法比歐拉嘲諷我道。

    我等了一會看看巴菲會不會說什么，因為這已經(jīng)貼近言語sao擾了。法比歐拉

    對著我竊笑而巴菲無聊地望著窗外。

    「我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我溫和地說?！肝也徽J識你，你也明顯不

    認識我，你對我的性別看法毫無意義?！?/br>
    「別啊，」新人「，你讀的連野雞大學(xué)都不是吧?！狗ū葰W拉回嗆說。

    「夠了。」巴菲咳了下。法比歐拉甩了我一個眼色。我選擇不像小孩一樣，

    轉(zhuǎn)頭去看窗外。開車并沒有像法比想象那樣是個好差事。她必須去停車而我和巴

    菲上了樓。

    結(jié)果?？巳靥组g是一間家具齊全的公寓。關(guān)鍵是需要我們把平常的配備改

    成客戶需要的特定安排。我對室內(nèi)設(shè)計一竅不通，所以變成了一個高級家具搬運

    工不能說是貶低了我的價值。可惜巴菲并沒有欣賞我搬運桌椅的能力。

    她甚至把我丟在一邊自己去了臥室。我再次檢查了下她在手機上下載的照片，

    確認一切都符合要求。

    「卡爾，我需要你過來一下。」巴菲喚道。我立刻過去了，當(dāng)然不去不行。

    「我們必須確認這屋的風(fēng)水無懈可擊?！顾铝睢?/br>
    「是，長官——巴菲，」我點頭：「現(xiàn)在我們假設(sh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然后怎么做？」

    「那么，」她干笑說：「這意思是說我讓你把床搬到哪兒就搬?！巩?dāng)我移步

    到國王尺寸床的另一邊，盤算我的助學(xué)貸款的重量時，我注意到巴菲做了一點穿

    著上的改變。

    這是文明地說她把她的上衣扣子解到了肚臍，而她的白粉色蕾絲半罩式乳罩

    清晰可見。我還看見某種rou食動物的門牙拴在銀鏈子上掛在她的脖子前。當(dāng)她彎

    身向前，它晃來晃去，在她的雙乳上打起乒乓。我小心地遵照她的指示，甚至問

    出了幾個問題，比如「什么是風(fēng)水？」

    「這是一種將能量聚集到正向或者負的藝術(shù)，讓你能夠促進，或者擾亂一個

    地區(qū)及其居住者的和諧平衡?！顾逃馈Ｋ蚝笞乖诖采?，呈現(xiàn)出我所見到

    的最不模糊的「來上我啊」的暗示。我遠遠地躲著，感覺到了陷阱。

    「這是只美洲虎。」巴菲把頭側(cè)過來，拋了個媚眼給我。她的襯衫大開，她

    豐滿的山谷微微抖動著，她的眼神帶著渴望。她說的是她胸間攤著的牙齒掛件。

    我向窗戶退后了一步。

    「我相信這背后肯定有故事?！刮以囍鴱淖约旱念I(lǐng)子掙得一點呼吸空間。

    「確實有?！顾藗€身，她的美體依然在我眼前。「我用我的弓射殺了它，

    扒了皮，還從它的頭骨里把牙拔了下來?！苟嗵鹈蓝敿毜拿枋觥?/br>
    「那我很高興我在屋子另一邊，」我微笑回去?！肝也幌胛覀冎g有任何的

    誤解?！宫F(xiàn)在她四肢撐在床上沖著我爬了過來。

    「我想你對我不很感興趣?！顾镒煺f。于是我在腦子里算計著我越過她和

    這個工作殺手所需時間和距離。

    「你是我上級，」我說著，開始蹭著房間邊緣移動。「我相信你很吸引人，

    但我不是那種對他見到的所有美麗女性都會追求的男人?！惯@是徹底的謊話。我

    有對絕對的所有見到的美麗女性都會追求的壞習(xí)慣。

    「大家都去哪兒了？」法比歐拉跳進房間問道。不要說奧斯卡，就憑她這標

    志性的拙劣表演，她在我這連金酸莓也拿不到。巴菲怒氣沖沖的翻了白眼，挪到

    了床的邊沿。她整理好上衣，用嚇人的眼神望向法比歐拉，然后回到了正事上。

    在發(fā)送一個最終的房間視頻給ＣＦＯ的私人助理并獲得她的確認后，我們檢

    查了下一個任務(wù)然后出發(fā)。很大部分的活是去取洗好的衣物，特殊訂餐，甚至從

    托兒所/　學(xué)校接孩子。我們也確實做了一些真正的業(yè)務(wù)。我們遞送了一些機密文

    件，出于安全原因不能走電腦系統(tǒng)的，送到那些需要它們的大頭手上。

    在八個半小時內(nèi)我做了家具搬運工，快遞員，保姆，車夫和高級郵差。要不

    是我成山的助學(xué)貸款，瘋狂的薪水和有限的工作機會，我肯定會沮喪。實際上，

    我只是猜疑和困惑。我有點暗地感到這些和我一起工作的女人只是在等我失敗。

    我困惑的地方是，和這些到處都在彎身下腰，挺著胸膛的內(nèi)衣模特候選人們

    一起工作，她們怎么能指望我干任何活？我的jiba疼，非常疼。我在十分經(jīng)常地

    往旁邊看，多到自己脖子都快扭傷了。她們肯定是我見到的地球上最笨手笨腳的

    女人。不管我去哪，總有人掉什么東西，非得彎下腰去撿。

    不，她們不會彎膝蓋。她們非得直著腿探著身子。也不只是新人。下班之前

    我唯一見到的新人是法比歐拉。甚至連她也很無助。她總是掉鞋，然后求我?guī)退?/br>
    把鞋穿上。不管她多努力的嘗試，我才他媽不去看她的裙底。

    最后巴菲「釋放」了我，表示工作日結(jié)束。這時所有的豺狼開始合圍。不知

    從哪冒出來的，所有六個新雇員出現(xiàn)在卡特琳娜的辦公室外面，趕上我正在拿旅

    行包。要不是因為我上班的交通工具，我肯定已經(jīng)離開這里，奔向電梯，而不是

    在這有被包圍的危險了。

    「有什么問題嗎？」卡特琳娜問道，感覺到我含蓄地不想離開她辦公室。我

    必須趕快想辦法。

    「我能用下您的廁所么？」我轉(zhuǎn)身問她。她示意我可以。我進去換了衣服，

    扔了皮筋那一套，其實一點不管用。

    當(dāng)我走出時，新女孩們停下了她們之間密謀般的低語。我甚至感到卡特琳娜

    上下打量我。是這樣，我上下班都騎自行車。是個很好的車，老爸在我畢業(yè)時送

    我的。我說過，我不是有錢人家來的。總之，在紐約城騎車穿著西服上下班既傻

    也花很多干洗錢。

    這個困境的解決方案就是騎行服，在六月就只包括很緊身的短褲和緊身衫

    （我的頭盔和自行車在一塊放在我們大樓前面一個安全地帶）?，F(xiàn)在考慮下我確

    實身材很棒，而且，對了，很饑渴還有一副「好家伙」的下體（好吧，有一個女

    孩這么說過，我選擇相信她的判斷）。

    １–２–３–４–５–６，對，六塊腹肌，還有蛇狀巨物指向我的左腰。就

    連我胸肌上的rutou也很明顯（透過上衣）。順便一提，我有很棒的臀部，至少她

    們這么告訴我的，而這種短褲和內(nèi)衣不合適搭配，所以我沒穿內(nèi)褲。

    我鼓起勇氣向門口走去。

    「嗯……」卡特琳娜咕嚕了幾聲。「明天……七點。」

    「是，女士……卡特琳娜?！刮蚁蛏砗笳姓惺帧Ｐ鹿蛦T們給我讓開了路，只

    有達芙妮沒有。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右二頭肌上。

    「卡爾，我們要去喝一杯來慶祝我們的第一天，」達芙妮甜美地笑著。

    「謝謝你，不過不了?！刮覔u頭道：「我并不對時空穿越感興趣?！刮易哌^

    她身邊。

    「這是什么意思？」朵拉問道。她們跟著我到了電梯。

    「這就是個謎了，朵拉?！刮椅⑿Α！溉绻銈兞慌繎c祝了你們在公司

    的第一天，你們的慶祝是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

    「你是在說我們在騙你了？」薇奧萊特怒視道。

    「我在說你們六位正把我像傻瓜一樣對待，而且你們一個都不是國土安全局，

    中央情報局或是紐約藝術(shù)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薇奧萊特?！刮遗暬厮?。

    「你這可沒有團隊精神?！惯偕米砸詾槭堑难凵窨粗摇?/br>
    「那我們回到把我看作傻瓜來了。」我嘆道。「我想想，你們每個人都知道

    你們被分配到的人在什么地方，巴菲沒有感覺到跟法比歐拉打招呼的必要，法比

    歐拉知道車鑰匙在什么地方，她看都不看我們車上的導(dǎo)航系統(tǒng)就知道埃克塞特大

    樓怎么走，她在紐約城市中心在十五分鐘之內(nèi)找到了停車位……我還需要繼續(xù)說

    嗎？」

    這寂靜如此明顯讓我不僅能聽到我們電梯的靜靜呼呼聲，我還可以聽到我們

    兩邊的電梯的噪音。女士們交換了緊張的眼神。

    「不過你還是可以出來和我們喝幾杯，」達芙妮重啟話題。

    「我在和別人談著?！刮一氐?。

    「你沒有女朋友?！贡＠孕诺仃愂?。沒錯，婚戀調(diào)查問卷。

    「我認識了一個可愛的啞劇女小丑（或許還是最好順便確認我是異性戀）。

    在深入了解之后我認為我們有很多共同點，所以我在認真考慮晚上一起出去。

    「

    我撒謊道。哦，再明顯不過的謊了。我想讓它很明顯。

    「她可以加入我們一起。」跳跳虎建議到。她們真可謂堅持不懈。幸運的是，

    電梯門打開，我們走出到了一樓大廳。

    「那可很有道理因為第一次約出來我想讓她和一群她不認識也可能沒什么共

    同點的女人在一塊……我認為不成?！肝宜妓鞯?。

    她們看著我準備好自行車，戴上頭盔，奔向自由，只能在旁邊晃著試圖想一

    個新的計劃。

    「讓我們知道你的約會進展哈?！狗ū葰W拉喊道。

    「就像我會說一樣?！刮亦洁熘铀僮吡?。

    我花了三天研究從公司總部到我公寓的路線，和我的騎行伙伴探討了數(shù)次研

    究交通的狀況，道路施工和樓后的小路。這讓我在１５分鐘內(nèi)回到了家。我背著

    自行車爬了三層臺階，我這個鄰里街區(qū)離大樓附近的安全住宅還差的很遠；然后

    我在和室友分享的斗室歇了下來。

    這個套間還是有點緊窄，但我室友，提摩西（絕對不能叫他提姆），還是個

    不錯的人。提摩西是個熱愛運動的同性戀紋身藝術(shù)家，有著良好的專業(yè)聲譽，而

    他對我的就業(yè)選擇感到有趣。他說我是在逆流而行。我跟他說三文魚每年都這么

    干，他回擊說三文魚不會跳上安赫爾瀑布。

    我在僅僅一天之后就感覺他有預(yù)言天分。但我沒想太多。我洗了衣服，整理

    了下客廳然后開始準備晚餐。這包括微波爐加熱冰凍蔬菜和香腸還有培根夾心餅。

    我等著它們暖下來，開始健身。當(dāng)提摩西走進來時他大笑著搖頭。

    「你是我有過的最好的男友?！顾χ鴨枺骸改氵B我的洗衣活也干了？」

    「沒錯。」我說。我放下我的平板向廚房走去。

    「包括我的內(nèi)褲？」他調(diào)笑道。

    「如果你喜歡叫那些東西內(nèi)褲的話。」我也回擊道。

    提摩西在他有約會的晚上喜歡穿得像脫衣舞男。感謝上蒼的是他有那個身材。

    雙倍感謝的是我們都對彼此的性取向沒有意見。在一開始，他跟我說他正恢復(fù)于

    一個破裂的長期戀愛。我跟他說我是異性戀但有習(xí)慣性不忠的病。

    （周二）

    我的手機在三點響了。凌晨。是卡特琳娜告訴我需要馬上到公司，找到黛絲

    麗然后她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卡特琳娜在我問要個解釋之前就掛了。二十二分

    鐘之后我回到工作崗位。我像克拉克肯特一樣換了衣服，然后跟黛絲麗－　弗萊德

    里克森打電話。她已經(jīng)在一層的車庫了。

    她在等著我，試圖顯得不耐煩，但是我知道她這種「隨便穿上點什么」的樣

    子，因為之前有過太多「到了早上不知所措的女孩」的經(jīng)驗。我看著她面無表情

    的臉，決定用一些職場的禮貌。

    「你在你右邊嘴角那有一塊?！刮异o靜地告知道。

    開著車，她望向后視鏡，用舌頭修正了那塊干了的口水問題。并沒有向我說

    「謝謝」的意思。

    「我們要做什么？」我打哈欠道。

    「至少裝作要維持一下得體的舉止。」她訓(xùn)話道。她盡她最大努力來抑制她

    的哈欠。

    那就是我教學(xué)階段的結(jié)束，直到我們停到一個警察局附近的停車位。

    「管好你的嘴，記住他們不喜歡我們?！棍旖z麗警告說。

    「女人，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會殺了你嗎，還是我要不得不用塔羅牌才能知道？」

    我回嘴說。

    她的眼神因為憤怒而收緊，她轉(zhuǎn)身向我。

    「你是不是不會聽從一個簡單的指令？」她低聲咆哮。

    「當(dāng)然可以，」我嘆氣，「就好像你想讓我成功一樣?！刮依蝧ao道。她怒氣

    沖沖地呼著氣，然后領(lǐng)我進了分局大樓的前門。

    由于時間原因，這地方滿是醉漢，毒癮者和毒販，還有個別的妓女和暴力罪

    犯。不喜歡我們的「他們」很明顯，警察并不喜歡黛絲麗，而同樣的，不喜歡我。

    「我們來是為了瑪麗蓮－　圣約翰。」黛絲麗陳述道。

    「你當(dāng)然來是，弗萊德里克森女士，」女執(zhí)勤警員冷笑，「今天在某個sao貨

    的窩是女孩之夜，自然而然的，你的小公主就會來這?！?/br>
    「趕快帶她出來。」黛絲麗要求說。那警官一直譏笑著，就像在跟我們說這

    可得要點時間。黛絲麗走到一個角落靠在墻上。

    我決定在近處待著直到警官閑下來。

    「你想要啥？」她打量著我，「你不是和那個收垃圾的一起的么？」我猜她

    在說黛絲麗。

    「她是我的上級之一，」我聳肩，「這是我第一次來，現(xiàn)在大概是我上班第

    二天，而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在這。」

    我拿出我最禮貌，最對女性友善的態(tài)度給她。這還蠻管用。

    「記著你在給你的老板收垃圾，小家伙。」她變得對我像家庭主婦一樣。

    「你絕對不要和那群腦子有毒的賤貨在一塊，換個更好的工作?！谷缓竽且搅?/br>
    我的年齡的話題，到處的餓餓餓餓的ｃ我的學(xué)歷背景，和我家庭的經(jīng)濟狀況。

    她喜歡我為自己藍領(lǐng)家庭的出身感到自豪的樣子，也喜歡我單身和有禮貌。

    一個沒想到的獎勵是警官有一個單身的女兒，剛從警校畢業(yè)的新一代女警。

    我給了她我的手機號，然后她派了個人去領(lǐng)我們的人。在我們等的時候，她給我

    看了一張她寶貝女兒的照片。女兒還蠻性感的。

    我告訴她母親她女兒有一個陽光的笑臉和可愛的鼻子。說「你家的寶貝用手

    銬拷在我床上肯定看起來很棒」不會給我加分。在執(zhí)勤警官和我聊完，兩個爛醉

    的十幾歲潮妹子被一個女警察押送走了出來。

    「給這些不知好歹的二代簽名?！咕僦笓]我說。

    黛絲麗把我推一邊，獲得了瑪麗蓮和她上流社會朋友，維也納－　羅斯摩爾的

    監(jiān)護權(quán)。兩位年輕姑娘加入我們立刻出了警局。

    「不好意思打攪你約會了，黛絲麗?！宫旣惿徃`笑道。是啊，她可真是感到

    抱歉。

    「他不是我約會對象?！棍旖z麗坦白說?！杆俏覀兊男鹿蛦T之一?！?/br>
    「哦，酷?！宫旣惿徍?。她從后座伸到前方，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家試試我的床單是不是舒服?！顾┛┑匦?，「我有

    很細嫩的皮膚?！?/br>
    「你還有吸毒、拿不屬于你的東西和一生都在走錯路的問題，」我回道，

    「抱歉，我只能拒絕?！?/br>
    「你為我祖母干活，那意味著你也為我工作。」她抗議道。

    「我確信要是你最愛的祖母把你的要求放到我的工作列表里，我一定會做到?！?/br>
    我微笑。

    「你不好玩。」瑪麗蓮抱怨說。

    「他不是來跟你好玩的，瑪麗蓮?！棍旖z麗終于介入說。

    「哦，噗，」瑪麗蓮?fù)敌Α！改憬惺裁?？?/br>
    「我是克?。保保罚驹趦?nèi)布拉斯加的秘密實驗室的缸里培養(yǎng)了我?！刮?/br>
    面不改色道。

    「真的？」瑪麗蓮的朋友，維也納吸氣道。她確實嗑藥/　喝酒太多了。

    「沒錯。現(xiàn)在因為我跟你們說了這個公司機密，他們不得不得把我融化成基

    本的蛋白質(zhì)再重新創(chuàng)造我?？寺∪说拿\就是這樣?！刮冶г拐f。

    「沒門，」維也納還是驚訝不已。

    「他逗我們呢，」瑪麗蓮反應(yīng)過來說?！改憬惺裁?，講真的？」

    「卡爾－　尼拉斯。」我答道。

    「不錯的名字，」維也納認為?！杆惺裁春x么？」

    「卡爾是來自我母親，它是愛爾蘭語的苗條，也是星期四的天使的名字，」

    我告訴說?！改崂故切傺览Z，意思是箭手?！?/br>
    「有沒有很富的匈牙利人？」瑪麗蓮問。

    「嗯……卡爾文－　克雷恩，史蒂文－　弗倫姿－　烏達爾哈茲，還有喬治－　索羅

    斯等等?！?/br>
    我對她們說。

    她們嚇得懵懵的。我們是匈牙利人，并沒有覺得很多的樣子。

    「當(dāng)然令人欣慰的是，我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加了一句。

    「啊……你是否會對富人有特別的興趣呢？」瑪麗蓮掙扎著回了一句。

    「額，你不得不承認這總比對那些窮人有興趣要好?！刮一仡^向她微笑。

    「她們從哪個大學(xué)把你招來的？」瑪麗蓮咯咯笑，「你好玩?！?/br>
    「弗萊德里克森女士兩周前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我正從一個ＧＱ的派對出來。」

    我微笑?！肝覀儧]有聊到我的教育背景話題?！?/br>
    「在你的申請和面試過程，以及在工作任務(wù)或者關(guān)于任務(wù)的場合說謊可能成

    為解除合約的根據(jù)。」黛絲麗提醒我。

    「她們不為公司工作，」我爭辯說，「我也沒有要和她們建立什么關(guān)系。你

    是命令我在工作時間完全誠實嗎？」

    「她是一個客戶，所以她得聽實話?！棍旖z麗要求道。

    「好。我會很高興把這個對話放入我給勒夫女士－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