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 商戰(zhàn)前期準備/和世子下棋/扒光衣服鉆被窩
話雖然說出來了,是要去搞掉蘇家。可是真真正正要出手,還得悠著來。言啟諾忙著去查蘇家的材料準備扳倒他們,財政國庫里的每一條賬單都被她查得明明白白,卻毫無出入。若讓她相信沒有人動用國庫資金她是不信的,那樣迅速涌入一個府門,再在頃刻之間顛覆全門,這樣的精兵一定是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造出來的。 言啟諾覺得自己的滅門與蘇婉儀脫不開干系,聽了楚依依描述之后她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即使不是指揮,對方也或多或少摻和了一把。 言啟諾忙著準備事項,又天天要去陪著蘇婉儀找對方的破綻,在蟠桃園的湖邊都不知道被蘇婉儀纏著手腕轉(zhuǎn)過多少遍了??墒菍Ψ侥樕系膵擅男θ葸€是從來沒有出過破綻。 蘇婉儀邀著她去看京劇戲曲,逛亭臺樓閣,花前月下賞花燈??粗鵁熁鹜頃?,天上滿目的燦爛煙花,蘇婉儀差點就要主動親上了她。蘇婉儀跟她郎情妾意,依偎在她懷里問著言啟諾說,“謹哥兒,皘妹兒美嗎?”已然是開始跟言啟諾互稱小名。 言啟諾從來都沒有主動跟蘇婉儀接近,最多的接觸也都是職工。可惜太后興許是喜歡蘇婉儀,又覺得她言啟諾是小輩們里最合適的,總想摁頭把她們兩個撮合。 她冷落了不少楚依依,每天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乖巧可愛的小家伙已經(jīng)因為筋疲力盡躺倒在了床上,甚至手上還捏著一個毛絨玩偶,是她正在繡的小言啟諾。Q版的,很可愛。 楚依依把頭發(fā)染回了黑色,純黑的波浪燙發(fā),襯著耳邊珍珠白色的耳飾瞧起來就格外漂亮。本就小巧的臉甚至更小了一圈,倒像是什么受了寵的千金小姐,要什么有什么。 楚依依每天除了開始鍛煉身體,還被言啟諾迫使著去練習了槍法和防身術(shù)?;怂奈鍌€小時就要勞累營業(yè),其他少許的時間里楚依依還不可以纏著言啟諾。因而小家伙委屈極了,還給言啟諾錄了好幾個酸酸巴巴的視頻。 胳膊酸得抬不起來,整個人哭哭啼啼地跪趴在淺粉宮廷花紋的瑜伽墊子上,前后擺動身體哀求言啟諾放過她。在言啟諾眼里,反而比她正大光明搞色情的小視頻勾人得多。 因為勞累,楚依依甚至連性欲食欲都大減。再也沒有想著要去自慰勾引言啟諾,甚至是考慮纏著對方暴力性愛了。每天回家吃頓飯都看不到言啟諾,她整個人委屈得要死,像只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雀,沒有人陪也不能自己出去。 ------- 言啟諾沉吟著,手上的白子落在了棋盤上僅剩的幾個位置。她在和朝廷里四世三公,代代世襲的小王爺下五子棋。宮廷里只有一門可以稱帝,剩下的幾脈勾心斗角,只有世子這一代的血脈從不參與職權(quán)爭奪。 著名的權(quán)貴小王爺,正是她眼前的這位世子。和小皇帝有著幾分血脈,卻又不會因為太過親近招人警惕。他朝朝日日花天酒地,享盡了榮華富貴。 世子手執(zhí)蒲扇,笑意盎然。顯然是正在優(yōu)勢?,F(xiàn)在的棋盤是跟著他的風向走著,言啟諾只能想法子對付,卻沒有辦法重新職掌權(quán)勢。 “陸家祖?zhèn)鞯募t酒池地,有人想要松松土了?!笔雷有χS意地拋出來新的信息,探看言啟諾的眼色。 言啟諾寵辱不驚,示意世子先請繼續(xù)落子,她淡淡道,“不拿上好的鋤頭出手,他們還以為自己真能動得了王土?!?/br> 陸享晴世襲的紅酒莊園,不是他們自己守著的資產(chǎn),而是國庫的私有產(chǎn)業(yè)。表面上賺的錢大筆都進了陸家的庫銀里,實際上,還是小皇帝的私產(chǎn)。 “私有產(chǎn)業(yè)誰人都有,賭王不也是,新收獲了一條設(shè)計品牌的線路?!笔雷有χ鴮⑵灞P上的棋子推到一邊,他已經(jīng)瞧出來言啟諾要勝的端倪,自然拱手相讓直接讓對方勝利。“明面上的產(chǎn)業(yè)搞這么多,也不怕豺狼虎豹都想來分一杯羹?!?/br> 言啟諾和他下棋又不是為了輸贏而是為了探聽消息。這局贏了對方拱手相讓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是奉承,她仔細沉吟著這幾句話,又想起來了蘇婉儀上輩子的那個歌廳。 蘇婉儀她,是那么隨便就能把依依搞進一個皮rou交易的產(chǎn)業(yè)鏈里的嗎?甚至還有歌廳作為前頭的門面。她自己的私有產(chǎn)業(yè)到底又有多少。 跟世子享用了一盤家宴后,言啟諾從府中出來上車,直接撥了個電話。上輩子雖然不是這個時間點,但是陸家出事的這個消息還是震動了整個京都。 杜月笙特意前來警告她的消息,讓她在這亂世浮萍之中選一個位置,已經(jīng)是“春宵秋末月逢高”了。 恐怕是有人想直接賭上整個陸家,把他們當做高爾夫球場上的一個小球,揮起桿子,來和她言啟諾賭上一把。 籌碼就是金錢,賭注就是陸家。這一局如果輸了,就是血洗整個陸家。 言啟諾心道,還好楚依依和陸享晴關(guān)系不錯,自己有提前留意跟對方提了個醒。讓他們備好槍械,不要以為自己選擇了中立位置就能安然無恙。 京都勢力有人想要重新洗牌,玩一把了。 ----------- 言啟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不算太晚,比及平時已經(jīng)算是早些了。她今天處理完和楚依依一起創(chuàng)的設(shè)計品牌,這就回來了。還有大部分的事項都推給了她助理處理,實在不想再耽誤和楚依依相處的時間了。 楚依依已經(jīng)疲憊地在沙發(fā)上睡去了,眼窩處還有哭出來的淚痕,顯然委屈極了。她是纏人的小妖精,沒有可以撒嬌耍賴的對象,自然越來越貼近小哭包。 言啟諾心疼地親親寶貝的腦袋,摟著人抱起來,把楚依依胡亂套上的衣服解開??圩佣伎弁崃耍悄毶踔炼悸冻鰜砹?,也不怕著涼。 楚依依呻吟一聲,依偎到言啟諾懷里,就這樣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言~言~~~不要離開我嘛,嗚------”說著說著又委屈到要哭出來了,又怕又難過。 言啟諾無奈地揉揉她的額頭,把小家伙抱起來扛到臥室里,扒光楚依依的衣服把她塞進被窩里。楚依依在被窩里打滾撒嬌,就為了討言啟諾的一個眼神和關(guān)注度。她側(cè)過頭瞧了一眼言啟諾,又哼的大喊一聲,甩著腿蜷縮起來了,變成了一個小團子。 言啟諾在換衣服,把穿著的西裝外套和長褲換下來,掛到有傭人清理的衣架上。她拿起和楚依依同款的毛絨睡衣,是淺粉色的。楚依依當初說,喜歡粉色,所以言言要穿粉色;言言喜歡橙色,所以她要穿。 言啟諾系好睡衣的扣子,扭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楚依依。對方已經(jīng)露出安詳?shù)乃瘧B(tài),甚至幸福地揚起笑容,就好像得到了一大把棒棒糖一樣開心。 鎖上門后言啟諾洗漱一番,就上了床,鉆進楚依依的被窩,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嘴巴上。楚依依迷迷糊糊地傻笑,伸出手摟在言啟諾身上,雙腿都扒拉上來搭在言啟諾腰上,像一只大螃蟹。 言啟諾笑,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湊上去又親了親楚依依嘟起來的小嘴巴。美滋滋的。 蘇婉儀可以給她很多東西,浪漫,風花雪月,可是她給不了她幸福和家。蘇婉儀不是持家溫柔的女人,哪怕她努力假扮過了,不是就是不是。 當然楚依依也不是??墒钦疹欉@個小迷糊,親昵地和她一起相處,言啟諾總能體會到,這就是她生命該成為的樣子。很簡單很輕松,還很甜膩。 莫名其妙,非常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