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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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是海市一處隱蔽的場所,它是常人眼中變態(tài)的聚集地,里面的人擁有外人無法接受的種種性癖。 暴力,血腥,yin亂……當所有貶義的詞匯用來形容同一個事物時,極致的扭曲也會變得正常。 此時,王國的建立者,自稱國王“king”的男人正在笑瞇瞇地坐在俞笙對面,拿著逗貓棒逗貓。 “所以你大中午的來我這,就是為了逗貓?”俞笙看著霍逸東,無語地問道。 對面的人一把將肥嘟嘟的橘貓抱在懷里,不滿道:“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嗎?” 俞笙一邊眉毛單挑,反問道:“你不是嗎?”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還是想你了?!?/br> “咱倆不是上個月剛喝過酒。” “你也說是上個月。”霍逸東撓撓橘貓的下巴,好似久遭冷落的妃子哀怨道:“皇上多年未曾踏足王國,妾身只能一個人獨守空閨,夜不能寐,終日以淚洗面期望重獲得恩寵?!?/br> 俞笙看著對面長相俊朗帥氣的熟男故作這種小女子資態(tài),內(nèi)心實在是嘔得不行,厭惡道:“好好說話!” 霍逸東神情一整,恢復成平日里的的倜儻風流模樣?!熬拖肽懔藛h,順便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有位小朋友,下個星期過儀式,我想請你主持。” “拒絕?!?/br> 霍逸東撇撇嘴,“我說你要不要拒絕得這么果斷,這都五年了,你還真打算繼續(xù)當和尚啊?!?/br> 俞笙把手里的書翻過一頁,當作聽不到對方的話。 “我是真得找不到別人了,只有你最合適?!被粢輺|苦口婆心地勸道:“但凡有別的人選,我也不會來打擾你?!?/br> 俞笙放下書,眼睛不停上下打量著對面的人,直到霍逸東心里開始發(fā)毛才開口道:“那位小朋友,你看上人家了?” “哎呀,也不能說是看上?!被粢輺|一雙大手來回撫摸著胖橘,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看著蠻順眼的,想試試看。” 俞笙翻了個白眼,“那不就是看上人家了?!?/br> “你說是就是吧。老弟,哥哥我這次能不能脫單,就靠你了!給個面子行不行?” “你自己上不就成了?”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眼整個圈子能受得住我的有幾個人?” 想到霍逸東的喜好,俞笙不說話了。對方的喜好在這個圈子里不算小眾,但玩到他那個程度的人真心少。 霍逸東是刑主,并且手段極其毒辣。一般來說,一年能開張四五次就已經(jīng)算那年收成好了。 他也是少見的將欲望與感情完全割裂開來的人。他從不認奴,被他調(diào)教的人與其說是奴隸,倒不如說是臭味相投,旗鼓相當?shù)膶κ帧?/br> 圈子里很少有人能夠接受,承受他的刑罰,畢竟已經(jīng)是接近自殘的程度。所以凡事經(jīng)他手的人,兩人絕對是接觸了足夠久,對于相互的手段與底線了解透徹,并對于后果有著清楚地認知與承擔能力。 他從不碰經(jīng)他調(diào)教的人,他享受通過刑具施予刑責。哀嚎,痛苦,掙扎,在凌虐的極致中努力尋找快感。在他眼里,對方只是一名任由他掌刑的犯人。 而這樣一個喜愛酷刑的主在感情上卻又偏愛單純可愛的小男孩,真心實意的那種。 這也是俞笙佩服霍逸東的一點,他從不遮掩自己的喜好,所以圈子里不乏可愛掛的小奴假借調(diào)教為由接近他。而霍逸東對于愛侶的單一喜好也同樣造就了他對于性虐的純粹。 一般的調(diào)教手段他自然玩得來,但是他從不會玩。非他所愛,便絕不沾染。那些試圖勾搭他的小奴不是被他的狠辣手段嚇跑,自覺保命為上,就是直接無視。 俞笙問過他,如果你對象是圈外人或者和你喜好不搭,如何? 他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既然決定要在一起,我就會容納他的一切,同樣他也應該接受我的喜好。如果雙方無法接納,那么這段感情就沒有必要繼續(xù)。為了愛情而犧牲自己從小到大喜愛的事物,這樣的感情長久不了。如果喜好不搭,更好解決。幫他在圈子里找個適合的partner不就好了,我可以做到情和欲分開,我的伴侶同樣要做到?!?/br> 俞笙聽完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資格作何評論。不理解的人會覺得他是異想天開,但是圈子里大多數(shù)人所追求的病態(tài)關系在正常人眼中又何嘗不是不切實際,癡心妄想。 就像自己,又想要愛情又想要主仆情,既要伴侶的忠誠也要奴隸的臣服。在大多數(shù)追求純粹主奴關系的人眼中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初入圈子的他,滿心雀躍,滿心期待。圈子里的老人以過來人的口氣勸導他,別想這么美,哪有這么多好事。因為欲望的坦誠與喧囂,這個圈子里的背叛與分離只會多不會少。 俞笙不信,他保持著少年人對于未來的期盼與熱愛,干勁滿滿。之后,他遇到了李沐,期待變成了歡喜,他開始更加細致地規(guī)劃未來,再然后他經(jīng)歷了徹底的背叛。 他灰溜溜地退場了,背影并不好看。與其說退,不如用逃字更為貼切。他逃離了這里,曾經(jīng)勸導他的人或冷眼旁觀,或幸災樂禍,或遺憾嘆息。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俞笙望著面前瞇眼打盹的橘貓出了神,霍逸東一連打了好幾個響指才將他驚醒。 “嘿,來唄。我和小朋友聊過,真就你最合適。” “不去,都退了這么多年了,何必再進去。”俞笙把轉(zhuǎn)椅轉(zhuǎn)向窗外,看著外面高溫酷暑中直立路邊的成蔭綠樹,繼續(xù)拒絕。 “切,什么退不退的,還何必再進去?!被粢輺|起身把胖橘放在椅子上,走到俞笙身邊,手肘撐在他的肩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又不是什么正了八經(jīng)的神秘組織,有什么進退可言。只要你心里有念頭,就一直在里面沒出來過。什么退圈,不過就是一段時間沒耍罷了。我建王國這么多年,什么奇葩事沒見過。不就是被人撬了個男友奴嗎?比你還狗血的都轉(zhuǎn)身療傷滿血回歸。就你,擰巴了五年還在跟自己較勁,累不累???” 壓在肩膀上的重量竟不及霍逸東這三言兩語來得沉重。俞笙看著路邊樹葉上蒸騰的空氣,心里很亂。 就像霍逸東說的,什么圈子不圈子,根本沒有什么清規(guī)戒律為依據(jù)。有人就有江湖,有人就有圈子。自己人是退了,心有沒有退,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晉南和楚庭川,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若沒那心思,又怎會糾纏這么久也沒個了斷? “知道為什么當年我一眼就相中你,和你做朋友嗎?” 俞笙打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去,這自戀勁?!被粢輺|玩笑般揉了揉俞笙的腦袋,說道:“我覺得你雖然年紀小,但是活得明白。凡事拎得清,看得透徹。不吹牛打屁,也不騙炮裝逼。為人處事都是真心實意,不上趕著抱團,也不端著擺譜。當然了,長得也確實是俊。你要是再長得可愛稚氣一點,性格呆萌乖巧一點,我百分百追你。說不定咱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王國里一對神仙伴侶了,只羨鴛鴦不羨仙。” 俞笙被這個說法給逗笑了,真正熟悉霍逸東才知道這個令無數(shù)人仰望的King私下里就是個逗比。 借著家里的資本,霍逸東十八歲建立了王國這個網(wǎng)上論壇,二十三歲在海市將王國從虛擬網(wǎng)絡復制到了現(xiàn)實世界。而俞笙也是正好在此時來到了海市上大學,早已在網(wǎng)上論壇混跡多時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里。 那時的王國剛建成不久,還未像今日這般成為全國最大的BDSM亞文化的聚集地之一。 所以俞笙所呆的那兩三年正巧是王國發(fā)展壯大,由線上向線下擴張的起步期?;粢輺|作為創(chuàng)始人,有能力,有資本,有外貌,人氣可想而知。在這個本就崇尚尊卑有序的圈子里,受到的追捧如同真正的king一樣。 就是這樣一個人,和俞笙這位普通大一新生成了好友。兩人年紀上相差五歲,家庭背景,人生經(jīng)歷更是完全不同。只有一點,就是投脾氣。 所以即使俞笙離開王國,專注學業(yè)與事業(yè),兩人也經(jīng)常聊天喝酒,從未斷過聯(lián)系。 也正因為俞笙離開的早,王國借著網(wǎng)絡社交媒體等新科技的普及,影響力迅速打開的階段他錯過了。 現(xiàn)如今,王國里有些人已經(jīng)忘卻,更多人則是從未聽過。但你若在那些陪伴王國創(chuàng)立至今的老人面前提起“笙歌”二字,他們的腦子里絕對立馬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一個在聚光燈下,舞臺上面永遠游刃有余,不緊不慢,享受一切的俊秀男生。 霍逸東見俞笙只笑不說話,就開始撓他癢癢。俞笙坐在椅子上被霍逸東鬧得左搖右晃,左躲右避,沒有發(fā)現(xiàn)透明玻璃外晉南正皺著眉頭看著屋內(nèi)的兩人。 “叮鈴鈴——”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響起,俞笙趕忙抓住霍逸東的手腕,制止道:“別鬧,有客人來了?!?/br> 等到抬眼看向門口,俞笙愣了。晉南站在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不發(fā)一語,眼神有些復雜,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