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死
書迷正在閱讀:“潛規(guī)則”(娛樂圈,abo1v1、枝白狂花、【總攻】陛下圣安、金主的玩物們、失敗者【訓(xùn)誡】、全rou宴、快穿之第一銀夫(雙性,多cp,各種禁忌play)、大鍋rou壽喜(中短篇合集)、yin蕩人 妻奴隸少女、小夫君
“不……不要……別在弄了……”葉孟覺又痛又爽,牽連著鐵鏈叮當(dāng)作響。 他只覺得眼前道道白光閃過,腳尖崩得筆直,渾身都止不住痙攣了起來。 重璋不為所動,依舊維持著這個姿勢,藥人似乎并不會感到疲倦,也并沒有射精的欲望。直到葉孟覺xue眼里的水都快被磨干了,男人的抽插卻仍在繼續(xù)。 他依稀想起先前獄卒所說的話,這樣的交合起碼還要持續(xù)幾日,可現(xiàn)在半日不到的光景,葉孟覺就已經(jīng)被插得喉嚨嘶啞,筋疲力盡。 或許……自己當(dāng)真會被重璋活生生地cao死在這里也說不定。葉孟覺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幾日前亦宸早已摧毀了他的身體,再這樣下去,他哪里還用等到那身體里的蠱將自己吞噬? 他微微一笑,又有些眷戀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重璋,雖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好歹……自己死前總還算不上那么孤單。 江南春景之下,桀驁的少年置身于花葉之中練武,卻還是會時不時地尋個機(jī)會,去偷瞧這位自作主張要把自己收為徒弟的男人。要知道,他可是蘭臺公子這世間唯一的親傳弟子,怎會甘愿去做一個爐鼎的徒弟? 葉孟覺笑容更深了些,莫非重璋從來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其實(shí)自己都看在眼里,在那師徒相依的時光里,葉孟覺又何曾沒有動過那稍微一點(diǎn)點(diǎn)的真心呢? 重璋似乎曾問過葉孟覺,如果先來的那個人是自己,他是否會先愛上他。 那自己愛的人該是誰呢……對了,范歸,一定就是范歸了。葉孟覺輕輕笑著,可惜自己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看來在黃泉路上,自己還是要找范歸問個分明才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葉孟覺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赴黃泉之時,卻感覺到一抹極其刺眼的陽光正照在他的眼皮上。 等眼睛稍微適應(yīng)周遭的光線之后,葉孟覺發(fā)現(xiàn)自己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是又回到了當(dāng)年自己所住的那間狹窄隔間里。 他想挪動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骨骼肌rou如同散架一般,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口中干得要命,卻只能徒勞地望著桌上的水,葉孟覺心中絕望不已,甚至有些怨恨那將他救回來的人。若是自己以后只能癱瘓?jiān)诖?,那和廢人又有什么分別! 重璋,對了,重璋呢? 對徒兒的擔(dān)憂讓葉孟覺不知從哪里生出力氣來,拼命地抬起手想去拿那一碗水。 就在這時,突地一道黑影閃過,葉孟覺手上一緊,耳畔傳來男人震怒的聲音:“我將你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尋死的!” 葉孟覺一怔,這才看見原來那碗水的旁邊還放了一把沾了血的剪子,他虛弱不已,自然也沒力氣同蕭惜鴻爭辯,復(fù)又倒在了床上。 后者見他喉頭輕顫,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渴得緊了,自知誤會,也只好尷尬地將那剪子收了:“總之,你好好待在此處靜養(yǎng)便是?!毖粤T,又端了水親自喂到葉孟覺唇邊。 后者冷冷地看他一眼,念及重璋之事,不禁更是恨極,扭過頭去說了聲滾。 蕭惜鴻諸事煩身,好不容易抽出空來瞧他,干脆就自己含了一大口清水,捏住葉孟覺下巴,強(qiáng)行以口渡之。 葉孟覺咳嗽不已,感覺總算恢復(fù)了些氣力,感覺到男人的舌頭在自己口中肆意挑逗,他更是狠狠一口咬下。見蕭惜鴻吃痛退開身去,他更是冷笑道:“何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你直接讓我們師徒二人一齊死在那牢獄中豈不是更好?” 蕭惜鴻微微蹙眉,方才聚積起來的怒火也頓時煙消云散:“原來你見到他了?!?/br> 葉孟覺看著他,嘶聲道:“好啊,原來這都是你算計(jì)好的,什么承諾,都只是狗屁!你當(dāng)日就已經(jīng)把重璋送去當(dāng)藥人了吧。” 蕭惜鴻沉默片刻,道:“你說得不錯,他確實(shí)是去當(dāng)了藥人。” 葉孟覺冷笑道:“這么說來,亦宸故意將艷尸拿來我面前做戲也是你安排的了?” 蕭惜鴻皺眉道:“此事我確實(shí)不知,我從靈州歸來,只聽聞你出手意圖殺他,所以被關(guān)入了牢獄,其余事情,我正要向你問個明白?!?/br> 葉孟覺此刻對他信任全無,哪里還會聽他的話:“不錯,我是要?dú)⑺?,那也是因?yàn)樗翎呍谙?。不過,凌無缺的yin奴對你倒是一往情深,若是讓他知曉了,你這個魔門左護(hù)法還能當(dāng)多久呢?” 蕭惜鴻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他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瞧著床上的葉孟覺:“你還是好好在此處養(yǎng)傷吧,我過幾日再來瞧你?!?/br> 葉孟覺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卻見此時屋外一道紫芒閃爍,蕭惜鴻兀自矗立不動,那紫芒竟是硬生生停在了他的喉間三寸。 “我早該知道,你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救這個婊子!”這人的聲音熟悉得讓葉孟覺渾身顫抖,正是數(shù)日前將他琵琶骨洞穿,鎖在牢獄之中的亦宸。 蕭惜鴻輕嘆一聲,神情復(fù)雜地看著面前這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你怎么來了?” 亦宸不言,手中一對刀劍朝著蕭惜鴻直直砍去,后者不躲不避,那刀芒將他的衣袍割裂,卻依舊沒有傷到皮膚半分。 蕭惜鴻定定地看著他,眼睛里沒有絲毫感情:“你不該來這里的?!?/br> 亦宸停了手,將那一對絕世刀劍扔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屋內(nèi)的葉孟覺:“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是不如他sao,不如他賤,還是不如他伺候的男人更多?!” 蕭惜鴻看著他因?yàn)榧刀识で拿嫒?,心中難免也生了惋惜之意,這樣驚心動魄的美麗,實(shí)在不該沾染上塵世的欲望。 亦宸受夠了他憐憫的目光,更加歇斯底里起來:“夠了!夠了!不要再這樣看我!你和他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所以我不但把他的尸骨挖了出來做成艷尸,還把他那對招子給挖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當(dāng)日我們在師父門下拜師學(xué)藝時,他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吧!” 他這話說得十分蹊蹺,但落在葉孟覺耳中,無異于九天神雷,將一切破碎的片段都牽連了起來。 北武大陸宗門甚多,其中以水鏡觀、吹雪閣與天極府為尊。 蕭惜鴻在叛離正道之前,正是天極府天樞使,亦宸與他關(guān)系匪淺,想來也曾是天極府中人,而范歸的首徒李光遠(yuǎn),似乎從前也在天極府擔(dān)任過不小的職務(wù)。 葉孟覺聽到亦宸此番話語,更是心中大慟,看著面前人這絕世姿容與口中吐露的惡毒言語,只覺得心中煩悶欲嘔,想來老天真是有眼無珠,竟然將這一副好皮囊給了這樣一個下賤無恥的小人。 蕭惜鴻眸中一點(diǎn)憐惜與歉意也終究消失殆盡,化作了沉寂的灰:“宸師弟,我沒想到你竟然已經(jīng)偏執(zhí)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將光遠(yuǎn)師兄的遺骨取出來做了這種喪盡天良之事,看來我的確是留你不得了。” 亦宸瞧了他好一會,突然大笑起來:“留我不得?只怕你在我發(fā)現(xiàn)你把這婊子藏在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我動了殺心吧?” 蕭惜鴻緩緩搖頭:“你確實(shí)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br> 亦宸冷笑道:“到底是誰無藥可救?!我們耗費(fèi)了一甲子光陰潛伏在魔門之中,只是為了提前一步取得混沌之氣,阻止天地人三界失衡,而眼見咱們計(jì)劃就要成功了,你卻在這個時候?yàn)榱艘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婊子,破壞咱們的計(jì)劃?” 葉孟覺聽得毛骨悚然,原來這些天極府中人潛伏在魔門果然是有所圖謀,也怪不得凌無缺與蕭惜鴻雖是義父義子相稱,后者卻仍然要魔門九部暗中監(jiān)視于他。 蕭惜鴻淡然道:“如今凌無缺已經(jīng)重傷昏迷,咱們的計(jì)劃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與孟覺毫無干系。反倒是你,在魔門數(shù)年,早已迷失本心,自甘下賤,我今日殺你,不僅是要替光遠(yuǎn)師兄洗刷屈辱,更是要替本門清理門戶?!?/br> 亦宸冷笑連連:“好一個清理門戶,蕭惜鴻,你倒是忘得干凈。當(dāng)年你初入魔門之時,是誰甘愿獻(xiàn)出身體做凌無缺腳下那條最賤的狗,只為了讓你能在此處有一絲立足之地!” 蕭惜鴻渾身一僵,頓時也沒了言語。 亦宸譏諷地笑了起來:“你一定也很奇怪,這十年以來,我的容貌分明和從前沒有太多的變化,為什么卻會越來越好看,足以讓人挪不開眼去。那是因?yàn)槲覟榱藦氐滋斅恿锜o缺的心,以鞏固你的地位,所以給自己種下了南疆的曇花一現(xiàn)!” 此言一出,連葉孟覺也不禁為之動容,此蠱與生死蠱并稱為南疆兩大奇蠱,效用則是以壽命為代價,使宿主的容貌脫胎換骨。 蕭惜鴻幽幽嘆了一聲:“原來這幾年來你越來越頻繁地離開眾人視線,竟是因?yàn)樘薰侵?。?/br> 俗話說,美人看骨,這曇花一現(xiàn)蠱正是緩步改造宿主肌rou骨骼,每次剔骨之時,宿主臉上肌rou幾乎會全部掉落,幾日之后再重新長出。而剔骨進(jìn)行的頻率越快,也就說明宿主死期將至了。 亦宸自嘲般地笑道:“這蠱毒會讓我的尸體永遠(yuǎn)保持在生前最美的一瞬,蕭惜鴻,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咎由自取了。只是你要記住,我死不是因?yàn)槲覛⒉涣四?,而是因?yàn)槲蚁虏涣耸謿⒛恪!?/br> 他話音方落,地上那對刀劍驟然穿胸而過,這對天極府至寶似乎也因?yàn)橹魅说碾x去而顫動不已,死亡的痛楚并沒有玷污亦宸的美。 春日的風(fēng)輕拂過他的臉龐,一如多年前蕭惜鴻在朗朗日光下,見到的那兩個少年。 他突然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疲憊,天極府也好,魔門也罷,甚至連這天地人三界的混亂與失衡,當(dāng)真是他一人能夠拯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