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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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希沒有想到自己的緩兵之計卻讓對方陷入更瘋狂的境地,初嵐又按著他cao了一次,做到最后,他根本沒有體力能跟上了,頭腦竟暈暈沉沉的,身體也覺得熱的厲害,初嵐倒像一塊布滿汗液的寒玉一般,讓他忍不住攀上去緊緊的貼住。 初嵐到這時候才意識到他有些不對勁。 夏希雖然之前在zuoai的時候身體溫度就會攀高,但也不會高到現(xiàn)在有些燙手的地步,臉頰也紅的異常,呼吸很燙,貼上他的額頭,就覺得更燙了,燙的像是放上一個雞蛋也能被熨熟了一般。初嵐一驚,緊張的喚了他幾句,夏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縫,輕聲道:“初嵐,怎么了?” 初嵐慌亂的道:“你身體好燙?!?/br> 夏希卻不自覺,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又求饒道:“今天、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我有點困……”他說完又昏沉的闔上了眼皮,頭一歪,竟靠在初嵐的懷里就這樣昏迷了過去。初嵐又不是真的禽獸,在這種時候當然做不下去,他將還硬著的性器從那溫熱的xue里拔出來,低頭一看,便察覺到夏希的xue真的被自己cao腫了,那里黏黏糊糊的全是自己射的白液,而腿根也被掐了許多指印,胸脯更是紅腫異常,就連嘴角都破了。初嵐悔悟了一下自己的行徑,匆匆起身穿好衣服,一邊吩咐人去請大夫來,一邊叫人送了熱水進來,先將夏希身上的黏液擦拭干凈,再替他穿上衣服。 他的動作這樣繁復,夏希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眼皮一直緊閉著,呼吸粗重,身上越來越熱了,但一會兒卻畏寒的渾身顫抖,一會又發(fā)熱的將被子都掀了。他病的急,此刻天還沒亮,初嵐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等來大夫,心里慌亂,只得先喂了夏希喝了幾口水,又替他蓋好被子,然后抓著他的手干著急。再等了半個時辰,領頭人才將大夫請來了。 大夫看起來年約五十多歲,顯然是從床上被挖起來的,衣冠都有些不整,背了個藥箱。初嵐在他們進來前已經將帳幔扯下來了,遮掩住床上的夏希,他卻不知道兩個人在屋子里胡亂了這么久,窗戶又沒打開,屋內還縈繞著一股濃郁的交歡過后的氣息。他只急切的道:“大夫,你快替他診治,他一會熱一會冷,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br> 大夫估摸著床上躺著的是女子,也不好撩開帳幔,將藥箱打開,將問診的物事拿了出來,道:“公子將夫人的手牽出來,我摸摸脈?!?/br> 初嵐伸手進被窩將夏希的手握了出來,夏希的手心里也浸滿了汗,大夫診了脈,道:“公子不用太擔心,是熱病,喝幾服藥吧,我開個藥方,樓下隔了五間的地方就是個藥鋪子,等天亮了就抓藥熬上,喝上幾日應該就好了,食物也要吃清淡些,最好喝幾天粥,排排熱毒。” 初嵐擰起眉頭,“還要等到天亮?他現(xiàn)在就燒的厲害,沒有什么法子讓他把溫度降下來嗎?” 大夫道:“可以打一盆涼水來,用布巾浸了水擰干后敷在他額頭上,隨時更換,這樣會有點效果?!背鯈孤犃耍⒓磫救巳ゴ蛩畞?,他這一通鬧騰,偽裝成商人的侍衛(wèi)都起來了,就連彩環(huán)都穿好衣服在旁邊伺候著,聽到這句話,連忙去端了水進來。 初嵐略略定了定神,見大夫開好藥方要走,又問道:“大夫,請問他為什么會突然得熱???明明幾個時辰前還好好的?!?/br> 大夫沉吟了一下,道:“大概是身體疲勞,所以邪風入體,建議公子今后在房事上節(jié)制一些,看得出來您的身體健康結實,精力比旁人要好上一倍有余,但尊夫人身體卻弱了一點,太頻繁了便會承受不住?!?/br> 他說的這樣直白,其他人聽了都當沒有聽到,初嵐到底還年少,臉色不免紅了紅,輕咳一聲后,吩咐道:“送客,重金酬謝大夫?!?/br> 其他人一走,初嵐要去撩帳幔,卻發(fā)現(xiàn)彩環(huán)已經將帳幔撩開了,正用布巾擦拭著夏希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液。初嵐見她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往下,甚至還要掀開被子,眉頭一擰,道:“我來,你出去吧,煎好藥了再送進來,早上給他熬點粥。” 彩環(huán)愣了愣,小聲道:“伺候殿下是奴婢分內的事……”初嵐不甚愉悅的打斷了她的話,“出去!” 等沒了旁人,少年帝王臉上剛剛浮現(xiàn)的威壓全都消散了,變成了懊悔,他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夏希擦拭冒出的汗液,一邊握住了他的手,等擦完了汗,盯著他看了良久,才有點后怕的往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不許有事!” 夏希燒了幾個時辰,汗水也浸透了兩身衣服,額頭上的溫度才慢慢的降下來,但嘴角卻爛了,起了幾個燎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fā)燒引起的。他醒來后渾身無力,被初嵐抱著喂了半碗粥又喂了一碗苦苦的藥,再昏昏沉沉的睡去。他病了幾天,初嵐便在房間里陪了他幾天,哪里也沒有去,而且?guī)缀跏裁词露际怯H力親為。他精力確實好,這幾日睡的格外少,也不見瘦,更不見憔悴。 到了第五日,夏希整個人才徹底好了,后背也不再覺得酸痛,也沒有反復發(fā)燒過了,胃口也好了許多,就連嘴角的燎泡都好了,只是還留著痂,看起來有點有礙雅觀。 他清清爽爽的給自己洗了個澡,初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沒有在房間里,彩環(huán)進來伺候他幫他擦拭頭發(fā)。夏希坐在銅鏡面前,忍不住湊過去觀察嘴角上的痂,有點煩惱的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脫掉,彩環(huán),之前我生病的時候,是不是更難看?” 彩環(huán)聽到這個,頓時撅起了嘴巴,“殿下生病的那幾日,我都沒有看到過您,大王根本不允許我來伺候您,什么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她又有些感嘆,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羨慕,“殿下,大王對您可真好,您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時候他有多著急,我聽洛爾格說,那會天還沒亮呢,他就讓他去找大夫,他敲了一條街的門,好歹才找到一個帶了回來,又守著您守了好幾天,便是尋常夫妻,丈夫也沒有對妻子這樣好的,何況他還是大王。我記得原先在王城的時候,宮里人總說陛下對袁貴妃如何好,但我現(xiàn)在覺得也就那樣,全沒有大王待您這樣真心的?!?/br> 夏希那幾日是病的厲害,但也沒有完全失了神智,她說的那些他都清楚,但聽到彩環(huán)這樣說,心底還是忍不住冒出一點甜蜜的喜悅來,笑容也更柔和了一些,又羞澀的啐道:“你的話怎么這么多?” 彩環(huán)“嘻嘻”笑了起來,揶揄道:“殿下明明很高興嘛,還嫌我話多,您不知道,這幾天我都要悶死啦,又不能來伺候您,又不敢外出,一直在房間里待著?!?/br> 夏希輕輕笑了笑,“原來悶壞你了,難怪現(xiàn)在這么愛說話。我生這場病,也沒讓你好好玩,應該明日后日就要回玉都了吧?下次要再出來玩,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了?!?/br> 彩環(huán)倒并不傷感,顯然前幾日已經玩夠了,而且她在玉都待了好幾年,已經習慣了那里的生活。她突然神神秘秘的道:“殿下,大王他們先前每日都外出,您知道他們是去哪里了嗎?” 夏希并不詢問這類的事,好奇心也沒有多重,他搖搖頭,順口問道:“你知道?” 彩環(huán)點點頭,笑道:“我聽說大王是要去請一個什么厲害的人回玉都,他這次來的目的也是因為這個?!毕南S行o奈,軟聲道:“彩環(huán),這些事情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探了,不該問的事咱們都不要問。” 彩環(huán)朝他吐了吐舌頭,“好像也不是什么隱秘的事吧?就是大王先前的漢文老師年紀大了教不了了,所以他另請了一個老師教他嘛,但那個人好像脾氣挺古怪的,又住的比較偏,好像是住在寺廟里,大王去了幾次才見到了人,又談了幾日才請到了人。我就真的奇怪了,到底是有多了不起,居然要一國之君去那么多次?!?/br> 夏希平靜的道:“自古賢者大能都有自己的個性,他既住在寺廟,興許原本不打算入世,大王能放下身段三番五次去求見,這樣的人才想必不可多得,大王能得他教導,是一件幸事?!?/br> 彩環(huán)點點頭,又笑道:“那咱們大王也很好,九五之尊能放下身段,只是為了求一個老師,本身就很難得了?!?/br> 夏希輕輕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初嵐才十七歲,能做到這個地步確實難得,夏希不難想象,他將權利完全握在手中這件事想必也不會離的太遠,而等平定了蠻族的“內亂”,下一步,便是開始征戰(zhàn)夏朝了罷? 夏朝建立近兩百年,坐擁的都是最富饒的土地,然而軍隊的力量卻一年不如一年,而且貪腐橫行,百姓的日子算不上好過,而他那位父皇,又是耽于享樂的帝王,并不是一位好明君。 夏希突然站了起來,他們住的客店臨街,只需推開窗戶,就能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夏希盯著繁華的商鋪,行走的人流,一想到戰(zhàn)爭開始的話,這里必然是首當其沖的戰(zhàn)場,到那時候,這條街上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蠻族好戰(zhàn),手段又兇殘,到時候這里會不會成為血流成河的堆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