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解救
老山雖然忍住了掏jiba的沖動,一雙手卻一直在顏蒙那光裸的腿上撫摸著。顏蒙又是惡心又是驚懼,臉上再也難以保持平靜,抖著嗓子道:“你別碰我,別碰!顏江我cao你媽,外公要是知道你敢對我做這樣的事,你死后他都不會放過你!” 顏江拉了一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著,“嘿嘿”的笑道:“你以為我怕他嗎?要不是那老頭子偏心,我今天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老山近距離看著顏蒙的雙腿間,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yin笑道:“cao,怎么這么美,還嫩,老弟,等下我是頭一個吧?” 顏江嗤笑道:“隨便你們自己商量,反正我是沒興趣,我負責拍攝?!?/br> 老山連連點頭,“好,好!”他迫不及待了,頓時焦急起來,“cao,怎么連耗子也這么磨嘰,還是不是男人了。” 顏江這時候也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該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條子找上門來了?不可能啊,這里偏僻,要找到這里,少說也要一天的時間。畢竟顏蒙這婊子可沒來這里住過,一般人不知道他還有這處房子,而且正常推論,綁架的地點也不會放在這里。” 老山也道:“對啊,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彼酒鹕韥恚拔胰タ纯??!彼抛叱鰩撞?,顏江突然道:“你別單獨出去,帶上顏蒙,要是真有條子來,就拿他做人質?!?/br> 老山答應下來,yin笑著回頭往顏蒙走去,顏蒙嚇的連忙往后縮,眼見的這個男人的手掌要抓上來,突然“啪”的一聲,別墅里明亮的燈光一下子全部關了,就連壁燈都暗了,整棟屋子瞬間黑了下來。顏蒙心里一凜,知道可能是誰來救他們了,努力又往后縮著。 顏江反應很快,大聲道:“老山,快拿人質。”他話音剛落,老山突然發(fā)出一聲嚎叫,接著傳來rou體重重摔倒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響,老山又哀嚎了一聲。 趁著那點變故,顏蒙在顏瀚耳邊低聲道:“快滾到旁邊去,快點。” 兩個人的手腳都被綁縛住,除了滾動外毫無辦法,手上的繩子又很粗,綁的也極緊,以他們的力量根本掙脫不開。顏瀚聽到后,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顏蒙正想跟上去,一個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肩膀,帶著寒氣的東西架在他的脖子上,顏江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別動,都別動,顏蒙在我手上。” 老山明顯被磕了好幾下,哀嚎聲越來越弱,顏江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屋子,因為叫的太大聲,震的嗡嗡作響。對方并不答話,顏江努力睜大眼睛,也只能透著外面微弱的月光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他咽了咽口水,道:“把燈打開!快打開!不然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顏瀚抖著嗓子叫了聲“哥”,顏蒙只覺得喉嚨一痛,一聲尖叫克制不住的溢了出來。黑暗中,有個熟悉的聲音失控的道:“別動他!” 顏江冷笑道:“那你就開燈!” 那人的腳步聲慢慢移動起來,幾步后走到了開關處,將那里的總閘撥了上去,室內頓時一片雪白的明亮。 顏蒙看清了來人。 雖然從聲音就聽出了是陳冬輝,但看到他的時候,顏蒙還是有股想要熱淚盈眶的感覺。他從不懷疑這個男人會出現,只是沒有想到會出現的這么快,對方一身西裝看的他怔了怔,對上陳冬輝的眼睛,卻發(fā)現那視線里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心痛和懊惱,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這樣實在太狼狽,便努力的并攏雙腿。 老山旁邊已經是一灘血,剛剛短短一分鐘時間的打擊已經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哼哼聲。 顏江看了看老山的狀況,心里知道他平常有多能打,便對面前的人露了怯,他咽了咽口水,道:“你他媽是誰?怎么跟來的?怎么這么快就跟來了?” 陳冬輝看著顏蒙,視線在他脖子上的血痕上停留了兩秒鐘,才道:“我跟蒙蒙有約?!?/br> “所以是你一個人是嗎?”顏江冷笑了起來,“cao,果然是他的姘頭?!?/br> 陳冬輝想要慢慢的靠近他,“你放人,趁現在還沒鬧出人命,你的刑期不會太久?!?/br> 顏江獰笑道:“老子現在一無所有,什么都不怕!你別過來,站在原地別動,再動一步小心我給他放血!” 陳冬輝頓住了腳步,“你想要干什么?要是想跑,我給你做人質,你放開他?!?/br> “cao,我又不是傻逼,選你做人質?我活的不耐煩了嗎?”顏江緊緊的抓著顏蒙,匕首更是在他的大動脈處寸步不離?!拔业娜四??” 陳冬輝道:“四個小時內不會有行動能力?!?/br> 顏江瞪大了眼,“你他媽……”他突然想起了小個子,連忙喊道:“小個子,你過來,快來,江哥帶你發(fā)財!” 小個子還躺在餐桌旁邊捂著肚子哼哼,聞言虛弱的道:“我站不起來了……” “我cao!”顏江顯然沒有綁架的經歷,碰到這種孤立無援的狀況,一時之間都有些懵了,好一會才道:“我打電話,我得打電話讓她派人來接我。”他說著低頭去翻口袋,眼尾余光突然察覺到陳冬輝又在慢慢靠近,連忙一箍顏蒙,怒吼道:“你他媽別動!再動我弄死他!你不想看到一尸兩命的結果吧?” 陳冬輝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什么一尸兩命……” 顏江獰笑起來,用另一只手粗暴的拉開顏蒙的衣服,露出那渾圓的肚子來,“我表哥這個婊子,肚子里懷了個野種,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如果是的話,你他媽給我離遠一點,不然的話我讓你斷子絕孫!” 陳冬輝臉色一變,目光慢慢落在顏蒙凸起來的孕肚上,眼眶里漸漸積蓄起一層難以置信,還有一股怔忡,他喃喃道:“蒙蒙……你……” 顏蒙又是羞又是臊,還又驚又怕。顏江看到兩個人對視的模樣,心底就一片了然,趁著他們分神的時候,將口袋里的手機掏了出來,解鎖后找到一個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撥通的聲音讓顏蒙和陳冬輝都回過神來,陳冬輝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心神,想著解救的辦法。 電話差不多快要到鈴聲響完的時候才被接通,每增加一秒鐘,顏江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焦躁,等接通后,他整個人歡喜起來,“喂,余太太。” 對于他打電話的對象是蔣璐,顏蒙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蔣璐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懶散的,還帶一點笑意,背景音里甚至還傳來了鋼琴曲的聲音,“什么事?” 顏江道:“我失敗了,現在被困在這里,我手上有人質,你派人來接我,按先前的約定送我出國吧!” 蔣璐那邊頓了一下,才嘲弄的笑道:“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打錯電話了吧?”說著將電話掛斷了。 顏江“喂”了兩聲,臉色變了,額頭的汗也冒了出來,剛剛強撐起來的鎮(zhèn)定在剎那間有被土崩瓦解的趨勢。顏蒙定了定神,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顏江,你有沒有腦子?你直接說你失敗了,她怎么可能還會理你?” 顏江擰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大吼,“你給我閉嘴!” 抵在脖子上的利刃又貼近了一點,鮮紅的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顏蒙疼的呻吟了一聲,眼尾瞥到陳冬輝臉上露出的疼惜,又努力忍住了。他道:“我只是告訴你,你別一再錯下去。”又柔聲道:“你是我表弟,我沒有受到什么損失,不會起訴你,你放了我,我當沒有這回事?!?/br> 顏江眼睛都迸發(fā)出了血絲,他冷笑道:“你弟說這句話我還相信,你?我半個字都不信!咱們一起長大,你什么性格我還不知道嗎?你絕對會弄死我!”他又瘋狂起來,“我沒有活路了,都是你們逼的,找著我的錯處把我從公司里踢出來,投資也失敗了,老婆帶著孩子跑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既然這樣,我不活了,我也拉一個墊背的!”他突然看向陳冬輝,冷笑道:“哦,是兩個呢。都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不然我在二十四小時后就可以拿錢跑了!看你這樣,很喜歡顏蒙這婊子吧?這肚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你的種?”他一手掐住顏蒙的脖子,一只手握著彈簧刀緩緩的下移,慢慢的落在顏蒙鼓起的肚子上。 冰涼的刀尖在肚皮上滑過,興許是肚子里的胎兒也感應到了威脅,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痛的顏蒙呻吟出聲。陳冬輝連忙道:“你既然覺得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你沖我來,我什么也不動,任你宰割,你放了蒙蒙!” 顏江冷笑道:“我是很想干掉你,但你這么厲害,幾下就把我的兄弟都打的失去行動能力了,我怎么信你?” 陳冬輝定定的看了一眼顏蒙,他很快走向旁邊,拿起那張顏江先前坐過的椅子,沒有預兆的就提起來往自己的頭上狠狠砸去。 隨著“哐當”一聲,椅子分裂出碎屑,額頭流出鮮血,高大的男人渾身一顫,挺拔的身軀軟軟的往下滑到,沉重的跌坐在地上。 顏蒙只覺得那一剎那自己的心臟都要跟著那張椅子一樣碎裂了,他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俊帥的男人把自己砸的頭破血流,那些鮮血那樣多,仿佛爭先恐后的要從那精壯的身軀里流出來,一條血線順著陳冬輝的眼睫流下,落在他的下巴,再飛快的將他的西裝染濕。好一會兒,顏蒙才聽到自己撕心裂肺的驚呼,“小輝!” 陳冬輝顯而易見的有氣無力,眼底堅定的光芒都在搖晃,他盯著顏江,聲音嘶啞,“現在能信了嗎?”話才說完,整個人就痙攣的倒在了地板上,四肢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來。 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顏蒙的視線一片朦朧,心臟像是被壓抑到了極處,他難受的渾身發(fā)抖,巨大的痛苦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聽到了顏江的獰笑,接著抵在肚子上的刀被移開,他看到顏江一步一步走到癱軟在地的陳冬輝面前,喉嚨里想要尖叫,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呢喃,“不要……不要……不要動他……” “哈哈哈哈,還真舍得對自己下狠手啊,就這么喜歡顏蒙那婊子?”顏江愉悅的笑了起來,“我告訴你,那婊子可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哦,他男人一大堆,你就算為他死了,他轉眼就能找別人。不過我好心成全你的一腔真心,等把你送下去了,我就接著把他也送下去?!鳖伣粗c倒在地上的人,心里的嗜血因子瘋狂的達到了頂點,在顏蒙哭的喊出不要的時候,彈簧刀轉下,狠狠的往陳冬輝身上刺去。 他恨極了顏蒙,倒挺想看他在臨死前痛苦掙扎的樣子的。 然而這刀還沒扎下去,他的手腕就被用力的捏住,那鐵鉗般的力道簡直不像人類能發(fā)出來的,接著他整個人被狠狠的摜倒在地,彈簧刀被扭轉,往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刀身總共有二十多厘米長,扎穿了他的血rou,還在狠狠的往下壓著,刀尖刺穿了他的肩膀,刺進了實木地板里,然后把他的肩膀緊緊的釘在地板上,讓他動一下便痛苦萬分,根本無法離開地面。 看著刀柄幾乎都要沒入顏江的血rou里,顏蒙愣了起來,片刻后,握著刀的手松開,高大的男人渾身搖搖欲墜,卻又努力偏過頭來看他,等對上他的視線后,輕輕的笑了一下,嗆出一大口血來,接著他努力控制著軟成面條一樣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朝顏蒙靠近。 “滴答”,“滴答”,血水順著他頭上破開的洞往下流淌,在地面上拖曳出一條血路來,陳冬輝卻完全不管,他緊緊的盯著渾身顫抖的顏蒙,看著他裸露出來的身體,下意識的努力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等走到顏蒙面前后,他像是失去了力氣,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顏蒙面前,想要說話,血卻率先嗆了出來。 平日修長有力的手臂,此刻拿著一件西裝都顯得很困難,但他還是堅定的、執(zhí)著的將寬大的西裝披到顏蒙的身上,蓋住他裸露出來的地方,又用滲血的手指往他滿是淚痕的臉頰上輕輕擦了擦,露出個笑容來,“蒙蒙,別怕……你安全了……”說完后再無余力,整個人暈在了地上。 警笛在遠處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