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犯錯 BD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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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璣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 頭部還時不時傳來鈍疼。 小奴隸一臉乖巧地貼他的胸口酣睡,呼出的溫熱讓白璇璣有些難耐。 托著易水寒的臀部將他向上提了提,白璇璣在他的鼻尖印了一個輕柔的吻。 “阿寒?!卑阻^低聲開口,嗓音有幾分喑啞。 “嗯......主人?!毙∨`依然闔著眸子,無意識地回應白璇璣,尾聲有些上揚,十分可人。 “我去片場,自己在家好好吃飯?!?/br> 等易水寒徹底清醒的時候,陽光已然刺眼,臥室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手機鈴聲打破了他的冥想。易水寒有些吃力地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 是許樂打過來的微信電話。 易水寒皺了下眉,最終還是按開了接聽鍵。 “什么事?”易水寒對他的印象屬實不好。 “我們見一面?!痹S樂的聲音從話筒傳出來,有些疲憊。 易水寒扯了下嘴角:“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見面?” “如果是朋友,那大可不必,如果是合作關系,請跟我的助理聯(lián)系,預約上再說?!闭f著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憑我......憑我也是白先生的私奴!”許樂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刺得易水寒耳朵生疼。 他的身形滯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 許久之后,偌大的臥室里才響起他清冷的聲音:“去哪兒找你?!?/br> “今晚八點殿堂會館?!?/br> 易水寒自然知道許樂約他必然是想從中挑撥離間。 可那晚全會館喊白璇璣“主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一主多奴......嗎? 他不曾真正了解這個圈子,如果可以,易水寒愿意自己去尋找答案。 但這個借口還不夠充分。 所以當他晚上一個人站在殿堂會館門外的時候,還在猶豫自己瞞著主人來這個地方到底對不對。 但他來不及多想,許樂的電話再次響起。 “來負2樓?!?/br> 易水寒淡下眸光,抬腿踏入了會館。 門外的小哥還是上一次的那一位,對著他恭敬地稱呼了一聲“少爺”后,四周掃了一眼,詫異道:“白先生沒有陪您來嗎?” 他模糊地“嗯”了聲,在那位小哥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直到現(xiàn)在他才認清一個事實,這里就是白璇璣的地盤,沒有人不認識白璇璣,甚至沒有人不認識易水寒。 推門而入的時候,他捕捉到了許樂臉上一閃而過的譏笑。 這座包間的風格跟白璇璣別墅里的完全一致,精致典雅的裝飾處處體現(xiàn)著這座建筑物創(chuàng)作者的細心。這是白璇璣的調教室。 易水寒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許樂。 “大少爺好像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信任白先生?!痹S樂坐在沙發(fā)上舉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姿態(tài)從容,仿佛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你想跟我說什么?”易水寒掌心微微冒著冷汗,面上卻不顯神色。 “所以說,你到底哪里值得白先生的寵愛呢?”許樂并沒有理會易水寒的問題,毫不避諱地直視易水寒烏黑的眸子。 易水寒踹向許樂胸口的時候,完全沒有理智。 許樂推開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腿,嘴角勾起,嗤笑出聲:“這不就腦羞成怒了。” “你知道一個M背著自己的主人獨自來會館意味著什么嗎?” 易水寒僵住身子。 “至少我覺得你的主人可以完全拋棄你了?!?/br> “我不是......” “我說我是白先生的私奴你就信了?”許樂邪惡地笑笑。 “本來我都打算放手了,誰知道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騙過來?!?/br> “得虧白先生捧著你、寵著你,要不然你這么不知好歹,總歸讓我覺得你多少是配不上白先生的?!?/br> “閉嘴......”易水寒紅著眼,雙手撕住許樂的領子把他從沙發(fā)上提溜起來。 “還是說,你來這里也別有用心?”許樂絲毫不介意易水寒的失態(tài),頗有要欣賞著美人生氣模樣的架勢。 易水寒一句都反駁不了。 他確實有通過白璇璣以外的人了解BDSM的念頭。 也確實在許樂說他也是白璇璣私奴的時候選擇相信許樂。 “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痹S樂突然湊近易水寒小聲地開口。 說著,許樂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將手機屏幕展示給了易水寒。 當他看到當前通話顯示著白先生三個字的時候,易水寒如墜冰窖。 時間已然有二十多分鐘。 易水寒閉上了眼,動了動嘴唇無力道:“主人......聽我解釋?!?/br> 對面聽到易水寒的聲音后掛斷了通話。 易水寒有些無措:“許樂,得罪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只不過是錄完‘盛宴’就被白先生封殺了,心情不是很美好,我尋思著怎么也要給你們添點麻煩,這不,送上門的鴨子?!痹S樂壓著聲音,用贊賞的目光看向易水寒。 “但凡你要是相信白璇璣一丁點兒,現(xiàn)在就不可能受制于我。怪誰呢,怪我?” “我已經(jīng)糊了,還怕再糊一點嗎?” 許樂趁著易水寒愣神的時間,嗤笑了一下從他眼前晃走。 身后有開門的聲響,突然背上被甩過一鞭,易水寒愣了愣,下意識以為是白璇璣。 但背后傳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聽許先生說你也是個新人?” 易水寒這才后知后覺,那人并不是白璇璣。 他失落地站在原地沒有吭聲。 “果然不懂規(guī)矩?!蹦吧腥擞炙Τ鲆槐拗敝迸狭艘姿暮蟊?。 易水寒咬著嘴唇,企圖用這種方式清醒:“好了夠了......” 白璇璣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一個陌生男人鞭打了他的小奴隸。 而易水寒沒有躲開。 男人低沉地嗓音在房間里響起:“易水寒”。 易水寒僵住,緩緩轉過身看向主人,滿眼是錯愕和慌張。 “過來?!蹦腥说穆曇魤旱煤艿停掏聹貨?。 易水寒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地跪倒了白璇璣面前,雙手牢牢抓住白璇璣的西褲,哆哆嗦嗦地道歉:“主人,我錯了,知錯了,真的錯了......” 白璇璣彎腰,單手猛地撕住易水寒的頭發(fā),逼迫他仰著頭,眼底深處是一片陰鷙:“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