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
序言 世間輪回皆有因果,百因必有果,你的厄運可能就是我。 時空管理總部 "清音,你想好了。你工作年限已滿,可以選擇養(yǎng)老,或者進入正常輪回,真的要花在那個男人身上?" 銀光面板前,機械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清音點了點頭,"活了這么久,早就想試試死的感覺了。" 主神:"…………" "你的功德都給他用了,你去的世界將是你壽命終結(jié)的世界。" "我知道,在那個世界我能有多少年壽命?" 銀光面板沉默了一瞬,"十年。" 聞言,沈清音差點兒沒氣的笑出聲,"傅爵欠了總部那么多功德,每個世界都能有20年壽命,我就只有十年?" "你走的不是正常程序,這是我給你開的后門。" 簡而言之,沈清音的手續(xù)并不合法,算是私下交易,這中間自然要上交保護費。 "行吧,再見?!罢f著,沈清音停頓了一瞬,”不對,是再也不見……" "……"銀色面板,"終結(jié)快樂。" "謝謝。" 話音落下,高挑的人影漸漸消逝不見。 沈清音消失后,銀色面板里浮現(xiàn)出一張冷峻的男人臉。 第一章 初次‘重逢’ 十月的臨江,天氣就如娃娃的臉,說變就變。 晴空萬里的天,不過眨眼間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水柱。 街道上的行人忙不迭的躲進了鄰近的屋檐避雨。 "頭兒,他們也太過分了!憑什么這么對咱們?。。?/br> 穿著一身淺色體恤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死死的護著手里的相機,看著眼前的大雨不由的抱怨道。 明明是市局的人瞎折騰,到最后受苦受累的卻是她們底下這些人。 最后還說什么車不夠坐,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明明去的時候都可以,不擺明了沒事找事,下雨天車還難打,誠心想讓他們在路上淋雨。 然而女孩兒抱怨完以后,身邊體型高大的男人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只有另外站著的幾個人對她擠了擠眉。 邢棟不是沒有察覺身邊人的動作,劍眸微凝,從兜里掏了盒煙點了起來,剛毅的臉掩藏在煙霧之中,神色不明,"臨江的天就這樣,習(xí)慣不了就趁早調(diào)回去。" 話雖說是有些難聽了,可是在這地方,這話卻也是實話。 其余的幾人也都悶不啃聲,沉默了下去。 臨江市位置在Y國西南最邊陲,山脈延綿不絕,這也就形成天然閉塞的交通,因著這個先天性的地,臨江的風(fēng)云變幻也都是在老天的眨眼之間。 小姑娘聽了這不知是在說天氣還是在暗指職場的話,無奈的癟了癟嘴,"真搞不懂……" 邢棟聞言沒在說什么,小姑娘今年本就是大學(xué)剛畢業(yè)從上面從大城市弄到這里來的,有點脾氣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一場秋雨一場寒,現(xiàn)在十月中旬,再過些日子就是立冬。 天才是真正的冷了。 大雨下著,周圍的氣溫下降的厲害。 小姑娘是從南方來的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這天氣,"頭兒…我們…" 話還沒說完,身后店鋪的門就被人打了開。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剛才慌不擇路避雨的時候,擋了人家店門。 沒等人開口,只聽那穿著碎花長裙的女人溫聲道:"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外面待著冷,要不你們進店里坐會兒吧。" 外面站著的女生聽了這話,激動的連聲道謝,一頭就扎進了店里。 而邢棟以及身后的三四個人卻在看清女人的長相后,陷入了一陣尷尬兩難的境地。 "這……頭兒……" "哇,老板娘,你這是家花店?好漂亮……" 率先跑進去的小姑娘見幾人傻站在門口,不由的出聲催促:"你們幾個愣著干什么?店里面可暖和了。" 幾個人對著長裙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沈清音搖頭笑了笑,"里面準(zhǔn)備了干毛巾和熱茶,你們淋了雨喝點兒茶可以驅(qū)寒。" 說道這兒,幾人的臉更加紅了些,掩面進了店里面。 而邢棟手里掐的煙還剩半截,抬眸看了看面前眉眼含著淡笑的女人,再看了眼外面瓢潑的大雨。 沉默半響后,還是掐了煙進了店。 花室門店在街上并不突出,因著是剛裝修好,花朵盆景都還有些凌亂。 店里進門就是撲鼻的花香,店鋪面積雖然不大,可勝在裝修的精巧,nongnong的一股文藝清新淡雅之風(fēng)。 最里間放著幾把藤蔓編制的藤椅,倒是增添了幾份古韻之意。 五六個人坐下后,原本就有些凌亂不堪的花室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直盯著邢棟跟沈清音瞧。 知道內(nèi)情的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倒是不知內(nèi)情的女孩,喝了茶后,打量著花店道:"老板娘,你這花店剛開的吧?以前路過倒沒看見。" 有了這話,其他的幾人也才順著接話道:"是啊,我平常路過也沒瞧見……" "這店裝修的真不錯……估計裝修費沒少花。" "那可不,這就是所謂的藝術(shù),你們懂什么。" "只不過店開在這條街上,能有生意嗎?" 沈清音將手上的百合插在了花瓶里,柔聲回道:"本來想趁著國慶開業(yè)的,結(jié)果裝修進度沒趕上,到現(xiàn)在還沒開始開業(yè)……" 幾人中的小姑娘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那這么說我們豈不是第一批進店的客人了?" 沈清音將花束收好,端了盤干果放在幾人面前,"是啊,所以可能還需要你們幫忙宣傳宣傳。" "這好說,過兩天不是中秋節(jié)么?到時候我?guī)湍阈麄?。?/br> 邢棟坐在一旁閉眼假寐,身邊人的話也不知聽進去沒有。 倒是坐在邢棟身邊的一個小個子剃著寸頭的男人,沉默了半天后開口問道:?。⒙犂习迥锏目谝簦皇桥R江人吧?" 沈清音回頭間,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邢棟,"不是,我是寧省人。" "哇!我也是寧省的!我寧南的。" 許茜一聽沈清音跟自己是同鄉(xiāng),關(guān)系不自覺的又更進了一層。 那小個子在聽到這回答后,笑了笑,"寧省出美人兒這話看來是不假。" 沈清音笑著搖了搖頭,沒在說話。 倒是許茜一直拉著沈清音抱怨了不少關(guān)于臨江的事,從天到地抱怨起來個沒完。 邢棟身邊的男人看了眼沈清歌再看了眼邢棟,低聲道:"頭兒……" "嗯?" "你不覺得這事兒太……"男人話說了一半兒沒有說完,但旁邊的其他幾個人心里都已經(jīng)了然。 如今他們在隊里受排擠,或多或少都跟眼前的女人脫不開的關(guān)系。 半個月前治安大隊接到舉報,說是新開的水會有不正當(dāng)?shù)那樯灰住?/br> 得了這消息,一個禮拜前治安大隊才跟城管大隊聯(lián)合了突擊行動。 可誰也沒想到,當(dāng)他們浩浩蕩蕩沖進去突擊檢查的時候,里面不管是客人還是技師全都是清一色的姑娘。 正兒八經(jīng)的南亞女子spa理療水會。 他們這么冒冒然沖進去除了一無所獲之外,還受到上面的訓(xùn)斥。 說是那水會的幕后老板身份頗有來頭,本來就是一次正常的掃黃行動,到最后卻弄的里外不是人。 作為帶隊的邢棟,自然也受到了處分。 可那處分一大部分原因卻不是因為行動本身,而是因為當(dāng)時他們在檢查一間VIP包廂時被服務(wù)生阻攔。 可邢棟是誰,那脾氣來了,你越是攔著他越是要查,不然憑著他的履歷,怎么著也不至于淪落到治安管理的掃黃大隊來。 只不過一行人沖進去后,裝修奢華的包間內(nèi),沒有他們所料想的畫面,只有個赤條條的女人,和慌忙給人蓋上毯子的女技師。 也正因這件事兒,邢棟被上面狠狠警告了一頓,連帶著整個治安大隊也沒少被上面數(shù)落。 而直接得罪了人的邢棟還能好到哪里去,寫了檢討,在隊里也變相降被了職。 打聽了一圈兒才知道那天包廂里的女人身份不簡單,還聽人說在出了這事后,局里的老大帶著東西親自上門跟人道歉。 由此可見那女人跟水會幕后老板關(guān)系可見一斑。 只是沒想到臨江市這么小,兩人這么快就再次碰上了。 不過看這當(dāng)事人像是認(rèn)出了他們,可態(tài)度卻是半點兒都不介懷,不僅借地避雨還這么不計前嫌的…… 邢棟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心情煩躁的時候本能的想要點上一根煙。 可看著室內(nèi)的花花草草卻也強忍下了煙癮。 誰知邢棟剛收回自己掏煙的手,那邊跟許茜說著話的沈清音就起身,將兩個煙灰缸放在了邢棟幾個人身邊。 邢棟幾人對沈清音這察言觀色的本事給驚得,不由得怔愣了一瞬。 沈清音,"店沒開業(yè),你們是第一批做客的人,不用拘謹(jǐn)。" 邢棟聞聲也沒客氣,掏了根煙以后順手將煙遞給了身邊人。 另外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象征性的拿了根煙在手上,沒好意思點。 沈清音起身時,瞥見了男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暗了暗,面上卻不顯絲毫異樣的神色。 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行人干坐了半個多小時。 雨漸漸小起來時,一行人便欲起身離開。 除了女孩直喇喇的起身告辭之外,其他人看了眼邢棟,小聲嘀咕道:"頭兒,要不,趁這個機會給人姑娘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