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裸照勾引
畢竟之前的事兒也是他們的冒失,再加上邢棟現(xiàn)在的處境,正式道個歉也沒壞處。 人好好的姑娘去做個全身按摩,卻被個大老爺們看光了身子,不管怎么心里總歸是有疙瘩。 幾人說完,便起身離開,只留了邢棟一人坐在原處沒動。 很快,店里人群散去,空氣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沉默許久,邢棟率先開了口,"那天的事……" 話還沒說完,沈清音先開了口:"道歉的話就不用了,今天裝修師傅請假了,樓上還有幾幅畫沒來得及掛上去,邢隊長如果有空的話,就麻煩邢隊長了……" 邢棟聞言將手里的煙摁在了煙灰缸里,起身就上了樓。 沈清音本來想跟著一起上去,沒曾想這個時候店里來了客人。 "…………" "一共五幅畫,邢隊長看著隨便掛就好。" 上樓的男人"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聲。 沈清音這才看向進店的人,來人三十多歲,頭發(fā)上全是雨水,帶著幾分狼狽,"你好……請問……" 男人身上衣物被打濕透,凍的身子瑟瑟發(fā)抖,沈清音找了條干毛巾遞過去。 只見人顯得更拘謹局促不安些,"我……" 話說到一半,語氣中帶了絲無奈,"我,我不是來買花的……" 沈清音遞過毛巾,"沒事……你先擦一下吧……現(xiàn)在這天氣容易著涼。" "其實,我是,是想,想借點路費……" 話說到這兒,男人的臉就紅了起來,像是怕沈清音覺得他是騙子,連忙補充道:"我不是騙子,我是從省城過來的老師,本來月初的時候就要去老虎山的希望小學(xué)報道,因為家里有點事耽誤了半個月,今天剛下火車……身上的包就被,就被搶了……" 沈清音,"…………" 似乎那個男人每一次所在的世界,都不是很太平。 見沈清音不在說話,男人慌忙道:"那個,你放心,我已經(jīng)報警了,只要包找了回來,我一定會回來還錢的。" 說道這兒男人底氣已經(jīng)有些不足,畢竟人生地不熟被搶,失物能被追回的幾率實在少之又少。 看得出來,男人在找到這家花店之前,碰了很多壁。 本以為面前的女人也會像之前的店主一樣,把他當(dāng)成騙子趕走。 沒想到沈清音卻是走向了柜臺里面,問道:"大概需要多少?" "啊?"男人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表情有些呆滯。 沈清音看著男人窘迫中有些熟悉的眉眼,繼續(xù)問道:"大概需要多少路費?" "我問過了,從市里做小巴到鎮(zhèn)上大概要十塊錢,鎮(zhèn)上到山里學(xué)校大概需要五塊錢就夠了。一共十五塊就行。" "…………"沈清音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打細算的人,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百元,再加幾張十塊的零錢遞了過去。 "剛到這里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店里放的錢不多,你先拿著吧。" 男人一看,連忙推拒道:"不不,用不了這么多,學(xué)校里包吃包住,也沒什么需要花錢的地方,只需要路費就行。" "衣服,日常生活用品學(xué)校也包?" 男人看了眼自己狼狽的一身,窘迫道:"那我……發(fā)工資后就還給你,那什么,我,自我介紹下,我姓湯,湯周,三水湯,周全的周。" "沈清音……" "清音……非必絲與竹,山水有清音?" 沈清音倒是沒想到這人能聯(lián)想這么多,點了點頭,"對。" 湯周,"是個好名字,像你人一樣。" "謝謝。" 說話間,邢棟已經(jīng)將畫掛好,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雙凌厲的劍眸在男人身上審視了半響后,側(cè)身對沈清音道:"畫掛好了……" 沈清音,"麻煩邢隊長了。" 邢棟看向沈清音的眸子,眼神深了幾分,"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清音點了點頭,"辛苦,等空下來了,請您吃飯。" 邢棟沒有回話,徑直向門口走去。 到門口之際,再次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市里發(fā)往老虎山的班車半個小時后是最后一趟。" 湯周聽到這兒,猛地反應(yīng)過來,收好錢連聲道別。 "等我安頓好了后,一定來市區(qū)把錢還給你。" "不急,先去趕車吧,免得錯過末班車。" 湯周對邢棟說了聲謝謝后,匆忙跑出了門。 邢棟看著沈清音,沉聲問道:"你就不怕他是騙子?" 沈清音聞言,抬頭直視著男人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眉眼,笑道:"這個世上我從來不懷疑兩種人。" "一是軍人警察,二就是老師。" 聞聲,邢棟不由得冷笑一聲,"呵……" 說完,便不再看沈清音一眼,轉(zhuǎn)身一頭扎進細雨之中。 沈清音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行了,別看了。人已經(jīng)走遠了。" 沈清音一回頭,頂著一頭紅發(fā)的少年翹著二郎腿沒正形的躺在藤椅上。 "你怎么來了?蕭雨呢?" 紅發(fā)少年不屑的撇了撇嘴,"她?估計在哪個情哥哥懷里。" 沈清音無奈的看了眼少年,"你們啊……我管不了你們了。" 少年翻了個白眼,"反正主系統(tǒng)跟你的交易是走的后門,你隨時可以反悔。" 沈清音搖了搖頭,"不了……活膩了……" "…………" 安僅山嫌棄的嘖了一聲,"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沈清歌,"隨緣。" "嘁……"安僅山冷笑一聲,"要隨緣還勾引有婦之夫。" 沈清音,"…………" "你樓上的畫……就真的只是風(fēng)景畫?" 沈清音勾了勾唇,自然不是。 讓邢棟掛畫是假,想讓他看到最后那一幅卻是真。 只不過邢棟上樓道下樓不過二十分鐘…… 沈清音上樓將那副被邢棟放到角落里的油畫拿了出來。 畫面上,是女人不著寸縷躺在布藝沙發(fā)上,纖細白皙的長腿微微交疊,私處放著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而那白嫩傲人的雙乳上紅梅畫的格外清晰,盈盈一握的腰肢,畫上女人的雙手被束舉過頭頂,媚惑誘人的杏眸像是在發(fā)出無聲的邀請,勾人遐想。 邢棟回到單位,在辦公室里閉目養(yǎng)神,腦海里卻不自覺的想起方才看見到春色。 到治安管理大隊這半年來,他什么勁爆糜爛的場面沒有見過,就是上回見到沈清音真真的赤身裸體的時候,都沒有多大反應(yīng)。 而那幅畫…… 邢棟兀自點了根煙,他不是不懂俗世的毛頭小子,那畫放在那兒,要求幫忙掛畫的事早不說晚不說,偏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說。 這不是擺明了是在等著他去看。 呵……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心思還不少。 "棟哥……"個子不高的小寸頭敲了敲辦公室門,"剛才斌哥來電話說晚上咱們幾個聚一聚。" 邢棟看了眼時間,沉聲拒絕道:"今天晚上家里有安排,明天吧。" "行吧。我跟他們說說。" 邢棟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結(jié)婚五年紀念日,家里人從上個月起每天定時定點的提醒他別忘記。 回到家里,沒有想象中的熱飯熱菜,空空蕩蕩的兩室一廳,連燈光都沒有亮起。 周圍鄰家這個時候早已飄出飯菜的香味,還有隔壁雞飛狗跳的斥罵聲,小孩子高聲叫嚷的哭聲。 而這個家詭異的寂靜中透著一股冷意,邢棟沒什么不適,這幾年下來已然習(xí)慣了。 隨手將禮物放在桌上,打開冰箱翻了翻扔掉已經(jīng)發(fā)霉腐爛的蔬菜,過期的牛奶面包。 在下樓買了兩桶泡面,兩瓶啤酒,湊合出一頓晚飯。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邢棟看了眼,剛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阿棟啊,小梅這些年不容易,你要對小梅好點。" "嗯,我知道。" "你當(dāng)兵到受傷退伍這些年,都是小梅一個人在照顧我跟你媽,她這些年不容易,你可千萬千萬別有點出息就學(xué)壞,像你表弟被外面的狐貍精勾了魂。" "爸,不會的。" 這些話常年累月的說,他早就能倒背如流,可那邊的人還是不放心,又說了許多這才掛了電話。 邢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從他受傷轉(zhuǎn)業(yè)回來,這房子只有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有些人氣兒。 而家里百般不厭的重復(fù)著那一套又一套話,不過是為自己的不安找個心安的理由罷了。 他跟徐梅結(jié)婚五年見少離多,他受傷退伍后這種情況也沒改變,再加上現(xiàn)在他沒了生育能力。 家里人對徐梅的愧疚日益月增,兩人之間也就形成了如今這局面。 徐梅在外面有人,他不是不知道,他對徐梅就沒有多少感情,又或者結(jié)婚最初是有的,只不過最后都被沒消磨盡罷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天,邢棟頂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進了辦公室。 周圍的人紛紛出聲調(diào)笑:"頭兒,昨晚做賊去了?" 邢棟沒好氣的掃了調(diào)侃的人一眼,"失眠了,沒睡好。" 失眠是假,做了一晚上 活色生香的春夢卻是真。 早上起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青春期之后就再也沒有過的情況,再次發(fā)生在他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 這些不正常的種種,很難不讓人察覺出來不正常。 邢棟仰頭躺在椅子上,閉眼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花店門口躲雨可以算是巧合,可后來發(fā)生的事呢? 當(dāng)時那么多人在場,沒有提出幫忙掛畫,反而是等人都走之后,才讓他上樓。 如果當(dāng)時沒有那個老師的出現(xiàn),對方是準備跟他一起上樓的,到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想發(fā)生點什么..... 想到那副畫,腦海里不自覺地就想起昨天晚上夢里的場景,一絲不掛的女人躺在他身下低聲嬌喘,傲人豐滿的酥乳緊緊貼在他胸口,那溫軟的手感,多汁兒的緊致,魅惑動人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身下不住的發(fā)疼。 “呵,看來是真的太久沒找女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