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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還在興奮,打開音響,剛好就在播放一首歌——。 歌詞里面唱: “我喜歡這樣跟著你 隨便你帶我到哪里 你的臉 慢慢貼近 明天也慢慢地慢慢地清晰 我喜歡你愛我的心 …………” 我覺得這首歌不錯,很有渲染力,改天可以唱給齊勉聽。我單曲循環(huán)一晚上,直到開回家,歌詞記了個七七八八。 回到家已經(jīng)十二點多,我媽睡了,也沒管我,我輕手輕腳回到臥室,看到寶寶蜷在我的床上睡覺。我走過去將它輕輕抱起來,不小心將它吵醒了,它轉(zhuǎn)過頭,奶奶地沖我叫。我吻了一口它的臉,心道: “mama最愛你。” 我將它放到床上繼續(xù)睡,這小東西現(xiàn)在卻精神了,翹著尾巴跟我走到浴室,又看我洗澡。 看吧看吧,看了也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收拾完快到一點,明天還要上班,我卻有點興奮,不太容易睡得著。大概今天情緒起伏很大,發(fā)生了很多事,還和齊勉接了吻。我翻開手機(jī)看他微信,他依然沒回我,我也不在意,又點開他的朋友圈,一條一條看。他的朋友圈設(shè)置半年可見,我可以查看到很多內(nèi)容,大多都是建筑照,各種各樣的,我感覺他去過許多地方。其實我覺得他很優(yōu)秀,將來肯定很有出息,我呢已經(jīng)是個老油條了,工作不上不下,也沒什么上進(jìn)心。我覺得我倆根本不是一類人,要不是我死纏爛打,他根本瞧不上我。我想著我和他估計也好不了多久,現(xiàn)在全是我在死撐著,若是我一不主動,估計也就黃了。不過沒關(guān)系,結(jié)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我將他的朋友圈從頭看到尾,轉(zhuǎn)發(fā)的鏈接都沒放過,很滿意沒有看到亂七八糟的小男生,要不然我會很吃醋的。但有兩張照片還是讓我不爽,齊勉和他哥哥,還有程亦冉他們?nèi)齻€人的合照。齊衡和程亦冉一身黑色西裝,胸口扎著花,笑容爽朗,看起來是一對新人。我冷冰冰盯著那兩張照片看了幾分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看著程亦冉胸口上的白玫瑰發(fā)神。 幸福,般配。 我跟個跳梁小丑一樣。 看了一會兒我覺得很疲倦,就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我起的早,沒睡好就耷拉著眼睛去上班了。工作日我都沒去找齊勉,每天微信上和他聊聊,說說早安晚安什么的。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搭理我。 說來也是我脾氣好,要是遇到其他男人這樣我早就拉黑了,但誰讓他是齊勉。因為他很特別,所以我愿意花功夫培養(yǎng)他。 我把自己包裝得深情可愛,溫柔體貼,我把自己幻想成他無微不至的情人。 我在網(wǎng)上買了套小狗手辦,準(zhǔn)備送給他。我買了兩套,一套貓的,一套狗的,貓的我自己留著了。周五晚上我開著車去找他,我給他提前說了,我本來想約他看電影,但他說他要去圖書館,我只好隨他了。 我九點半在圖書館外等他,期間碰見了幾個國際留學(xué)生,其中有一個我認(rèn)識,非洲來的。 我就笑著和他打招呼: “嗨,杰瑞!” 他還沒認(rèn)出我,我取了口罩,笑著招手: “you don,t know me?” 他笑得一口白牙,走過來和我拍手: “Meng!” 我們聊了會兒天,我得知他在這里繼續(xù)讀博,還有兩年才畢業(yè)。他問我來學(xué)校做什么,我說我來找朋友,他笑得曖昧: “Boy friend?” 我笑著點頭,又和他說了兩句,就揮手道別了。時間已經(jīng)九點四十多,大部分學(xué)生都出來了,齊勉還不出來。我在微信里問他: “勉勉,你出來了嗎?” 等了兩分鐘也不見他回,我有些著急,就用微信給他打電話,撥通就給我掛了。我他媽就有點火了,老子招他惹他了,冷風(fēng)里等了他半個小時,這狗日的逗我玩兒? 我又給他打,他媽的又給我掛了。 幾個意思? 我火實在憋不住,“嘭”地一聲就將給他買的咖啡扔垃圾桶里,不識好歹的玩意兒。 我在圖書館外又站了幾分鐘,叉著腰在垃圾桶旁喘勻了氣,終于大步向他寢室走去。我走得怒氣沖沖,眼睛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一樣,氣得都發(fā)抖。 到了他寢室我又敲門,歐佳航給我開了門,看到我也不好奇,說: “來找齊哥???” 我強(qiáng)笑著“嗯”了聲,看向?qū)嬍依锩妫瑔枺?/br> “他在不在?” 王八犢子的座位空空蕩蕩。果然,歐佳航給我說: “還沒回來呢,你進(jìn)來等吧?!?/br> 我就憋著火進(jìn)了他寢室,在他座位上又等了半個鐘頭,還沒見他回來。微信上我又好脾氣問了句: “勉勉,你在哪兒呢,怎么不回我信息?” 他始終沒回。十點半了,我再也沒耐心了,和他室友打了招呼就走了。外面下了一場雨,路上濕淋淋的,深秋了,空氣越來越冷冽。我走到他寢室樓下實在忍不住,給他發(fā): “你他媽什么意思?” “見不見好歹給句話,躲著我算什么玩意兒?” 走了一截又火冒三丈發(fā): “要不要我也學(xué)學(xué)你,給嚴(yán)瑞打電話,約你出來?” 憤怒滔天,我快發(fā)狂了,想要不擇手段,找齊衡這傻逼玩意兒的餿主意都想到了。手機(jī)一震,他終于給我回了: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br> Why?What happened?What,s wrong with you?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我說我要過來,他還同意了。我跟個傻子一樣被耍了又耍,問: “為什么?” 我看到屏幕里提示他在輸入,輸入了半天也沒發(fā)個東西出來,就在我又忍不住想罵人時他終于發(fā)了一行字過來: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就這樣?!?/br> 我心涼了半截。這噸冰渣子差點沒捅死我,憤怒讓人失智,我抱著手機(jī)差點發(fā)瘋,一陣?yán)滹L(fēng)吹在我臉上,我突然想通,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站在風(fēng)口上冷靜了半晌,想著我今天做什么事得罪他了,或許他見到什么人了。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齊衡,這傻逼知道了?想到這里我就異常憤怒,給他發(fā): “因為你哥?齊衡不讓你和我在一起?” 我打字飛速:“是不是?是不是這樣?” 想到這里我就沒忍住想哭,眼淚吧嗒吧嗒掉,給他發(fā)語音: “嗚……你在哪兒,你和我說句話呀,你早上讓我過來,現(xiàn)在又讓我回去,好玩嗎?” “你們是不是覺得好玩?” 我孤零零站在樹蔭底下,外面天冷,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我突然有些想去死,我覺得這是我的報應(yīng),我自以為是的報應(yīng)。我現(xiàn)在情緒很崩潰,沒法回家,特別想找個人聊一聊。我想到高揚(yáng),可是我們不過幾面之緣,這么晚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寢室,也不好意思去找他。想了很久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杰瑞。 大學(xué)時我通過一個翻譯活動與他相識,他很熱情好客,朋友很多,雖然有些學(xué)生對這些留學(xué)生有偏見,但他真的還不錯。 我手機(jī)里還有杰瑞的微信,就給他發(fā): “杰瑞,你在寢室嗎?” 他很快給我回了:“Meng,我在。” 我說:“我還沒走,我過來找你聊會兒天行嗎?” 他說:“好,你什么時候過來?” “現(xiàn)在?!?/br> “好?!?/br> 我們在他寢室樓下見面,我收干了眼淚,強(qiáng)顏歡笑,他看出我哭了,驚訝道: “你怎么了?” 我實在沒忍住,就在他面前哭了出來,他拍了拍我背,安慰: “別難過,有什么事情告訴我,我會幫你想辦法。” 這哥們兒永遠(yuǎn)這么熱心,我也沒好意思說,勉強(qiáng)笑了笑,說: “沒什么?!?/br> 他驚訝:“為什么你們中國人總是喜歡說沒什么,你明明遇到了難事,你可以說出來,我會認(rèn)真傾聽?!?/br> 我就吸吸鼻子,也有些委屈,說: “那你陪我走走吧?!?/br> 我們一路走到cao場上,我將我和齊勉的事挑挑揀揀和他說了,他知道我的性取向,難過道: “所以他說和你分手了,不見面了?” 我點點頭。 他道:“他真是一個糟糕的人,如果我是他,我怎么會和你分手,你這么漂亮(pretty)?!?/br> 我沒忍住笑出聲:“哈哈哈……” 被他安慰我開心了不少,我們已經(jīng)走到南苑后的球場上,因為下了雨沒幾個人打球,天又很黑,我雙手插衣兜說: “走吧,這么晚了,我們回去吧,謝謝你?!?/br> 他搖搖頭:“沒關(guān)系,能讓你好起來我感到很開心,如果你還有什么困難,一定要給我說,我永遠(yuǎn)會幫你?!?/br> 我就笑:“謝謝,我真的沒事了?!?/br> 我們就往回走,走下臺階時我聽到“嘭”地一聲籃球落網(wǎng)聲,就沒忍住往旁邊瞧了瞧,結(jié)果這一瞧差點就沒讓我氣得吐血。 齊勉這孫子。 他和另一個男生在這兒打球,這兩個人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球場上這么濕滑還在這兒蹦蹦跳跳,也不怕把腿摔斷了。 我剛熄的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對杰瑞說: “你等我一下?!?/br> 我大步向球場里面走去,大喊一聲: “齊勉!” 他回過頭來看到我,汗?jié)裰^發(fā)杵在那兒,神情冷漠。我大步走過去,怒氣沖沖: “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和他一起打球的那個男生也停了下來,臉色不善地看向我這邊,我怒瞪回去,看到那個男生似乎是之前和嚴(yán)瑞一起打球的。我氣笑,原來甩了我是和其他人來玩了? 杰瑞也跟著我走了過來,他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處,似乎在保護(hù)我。和齊勉一起打球的那個男生橫了一眼杰瑞,齊勉也目光不善地看著杰瑞,對我的眼神更冷漠了。 我看他毫無愧疚之心,氣得大罵: “你什么意思?說清楚!” 他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東西,冷聲: “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br> 我的胸口碎成了冰渣,原來一個人可以這么絕情。他背了包和另一個男生走了,沒有回頭看一眼。我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偸沁@樣,從來不會回頭看一眼。我蹲在地上捂臉哭,哭得抽噎,哭得心碎。杰瑞蹲在我的旁邊安慰我,拍我的背: “Meng,別難過。” 我哭得眼睛發(fā)腫,鼻子堵塞,風(fēng)衣的袖口都被我擦濕。我用掉了所有紙巾,腿都蹲麻了,站起來說: “謝謝你?!?/br> 我腦子發(fā)痛,傷傷心心哭了一場,慢慢和杰瑞走出了球場,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我這種狀態(tài)沒法開車回去。我就準(zhǔn)備住賓館,明早再走。杰瑞把我送到了學(xué)校南門的一家賓館前,我很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找他出來,還得讓他一個人走回寢室。他善良地笑笑: “沒關(guān)系,如果你覺得難過,隨時給我打電話?!?/br> 我又說了謝謝他的話,就進(jìn)賓館了。周末的賓館有些吵,周圍挨著KTV,我一晚上沒睡好。陌生的被子上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床很硬,被子有些薄。 挨到早上我才迷迷糊糊睡了會兒,一直睡到十一點多。頭昏腦漲,手腳酸痛,眼睛也腫泡泡。 我坐在床上發(fā)神,翻開手機(jī)看到齊勉給我發(fā): “你和那個黑人睡了?” 我冷漠地盯著屏幕看了兩分鐘,給他回: “我和你哥睡了?!?/br> 我起身收拾,頭昏腦漲地出了門,去退房。我感覺我今天狀態(tài)不好,估計要打車回家。 我退房的時候杰瑞給我打電話,他很關(guān)心我,問我是否還好。我覺得人家一個外國人都懂得關(guān)心照顧朋友,齊勉那個人渣真是狼心狗肺。我很謝謝杰瑞,就說請他改天吃飯,他笑呵呵道: “我當(dāng)然希望能夠和你一起吃飯,可是我更希望你好起來?!?/br> 我說:“我已經(jīng)好多了,謝謝你?!?/br> 我到超市里買了一瓶冰可樂,在無人的地方敷了敷眼睛,讓臉上不至于太難看。我早飯沒吃,打車回了家,用掉近百來塊路費,干。 我媽看我腫著眼睛回來,問我昨晚上去了哪兒,我凌晨才給她說我在外面過夜。 我說:“我和朋友唱歌去了,唱通宵?!?/br> 她問:“那你眼睛怎么腫了?” 我哭喪著臉:“唱哭了。” 我也不管她信不信,回房間補(bǔ)覺去了。寶寶蹲在陽臺前曬太陽,我就把它抱走,抱到我床上,陪我一起睡。 周末兩天我無精打采,也沒出門,我媽還試圖問我周五晚上的事,我沒好氣地看著她: “我就不能有點私人空間嗎?” 我看她滿臉不高興,又說: “我都不管你和別人出去玩,你能不能也別管我?” 她氣道:“你怎么說話呢?” 我妥協(xié):“行行行,媽我錯了,下次不敢了?!?/br> 好歹堵住了她的嘴。周一我限號,坐地鐵去了公司。下了班我又坐了地鐵去學(xué)校,準(zhǔn)備把車開回來。我上次說好了請杰瑞吃飯,就約在了今天。我請他在學(xué)校里的一家中餐廳吃,他來這邊五六年了還用不慣筷子,夾菜的姿勢別別扭扭的。不過他很喜歡吃這一家的菜,尤其是糖醋鯉魚,他說這是他來中國吃過的最好吃的菜。我樂得笑出聲。 我們吃完了又在校園里散了會兒步,聊了會天。這次我主動把他送到寢室樓下了,笑著和他招手說: “杰瑞,再見?!?/br> 他邀請我進(jìn)他寢室坐,我看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我還得開車回去,就說: “下次吧,下次我們還去吃糖醋鯉魚。” 他笑得一口白牙。我轉(zhuǎn)身離開,覺得他一個人在中國也不容易,一兩年才回一次家,上次他爸爸去世他都沒有來得及回家。 我戴著口罩向圖書館那邊走,我車停那邊。上車后我刮了刮擋風(fēng)玻璃上的落葉,停歇了一兩分鐘。副座上還放著我買來送齊勉的小狗手辦,包裝精致,原封不動。 我把那個盒子拿起來,拆了包裝,淡淡地看了里面的四只小狗兩分鐘。我點開齊勉的微信,發(fā)現(xiàn)他的朋友圈我一條內(nèi)容也看不了了。 他的頭像換成了一個坐在窗前的小人偶。 我淡淡笑了笑,有些諷刺地看了看手上的小狗手辦,給他拍了張照片發(fā)過去,說: “給你買的。” 這四條狗扔了可惜,姑且就送給他的主人。我再次開車到了他寢室樓下,大大方方上了樓,將裝著那四條狗的盒子放他寢室門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