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比甲方,長得帥帥,沒有腦袋
偌大的辦公室十分安靜,偶爾有著敲擊鍵盤和鼠標(biāo)的聲音,顯示屏幽幽的光照得易方的臉慘白慘白的。10:30了,公司為了省錢十點就斷了電閘,也就剩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在這里加班。 易方,人如其名,天生可能就是個乙方的命。在大家都聲色犬馬的周五夜晚,易方先生卻還在進(jìn)行這次項目設(shè)計的第N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修改。 “啥比張奕琛”易方嘟囔,張奕琛是這次項目的甲方,要說他是第二龜毛的甲方,沒人敢稱第一。什么把大象從背面p成正面,字體要又黑又明艷之類的要求,他都可以一拍他漂亮的小腦瓜,提出百八十個。 幸好今天是最后一次修改,易方揉了揉太陽xue,舒了一口氣,過了明天的會議再聚個餐,就再也不用見到這個甲方祖宗了。他保存了文件,開始收拾準(zhǔn)備回家。 11:48,易方終于洗上了熱水澡,卑微打工人最放松的時刻。他對著鏡子漫不經(jīng)心地擦著頭發(fā),這是一張還有點稚嫩的臉——五官清爽但不寡淡,細(xì)長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像月牙,雖然因為加班黑眼圈重了點,還能看出是剛出學(xué)校不久的樣子。得益于這幅乖巧的面孔,他在公司還是糊弄過去了不少活計,但是對這次的甲方卻一點都不奏效。張奕琛不僅不搭理易方這一套,還格外針對他。明明對團(tuán)隊里的其他同事溫溫柔柔的,想不通為什么就這么對他。 “不就是嫉妒老子長得帥?!毕氲綇堃噼。追娇刂撇蛔》藗€白眼,在他心里張亦琛就是男版穿prada的惡魔,不過要更不講理一百倍罷了。 12點整,心里誹腹著甲方,易方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打工人易方,憑借著極快入睡速度,良好睡眠質(zhì)量,不僅成功忘記了設(shè)置鬧鐘,也順利錯過了同事的電話。 等到他可憐的生物鐘開始發(fā)揮作用時,手機(jī)上已經(jīng)明晃晃地顯示著10:30了,距離和甲方的會議開始時間還有半小時。易方連忙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飛速刷牙洗臉往公司奔去。 不出所料,他遲到了。等易方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會議室,正對上張亦琛鄙夷的眼神。團(tuán)隊里的其他同事憋著笑看著他,只有辦公室最漂亮的小姑娘禮禮擔(dān)憂地看著他。 “易先生來得挺早?!庇质鞘煜さ年庩柟謿獾那徽{(diào),但是易方也不敢發(fā)作,賠禮似的笑了笑,馬上落了座。 今天的張亦琛穿著平駁領(lǐng)的灰色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的眼鏡,骨節(jié)分明的手撐著下巴,認(rèn)真聽著組員報告,沒有再發(fā)難于他。盡管易方有著男人與生俱來的覺得老子是天下第一帥的自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拋去張亦琛不正常的腦殼和刻薄的嘴,他的長相的確無可挑剔。 怪人模人樣的。易方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這次辛苦我們組員易方了,熬夜加班改了這么多次設(shè)計?!倍Y禮黑色的中長發(fā)利落地披在肩膀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向他。這個小姑娘和他同期進(jìn)的公司,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他也回禮地笑了笑。 “能力夠也用不上改這么多次?!睆堃噼〉?。 硬了,拳頭硬了。 易方咬著牙笑著,說:“琛總說的對,我還需要鍛煉鍛煉。” “禮禮這次倒是辛苦了,想idea頭腦風(fēng)暴最累?!睆堃噼〔焕聿撬瑴睾偷乜粗Y禮,好像剛才內(nèi)涵易方的那個人并不是他自己似的。 易方:?這男人有事嗎?精神分裂嗎? 等大家報告完,會議終于結(jié)束,易方害怕再跟張亦琛打個照面,就悄沒聲地躲在大家身后溜了回自己的位置。隱約聽見張亦琛對其他人說著,合作很愉快,晚上的聚餐一定要來,希望以后還有見面和合作的機(jī)會之類的話。 “愉快個p” 易方小聲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