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墮落成瘋魔,水淹金山寺,懲罰法海侍寢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女攻/催眠)校園校草是我的小狗、舊愛新做(以此為準(zhǔn))、禁欲(女A男O)、龍性本yin np骨科、優(yōu)姐妹寞、菊xue盛宴、有禮有理、寶貝救命、七宗罪都想上我怎么辦
念起情絲紛亂、情潮迭起的時分,法海壓在他身上時,依舊清亮如澈的眼神,小白忽然迷亂了…… 多少的往事浮現(xiàn)在他眼前:許仙的冷酷拋棄,杜氏殘忍地捏弄金鱗,法海彼時的破門而入,不過是因為佛門的慈悲而已……那些香汗相貼、玉莖相摩的柔情……那些跨坐其身、存心蓄意的勾引……那些夜夜同眠、卻只牽過小指頭的疏離! 人貴,妖賤……人貴,妖賤……人貴,妖賤…… “他根本就不屑要你!”紅眉的厲聲高喝,是劈開烏云的雷戟,叫搖搖欲墜的蒼天,塌在了小白的頭頂!他聽到??薜陌Q,地裂山崩的聲音,原來這個世間根本沒有人愛他,沒有一個人! “啊——?。?!”小白昂首怒喊,長發(fā)吹舞及空,于瞬息之間褪去了顏色,變成了一頭蒼涼的銀白,他的胸臆之中,像是要吼出血來。連在他心口上的赤炎之鏈應(yīng)聲而斷,縛在他手腕上的粗硬鐵條落地“咣當(dāng)”! 不待紅眉與貴妃看清眼前變故,他又變回了白鱗巨蟒,張開了血盆蛇口,只一下——便將懸空而轉(zhuǎn)的舍利子吞入腹中! 白蛇吞珠,無異于吞佛殺佛,這是要墮妖成魔的惡極之罪。只見碩大的蛇目里,泛著猩紅的幽光;嗜血的蛇信,如同催魂鞭一般地吞吐;雪白的蛇頭上,浮現(xiàn)出數(shù)道赤紅的裂紋,就像數(shù)不清多少條的天罰墮印,同時顯在了它的臉上! “?。√鞄熆炜毂Wo(hù)本宮……”貴妃話還未完,濺血的脖頸,便被躥上來突入的毒牙封了喉。白蛇拔牙之際,淋漓的鮮血還殘留在它的齒根,赤紅的蛇目里不見一絲猶疑,滿滿透著的,皆是復(fù)仇的快意!誰啖了小青的rou,它便要食她的rou,拆她的骨,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啊——娘娘叫蛇妖咬死了!娘娘殞命!貴妃娘娘殞命啦!”宮女們亂成一團(tuán),東奔西跑地互相跌跌撞撞,宮殿里的瓷器玉瓶,“嘩嚓嘩嚓”地碎作一地! 蛇尾旋風(fēng)似的卷掃著人群,任憑沖進(jìn)門來的侍衛(wèi),將那些鋒利的刀槍插-進(jìn)了他的白鱗。白蛇像是再也不知道痛為何物,拜紅眉道人所賜,它經(jīng)歷過世間最深最切的痛楚,早已變得麻木! 鱗身滲血,卻只如繡花針戳入了白綢一般,不痛不癢。它輕微地甩動幾下蛇尾,便將那些個自不量力的鐵衛(wèi),統(tǒng)統(tǒng)拍上了堅硬的墻壁。 “薩——!”蛇喉吐出威脅聲,蛇瞳驟然轉(zhuǎn)向了布陣中的紅眉。爍著怒焰恨意的蛇眼,不疾不徐地盯著那個、倉忙喚劍的凡間道人。 此刻,被它吞入腹中去的無窮佛力,已轉(zhuǎn)化成為墮入魔道的無限弒力。它不再是那條因善意和情義受縛,而任人欺侮的小蛇。他是蛇頭高揚(yáng)、傲視一切的巨蟒,什么紅眉道人、金山寺法海等,在他眼里統(tǒng)統(tǒng)弱如螻蟻! “九玄騰空——!”紅眉一旋手,在周身召喚出九道真氣。氣劍從他腳邊升起,隨他雙手拂擺的方向洶勢沖出!可煞氣凌厲的劍鋒,甫一觸到蛇身、片片倒豎的逆鱗,便如棉花撞上剛盾,立時消散于無形。 “啊?”道人終于慌了神,趕緊轉(zhuǎn)身又起一勢,“煌極會元——!”兩道紅焰自他的雙眉上燃起,轟然而旺,并作一道赤炎,向著白蛇的七寸照門疾躥而去!蛇尾騰卷起一陣朔風(fēng),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風(fēng)盾,瞬息之間,便將道人的煌極烈火給反燒了回去。 “啊啊啊——?。。 彪S著一聲凄厲的怒吼,紅眉的眉毛不僅燒成了無毛的灰燼,且火光灼瞎了他的眼睛。他捂著雙眼滾在地上哀哀嚎叫,再也無力爬起,與吞佛的蛇魔,再過上一招一式以為敵。 “呵……人貴,妖賤?”蛇瞳里射下無盡的不屑,“從今往后,我白蛇再也不屑為人,也不愿做妖,我要做那呼風(fēng)喚雨的魔!” 這一聲宣言,如驚天之幕開啟,在京城上空降下黑云。烏云密布下的西湖,綻放的蓮萍像是有所感應(yīng),驟然收攏了花苞。煮好了新茶、正坐在廊邊細(xì)品、想念著小白的法海,忽然抽痛地捂住了心口——貼在那處的金鱗,正在不住地震顫,就像這滿城來襲、搖搖欲墜的暴風(fēng)雨。 * 當(dāng)西湖的水,緩緩漫上來的時候,法海依舊泰然自若地晃動著杯底。急旋的湖水吞沒了所有的浮萍,法?;蝿拥牟璞?,也有一個漩渦,倒映著他一絲不茍的神情。 當(dāng)風(fēng)聲鶴唳,所有的金鈴都顫若幽冥,法海卻以指尖點(diǎn)住了一?;ㄉ?。那是他為小白剝好的,那人還未回來吃,他又怎能讓果仁兒掉地? 當(dāng)厲風(fēng)赫赫,彌漫在湖上的風(fēng)暴,揚(yáng)起了他所有的發(fā)絲,前塵往事猶如歷歷在目的塵埃,化在了即將變天的命盤里,一局未下完的棋,就要被風(fēng)雨吹亂,被撼動的塔身傾下桌底。法海終于出手,木頭的棋盤應(yīng)掌風(fēng)而起,他與小白下到一半的殘局,被他珍之又重地托在了掌心里。 “法?!俏已健俏一貋砹恕∧Щ貋?,接著與你同床共寢,助你修行……”飄忽的喊聲,像是一道漫著魔氣的紅綢,灌進(jìn)了法海的耳道里。 和尚慢慢地閉起眼,深吸一口氣,擺好玉杯、棋子、花生米,再鎮(zhèn)定地轉(zhuǎn)過身去。他望見了一條蛇,一條周身布滿了烈焰皸紋的巨蟒,搖頭擺尾地浮在上升的水面上,瞪著時而幽黃、時而血紅的兩點(diǎn)蛇目,張大了吐信的巨口,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 他知道大錯已鑄成,他再也感覺不到佛陀舍利的安詳之氣,魔氣沖天,蛇魔現(xiàn)世,全京城已近淪陷。他望著小白,心痛不已,心儀之人所受的苦痛,他不需問,也能感受在心。 毫無疑問,小白是來復(fù)仇的,無論它要復(fù)的是什么仇,金山寺注定有此一劫,他住持法海避無可避??尚“讕ё呱崂雍?,無數(shù)妖怪來襲,法海已應(yīng)付得身心俱疲。他沒有告訴小白的是,其實那日,他為其解除墮印,已幾乎傾盡了法泉,所余下的佛力,不過只有往日的一成還不及。 面對小白的來勢洶洶,無力抵抗的法海,卻只說了一句:“小白,你終于回來了。茶已經(jīng)煮好,還溫著呢,我等你回來,同我嚼花生米……” “呵……是么?” 水淹金山,湖潮已漫進(jìn)雷峰塔的五層。湖面上的白蛇旋身一變,變成了一位絕世妖艷的尤物。肌膚依舊白皙,可長發(fā)如雪,眼神如冰。雙頰上印著的蛇紋墮印,卻透著比先前的墨黑,還要可怖的紅糜! 桃唇滴艷,目含黠光的魔物,縱身躍上了七層的回廊,挑著指尖,抓起法海所言的“溫茶”,仰頭就灌了一氣。纖指一松,杯底垂落,敲在地面永成碎玉。數(shù)百年前,他與許二的約定,算是徹徹底底,算了個清。 小白抬起來、側(cè)顧法海的美目里,乍看之下,透著一股無從傾吐的委屈??杉?xì)看其中,漾著的,卻是如荼的恨意! 五指一抓,所有剝了紅衣的花生米,便自行連成了一線,縱橫多少道直線,皆是七星連珠,小白滿盤皆贏。 他的魅笑里含著狠厲:“我贏了,法海。這一回,小魔要罰你侍寢,用你清凈自持的童子身,伺候我的魔體。就讓小魔,做那第一個引你嘗鮮的人,告訴你,到底什么是欲罷不能……你說,好不好啊和尚?”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