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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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越是快到凌晨四點才到的家,大門是虛掩著的。 他人小心翼翼推門,木質(zhì)的大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 他人像是偷偷摸摸干了什么壞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連上樓都是輕手輕腳的。 這會天還有點暗,帶著屬于黎明的黛色。 樓下那一叢繡球擠擠挨挨在綠色到的枝葉里,開出的花頭好像更多了。 還有幾個小的花球藏在葉子底下,顏色偏藍,再過兩天完全開放了就會變成淺紫色。 許越上樓時又忍不住伸手撥弄了下那朵開的最高的繡球花。 繡球沒有香味,花卻好看,擠擠挨挨,剪下一枝拿那種有顏色的粗線吊在屋檐上也好看。 許越記得小時候在江南,沈女士也在院子里種過這種花。 那得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他也記不清當時那叢繡球花是不是跟現(xiàn)在這些繡球一樣,都是淺紫色的。 許越人上樓進門,沒敢開燈,就這窗前的明亮把口袋里的六百塊錢拿出來一張張理平邊角。 不都是整張一百的,還有零零散散幾張零錢。 現(xiàn)在人都在用移動支付,很少預備現(xiàn)金了。 這幾張零錢還是那個廣東佬東拼西湊的,微信轉賬許越不會用也不放心要。 他的確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在任何事上帶點與他年紀不符的笨拙。 許越是個笨小孩。 他悶在窗前熱出了一頭汗,身上的衣服被汗?jié)裢噶擞指?,有點味,不怎么好聞。 靠墻的桌子第三個抽屜里里有個餅干盒,他人把這六百塊錢放進餅干盒里又塞進抽屜最里面。 做完這一切許越才有空往小茶幾旁邊的椅子上癱,桌子上大玻璃壺里放著涼好的白開水,是沈女士怕他回來渴特意冷好的。 里面還放了幾朵茉莉花提味,甜的,肯定又塞了幾塊冰糖。 許越連杯子都沒拿,拎著玻璃壺湊活灌下去半壺,才覺得舒服一點。 他人喝的急,撒出點水漬到衣服上,遇了水的布料有點透,貼緊了胸肌的輪廓隨著呼吸起伏。 這時候東邊天際隱約泛了白,許越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半了,微信上沒有沈庭的消息。 來電記錄里兩個紅色的未接顯示,都是沈庭。 最上面是他打給沈庭的,沈庭也沒接。 許越想了半天還是給沈庭發(fā)了句語音:“我沒聽見電話響,怎么了?!?/br> 說完他人撂了手機起來往浴室里走,邊走邊脫衣服。 脫下來的T恤沒亂扔,理好了才放在浴室門口的架子上。 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這是在監(jiān)獄里待久了被迫形成的習慣。 這兩天許越被曬黑了點,后背靠左的肩胛上有條一指長的疤。 不光左肩胛,小臂上也有,要是仔細看還能看出來淺淺的紋路。 這是都在監(jiān)獄里留下的。 許越的身上有很多疤,凍傷留下的,利器割的,或者被燙的。 手掌上常年帶繭,薄厚不一覆蓋在手掌跟指腹上,用這種方式記錄著他這些年來經(jīng)歷的事情。 洗完澡他又把今天臟了的衣服洗干凈晾上,折騰折騰到了凌晨五點。 外頭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這才閑下來爬上床。 挨著枕頭困得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屋里沒開空調(diào),剛洗完澡就涼快那一會很快燥熱勁就上來了。 好在天將明涼快些,許越人把臉埋進枕頭里很快昏昏睡去。 沈庭那邊卻剛醒。 他人從地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動了動壓的酸麻的左臂,起來走到地下趴著的兩個人面前照著屁股各踹一腳。 “滾起來滾起來,滾到沙發(fā)上睡去?!?/br> 范渠悶哼一聲翻了個身枕著空易拉罐照睡不誤,招娣連哼都沒哼,睡的很死。 沈庭也迷糊,宿醉的后勁有點大,他人摸了桌上的手機踉踉蹌蹌往自己屋里去,推門差點沒摔地上。 倒還不錯知道撒尿要脫褲子扶著,完事出了洗手間連褲腰帶都不系提上褲子就要往床邊去 到最后還是摔在了床上,連鞋都忘記脫。 他人迷瞪著眼去解鎖手機,看見許越的消息下意識點進去放到耳邊聽。 腦子不靈光還以為是許越在跟他打電話,語音播放完他下意識接茬。 人眼睛都沒睜開,像是睡夢里的囈語。 “哥,我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