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母業(yè)11 白逸與白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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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立其實不是真的忘記了白家姐弟。 只是好多事情,梁立不敢細究下去,他不想承擔(dān)太多責(zé)任。 姜潮帶他出去玩那一次,他在走廊遇見了白依依。只是后來他住院了,出院后又被帶去別墅過了幾個月的悠閑日子,倒就沒把白家姐弟想起來。 這下猛地看到白逸的名字,只覺得腦袋嗡嗡聲又響起。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臉面見他,便想裝著不知道這事情,想直接買票逃離這該死的城市和該死的嫖客們,但白逸的身影卻不斷在他腦里回憶閃現(xiàn)。 白逸當(dāng)時高考完,成績優(yōu)異,梁立記得白逸還把通知書遞給他看。那似乎是一所南方名校的錄取通知書……梁立聯(lián)想到幾月前看到的白依依,便想他們是讀完大學(xué)回來又要走嗎? 終究,他還是撥下了那個號碼。 不過,來見他的不是白逸,而是白依依。 女人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高貴,穿著修身的套裝顯得干練又聰慧。臉上是漂亮完美的妝容,神色卻是拒人之千里的冷酷冷漠。 白依依用了畢生最大的涵養(yǎng)才控制住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梁立碎成萬段。她以為那么多年了,她沒那么狠了。但其實不是的,她還是很恨他,她巴不得他去死,他死前還被千刀萬剮是最好的。 只是,現(xiàn)在是時候了結(jié)了。 白依依把打火機丟在梁立面前:“他死前想送給你的,他祝你生日快樂?!?/br> 說完,她便走了。 他們見面甚至可能連三分鐘都沒有。服務(wù)員連菜單都沒來得及遞過來,她就已經(jīng)走了。 那是Zippo的打火機。二十出頭時的梁立看夜總會里挺多人有,他們點煙時掏出來這么個打火機還挺酷的,他便也想要一個。他不是買不起,是想要但也不是特別想要,便想買卻一直都沒買。 他沒想過白逸給他買了當(dāng)生日禮物。 他也沒想過白逸已經(jīng)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他腦子里嗡嗡聲響起,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仿佛腦子里鉆了數(shù)萬的蜜蜂,吵得他,煩得他,痛得他要就此死去。 怎么就死了呢,白依依想過很多年,都不太明白。為什么弟弟還是走不過去呢?她當(dāng)過妓女,對于下半身那點事情看得很開。她覺得某些時候,人可以把rou體看輕一點,這樣才能讓靈魂也更輕松一點?!瓰槭裁淳妥吡四兀繛槭裁茨??為什么呢?直到后來她遇到她的摯愛,她的先生,白依依可能就多少有點明白了,也許不是rou體輕重的問題,而是她看輕了白逸對梁立的喜歡。 其實是因為:愛,死了。他才死的。 少年是自己在家割的腕,送去醫(yī)院時尚有一絲氣息。 少年彌留之前,其實是后悔了。他祝完梁立生日快樂的下一句就是說,對不起jiejie,他愛她,他愛她,他愛她,他想活。 他最后想活的,因為除了愛梁立,他還愛著白依依。只是被發(fā)現(xiàn)的太晚,失血過多。 可恨那年暑假那么長。如果早點開學(xué),去了新的環(huán)境,也許就不一樣了。 白依依陷入絕境許久,后來遇到她現(xiàn)在的先生才走了出來。 白依依當(dāng)小姐時便認識單少駿,后來不做皮rou行當(dāng)了,借錢做生意還是找的單少駿開的融資借貸公司借的錢,所以他們也一直有交情。就連她和她先生的姻緣都是單少駿撮合的。她把白逸的事告訴過單少駿,不久后的幾天,她收到單少駿傳給她的微信信息,是梁立被輪jian的視屏。 她還在為梁立是個雙性人的事情驚訝中,接著,就有人告訴她,梁立在南城掛了牌,聽說客戶還挺多。 她喜聞樂見梁立倒霉。她是知道季先生的手段的,在他手里,梁立絕對不會好過。于是,她就暗暗想著,等梁立被玩殘了放出來,她得怎么報仇呢? 那幾個月她跟著先生一起做生意,生意做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忙。后面得空派出去打聽梁立情況時,南城卻說梁立不接客,問他們梁立去了哪兒,沒有人說。她便問單少駿,單少駿對這件事情緘口不言。白依依當(dāng)時便以為梁立被玩死了……卻沒想到都快一年多了,居然在王老板的派對上看到他。 她和她先生近年已經(jīng)把所有生意都轉(zhuǎn)到G省,她要和她先生永遠離開這座城市了。臨走前她想最后一次見下梁立,把沉痛的過去一切都埋葬在這里,好去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她聯(lián)系了好久,單少駿才同意了前幾天的那次見面。 白依依本來還對單少駿他們把梁立藏起來的事情感到疑惑擔(dān)心,不是怕梁立出了什么事,而是怕他過得好。 如今想來,梁立過得其實不太好。昨天看他走路歪著的姿勢,不用問都知道,他還在做著賣rou的營生。 今早她還收到梁立托單少駿寄過來的卡。她本來還納悶這卡上的十幾萬是什么,單少駿便告訴她,那是梁立兩年工資。 于是,原本見了梁立狠得牙癢癢的白依依,恨意立刻消掉大半。 那些過去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弟弟最后的交代也交代完了,梁立也過得不好。 她靠著軟墊,手撫上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著新的生命。 她會好好過下去的,連同著弟弟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