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阿姊的樓里，她正尋我尋得著急。見我回來后，又摸我臉又掐我胳膊，生怕我不是完好回來的。確認沒事以后，她問我干嘛去了。

    我撓撓臉，忽悠她我醒太早沒事干就去逛了會兒街。盡管我平時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也從不會騙阿姊?，F(xiàn)在這樣說完我心里有點虛，看她沒露出懷疑的表情后，才偷偷緩了口氣。

    “去哪里都要提前和我說。之前就和你講過好多次，不要總忘記我跟你說的話?！卑㈡⑤p輕地埋怨道。

    “我是看你睡得香，才沒去打擾你。你說的哪句話我會不記得，姊姊你別冤枉我。”

    她有身子已經(jīng)四月多，最近變得嗜睡，性子也變得比以前要敏感。我不想她出什么意外，哄著她，不讓她心情郁郁。

    拉著阿姊坐在藤椅上，我拉過墊子坐在地上，給她捏腿。我家被抄的時候，我也才六歲，漂泊在外顛沛流離的夜晚都是姊姊摟著我睡，現(xiàn)在我個子已經(jīng)比她高出好多，我想該換我來保護她。

    “你到街上，沒買點什么玩意兒回來？”阿姊摸了摸我的頭，隨口問道。

    “……出門太急，忘把錢袋拿上?！蔽液兜馈?/br>
    她笑了一下，彈了彈我的額頭，說我小冒失鬼。

    閑聊了一會兒，阿姊突然叫了我的大名，嚴肅道：“言衡，老爺剛才叫人來說他過幾天要帶我回老家廟堂去祭祖，順便給肚子里的孩子上族譜?！?/br>
    “……好啊，是好事?！蔽翌D時就知道了，這就是我剛剛在前堂答應(yīng)的那筆交易得到的報酬。眨了眨眼，我扯著嘴角想要表現(xiàn)得喜悅一些，“這樣就沒人敢動歪心思了。”

    阿姊點了點頭，嘴角上揚，看樣子挺高興的。那我這樣做就值得了。

    “我不在家那幾天，你給我老實一點，別惹事，聽到?jīng)]？等我回來，給你帶那邊好吃的?！?/br>
    我靠在她的膝上，沒回答，只用鼻子哼了兩聲。

    幾天后的早晨，姜老先生到樓下接阿姊。幾個傭人幫忙把行李箱提下去。我攙著阿姊下樓，她還在給我交代一些瑣碎的事情，

    我應(yīng)她都記著了，讓她不要太掛念。把她送上車以后，我給坐在后座等著的姜老先生微微行了個禮。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但那雙駭人的眼一直盯著我，看得我額角冒汗。

    我使了點勁把阿姊死攥著我的手拉下來，瞄了姜老先生一眼，急急忙忙說道：“姊姊，你別再cao心我這里了，我能處理好。祭祖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啊?！?/br>
    “呀，我也不知怎么的，以前都沒有這樣不安心，可能是有了身子就開始神經(jīng)過敏了?！卑㈡⑧馈?/br>
    姜老先生拍了拍阿姊的手，勸慰道：“嫣嫣，你弟弟都已經(jīng)成年了，不會像小孩子一樣不明事理，況且再怎么說都還有姜家呢?！?/br>
    姜老先生都說話了，阿姊只得點點頭。

    我往回退了一步，離車身遠些，站在路邊看著車啟動再慢慢駛離。要不是阿姊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看著她離開時仍舊憂心忡忡的眼神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露餡了。她這莫名的不安也許是作為jiejie的直覺吧。

    阿姊前腳一走，這立馬就有傭人來傳告大太太請我過去一趟。

    姜家和別的家族差不多，這后宅都是各種女人在斗。現(xiàn)在的大太太并不是姜許檁的親生母親，至于這里面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大太太想出的這個離譜的歪法子，要不是那天姜許檁來發(fā)一通脾氣，老先生真不一定會同意。

    “你去準備準備，一會兒就送你到許檁那兒去?！?/br>
    才剛到公館樓里，大太太就命令我道。

    我點點頭，被人領(lǐng)著去往浴室。

    為了免遭痛苦，也為了伺候好姜許檁，我洗干凈身子后，還把后面弄得又濕又軟才出去。

    大太太在客廳喝茶等著我，見我出來后，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倒挺會弄的，許檁搞不好就被你勾上了?！?/br>
    這時候我也懶得回她，敷衍地笑了笑，就上車去往目的地。

    太久沒做那樣的事，股間濕漉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我靠在車窗上，閉上眼想要休息一下。

    快到姜許檁住的地方時，司機提醒我別睡了。我才睜開眼，從車窗往外望去，這里并不是繁華的租界，而是普通民眾居住的地方。街道有些亂和破舊，不像是姜許檁會住的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詫異，司機告訴我這是少爺自己找的地方，他自己那棟樓空著，鬧脾氣沒去住。

    這姜許檁還真是……我有些后怕了，這樣固執(zhí)的人要他對不喜歡的人做那樣的事，真的愿意嗎？

    到了姜許檁住的那棟公寓樓，進到樓里，我被里面人數(shù)不少的警衛(wèi)兵嚇了一跳。司機卻很鎮(zhèn)定，和看起來是警衛(wèi)兵的頭頭交談了一番后，轉(zhuǎn)頭讓我可以上樓敲4005的門找許檁少爺了。我左顧右盼，步子十分猶豫，這棟樓緊閉的門里一戶戶的人家讓我感到非常害怕，就好像是做壞事時刻會被人抓包。

    那個看起來像是長官的人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大手推了一下我的后背，說道：“這樓里的人都被我們暫時的遣送完了，不要擔(dān)心。你只要進到許檁少爺?shù)姆块g里就行了。”

    我被推了個踉蹌，聽完他的話，只得硬著頭皮往樓上走。還聽到那個長官和別人調(diào)笑，怎么找了個膽子比兔子還小的人給少爺破雛，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哪能在床上盡興。

    來到4005的房門前，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曲起指關(guān)節(jié)輕輕叩了叩門。沒需要等太久，門就被打開了。

    和之前在前堂見到的姜許檁不太一樣，此時的他沒有穿著裁剪精細的正裝，只穿了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和我以前在街上見過的大學(xué)生沒啥差。他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是在記憶中搜索我這號人的存在，想起之后，臉色變了變，但他的教養(yǎng)還是讓他維持禮貌平和：“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老先生讓我來的。”我胡亂說道。

    “來做什么？”

    我現(xiàn)在要想個辦法進去，混亂的腦子只抽離出這個想法。我仰頭看了看他，賭他不會對我一個下人動粗，便憋了口氣往里面擠，“讓我送東西給你?！?/br>
    他并不想和我有肢體沖撞，盡管不太情愿我進入他的領(lǐng)域，但也沒有把我拖出去，只是皺著眉，說道：“剛才不是已經(jīng)送過吃食來了，怎么又有東西送，你讓父親省省力，我是不會退讓的。”

    我沒理他的話，走進屋子里面，便開始低頭解上衣的扣子。等我解完上衣，就開始脫褲子。

    姜許檁好像才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手伸過來按住我肩膀，把我掰過來面朝他。他那雙輪廓漂亮的眼睛看著我露出的大片胸膛，瞪得圓滾滾，我居然覺得有些可愛。

    他嘴唇顫了顫，卻說不出話來。好像完全沒法理解我這樣的行為。當然我也不理解那些背后的cao縱者是怎么想的，我只是那個被命令提刀的人。

    姜許檁的嘴唇是飽滿紅潤的，像花瓣一樣，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反而會引人想要一親芳澤。我踮起腳，雙臂挽過他的脖子，強行親吻他，唇瓣溫?zé)崛彳?，對于我的入侵也是不知所措，青澀無比，果然是能說出想要愛情的白癡。

    我的手也不停歇，上下?lián)崦暮箢i、胸膛，給他解開扣子。他身上的溫度熱得不正常，陣陣發(fā)燙，待我摸到他的下身，那處被褲子束縛著都已經(jīng)又硬又大，我的手都被那玩意兒傳來的熱度嚇得退縮了。

    我瞬間就懂得了，這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段，姜許檁被下了藥。難怪那警官讓我只要進了姜許檁的屋就行了，不管姜許檁愿不愿意，他都會因為藥性引起的欲望和我上床。

    在我還想繼續(xù)觸摸姜許檁下身時，他忽然就開始用雙手抵著我，扭頭躲開我的親吻，嘴里含糊卻又堅定地警告我別碰他。我抬眼看了看他，見他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鼻尖都是細密的汗，藥效一旦開始了哪里是正常人能抗拒的。我沒管他的抵抗，低頭去輕吻他的鎖骨。

    可我是怎么都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能憋出這么大一股力氣。當我被他狠狠推開，腦袋直接撞上堅硬的墻壁，后腦勺像被當頭一棍，我感到一陣頭昏眼花，摔坐在地。眼前一片模糊里，我看到姜許檁跌跌撞撞往門外沖。

    我怎么看他那個逃跑背影有點眼熟，鼻子有點酸。他娘的，一定是姜許檁推我太用力了，眼眶不知不覺就開始往下掉眼淚。外面全是姜家安排的警衛(wèi)兵，他能逃到哪里去，我一點都不著急，就坐在原地看著姜許檁徒勞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