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傅受/強(qiáng)制zuoai
第四章:吹夢到西洲 “暮暮朝朝,萬般予卿...” “太傅,這句詩是什么意思”,李瑾言撐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何亦塵。 那人板著臉,端坐的筆直,若不是捏著書卷的手還在顫抖,李瑾言幾乎都要相信他了。 見他也不解釋,李瑾言伸了個懶腰,隨口一提。 “聽聞太傅最近在寫皇城別史,能否先借我一閱呢”,李瑾言收回懶散的視線,語氣渴望的就像是來一心求學(xué)的學(xué)子一般。 可何亦塵知道李瑾言只想知道金鑾事變的真相。 “此為皇朝秘史,問世前不可外傳”,何亦塵拒絕了李瑾言,他闔上眼,不忍看到李瑾言失落的表情。 李瑾言倒是沒在意,玩味的笑了笑,揮開書案上的孤本殘籍,湊的他近了些,鼻尖滿是書卷氣和濃淡的墨香。 “太傅,是在等這個嗎”。 “嘖..”,李瑾言銜著他的唇咬了一口,“太傅的唇好涼啊,要瑾言幫你暖一下嗎”。 那人眼皮微顫就是不肯睜眼,他怕對上李瑾言的眼睛,就徹底功虧一簣了。 伸手扣住何亦塵的手,那雙手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止不住的發(fā)抖,探頭湊到他耳邊,濕熱的空氣令何亦塵垂下了頭,“這么怕我嗎...太傅” 若那是無底深淵,他一人墜落就好了。 “皇城秘史,不可泄露”,何亦塵想要揮開李瑾言的手,卻還是猶豫了一下任他握著。 他舍不得這點(diǎn)溫存。 可李瑾言抽回了手,何亦塵在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人眼眸里看見了危險的信號,致命的感覺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瑾...瑾言,今天的溫習(xí)到這里吧...”,何亦塵慌忙站起身來,避開李瑾言就要奪門而出。 可李瑾言怎么會如他的意,伸手?jǐn)r著他的腰將人一把拽回來摔在書案上。 “太傅要去哪啊...”帶著些嘶啞的語氣令何亦塵顫抖著身體向后躲。 這是不對的,大概自從他認(rèn)識到自己愛上瑾言之后,事情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看著這么小的孩子拔苗似的長高了,也從粘人的小皇子變成整日自己鎖在宮門內(nèi)的人,何亦塵不忍。 可真像太過殘酷,他更不忍讓李瑾言去面對,寧愿這樣讓他恨一輩子吧。 春宵帳暖,兩只白鴿在屋檐上歡叫,稀碎低聲嗚咽也從紗窗中傳出。 “太傅,別把自己弄傷了,我會心疼的”,怎么會有人這么惡劣,李瑾言伸手將何亦塵咬在口中的手臂拽開壓在床榻上。 沒了阻擋,嗚咽聲在李瑾言耳邊炸起,可他也并不在乎。 指腹在光滑的背脊上劃過,何亦塵仰起頭,想要擺脫這種快感,“瑾言,不要了,出去...??!唔..”。 伸手與何亦塵十指相扣,壓低了身體覆在他身上,“明明是你纏的我好緊,太傅”。 致命的愉悅,是李瑾言給的。 何亦塵嗓子啞了,悶聲靠著床榻,頹喪的放任李瑾言舔舐他的胸膛。 李瑾言撈起一旁的茶盞,將茶水含在嘴里,壓著他的脖頸舔了舔他的唇。 茶水從兩人口中滑落進(jìn)何亦塵的衣袍,最后隱在陰暗處。 喘著氣將臉埋在何亦塵胸膛里,抱著他的腰撒著嬌,“太傅,你就給我看一下嗎,好不好” 何亦塵伸手輕輕拍著李瑾言的背,就像哄著不安的孩子一般,聲音嘶啞而又彷徨。 “好...”。 王朝更換,權(quán)利更迭。 李瑾言坐在湖心亭中,看著遠(yuǎn)處微風(fēng)席過凌亂搖擺的荷葉。 就像他... 倒也落得清凈。 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李瑾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人就像受到驚嚇的倉鼠一般縮回手去。 “瑾言...我父親最近好像與東夷城那邊傳書”。 李瑾言倚著大理石的茶案,看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悠閑地晃著腿,“怎么?你要大義滅親?” 蘇子明溫順的坐在石凳上給李瑾言捏著腿,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李瑾言。 那雙眼睛里滿是戲謔。 蘇子明還是說到做到了,這點(diǎn)李瑾言也沒想著。 他只是不想,原來風(fēng)云變化是這么快,報仇雪恨的快意,也沒這么強(qiáng)烈了 旨意是今晨下發(fā)的,李朝朔當(dāng)著李瑾言的面蓋的章。 再見到蘇子明,就是在獄中了。 在那么晦暗的地方,他依舊是淡雅如竹,抱著他鐘愛的箏,即使面對的是鮮血斑駁的墻皮,他也自得其所。 李瑾言神色有些復(fù)雜,聽罷一曲,轉(zhuǎn)身離開了陰暗的地獄。 他還是保了蘇子明,李朝朔也正好留著蘇家最后的血脈,算是圓了老臣的心。 蘇子明走的那天,下了場大雨,他抱著琴向城墻方向招了招手,李瑾言躲在墻后。 是李哲瀚將李瑾言抱走,替他換下濕漉漉的外衣,與他沉溺在清華池中。 李瑾言沉默的趴在那人懷里。 “忘掉那些吧,瑾言”,李哲瀚親了親李瑾言的額頭,將他擁入懷里,牢牢抱著。 那晚下了場大雨,沖毀了邵華殿的牡丹園。 李瑾言看著殘枝落葉,掩面大哭。 他用未央宮的新柳祭典了亡親,殘敗的牡丹被丟在一側(cè),與黃紙一起被吹到天上去,洋洋灑灑。 他回城匆匆,將母妃的靈牌安排在冷宮,讓那個瘋女人每日祭奠。 那個母儀天下的女人,已經(jīng)像個殘老的瘋婆子,整日念叨著詛咒,叛國,不是蘇家的錯。 但是沒有人肯聽了。 李瑾言坐在殿內(nèi)唯一一把椅子上。 皇后蜷縮在一角,神態(tài)癲狂。 沉寂了一會,她突然指著殿內(nèi)的靈牌大笑,“好meimei,你來接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這么爭強(qiáng)好勝,一定不會丟下我先走的”。 說罷,便在李瑾言面前自盡了。 闔上眼皮,冷宮的灰塵有些嗆人,這里的空靈,幽寂,讓李瑾言不寒而栗。 楊公公收拾好一切,給皇后蓋上白布抬了出去。 李瑾言拍了拍楊公公的肩,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皇子放心,老奴知道”。 李哲斐披著孝給皇后出了喪,這件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