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標記 友誼地久天長
嘩啦啦啦 谷陽是被流水聲吵醒的,意識朦朧間有種溫暖的感覺,舒適得讓人甘愿就此沉淪。昨晚好像做了個夢,又是把寒月壓在身下cao,最后射精的感覺非常真實。 谷陽一睜眼就對上了寒月那平靜的雙眸,愣了足足有三秒鐘,腦子才清醒過來。 寒月,嗯,裸的。 自己躺在盛滿水的浴盆中,而寒月就在一旁淋浴。 想起夜里的夢,谷陽哭笑不得,明明才做過一場盡興的愛,怎么到了夜里還做這種夢,他有這么欲求不滿嗎? 谷陽眼神飄忽,很快被旁邊的風景吸引住。 溫熱的水流順著白嫩的皮膚蜿蜒而下,路過精致的鎖骨,紅腫的乳尖,遍布吻痕的下腹,粉嫩的三角區(qū),順著筆直修長的雙腿傾瀉而下。谷陽的視線停留到那沒有毛的三角區(qū)上,顯然不是天生無毛,而是主人打理得好。 寒月自顧自地清洗著,沒有理會露骨的視線。 喉結(jié)滑動,谷陽口干舌燥,手下意識地伸向下體想要擼動,才驚覺,他居然!沒!硬! 我cao,這不科學! “剛射過,小心縱欲過度精盡人亡”,寒月一邊摳挖xiaoxue將白濁清出,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 谷陽僵住,原來不是夢,大早上的,他真的無意識間又上了寒月一次。小心地去觀察寒月的表情,卻是空白一片,谷陽著實讀不出什么情緒。 谷陽想說話,一張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聲了。想起昨天晚上那些sao氣十足的叫床聲,谷陽捂臉,他已經(jīng)不敢想自己在寒月心中的形象了。 寒月扭頭勾起嘴角,都交了多少女朋友了,他怎么還如此孩子氣,看著傻乎乎的。 她早上性癮比較重。醒的時候谷陽還在她身體里插著,她不過扭了幾下,半軟的性器就又硬了,沒醒的狀態(tài)下都在cao她,正中她下懷。 寒月被cao得高興,等他射了才善心大發(fā)地抱他來浴室。就當做是獎勵。 “今天去醫(yī)院看看嗓子,順便把胳膊再看一下,免得留下隱患”,寒月洗完扯了塊浴巾擦干水漬,施施然走了出去。 谷陽發(fā)現(xiàn),他最近怎么老去醫(yī)院。 看著落地鏡中沒有一絲痕跡的身體,谷陽感到非常挫敗。 跟別人上床后,他總要穿得嚴實一點遮掩吻痕,畢竟要在下屬面前維持形象。 跟寒月做得這么激烈,身上卻連一點能炫耀的痕跡都沒有。 接好的胳膊不紅不腫,連被夾的rutou都恢復了,唯一能證明他失身的只有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嗓子。 沒由來的,谷陽想到一個詞:標記。她不愿意標記自己,不想把他標記成她的人。 他連身帶心整個人都獻出去了,可她卻白嫖。 靠! 就很憋屈。 不過好歹吃到嘴里了,谷陽自我安慰。 然而就算他身心俱傷,他還是得上班。普通職員還能請假幾天,總裁才是全年無休,全公司那么多張嘴都靠他投喂呢。 安琳發(fā)現(xiàn)老板今天喜怒無常,一會兒笑得像個傻叉,一會兒又特別暴躁,但在發(fā)火前還是能憑涵養(yǎng)忍住,還不忘道歉。 一上午已經(jīng)被道歉三次的安琳有些受寵若驚,她只是個小秘書而已。 “谷總,我下午有些私事,能請假嗎?”,安琳冒著觸霉頭的風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那個女人要火化了,她不能不去。 因為寒月的關(guān)系,谷陽對安琳多有照顧。安琳辦事能力確實不錯,也不知當初寒月為什么要用一個人情來換一個普通崗位。 “好,你注意安全,有事的話打給我也行”,谷陽在紙上寫字交流。寒月連尾款都付了,他自然要護人周全。 安琳心中一暖,笑開了花,“謝謝老板,寒月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谷總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啊。 當初她剛脫離夜總會,又沒有工作經(jīng)驗,幸虧寒月用關(guān)系幫她找了個工作。 “月月,那個谷陽好相處嗎?萬一我搞砸了,工作沒了也就算了,還丟你的人”,安琳入職前就問過這個問題。 那時寒月說:“別怕,他人很好。還有一個叫孫川的,你會喜歡他們的” 寒月說得對。他們都是一頂一的好,跟寒月一樣好。 谷陽被安琳燦爛的笑容晃了一眼,很快又清醒過來。安琳的皮相其實比寒月驚艷許多,但氣質(zhì)、心性和能力遠不如寒月。 聽到寒月也要去,谷陽心思活絡(luò)起來。 “安琳,20號有個晚會,你能陪我去一下嗎?”,谷陽刷刷寫道。 “晚會還要帶秘書嗎?”,安琳遲疑。 “是私人晚會,不用緊張,你可以再找個朋友一起,比如寒月,就當去放松一下”,寫字真的好累,谷陽心酸。 寒月會拒絕他,總不會拒絕安琳吧? “不好意思谷總,我自然沒問題,但我就寒月一個朋友,她肯定不愿意去的,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還是算了吧”,安琳低頭,內(nèi)向這一點她和寒月不相上下。 “勸一下寒月,說不定她也愿意陪你去”,谷陽奮筆疾書。 “行”,安琳遲疑點頭。 下午一見到寒月,安琳就八卦起來。 “月月,谷總好像喜歡你,今天一個勁地讓我?guī)闳⒓油頃喼笔巧須堉緢浴?,女人天生都是敏感的,更何況谷陽絲毫沒藏著掖著。 寒月把剛買的冰激凌遞給安琳,語氣平靜:“我知道,我拒絕了他” 安琳驚訝:“為什么???谷總有錢有顏學識有涵養(yǎng),看著對你也上心,你瞧不上他哪里?” 寒月好笑地點了點好友的額頭:“看樣子你挺喜歡的,你怎么不去追啊” “嗐,我哪能搶你的人,你真不喜歡?” “嗯,你喜歡就追,我?guī)湍?。不過他暗戀我挺久了,到時候你追不到可別怪我”,寒月就喜歡把丑話說前頭。 “男人算什么,閨蜜才是一輩子的,追不上我就換個人,你別生我氣才好”,安琳抱著寒月的胳膊撒嬌。 “不會”,寒月溫柔了眉眼,安琳就像她的燈塔,能時刻讓她保持清醒,能讓她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的模樣。她愿意哄著,慣著。 “月月,你怎么這么好啊~~”,安琳發(fā)自真心地感嘆。 安琳不是沒有過朋友,當初一個個說的多好聽啊,可真有難了,肯幫她的只有平日里一聲不吭的寒月。幸好她們從初中就認識,幸好寒月是她的第一個好朋友。 寒月太孤傲了,任何可以被代替的位置,她都不屑一顧。 安琳有了新朋友,寒月就沒了蹤影。等安琳回過神時,寒月已經(jīng)甩她一大截。她有過嫉妒,有過埋怨,可最后還是被寒月的一舉一動化解,最終變成敬佩。 安琳覺得,自己應(yīng)該慶幸,一段黑暗的時光,換來一個永遠光明的太陽。 她的世界有光,就是寒月的模樣。 “那你晚會去嗎?就在20號”,安琳想起來正事。 ”不去。那是谷陽爺爺?shù)膲垩?,你可以去賺一下他家人的好感度?/br> “你不去我也不去”,安琳帶著寒月往殯儀館走去。 “別鬧,這是個好機會,能認識很多上流人士,以你的模樣,說不定還能…” 安琳打斷寒月的話,“還能碰見幾個老主顧!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出去賣了?” 寒月啞然,半晌才道:“好,那就不去” “傻”,安琳笑罵。 “你才傻”,寒月也笑了。 “你個小笨蛋,你天下第一傻” “你個大笨蛋,你天下無敵第一傻” …… 沒有人提火化的事,有的傷疤還是遺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