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模范夫妻(koujiao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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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玻璃墻外下起一場震天撼地的大雨,這場雨淅淅瀝瀝地下到傍晚也不停?;ǖ昀锏呐陠T用手機看了一整天的視頻,心想今天是不可能有人來買花了,她把走廊的花盆搬進屋里,準(zhǔn)備拉下卷閘門,關(guān)店回家。 “你好,請問我可以買一束花嗎?” 女店員抬頭,看見一個非常高的男人撐著傘向她走來??吹絺阆碌哪菑埬?,她一時有點愣住了,“當(dāng)然可以,歡迎光臨?!?/br> 梅荀把傘收起來,放在走廊上,矮身走進屋里。女店員這才看清了,這是一張?zhí)貏e年輕的臉,她感覺自從他邁進門里后,花店就掉進了異時空的縫隙。她本該開口介紹花店的產(chǎn)品,詢問顧客的需求,但她神差鬼使地忘了職責(zé)。 梅荀挑了一束洋桔梗和香檳玫瑰的混合花束。 店員找好零錢遞給他,“需要寫賀卡嗎?” 梅荀接過筆,洋洋灑灑地在賀卡上寫了兩行字:“寶貝,對不起,別生我的氣?!?/br> 他把花抱在懷里,撐起傘穿過雨幕,上了一輛停在國道上的車子。 包花的牛皮紙上還是干的,滴水不沾,他把花遞給許裕園,“給你?!?/br> 許裕園接過來,拿起卡片看了一眼,又把卡片放回去了,若無其事地看窗外的雨。過了一會,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梅荀的肩膀和手臂被雨淋濕了。早知道他下車去給自己買花,就不讓他去了。 但他不可能因為這束花不計前嫌。 “你淋濕了,前面的加油站停一下,把上衣?lián)Q了?!?/br> 上車以來,這是許裕園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梅荀乖乖照做,又討好地說:“改天換我穿裙子,讓你拍回來?!?/br> 這怎么夠!他也要把梅荀綁在床頭,讓他發(fā)情,對著攝像頭浪叫,拍下他對自己求歡的表情,這才能解氣! “我那套你穿不上,我給你買新的。” 梅荀的表情有點勉強,僵硬地點點頭,“好,你買什么我穿什么?!?/br> “貓耳也是你戴?!?/br> 梅荀騰出一只手摸他的腦袋,敷衍著說好。 許裕園這就打開淘寶,一連選中幾件,都加入購物車,“回到家我給你量尺碼。” “寶貝現(xiàn)在還生氣嗎?” 許裕園被他的甜言蜜語勾得暈頭轉(zhuǎn)向,但警惕心理又立刻冒頭:“你不會只是隨口哄我,一回家就翻臉不認(rèn)賬吧?” 梅荀:“……” 雖然在同一個城市,兩人的學(xué)校實在不近,租的房子位于兩校的中央,分別都有七八站地鐵的距離,因此兩人在學(xué)校都留有床位。 許裕園這幾天因為畢業(yè)設(shè)計忙得轉(zhuǎn)不開腳,每天起早摸黑,在學(xué)校里一連住了四五天。 梅荀意見頗大,“有完沒完啊許裕園?因為這么小的事連家都不回了?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br> 許裕園反復(fù)解釋自己太忙,梅荀聽不進去,認(rèn)定他不回家就是在耍脾氣,又撂下一句:“你愛在外面待著就待著吧,最多我也不回去了?!?/br> 愛情使人盲目,戀人的不體貼擱許裕園心里就是“他在恃寵而驕”,他查了一下實驗時間安排表,說明晚一定提早回去陪你。 然后對面就掛電話了,也沒說滿不滿意。 回家后許裕園頭一件惦記的就是那束花,找了半天才在廚房的角落找到插花的花瓶——空的、干干凈凈。 “你怎么把我的花丟了?” 坐在客廳打游戲的罪魁禍?zhǔn)渍f:“枯萎就丟了,會招蟲子。” “哪有這么快?你是不是沒給它換水?” “換不換都一樣,你看這天……”梅荀想說這天多熱,忽然想到這都重陽了?!懊倒屦B(yǎng)不久,三四天都會謝?!?/br> “我上次那一束就養(yǎng)了半個月,半個月還開得好好的!” 梅荀哪知道許裕園給玫瑰施了什么法,能保養(yǎng)半個月。他說明天給你買一束新的。 “不要買,浪費錢?!?/br> 許裕園在沙發(fā)上坐下。梅荀還沉浸在恐怖游戲中,過了一會他摘下耳機問:“要做嗎?” “都行……”zuoai很美好,可是第二天要起早趕路,還要在實驗室站一整天。 梅荀知道都行的意思是不想,體貼地說那算了。當(dāng)然他也不是每次都體貼——不體貼的時候直接就上了,根本不問。 既然回到家里,許裕園就不想一個人抱著被子睡,可是梅荀的游戲打了一局又一局,沒有要停的意思。都十一點半了。 許裕園想把他的注意力從游戲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來,跪到地毯上,頭埋進他的腿間。 “園園……”梅荀的手扣住他的后頸捏了捏。 許裕園抬起頭:“打你的游戲,別管我?!?/br> 梅荀嫌他口活不好,他每次也很辛苦,因為alpha勃起的性器能撐滿他的整張嘴,而他從嘴巴到會厭的距離短,只能含進去一截,被頂深一點嘔吐反應(yīng)也很強烈。學(xué)校的優(yōu)等生在這件事上學(xué)習(xí)了四年也沒有熟能生巧。 許裕園把那根東西掏出來,不像往常往雙手握住根部來舔,而是抱著梅荀的腿,沉下腰,只用嘴唇支撐起他的yinjing,雙唇在莖身上反復(fù)吮吸。 屏幕上跳出game over,梅荀也被勾起了yuhuo,丟開游戲手柄,用手扣住他的后腦勺,扶著性器塞進他嘴里。梅荀的抽插和許裕園的吮舔互相配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梅荀問他:“射進去好不好?” 許裕園說不出話來,悶哼了兩聲。 梅荀揉著他的后腦,頭發(fā)絲擦過指縫的觸感非常好——omega的頭發(fā)又細又軟,像綢緞似的。梅荀用力插了幾下,拔出來說:“吞了我的東西,你又會發(fā)一夜的情?!?/br> 也沒有這么夸張……“等會你抱著我睡就好?!?/br> 梅荀揪著他的頭發(fā)抽插了上百下,這才射出了大股jingye,他抽出幾張紙巾接住,從他嘴里拔出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在往外流血,自己的性器頭部也沾了血。 梅荀低罵了一聲cao,掐住他的下巴,“張嘴。” 許裕園嘴里都是腥濃的液體,恥于張嘴。他強忍住反胃,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次,咽干凈了才張開嘴來。吞咽時喉嚨刺痛,他皺緊了眉頭。 是喉嚨黏膜破裂出血。 梅荀顧不上擦自己了,打開手機查了一下,問他痛不痛? “吞咽和說話會痛,不然就還好?!?/br> 梅荀捏著他的臉,拿手機電筒照進去看,發(fā)現(xiàn)也沒有流很多血,繃緊的臉色才緩和一點,“先睡,明天上醫(yī)院看看?!?/br> 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倒好像是自己弄壞了他什么東西……許裕園想了想,用氣音問:“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為什么這么說?” 許裕園趴在他的膝頭,臉蹭了蹭他的大腿,“直覺?!?/br> 過了許久,梅荀才說:“上周末遇見我爸了。跟同學(xué)去外面吃飯,剛好遇到他?!?/br> 許裕園抬起頭來,“你爸……?然后呢?” “沒有然后?!泵奋髡f,“我們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聊了十幾分鐘就散了?!?/br> * 曹雪濤和梅云雖然是相親認(rèn)識,婚后感情卻很好,夫妻兩人齊眉舉案相敬如賓,羨煞旁人,唯一的不足是婚后多年都沒有孩子。 夫妻兩人分別是男性Alpha和女性O(shè)mega,去醫(yī)院檢查,原來是雙方的信息素匹配度太低。曹雪濤三十五歲那年,和妻子一起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剛出生女嬰,起因是聽到一個迷信的說法:小孩子有可能是怕孤單,才不肯投胎到你們家,先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家里有歡笑聲了,小孩子就肯來了。 八年以后,梅云才懷上一胎。他們等這個孩子等得實在太久,那時她已經(jīng)是高齡產(chǎn)婦,而匹配程度低的夫婦在懷孕和生產(chǎn)中也會遇上額外的麻煩。 懷孕時期,夫妻兩人懷著感激,萬分謹(jǐn)慎地守護腹中的胎兒,終于在十個月后產(chǎn)下一名健康的男嬰。 梅云在分娩過程中丟了半條命,丈夫提出讓小孩姓梅,以感謝她的付出。反正他們已經(jīng)有一個女兒叫曹萱。 男孩生性敏感,和母親如出一轍。父母一度以為他會分化成omega,也因為是中年得子,對他十分寵愛。書法家母親更是希望培養(yǎng)兒子的藝術(shù)才能,因為在傳統(tǒng)看法中,omega的感性和藝術(shù)天分有關(guān)。 梅云不愿意請老師,強撐病體,親手教他彈鋼琴,畫素描,寫毛筆字。實際上梅荀對這些并不熱衷,他當(dāng)然更想去找鄰居家的玩伴打游戲,只是父親每天出門之前都叮囑他:“你在家里要好好陪mama,讓mama開心一點。” 梅荀無憂的童年出現(xiàn)的第一條裂縫是他在十歲那年,發(fā)現(xiàn)了父親和jiejiezuoai。在濕潤的后花園里,他看到平時溫和慈愛的父親,那根粗黑、丑陋的東西插在jiejie的身體里。他jiejie躺在葡萄架下的吊床上,rou體擺成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頸上戴的鉆石項鏈?zhǔn)遣苎徒o她的成年禮物。多年以后,梅荀回想起來那個下午,他印象最深的是后花園里的空氣腥臭無比。味道的來源也許是池塘里的死魚。 母親在房間里,一聲聲地喊他小荀。梅荀輕輕掩上花園的木門,咯噔咯噔地跑上樓:“mama,花園里的花都被雨水打落了,下次開的時候我再幫你采?!?/br> “下次開就是明年了。”女人摸摸他的頭,嘆了一口氣,她想,她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到愛子長大。 梅云活得比所有人意料得都要久,久到家人、醫(yī)生和她自己都認(rèn)為是個奇跡,久到那個秘密已經(jīng)在梅荀的心底扎根生長,又腐爛發(fā)臭。 母親在生命的最后幾年已經(jīng)沒有力氣下樓,梅荀目睹曹雪濤在這座房子里扮演一個雙面人。在樓上,他是模范丈夫和父親,每天上班前溫柔地親吻妻子的額發(fā),和兒子擁抱告別;在樓下,只要聽到樓上傳來的小兒子的練琴聲,他就和養(yǎng)女在客廳沙發(fā)上翻云覆雨。 有一天梅荀從學(xué)校回到家里,聽到房間里傳來父母的爭吵聲,他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他的父母不僅是外人眼里的模范夫妻,連在家也相敬如賓了二三十年不紅臉??傻搅送砩弦患胰巳耘f說說笑笑,和往常沒有區(qū)別。梅云甚至從床上起來,坐到餐桌上用晚餐。 第二天梅荀沒有去學(xué)校。他是被家里的人來人往吵醒的。夜里母親的內(nèi)臟大出血, 她沒有主動求救,而是放任自己的生命體征逐漸消失。清晨,第一個醒來的父親發(fā)現(xiàn)后撥打了救護車。兩天后梅云在手術(shù)室搶救失敗,終年四十九歲。梅荀當(dāng)時十五歲。 后來他才意識到,那一晚梅云對他說的mama永遠愛你是遺言,也是謊言。 * 在梅荀的印象里,jiejie從小輕浮、愛美,耽于享樂,總是縱欲。尤其是共同生活的最后幾年,父親給她送過堆積成山的珠寶首飾和奢侈衣物,甚至名表跑車。一旦有了錢,她在同齡人中被前呼后擁,而她從來不屑于給養(yǎng)父母的親生兒子一個眼神。 在撞破他們luanlun以前,梅荀就自覺自己在父親心中地位輕微,比不上先來這個家八年的jiejie。曹雪濤從不帶他出去旅行,不讓他坐副駕駛,節(jié)日也只給他送紙片碎布、花草貓狗之類的不值錢東西。 梅荀和曹萱向來不對付。他年幼的時候,曹萱一帶朋友回來就把他丟到隔壁方家,曹萱一腳把他踹進過池塘,把他關(guān)在樹屋里過夜,趁他離家毒死他的小貓……每一次,他對母親告狀,梅云都會安撫他:jiejie是抱養(yǎng)的,我們要對她寬容一點。 撞破他們luanlun以后,曹萱比以前更趾高氣揚,他也對她冷心冷面。那時候曹萱剛過二十歲,高中也沒念完,在外面開了家美容店,每天帶朋友回家里喝得爛醉。養(yǎng)病中的母親不堪她的煩擾,梅荀下樓,讓她們從家里滾出去,接著,從曹萱手里飛出的瓷碟就砸到了他的眉骨。 他在洗手間清洗傷口,聽到客廳里的笑鬧聲。 “曹萱,你弟弟真絕?。≡趺床唤榻B給我們認(rèn)識?” “你們這群老狗逼也配?”曹萱的嗓門很大,“人家念市一中,我那個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你們配嗎?” 客廳里一陣哄堂大笑:“cao,我看他有一米八多,十幾了?真高?。 ?/br> 又是曹萱的聲音:“鬼知道十幾,你們?nèi)枂h?!?/br> “不說笑,沖這臉我真的心動,還是處男?jiejie我春心蕩漾了?!?/br> “算了吧,我估計他連女人的逼長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曹萱,你不會是不舍得吧?” “舍不得誰?我他媽舍不得你們碰釘子是真?!?/br> “舍不得分享,留著自己吃獨食?!?/br> 曹萱驟然翻臉,夾著煙的手去撕她的嘴:“cao你媽,真惡心,你有病吧?” “說笑而已,小萱姐發(fā)這么大脾氣干嘛?再說了,你們又不是親生的,連luanlun都不算……好好好,不說了,別趕我……” 梅荀推開洗手間門,一綹濕發(fā)貼在額上,還在往下滴水,傷口的玻璃碎片已經(jīng)被他清洗干凈,留下一個狹長的創(chuàng)面,他漠然地盯著屋里的四女兩男,然后漠然地移開眼神。他大步走到櫥柜,拿起消毒水和紗布就上樓了。 “媽的……你弟弟是alpha嗎?” 曹萱其實不清楚,又要面子,含糊地說:“alpha又怎樣?又不多長一根rou?!辈茌媸莃eta,聞不出信息素,學(xué)校生理課都翹了,對這些沒有太大概念。 “一根夠了。主要是alpha的都特大,持久,耐用……” 一個男生聽不下去了:“小蜜桃,你不是有男朋友嗎?跟旱了兩百年似的,沒完沒了地意yin人家的弟弟?!?/br> 第二天曹萱難得的主動和梅荀說話,在他下午放學(xué)回家時把他攔在門口:“昨天那個小蜜桃怎樣?黃裙子那個?!?/br> “沒興趣?!?/br> 曹萱皺了一下鼻子:“不識好歹,我朋友里她最漂亮。你他媽都十四了,沒發(fā)育好?還是不喜歡cao女人?” 梅荀的心情很平靜,既不憤怒,也不鄙視。他們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個女人無法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cao逼還有別的,因此他們根本無法交流。 “裝的冰清玉潔,我說你,不會是對女的硬不起來,喜歡玩男人吧?”曹萱仔細想了想,“是林林?那沒戲了,他媽不知道從哪里搞到那么多爛錢,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大少爺,會讓你玩屁股?” 梅荀正要轉(zhuǎn)身上樓,聽到她的話頓住腳步。他說:“你嘴那么臟,不要提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