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顏清一進包間，一老客坐沙發(fā)正中間，顏清嗲嗲地喊:“范總……”

    范義是她老客人了，看樣子得有四五十歲，頭發(fā)頂禿掉一半，臉上皺紋多得像黃土坡上的道道溝壑。

    本來顏清坐范義旁邊，他攬住她腰身，吃足了豆腐，給了她一眼神。意思是讓顏清坐他腿上，顏清很乖的照做。她光滑如玉的兩條細腿，挨到范義的西裝褲，質(zhì)感有點摩擦。他腿部肌rou粗壯，顏清勾著腳蹭他的褲腳，范義說:“乖。”說完一陣賊笑，顏清聞到他口里的臭味，或許是煙，又或者是食物殘渣。

    包間里還有五六個男人，手里都是點了人來的。有個女的在陪另一個老總唱K，剩下幾個男的女的混在一塊，擲骰子喝酒。顏清穿的吊帶、熱褲，范義把她內(nèi)衣扣解了，內(nèi)衣半掉不掉的掛在她胸前，范義手上動作沒停，沖她耳朵眼吹熱氣:“待會兒還有幾個朋友要來。”

    也是，這才不到十一點，顏清明眸一眨，換個話題說:“你這幾天不出差呀？”范義揉搓她的rutou，嘴里吧唧了聲:“最近不忙，忙了也沒時間找你?！鳖伹灞荒蟮耐戳?，身子往他懷里縮。

    認識范義的時候，顏清才十七歲，剛?cè)胄袥]多久，被當時的領(lǐng)班坑了，一個夜晚迷迷糊糊跟個大學老教授睡了，她記得在場子賺第一筆大錢是靠賣逼。一開始她不出臺的，只賣酒掙提成，坐坐臺陪客而已，下海之后倒是被老男人cao慣了，一晚上忙的時候最多出過兩三個臺。范義是個一擲千金的主兒，傳聞開娛樂公司，是顏清的熟客，他老點她，一來二去，倆人倒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顏清知道他有老婆，也有一對兒女，有次在床上，做的時候她鬼迷心竅問了句，你女兒多大，范義下身一個用力，回答她:“比你還大兩歲，小sao貨。”

    那晚做完，顏清躲酒店衛(wèi)生間哭了很久，眼睛哭腫了，范義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甚至想過，用包里那把鋒利無比的刮眉刀將熟睡的范義脖子割斷，但她怕坐牢，只得作罷。

    那幾個朋友很快來了，倒不像范義這個年紀。他們年輕許多，三十出頭的樣子，有兩個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顏清見他們穿得體面，個個潮牌配名表，模樣也保養(yǎng)的好，白凈可人，心想被范義cao還不如給他們cao。

    來的幾個人看樣子也是生意場上的老手，先跟服務(wù)員點了幾瓶貴酒，瓶瓶上萬塊。

    范義和他們閑聊，有個叫黃征的，范義同他講話還要拍馬屁，獻殷勤，顏清時不時沖黃征媚笑。沒一會兒黃征就和顏清眉來眼去了，他說:“我見你有點眼熟。”顏清坐他斜對面，笑笑:“我可沒見過你?！?/br>
    黃征道:“你是不是拍過那種片兒，我看你挺像的?！?/br>
    語畢，包廂里哄笑聲四起，大伙兒等著看顏清好戲，用那種湊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盯著顏清。

    像誰，自然是像島國動作片女主角。顏清笑瞇瞇的:“不好意思啊，我不做那個?！?/br>
    黃征也跟著顏清笑，眼神里滿是輕蔑，他看不起顏清，第一眼就覺得她賤。坐在一個男人腿上，還要撩撥另一個男人?？刹痪褪莻€天生欠cao的婊子么。

    范義樂樂呵呵打圓場，插話道:“meimei，你的職業(yè)性質(zhì)跟女優(yōu)差不太多?！?/br>
    周圍人又是笑倒一大圈，包括顏清幾個同行女同事在內(nèi)。

    顏清作勢錘了兩下范義的胸口，朝著黃征翻個大白眼，不敢再繼續(xù)沖黃征暗送秋波。這些客人花這么些錢，點小姐，可不就是為了找點樂子么?？丛阱X的份上，顏清一點兒不生氣，兩年前她剛踏入這行時已然懂得，尊嚴和面子是人性中最不值當堅守的物什，沒了就沒了，丟了就丟了，不必自我糾結(jié)。拿到手里的鈔票才最實在，被人笑話算不了什么。顏清一姐妹叫純純，在場子里比顏清后來倆月，年紀相仿，純純有一句至理名言:“人對人沒有真愛，對錢才有?！?/br>
    這會兒顏清腦子里突兀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錢比世上任何真愛都真?！笔橇?，這只能算作一句自我安慰，今年年初顏清回了趟老家，泥土小路、稻田菜地、她老家只算得上一個縣，并且是經(jīng)濟還很落后的小縣城。姑媽幫她介紹相親對象，約在茶館見面，不然怎么說那地方小呢，男的是顏清小學同學，樣貌與身材基本沒怎么變，依舊像小時候那般:大頭、巨臂、肥壯。唯一變化是穿戴奢侈許多，至少是比顏清穿的好，加上他不經(jīng)意捏緊手心的車鑰匙，的確了，混的不錯。

    開口第一句問顏清，在念書還是工作，顏清不答反問說你做的什么行業(yè)，對面答開民宿。難怪了，還是個老板，二十歲就當上了老板，家底應該不差的。只可惜兩人只見了這一次，后來小學同學又在微信上約過幾次顏清吃飯，言辭誠懇的，也沒約成，顏清早不在老家待了，過完年上趕著回城市，她得上班攢錢，攢多點錢好上岸。

    很晚了，黃征帶顏清開房，進了房門顏清才覺悟過來，他是有點那個癖好的！

    黃征幾乎是粗暴地推倒顏清，床很軟，受力的相互作用，顏清小弧度地彈了一下，整個身子被他控制住。接著他慢悠悠騎到顏清肚皮上，一面解皮帶一面扇她巴掌，差不多扇了十來下，用相當狠的勁。顏清腦子被扇暈了，手和腳都被他坐著，哪哪也動不了。

    顏清氣的咬到舌尖:“你發(fā)什么酒瘋！”

    黃征拿皮帶極爽地抽了下她嘴巴，打過去速度很快，立即腫了一大圈。他居高臨下望著她:“你不享受這個？”

    顏清流下兩行濕漉漉的生理性眼淚，嘴巴邊又麻又漲。趁著她放空的兩秒鐘，黃征扒了她的黑色小吊帶。他還是坐在顏清的上半身，舔了舔后牙槽:“胸罩你自己脫。”

    顏清怕了，服了，心也軟了。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請求他，吃力地脫下bra，甩到地上，顏清已是淚汪汪:“我一點也不享受，你打的我好痛?！?/br>
    黃征聽了，鼻腔里嗤出一聲冷笑，“我看你像被男人打慣了的?！?/br>
    說著狠抓一把顏清的奶子，顏清弓起腰身，搖著腦袋:“別，別，算我求你?！?/br>
    黃征說:“求我也沒用?！?/br>
    顏清朝他臉上吐口唾沫:“我不玩你這個，誰陪你玩你找誰去吧！”

    對方毫不嫌棄，帶著滿臉的口水，湊近，在她唇上嘬了一口。顏清躲不過，“噫噫嗚嗚”地慘叫，破例的是，黃征接吻開展柔情似水那套，先是啃顏清兩瓣紅唇，啃的她喘不來氣，一點一點撬開她舌關(guān)，吮吸她舌尖，呼吸交融，兩個人不知誰的口水流了下來，銀線似的掛在兩人下巴邊，忒下流。

    顏清情動哼唧幾聲喵嗚，舌頭攪在黃征口腔內(nèi)壁，整個人黏糊糊的，腦子，心，下面，全都黏成一團麻。

    誰知道他親完下一秒就狠狠扇她，顏清反應不過來，嘴巴微張成o型，黃征一根食指硬插了進去，在舌頭和口腔壁攪啊攪，攪出一陣噗嗤噗嗤的黏膩聲音，還問顏清舒不舒服。

    顏清忍不住又哭了，她太委屈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黃征湊過來舔她下巴，顏清被他舔一口扇個巴掌，他過足了癮，半跪著讓顏清口。

    顏清勉強坐直，墊了個枕頭在屁股下面，閉著眼睛又吸又舔。

    黃征那根東西逐漸變硬，直直戳到顏清喉嚨里。她吞吞咽咽，將馬眼舔的很濕了，出了水，黃征眉眼很是享受:“你口活不錯啊?！?/br>
    進進又出出，顏清猛的一吸，黃征按著她的頭迅速抽插，沒多久射了一泡濃精。射進顏清的嗓子眼，他竟然讓她咽下去，這人多惡心。

    顏清抽了兩張床頭的衛(wèi)生紙，吐了jingye在紙上，粘稠的白，房間暖黃色的燈光下，那坨jingye像鼻涕，味道卻比鼻涕腥多了。顏清漱完了口，黃征抱著她去浴室，真刀實槍地來了一發(fā)，最后弄到夜里兩點多。過程顏清遭了不少罪，他掐她脖子，抵著她在洗與臺上，背后一片冰冷，前面熱火朝天。

    冰與火之間，他暴力地掰顏清兩條腿，掰到不能再掰，干的時候還扇她屁股，兩瓣臀rou硬生生地疼，由痛意漸漸催生出興奮感。黃征九淺一深，停下來問:“shuangma？”

    顏清恨不得自己動，呻吟道:“你快點……”

    黃征立馬不動了，眼睛睨著她:“你可真賤，小母狗是不是天生的賤種？”

    顏清又氣又想笑，他指定是心理方面有點問題？！

    一上床就打人，打完人還要跟她zuoai，zuoai的時候來一套言語侮辱加pua話術(shù)，黃征在性上如此喜愛折磨另一半，強烈的掌控欲，甚至暴力傾向，壓根不把床伴當人看！

    顏清說:“你cao過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不愛你？”

    黃征挑眉，輕笑說你怎么知道。顏清抱緊了他的身體:“跟你zuoai挺累的，爽的只有你一個?！闭l會愛你，一個沒技術(shù)的暴力男，黃征笑:“你還挺有趣?！?/br>
    顏清順勢賣個慘:“沒你有趣?！闭f著一邊向他展示臉蛋的紅色手印，還有胸口處和手臂上的深青淤血，一道又一道，跟刻在她身上似的。黃征神情略微躲閃，似是刻意表現(xiàn)出些愧疚的情緒來。

    “價格得加倍，我之前不知道你玩sm，我不玩這個。”

    黃征說:“行。”說完又慢慢動，動了沒兩分鐘，倆人都來了性，黃征橫沖直撞，一下一下狠著勁兒cao顏清的花心最深處，cao到zigong口，顏清拼命搖頭：“不行，不行……”然后她潮吹了。

    射完黃征將安全套打個結(jié)，轉(zhuǎn)身扔進垃圾桶，自顧自打開淋浴噴頭，他倒是愛干凈！顏清癱坐在濕滑地板上，逼里跟流膿似的，火辣辣的疼，早幾年有個方便面廣告如是說:這酸爽……顏清跟黃征做一次愛，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懂了，具體有多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