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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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加文聽出他話里的諷刺,一下子漲紅了臉:“你……” 杜俞楠輕笑著走近,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這個男人:“李公子,我和先生還有事要辦,你若是敘夠了舊就請先回吧”,頓了頓,“不過見不見就很難說了” 說著見這李加文欲言又止,便對他不再做理會,扭頭問向馬車?yán)锏娜耍骸跋壬羰桥c李公子沒有想說的了,那我們便出發(fā)吧”,話落,便毫無禮數(shù)的越過李加文,只是剛要坐上駕車的位置時忽的改變了主意,伸手抓住背對著他的李加文的衣領(lǐng),在他毫無防備下徑直揮拳朝向他的臉上…… 李加文只覺得眼前一黑,順勢摔倒在地,臉上劇痛不已,胸中剛涌起一股憤怒想要發(fā)作,卻見到杜俞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壓低著聲音,滿是輕蔑地哼笑道:“這拳是替先生給的,你當(dāng)年既是為了自己而拋棄他,現(xiàn)在何苦來惺惺作態(tài)惡心人,若你還敢糾纏不休,我就去楊家揭發(fā)當(dāng)年的事,反正先生不會在乎被人知曉那些” 說著又看了眼他那復(fù)雜糾結(jié),滿是不甘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心情格外好的坐上了馬車。 馬車中,李玉笙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剛想問兩人怎皆沒了動靜,便覺馬車晃動了一下,而后聽到杜俞楠道:“先生坐穩(wěn)了,我們出發(fā)吧” 話落,馬車便開始行駛起來,那搖晃不定的漂浮感讓他有些不適,眉頭微皺地扶著能摸到的東西做依靠后才覺有些心安。 一路上兩人皆對李加文閉口不提。 李玉笙靠著車外的聲音分辨出他們到了出城的必經(jīng)之地,而后又不知過了多久便聽不見多少人聲——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出了城。 馬車不知道在向哪個方向繼續(xù)平穩(wěn)的行駛著。 “那李加文與先生可說了什么?”忽的,杜俞楠開口問道。 李玉笙還因馬車而覺有些暈眩,平靜的道:“不過是些敘舊的三言兩語” “故友重逢,先生就不覺得有何不舍嗎?” 李玉笙一愣,覺得他是有意問這問題。他們之間談何不舍?李加文若要不舍,也不至于現(xiàn)在才想著見他求得一句原諒才是。 不過…… 李玉笙忽的想到這杜俞楠怎就偏偏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了。也是思考的瞬間他反應(yīng)過來什么,略帶驚訝的問:“你是故意離開讓李加文靠近的?” 杜俞楠也不掩飾什么,笑道:“那李加文一直守在外面,我總不能冷血的讓他一直等,這古書上不是常教我們要懂得慈悲憐憫嗎?” 李玉笙想生氣,但也轉(zhuǎn)念想到,雖說與他重逢并非心中所愿,但如此能斷了他的念想也好,于是也沒了責(zé)怪之意。 “先生” ,杜俞楠突然道,“你可有想過日后要如何?” 李玉笙愣了一下,心中一陣惆悵。 該如何?大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倒是不介意先生長住,只是不知先生所想,所以想問問你的意思” “長住倒是不必,只是眼睛不便,我四肢健全總能尋個活法” “先生何必辛勞,住在杜府有何不……” 李玉笙只覺得氣惱,有些控制不住音量的打斷了他:“我自有命,怎能靠著施舍過活”,他又不是不能勞動,如果真和他所言,豈不是受嗟來之食的廢人。 杜俞楠輕輕地笑了笑:“可先生真覺能養(yǎng)活自己?”說著他突然想起來什么,笑意漸漸淡下直至消失不見。 李玉笙只覺他是有意讓自己覺得難堪,便有些賭氣似的道:“這事自是不用你管” 杜俞楠輕笑:“那先生是打算做回老本行?”話語里忽的帶著不易察覺的刻薄。 “什……”李玉笙不知他所言是何,剛欲追問,馬車突然停下,剛欲問發(fā)生了什么,便聽到杜俞楠道:“先生不必驚疑” 茫然的一愣,馬車又行駛了起來,李玉笙忍不住泛起擔(dān)憂,便問:“可是出什么事了?” “無礙,只是要繞路罷了”,杜俞楠看了眼倒在大路上的樹干,泰然自若的將馬車駛向了旁邊的小徑。 他怎會看不出那路障是人為故意,只是若是停留清理定會耽擱行程,倒不如走這殊途同歸的小路。 馬車平穩(wěn)的駕駛著,杜俞楠忽的想起來什么,戲謔的問:“先生怎的不好奇你養(yǎng)傷這段時間里怎么沒有人來看你?”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李玉笙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應(yīng)。他倒不是希望有人能掛念自己,只是……只是多多少少也會想著若是那……那石先能來探望一番…… 這想法剛升起的剎那便嚇得李玉笙連忙搖頭將其摒棄。他怎的能惦記要求著他人來關(guān)心他呢?別人愿意牽掛他,這是他上輩子積得德,但就算沒人記念也不該生出這番自作主張強人所難的要求來才是。 杜俞楠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沉默不語便以為他在暗自傷神失落,便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給他聽:“其實他們是想來看望先生,但都被我以不能打擾你養(yǎng)傷為由拒絕了”,頓了頓,忽然生出要捉弄的想法來,問:“先生就不好奇石先?” 李玉笙怔了怔,一時有些無地自容。 這杜俞楠怎次次都能知曉他心中所想? “如先生所愿,石先對先生倒是挺上心,那來與你針灸的大夫就是他請來的” 李玉笙一愣,“當(dāng)……當(dāng)真?”那顆隱隱期待的心臟總算是松了口氣,只是在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激動與欣喜有些過度時又立刻閃過慌亂,下意識地將那些險些將他吞沒的情緒壓下,暗暗吐了口氣,輕聲道:“改天該去道謝才是……” 本是他無心的一句表面應(yīng)付話,卻讓杜俞楠覺得刺耳,不由得嘲笑道:“先生是想見他還是想道謝?我怎的未見過先生謝過我呢?” 李玉笙有些心虛的道:“自是……自是道謝”,至于對他道謝,他哪次沒有說出口?就是沒有說出口也是因為被他……被他…… 李玉笙只覺得面上一熱,愈加心虛的不敢出聲。 “先生怎不回應(yīng)我后面的問……”杜俞楠說著突然停下講話,拉了韁繩讓馬停下,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人,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不爽。 “小子,馬車?yán)锸钦l啊,可帶了多少銀子出門?”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用他粗獷的聲音問道,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儼然是劫道的。 杜俞楠面色坦然的看著他們,不緩不慢地道:“車?yán)锸俏壹蚁壬y子也未帶多少只是夠些路程補給,不知各位好漢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