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書迷正在閱讀:女人戰(zhàn)爭、網(wǎng)戀需謹慎、攝政王今天重生了沒、新網(wǎng)游之yin獸調(diào)教師、情色的流浪、喪病合集、番外合集、自由與欲望之路(1v1性奴SM文)、快穿之玉柱后庭花、在女寢做皇帝
“我看你打扮可不像普通人家,我們不要命,只要錢,識相的話就讓馬車里的人帶著錢出來” 馬車內(nèi),李玉笙的心臟一下子懸在了嗓子眼。他怎會想到這離城不遠的地方居然會有匪患。他們只有二人,怎能抵過定是提槍帶刀的人,更何況他……他還眼盲,無疑是個累贅…… 驚慌之際已經(jīng)閃過念頭,連忙對著杜俞楠道:“俞楠你且脫身不用管我” 杜俞楠忍不住嘖了一聲,卻是對著李玉笙道:“學(xué)生怎可丟下先生獨自逃命” 李玉笙一時是五味雜陳,接著聽到男人不耐煩的道:“哼,我看你是逃脫不得在這逞強,快讓馬車里的人下……”結(jié)果話未聽他說完,便覺馬車一陣晃蕩,猛然間又憑空消失一般沒了動靜。 剛閃過一絲疑惑,耳邊又復(fù)傳來一陣叫罵聲,心里剛捏了把冷汗,又茫然地聽到四周傳來陣陣痛苦的呻吟。 “呵,小子有兩下啊” “哼,光天化日之下劫道,就不怕濕了鞋嗎?” 李玉笙的心臟緊張到幾近膨脹裂開,他不知外面是何情形,杜俞楠又是否安然……心里的無力與恐懼猜測讓他坐立難安。 正當(dāng)他不知所措時,忽的聽到杜俞楠靠在馬車邊壓抑著什么的道:“先生切莫擔(dān)憂,待在車中不要亂動便是,我自會追上于你” “你……”李玉笙剛閃過疑慮,馬車忽的行動起來,晃蕩感讓他愈加緊張起來。這杜俞楠分明是招架不住,讓馬車先帶他離開! “杜俞楠!” 這股不安與擔(dān)憂讓他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又是何模樣,顫抖地摸索著車內(nèi)的擺設(shè),搖搖晃晃地以跪坐著的姿勢掀開車簾欲去找韁繩,只是還未伸出手去尋,身體便因車身的晃蕩而險些被甩出去。馬車速并不快,卻讓他覺得寸步難行,連抓著車身的手都顫栗的不敢松開絲毫。 在耳邊擦過的風(fēng)聲與眼前的空洞黑暗讓方才就在胸中積攢的無力瞬間將他緊密包裹起來。 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緊張與擔(dān)憂而發(fā)軟無力,他也才知原來眼盲的自己是如此的無用。這般的他除了當(dāng)個廢人還有何用處? 那些藏于內(nèi)心深處的陰暗竟順著一時的不備蜂擁而至。 此刻的處境宛如壓倒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將一直被他選擇忽視而積攢在心里的恍然與絕望釋放出來。他才深刻意識到原來這幾日的自己并非沒有頹喪,只是……只是因為過于無力而選擇了忽視。 車身突然顛簸了一下,李玉笙毫無防備的松了手,好在慌亂間又抓住了馬車邊沿,正當(dāng)他無措時,耳邊忽的聽到馬車的嘶鳴還有人拉住韁繩讓馬停下的聲音,還未反應(yīng)過來,馬車便停了下來。 剛松了口氣,在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時登時僵直了身體,忘記了反應(yīng)。 “先生你怎獨自一人在此,還做如此危險之事?” 這……這分明是石先的聲音…… “先生?”石先疑惑的松了手中的韁繩,打量著四周,剛欲將他牽下馬車便見到有人影從車后追了過來。 石先這一喊瞬間讓李玉笙想起杜俞楠來,慌亂的朝石先的方向伸出手去,慌張的道:“俞楠,俞楠在后面……”結(jié)果身體一落空,徑直撲進了他的懷中,卻也顧不得太多的接著道:“你快去幫幫他!” 殊不知這一幕恰巧落進了趕來的杜俞楠眼中。 石先眉心一皺,見到杜俞楠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當(dāng)即微笑道:“俞楠這不是沒事嗎?” 李玉笙茫然的看向兩側(cè),肩膀忽的一疼,身體不受控制的后傾而后靠在了不知名的東西,剛驚呼出聲便聽到杜俞楠在他耳邊道:“你怎會在這里?” “你……你……”李玉笙聽他話語并無大礙,懸著的心這才松了下來,然而不容他從慶幸與驚喜之中緩過神,便意識到他那話是說給石先聽的。 石先見剛剛還在懷里的人被拉走了,不由得笑了笑,面色坦然地道:“我跟書院請了假去山上采藥,回來的時候見到先生坐在馬車前搖搖欲墜,這才出手將先生救下”,似是驗證他的話一般,話剛說完便有個人背著藥筐跑了過來。 “少爺,我終于……終于追上你了……”那人雙手扶膝,氣喘不已,在見到杜俞楠兩人時才知自己有些突兀,連忙退到一側(cè)不敢再言一語。 而杜俞楠分明捕捉到了關(guān)鍵,當(dāng)即眉頭微皺,問:“我不是囑咐不要亂動?那馬識途遇到前方的草地自會停下,原來先生是信不過我?” 李玉笙想解釋什么,又不知如何說起。 他與這般咄咄逼人的杜俞楠相處本就略顯遲緩笨拙,如今旁邊又多了個石先,這叫他如何開得了口去說他是因為擔(dān)心他而想著讓馬車停下?可即使開了口也不過是取得一番嘲笑,畢竟他一個眼盲之人,就是讓馬車停下了也不過是多此一舉,勞費心力…… 若是這般倒還不如不說…… 杜俞楠以為他是默認,哼笑了一聲,卻是對著石先道:“你回去后且去官府一趟,便說這郊外有匪患并不安全”,說著便要將李玉笙塞進車里重新上路,不想引得手臂一疼,倒吸了口涼氣。他身穿深青色衣裳,既是染了紅,若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 石先對匪患一說并不有大驚之意,倒是見他面露痛苦時,不由得問:“你手臂可是受了刀傷?你與先生又是要去何處?不如我替你駕車?” 杜俞楠一愣,當(dāng)即露出不耐:“只是小傷,倒也不用” 可李玉笙一聽他受傷這事,當(dāng)即驚得想不出話,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石先這提議倒是可取。 杜俞楠受了傷,若是不及時處理留下隱患的話,他哪里還敢去見杜夫人,更何況也不知那群匪患是否前來報復(fù),若是來了那杜俞楠也不至于孤立無援。 “不如就與石先所說?” 石先一聽不由得笑了笑:“先生可是關(guān)心你的” 杜俞楠哼笑了一聲,卻也并未再拒絕:“你是不想上課罷了”,說著便將李玉笙推了進去,接著也坐了進去。 石先見狀又是一笑,轉(zhuǎn)身囑咐了隨從后便坐上了駕車的位置,韁繩一拉,馬車又動了起來。 李玉笙有些無處可動,若不是身側(cè)的擁擠,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石先竟真的就在車外。 忽的想起來什么,面色遲疑的問:“你手可是怎樣?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