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雞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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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生帶來利益可觀,天豪也相應(yīng)地投入更多硬件福利。特意在盛御高級公寓挑了一套單層面積近300平的復(fù)式公寓作為男團宿舍,紀滿舟和他們見面之后沒兩天,他們就搬進了盛御。 宿舍定在東區(qū)6號樓的頂樓,一層主要是廚房、衣帽間、健身房、編曲室等公共區(qū)域,二層是五個人各自的房間。當晚,助理收拾完就離開了,紀滿舟則留下來準備晚餐?;疱仠资菑牡昀锎虬鼛н^來,食材一半是店里的一半是他自己在超市買的新鮮菜品。 他大學(xué)學(xué)的是工商管理,來做經(jīng)紀人是因為當初畢業(yè)處處碰壁,一氣之下投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工作。這幾年來,慢慢了解到做經(jīng)紀人工作的樂趣,從最初經(jīng)紀助理升做經(jīng)紀人,工作能力出眾的他參與了二期訓(xùn)練生的選拔,之后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二期訓(xùn)練生的大經(jīng)紀。 虞時譫五人沒留在公司吃飯,下午六點鐘就坐車回了公寓。 一進門,洛晗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火鍋香。“哇,舟哥你辛苦了,忙了很久吧?” 紀滿舟掀開鍋蓋,火紅色的鍋底沸騰開,熱氣騰地沖向天花板,他取下圍裙對門口換鞋的人說:“還好,你們洗洗手就過來吃飯吧?!?/br> 六罐可樂一撞,空氣里都是“滋滋”的冒泡聲,五個人異口同聲:“謝謝舟哥!” 紀滿舟用公筷下了一盤肥牛卷,“明天需要開一個大會,關(guān)于你們出道首秀的排演和后續(xù)團綜拍攝的問題。到時候不僅我和經(jīng)紀助理去,宣傳、公關(guān)、商務(wù)還有上面一些高層都要到?!?/br> 虞時譫問:“為什么我們也要去?” “上面還是想你們參加,出道之后事情多,你們多了解一些行程免得出錯?!?/br> 年輕人戰(zhàn)斗力強、體內(nèi)消耗快,一桌子菜沒多久就見了底。紀滿舟收了空盤子說:“廚房還有,我再去端?!?/br> 鐘漠就坐在紀滿舟身邊,他跟著推椅子站起來:“我?guī)湍阋黄?。?/br> 兩人前后腳進了廚房,料理臺上還有大概七八盤食材,碼得整整齊齊。紀滿舟在離臺面大約一拳的位置站好,說道:“鐘漠,你先把這兩盤……” 紀滿舟后背突然貼上來有些火熱的身體,他冷不丁被撞上料理臺,小腹緊貼大理石?!扮娔??” 鐘漠雙臂伸展,從他肩膀兩側(cè)環(huán)過,端了兩盤菜便轉(zhuǎn)身離開,好似很坦然。 后背的觸感很陌生,兩人身上都沾了火鍋的麻辣味道。但透過濃重的火鍋氣味,紀滿舟又好似能聞到鐘漠身上淡淡的香味兒,讓他直覺上沒來由地感到恐懼。 紀滿舟端了兩盤菜,在廚房門口碰到去而復(fù)返的鐘漠。鐘漠是五個人中看起來最不好相處的人,深邃的五官輪廓在不做表情的時候總有一種疏離感,而他又是一個不喜歡做表情的人。 鐘漠察覺到紀滿舟的不自在,低頭問:“舟哥,你怎么了?”他的聲音是典型的低音炮,也因為獨特的音色吸引了一批粉絲,但在這種情況下卻像是有意無意的撩撥。 “沒事?!奔o滿舟抬頭正對上鐘漠的眼睛,想竭力忽略掉剛才的不適,大概是自己多想了,有誰會對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動手動腳。 “舟哥,你的電話……”客廳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紀滿舟和鐘漠聞聲錯肩而過。 屏幕上是陌生號碼,紀滿舟放下餐盤,接通了電話,周圍人見狀都靜了下來。 “您好。” “我是孟澤文?!?/br> 電話里的聲音很沉穩(wěn),紀滿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停頓兩秒才回神般走向陽臺:“孟總晚上好?!蓖砩掀鹆它c風(fēng),紀滿舟的T恤被風(fēng)吹得貼在胸口,勾勒出前胸的肌rou線條。 “你現(xiàn)在方便來一趟公司嗎,我在辦公室等你?!?/br> 老板發(fā)話,紀滿舟只能暫時先離開,好在盛御離公司近,開車十分鐘就到了樓下。 總裁辦公室一直是整棟樓最安靜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以致于電梯停穩(wěn)的時候紀滿舟有點恍惚。整層樓都藏在黑暗中,只有開著門的辦公室里的燈光在門口圈起一塊地面,像是寂寂深海中照進來的一束光,分不清是災(zāi)是福。 紀滿舟站在門口,拘謹?shù)厍昧饲瞄T,“孟總,您找我?” 孟澤文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襯衫領(lǐng)口開了顆紐扣,深凹的鎖骨因為光線緣故蓄滿陰影。他戴著那副無框眼鏡,手里拿了一份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進來把門帶上?!?/br> 屋內(nèi)很安靜,落地窗上映滿了城市的燈光,璀璨奪目。孟澤文看完最后一頁,開口說:“小舟,在公司這幾年覺得怎么樣?” 這個稱呼聽得紀滿舟頭皮發(fā)麻,他又一次骨子里覺得害怕,卻又不得不回答:“挺好的,我很喜歡這份工作?!?/br> “有時間找女朋友嗎?”孟澤文拿著文件朝著凳子點了一下。 “暫時還沒考慮這件事?!奔o滿舟長相出眾性情溫和,追他的人也不少。只是他性取向為男,而且每次有好感的都是直男,戀愛進程始終推進不下去。公司老板大晚上把自己叫來公司,上來就問私人感情問題,實在不是個好征兆, 孟澤文又解了一顆紐扣,把文件推到紀滿舟面前,“先看看這份文件。” 文件翻回第一頁,幾個放大加粗的字落進紀滿舟眼中,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 “孟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孟澤文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手肘撐起,“我這個人比較直接。這是一份房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市場價400萬,地段和小區(qū)檔次都算上乘,算是預(yù)付金。” “預(yù)付金?您準備買什么?” 燈光白得蒼白刺目,從上面直直照下來,兩人隔桌而坐,腳底都臥住一攤陰影。 “買你?!?/br> 紀滿舟手腕一轉(zhuǎn),將文件闔上,“孟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而且您并不了解我的為人?!?/br> 孟澤文抬手打斷他的話,臉上不驚不惱:“我不是你的直屬上司,分配工作也不會是我來傳達,所以我以為你來了就是默認。”他停了幾秒讓紀滿舟消化一下才繼續(xù)說:“我不喜歡搞強迫這一套,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床上的事情你情我愿比較舒服?!?/br> 紀滿舟站起身,他覺得兩個人的對話頻道不同,“孟總,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br> “既然話說到這,你覺得就這么走了合適嗎?”孟澤文說話總是不留商量的余地,他習(xí)慣了上位者的姿態(tài),說話、做事都有著一些自然而然的命令感。因為各方面都是人中龍鳳,所以他在床伴這件事上從沒有栽過跟頭,不談感情只有rou體交流,該分的時候也可以果斷分掉。 紀滿舟不明白為什么孟澤文有一種盲目的自信,他覺得上司sao擾下屬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然而孟澤文卻能表現(xiàn)得理所當然?!懊峡?,虞時譫他們馬上出道了,最近事情真的很多,我有些分身乏術(shù)?!?/br> 大概是頭一次啃到這種硬骨頭,孟澤文拿掉眼鏡,表情有些難看:“他們每個人都有個人經(jīng)紀,你統(tǒng)籌就好,沒必要事事親力親為?!?/br> 見事情進展不符合自己的預(yù)期,孟澤文也不多強求,畢竟男團出道正在風(fēng)口浪尖,如果逼得紀滿舟太緊出岔子對公司無疑是雪上加霜。第一眼看見紀滿舟的時候,確實有一種這個人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心動。既然今晚談不攏,那就來日方長。 孟澤文說:“好好工作,出去吧?!?/br> 紀滿舟沒急著回家,回自己工位準備好明天開會的流程大綱之后,又開車去了一趟盛御??蛷d里還有沒散干凈的麻辣香氣,紀滿舟看了一眼收拾干凈的餐桌,正準備離開卻瞥見廚房的燈還開著。 洛晗穿著深藍色的睡衣,邊上一圈金線在燈光下顯出朦朧的光影。他抬頭看見紀滿舟站在門口,招招手說:“舟哥,你過來?!?/br> 洛晗雖然不是團隊里年紀最小的,但長相偏幼,在一眾棱角分明的帥哥中仿佛嬰兒肥未褪的他做什么都會讓人放松下來。 “你在做什么?”紀滿舟走到咕嘟咕嘟響的白色瓷鍋前站好,輕松一笑:“晚上沒吃飽嗎?” 洛晗掀開鍋蓋,霧蒙蒙的熱氣散開,鍋里是淺黃色的羹狀物上面鋪著堅果,奶香氣撲鼻而來?!巴砩铣缘睦保鳇c甜品吃?!∨D屉u蛋羹,你晚上沒吃完就走了,要不要一起吃?!?/br> “你還會做飯?”倒不是紀滿舟大驚小怪,只是他們又要學(xué)習(xí)又要訓(xùn)練,通告不斷還有時間學(xué)做飯,紀滿舟都懷疑他們一天有4時。 “除了平時的工作,也就做飯這點愛好。不止我,大家都會培養(yǎng)點愛好,給生活調(diào)劑調(diào)劑?!甭尻详P(guān)了天然氣,給紀滿舟遞了個勺子,直接把小瓷鍋端起來舉到他面前說:“舟哥,你先嘗嘗。” 紀滿舟覺得這時候的洛晗無比真實,之前他和所有人一樣見到的包裝好的他們,如今舉著鍋分食一份雞蛋羹竟比一起吃飯還要更加親近?!澳悴唤橐狻?/br> “這有什么好介意的,試試看,他們幾個都喜歡我做的甜品?!?/br> 在洛晗無比期待的眼神中,紀滿舟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第一口,評價道:“好甜啊。” “是嗎?”洛晗另起一處挖了一勺,“吃點甜的心情好,舟哥你是回公司處理事情的嗎,走的那么急?!?/br> 紀滿舟又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跳轉(zhuǎn)話題:“你剛剛說他們都有些什么愛好?” “隊長愛好特別多,我就覺得他什么都懂,而且我很不明白他當初參加海選的原因,家里有祖產(chǎn)要繼承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少爺。小喬比較內(nèi)向,所以格外喜歡動物,你有見過他的那只貍花貓嗎?” “見過,不過搬家的時候好像有點嚇到了。” 洛晗一點頭說:“是,小喬正在樓上哄呢,那只小貓是在寵物店領(lǐng)養(yǎng)的流浪貓,叫山楂。雖然小喬看起來不愛說話,但是經(jīng)常對著山楂自言自語。單弦時尚感特別強,每次拍雜志都被攝影師夸,不過他mama就是雜志社主編,爸爸也是開服裝設(shè)計公司,我一直覺得這種東西都是天生的?!?/br> 雞蛋羹不算多,一人一勺很快就吃完了。紀滿舟接過小鍋和勺子,打開水龍頭開始刷碗,順著話頭問:“那鐘漠呢?” “鐘漠是個工作狂”,洛晗用洗碗布把勺子擦干凈放進消毒柜里,他并肩站在紀滿舟身邊看他刷碗,“練功房和編曲室,他肯定在其中之一。若說娛樂愛好,他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對什么都很平淡?!?/br> 夜宵吃完,紀滿舟也不多留,把門口的垃圾一齊帶下樓。 他租住的地方距離公司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是錦苑小區(qū)的一間二居室。在樓下停好車之后,他想到了晚上孟澤文的那份房屋轉(zhuǎn)讓協(xié)議。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大概如此,他住在連電梯都沒有的老小區(qū),而孟澤文對情人上來就是一套現(xiàn)價幾百萬的高級公寓房。 夜色籠罩整個小區(qū),路燈昏暗不明,紀滿舟鎖好車進了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