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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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煥一道回去復命,算著日子有一個我從小就非常崇拜的名伶楊芳荷要在江州演出,靠著撒嬌賣萌纏著阿瑾放我去度假,衣服我都懶得換,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騎著伊麗莎白直奔江州,這位名伶楊芳荷是歷史上舉世聞名的戲子,我向來不是喜歡聽戲的人,但是從小就聽說楊芳荷先生的故事,一直非常向往,既然都到朱南了,一定要一睹他老人家的風采。 一到江州進了州都綿安城,找了家客棧安頓一下,給了小二一錠金子讓他給我找?guī)讏鰲钕壬钠?,當然放在我的年代,這叫買黃牛票,小二看到金子笑逐顏開趕緊收到懷里,不一會兒便找了幾張戲票,而且還是不同日子的,算小二會做人,我又賞了他幾個碎銀。 看著戲票的日期,最快也要在三天后才能去看戲,幾場下來要在這里呆兩個月,在掌柜處付好兩個月的房錢,我讓信鴿回去送信告訴阿瑾,我要看楊先生的戲,兩個月后才回去。 一路風塵仆仆,洗個澡打扮打扮,我便下樓找吃的,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在大街上這家買個糖那家買塊糕,一邊走一邊吃,終于在一家最大的青樓面前停住腳步,咳咳,雖說老娘是一代名妓顧羽瞳,但是我還倒想進青樓當大爺,本姑娘帶了一堆銀票出來,人家青樓打開門做生意,看到錢還管我是男是女。 趁著傍晚暮色,我舉著一個金元寶大步走進去,老鴇看到錢笑著說:“這位小姐是來尋人的還是抓jian呢?” 我忍不住笑出來,也對,來這地方不是大老爺就是公子哥,自然他們老婆來抓jian倒是正常,我拋拋手中的金元寶:“本小姐想來這兒找姑娘可以不,不知道這兒最出名的花魁是誰?” 老鴇裝出為難,可眼睛一直就盯著我的金元寶:“不瞞小姐,我們這的花魁是我的掌上明珠蘇三娘,一杯酒一百兩,一首曲子兩百兩?!?/br> 我微微挑眉:“那一晚呢?” 老鴇擠著眼睛:“一晚三千兩銀子?!?/br> 她顯然看著我是個姑娘家斷定我對這位蘇三娘做不出什么,換作是尋常的花魁娼婦,三千兩能包幾個花魁全套都能下來了。 我笑了一下,把手上的金元寶拍在桌子上,從懷里掏出五千兩銀票:“這個給mama喝茶,這里五千兩,讓蘇三娘陪我一晚。” “這位小姐,樓上包廂有請,”老鴇朝樓上吆喝著,“三娘,侍候好這位小姐。” 走上樓上的包廂,那位蘇三娘正坐在桌子上,對著我笑,果然和樓下攬客的丑女不一樣,但終究也是娼婦,一臉膩人的脂粉,眉眼倒是精致,五官也不錯,倒是我不像個嫖客,像個來看熱鬧的,夜色漸近,她撫琴陪酒那些尋常把戲還不如我自己來,我突發(fā)奇想問她:“那個,有個問題啊,如果來這的嫖客那方面不行,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把她逗笑了,拉開抽屜清一色媚藥壯陽藥,這一抽屜吃下去,不然除非是八十老翁或者是太監(jiān)公公,普通人肯定奏效。 她也不愧是花魁,知道撫琴唱歌跳舞這些尋常把戲過于普通,給我變戲法玩,其實都是很簡單的小把戲,看得倒是挺開心。 看著天色已黑,朝著外面看去,天上噼里啪啦炸起煙花,蘇三娘說:“今夜是綿安城劉員外的生辰,每年都會炸煙花慶祝,我房間也正好能看到煙花?!蔽液叭硕藖硪欢鸦ㄉ?,一邊看煙花,一邊讓蘇三娘給我剝花生吃。 看著這煙花,我突發(fā)奇想貪玩,朝著樓下的路人扔花生殼,扔完立刻縮回屋子里,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懵然的路人,而蘇三娘也和我玩起來。 我探頭看出去,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我閉上眼睛往窗外一扔,睜開眼睛有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一頭霧水看著對面茶館二樓,我笑得花枝亂顛,當他轉(zhuǎn)頭過來,我驚住了。這個書生居然是維,那個我穿越之前,我媽不知道哪里給我找的相親對象,沒錯就是那個鼻梁上架著兩個玻璃瓶底的死宅男。 看到他呆呆的樣子,我又調(diào)皮地往他腦袋重重扔了一顆花生,他又四處張望一下,呆頭呆腦的樣子實在是逗,我對蘇三娘說:“我走了?!闭f著站在椅子上從窗戶一躍而下,嘴里大喊:“救命啊。”他張開雙手恰好接住我,手中的畫卷跌落一地。 順著小郡主的套路,我秒哭起來:“我被我叔叔賣了進來,公子快救我。” “?。俊彼惑@,顧不得一地畫卷,拉著我的手就往人堆里跑,當然我不是被賣的,也不會有狗血黃金八點檔劇情一樣有一群大漢追我的套路,可這呆子呢一直拉著我跑,直到跑出城外,連我這個練武之人都氣喘吁吁,他才罷休,緊張地問我:“冒犯了姑娘,實在過意不去?!?/br> 我擦擦眼淚,喘著大氣:“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沒齒難忘?!?/br> “姑娘這身打扮不像是貧窮人家,怎么會被賣入青樓,是有什么隱情嗎?”仔細看,他的確長得不錯,胡子刮干凈了,頭發(fā)也梳得很好,還沒戴那厚重的眼鏡,拿去和漠璇或者阿瑾比也毫不遜色。 對,我這一身打扮也是瞞不住的,又秒哭起來:“小女隨父母叔叔過來綿安經(jīng)商,父母突然有事回家去了,奈何叔叔好賭成性,盤纏輸光之后叔叔就把我賣到青樓里,今日幸虧有公子相救,不然小女就要淪落風塵……” 我的戲好到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他傻傻地感動起來握著我的手說:“姑娘別傷心,若是不嫌棄,在下可以護送姑娘回家,讓姑娘的父母認清這個無恥的叔叔。” 我傻眼了,他鬧著要和我回去,這一腔熱血我招架不起,真鬧著跟我回落雁,能被阿瑾笑半年事少,我只不過是鬧著玩,打算玩幾天就算,回頭還得去看楊先生的戲,我連忙哭得更大聲:“你我不過萍水相逢,怎能如此麻煩公子呢?不知公子能否收留幾日,讓我寫信通知家里,讓父母派人接我可好?” 說到只要他收留我?guī)滋?,他猶豫起來了,奇怪了,還滿腔熱血說想護送我回家,現(xiàn)在不用他山長水遠送我回去只要收留我?guī)滋?,怎么就猶豫起來,看他一臉為難我裝出強忍眼淚的樣子:“既然公子不方便,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公子,現(xiàn)在我就回城里把首飾當了換幾個銅板寫信回家,這幾日在破廟里借住好了?!?/br> 聽到這句,他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怎么能讓一個姑娘家住破廟里呢,遇到野獸山賊該怎么辦?!?/br> 看他這一臉猶豫,我快要笑出來了,很努力把笑意憋回去,啜泣著說:“小女無處安身,只能借住破廟等家人。” 他看我這么漂亮這么可憐,終于動了惻隱之心說要帶我回家,我跟著他從城外不遠一直走到近郊山腳,通過一條蜿蜒小道才到一處山洞里,他靦腆地說自己一直住在山洞,還望姑娘不要嫌棄,在山洞口我想這呆子也不容易,看來生活不太好,跟著他進去之后,和我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樣,里面非常大,比得上我的鏤云飛仙館,裝潢也十分古典氣派,洞里掛很多畫卷,還有很多書籍,收拾得非常整潔,山洞劃分好幾個房間,有客廳書房,他紅著臉收拾一下自己房間里的被子,在柜子里拿出另一床干凈的被褥,對我說他書房里有床,讓我睡他的房間,他去睡書房。 作為一個角色是落難小姐的我,連忙說我去睡書房,可是他客氣地把被子抱去書房,一邊走一邊說自己每晚要看書,睡在書房正好,那兒也有床。 到這兒我的良心有點過意不去,也真是個呆子,看上去不像經(jīng)濟有困難被迫住山洞,這里隨便一件裝飾品都是古董,遠的上千年,近的的也有一百幾十年,隨便一件都夠在綿安城里住大宅子了。 我梳洗一番之后準備歇下,看他的書房里還亮著燈,也沒力氣去打擾他,趕緊去睡了。 我這種被落雁養(yǎng)很好的大小姐,第二天睡醒都不知道時辰了,他見我醒了就說去廚房給我做早飯,我把信寫好交給他幫忙寄了當是演好戲,本來就打算過幾天就跟他坦白然后我回城里看戲。 他端來熱乎乎的豆?jié){包子,趴在桌子一頭看我吃早飯,試探問著:“在下不知道如何稱呼姑娘,我的名字叫維,就一個字?!闭f來也巧合,和那個宅男的名字一樣。 我用豆?jié){送下口中的一口包子微笑說:“我叫羽瞳,公子叫我羽瞳便可。” 裝柔弱的確不是我強項,不過這也是錦姨這么多年來的功勞,維小心翼翼看我吃完,問我要不要上山走走,反正沒事干,就一起走走。沒想到我一覺睡到天黑,出門一看已經(jīng)是滿天星光,他背著藥筐帶著我上山看,山中風景實在是不錯,維說再往前走有一個湖泊,湖泊邊上很多螢火蟲。 說真的,我還沒見過真的螢火蟲,以前在高樓密集的城市里絕對沒螢火蟲,而落雁總壇常年霧鎖,更是沒有了。聽到能看螢火蟲趕緊快步走去,遠處見到點點熒光,我小跑過去,湖邊滿是螢火蟲,興奮得像個孩子,蹦蹦跳跳去摸螢火蟲,維跟在我身后叫我跑慢點別摔著。 哪管得了我,漫天螢火蟲這么美,我還真不想演下去,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么興奮還是能理解的,他就看著我傻笑,玩累了就坐在湖邊看螢火蟲,不知道玩到什么時候,螢火蟲越來越少,維說:“快子時了,我們回去吧?!?/br> 反正沒螢火蟲玩了,我也只能跟他回去,回去的路上突然蹦出一只很大的兔子,按道理我是該花容失色吼幾聲,當我還沒開口吼,維就嚇得躲在我后面——是不是傻啊。 我先裝柔弱還是先抓兔子呢?但是維能膽大到一個人住在山洞里,怎么見個兔子都害怕,深呼吸一下,我蹲下來一把抓住兔子的耳朵,沉甸甸還挺肥的啊,毫不猶豫一手就把這只肥美的兔子重重摔在樹干上,當場就沒了氣息扔進他背后的藥筐里,嚇得他臉色煞白:“姑娘真是大膽,如此兇猛的野獸……”兇猛?野獸?? 內(nèi)心里翻了無數(shù)個白眼,表面上略略害羞地對他說:“不瞞公子,小時候時常跟哥哥上山玩耍,所以……”看他表情,我大概是糊弄過去了。 真是個書呆子,也算是好糊弄,他傻乎乎背著這只肥兔子蹦蹦跳跳跟在我后面,走了好一會他問我兔子該怎么辦,我搖搖頭說:“兔兔這么可愛,當然紅燒啊,紅燒兔rou不好嗎?”他遲疑一個瞬間,馬上就高興地拿著兔子進廚房,哼著小曲開始煮兔rou,雖然大晚上吃這么油膩的宵夜對身材不太好,錦姨知道非罵死我不可。 反正沒事干,我在書房翻起書來,拿起一本歷史,細細讀起來,向來我也有讀書,但是更多的時候練制毒練歌練琴,突然想好好補習下歷史,從朱南開朝開始看,開國無非也是戰(zhàn)爭打打殺殺,翻到慶文帝的時候突然有一段故事,面妃顏:古有皇商慕容氏…… 慕容也正是芷兒的姓,慕容家據(jù)我所知是朱南最大的商戶之一,就船隊都有二十多支,還有鏢局和各大商路,這么龐大的產(chǎn)業(yè)就是皇商慕容氏,而且這個姓氏不常見,那慕容家也是被這位世子害慘了,曾經(jīng)是那么聞名的皇商之位算是敗在慶文帝手上。 說起慶文帝,登基初年,一夜手刃了當時勢力龐大的丞相和鉅親王,在位二十年風調(diào)雨順還發(fā)展海上商路,在長期蝗災的德州下狠手整治成商業(yè)之都,后宮方面也只有過一位皇后,算是長情了吧,和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貴妃也是早早離世,貴妃離世后沒有選秀,可惜熬不過四十,在三十九那年死了,殯天時最寵愛的妃子昭淑皇貴妃也同日死去。 如果用生過孩子來衡量一位妃子是否受寵,那位昭妃估計寵幸很濃,那位胡鬧愛折騰的小郡主的祖母靈犀榮國大長公主就是昭妃所生的,早年慶文帝的皇后進宮不到兩年難產(chǎn)而死,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貴妃沒有生育,第一個孩子淳親王也早早夭折,而昭妃為慶文帝生了兩個皇子一個公主,而且都平安長大了。 當我快看完慶文帝歷史的時候,維在廚房大喊著救命,連忙放下書去看他。沒想到他快把廚房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