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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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在廚房里直呼救命,我過去一看,滿地兔毛,他滿臉都是血,真是不懂為什么剖只兔子都能弄成這樣滿臉血,兔子只是被扒了皮還沒去頭去內(nèi)臟就被扔進鍋里,現(xiàn)在正在熱鍋上抽搐著。 可能還沒死透,嚇得維大呼小叫起來,趕緊舉著鍋蓋找我,一手搶過他的鍋蓋,把沒死透的兔子拍暈,把兔子放到冷水里降降溫,手起刀落砍頭去內(nèi)臟,這回總算死透了。 維瑟瑟發(fā)抖地問我不害怕嗎,才想起,我這人設(shè)又崩了,本來該花容失色跟著他一起尖叫,急中生智對他說:“小時候家鄉(xiāng)鬧饑荒,親生父母早亡,我和哥哥很窮,經(jīng)常上山打獵,我八歲的時候才被一對不能生育的好心夫婦收養(yǎng),我現(xiàn)在的爹娘是我的養(yǎng)父母?!?/br> “噢!”他感嘆著,“姑娘命運多舛,真是命苦,不小心觸到姑娘的傷心處,請恕罪?!?/br> 我把這只兔子的rou起出來,剔過骨,骨頭拿去熬湯,rou切成塊爆炒,他傻傻看著我煮兔子,這種書呆子適合還是在城里的書齋一邊教書一邊有個人侍候,真搞不懂為什么會躲在近郊的山洞里。 翻了翻廚房,沒有米,只有一些面粉,我和了些面粉,在鍋子里煮揪面片,畢竟可沒那么好功夫做拉面,把揪面片撈起來加上兔骨熬的湯,做了兩碗面片湯和一盤兔rou當(dāng)是晚餐湊合著弄了。 畢竟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手藝有點退步,他就像幾天沒吃飯一樣吃得可香了,吃飽喝足卻已經(jīng)快天亮,我對他說:“快天亮了,去睡吧,我去趟城里給你買點米?!闭f真的我睡醒還沒五六個時辰,現(xiàn)在也真不困,他昨天起的比我早,玩了一晚上肯定困了。 反而他抖擻精神說:“不困不困,我們一起去,萬一青樓的人來抓你怎么辦?” “綿安城這么大,不一定找到我,而且青樓都是晚上做生意早上休息的,不要擔(dān)心?!?/br> “不行,我怎么能要一個姑娘家去扛米呢!” 看他的傻樣子我也拗不過,我練過武,拿一兩斤米還真不成問題,不過他要跟著來,清晨露重,羊腸小道的鵝卵石滑的很,他走在我前面就算不小心摔了也有個墊背的。 早上的集市非常熱鬧,畢竟是大城市,大早上賣早點的小販沿路皆是,雖然我身上揣著很多錢,我是個落難被賣到青樓的女孩子,怎么能隨隨便便掏堆銀票出來呢?我在家米鋪前叫他原地等我,轉(zhuǎn)身走去不遠的當(dāng)鋪,脫下耳環(huán)當(dāng)了,反正這些小東西我不缺。 回到米鋪前看他已經(jīng)打包好五六斤大米,做戲做全套,拿起當(dāng)票在他眼前晃悠幾下,在街上隨便買,當(dāng)我啃著麥芽糖的時候他問我:“你的耳環(huán)不是金子,為何這么值錢,我們買了很多東西了?!?/br> 一時語塞,那對耳環(huán)不值錢,上面的只是尋常的水晶珠子,我對他說:“那對耳環(huán)是爹娘經(jīng)商的時候得到,上面是西域的稀有寶石,所以還是挺值錢的,你看當(dāng)鋪掌柜一時高興還送了我?guī)讖垜蚱??!?/br> 說著我把楊先生的戲票掏出來給他看了幾眼,看他不懷疑之后就悄悄把當(dāng)票撕了,不得不感嘆裝窮真難,尤其我這種出門帶一疊銀票的小富婆。 逛到差不多中午,我說要買點女孩子的東西,一會兒自己回去,就把他趕回去,轉(zhuǎn)頭回客棧叫小二多找?guī)讖埡蜕洗我粯尤掌诘膽蚱?,在金錢攻勢下,小二連今晚的票都給我找了兩張過來,在客棧順便洗個澡,還把自己身上的錢放了很多回房間里,就生怕露餡,走的時候還打包了幾壇酒和燒雞,怪不得小郡主這么喜歡玩這種黃金狗血八點檔的情節(jié),其實還挺好玩的。 回到他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書房睡著了,我在他書桌上留了紙條,今晚一起去看戲,傍晚的時候叫醒我。 說真的在這個年代沒鬧鐘好麻煩,不想錯過楊先生的戲,我可是楊先生的小迷妹,這個年代楊先生還沒紅遍大江南北所以他的票也算好找,過幾年越來越紅的時候就難說了。 把酒和燒雞放在廚房,洗把臉就去睡了,到傍晚的時候他果然來叫醒我,洗漱一下馬上拉著他進城,今晚的曲目是霸王別姬,楊先生唱的虞姬,在幾年后會名揚天下,到赤南開年當(dāng)時的皇帝現(xiàn)在的小王爺請他進宮唱一出戲都要稱一句楊先生,據(jù)說老年的時候楊先生的妻子過世時,楊先生親手把自己年輕時第一套虞姬的戲服放在妻子的棺木之中,百年后夫妻合葬,隔壁還有一副棺木,里面放的全是楊先生的用過的頭面和戲服,到我那個年代,楊先生還是在戲曲史上相當(dāng)有地位。 維當(dāng)然不懂我為什么要去看一個不出名的戲子,塞他一串糖葫蘆之后就沒叨著我,這是一場并不熱鬧的戲,特意來看戲的觀眾不多,在茶樓里吃客見有戲可以看也挺興奮的,我的座位是二樓上的VIP座……反正我說票是當(dāng)鋪掌柜送的,維也沒懷疑,真的好累啊。在VIP席里找了兩個空位,坐我們隔壁是個看上去年約二十來歲的公子哥,另一邊是對年輕的夫婦。 鑼鼓起,全場安靜,侍女隨著虞姬上場。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zhàn),受風(fēng)霜與勞碌,年復(fù)年年。恨只恨無道秦把生靈涂炭,只害得眾百姓困苦顛連?!?/br> 楊先生現(xiàn)在還年輕,而唱腔極好,看不出是個剛出茅廬的新人,全場就我一個人特別興奮,在隔壁那對年輕夫婦中的男子打開折扇輕輕搖幾下,楚霸王唱到“今日里敗陣歸心神不定?!钡臅r候,他喚來小二,讓小二送幾個花牌去后臺給楚霸王,落款寫傅先生和林小姐。 我聽到姓傅的時候猜這是不是哪位皇親國戚,畢竟現(xiàn)在的皇姓還是姓傅,反正這個朝廷也撐不了多少年,這么悠閑看戲的日子沒多少了。送花牌是古時候追星的一種,花牌越多代表人氣越高,就跟以后那些刷唱片銷量的差不多,一個當(dāng)紅名伶一場戲下來會有幾百個花牌,而楊先生一生之中有一場白蛇傳,一次收到三條街的花牌,還有一座京城的四合院為禮物。 誰料我身旁那位二十來歲的公子哥放下折扇,朝著戲臺大呼精彩,喊了幾句,把小二喚來,塞了一疊銀票像個暴發(fā)戶似的讓小二買二十個花牌送給楚霸王,隨后卻小聲說:“別來無恙吧傅先生和傅夫人?!?/br> 什么,他們?nèi)齻€認識的??為什么他們認識的都不坐在一起,有病吧。 那位傅夫人也喚來小二,讓小二送三十個花牌去送給虞姬,和傅先生說:“你忘記了,阿遙喜歡虞姬?!?/br> 她又輕聲道:“慕容公子這么久還是如此豪氣?!?/br> 慕容?我轉(zhuǎn)頭再看看那位公子哥,難不成是慕容家的人,我還是別多嘴了,慕容家這么多人,家大業(yè)大,搞不好是芷兒的表哥之類的。 一場戲下來,全場氣氛高漲,謝過幕后我拉著維去后臺,現(xiàn)在的楊先生還沒成名,我像個小迷妹一樣拿著紙筆去要了一個楊先生的簽名,樂呵了一晚上。 維非常不解為什么我會如此喜歡一個戲子,卻陪著我一連看了兩晚霸王別姬,還撿了只受傷的小波斯貓,我奇怪為什么這里會有波斯貓,這么名貴的品種也只聽說京城里的貴族養(yǎng),反正波斯貓這么可愛撿了再說。 這幾日玩的越來越開心,琢磨著要怎么告訴他我不是落難小姐,想開口好幾次,維總是能打住我的話,這回我們一起上山給貓采藥,正思索著該怎么和他說,結(jié)果不知道哪來一個道士,舉著桃木劍迎面而來,維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藥筐都沒要拽著我就跑,道士更像是個山賊,一直舉著桃木劍拿著八卦鏡全身上下還有一堆符咒,對我們窮追不舍。 終于跑到螢火蟲的那片湖畔邊上,我跑不動了,叉著腰問那道士:“好好一個修道之人為何對我們兩個平民百姓窮追不舍,山間惡賊不過如此?!?/br> 那道士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用桃木劍支著自己身體,維拉拉我的袖子委屈巴巴對我說:“姑娘我沒有惡意,也沒想過傷害你,其實我不是人。” 誒? 只見道士掏出葫蘆噴了一大口酒在桃木劍上,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朱砂撒在劍上,對我道:“姑娘想活命快來貧道這兒,你身邊的人是個血族!” 誒?? 誒??? 誒誒誒? 血族? 我脫口而出一句:“血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