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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硌不止一次捫心自問，仇恨對于自己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為什么這么久過去，他依然沒有將復(fù)仇付諸行動？為什么一再找借口推脫這份責(zé)任？為什么要對那些殘酷的人類心懷仁慈……

    哪怕不止一次面對格雅，也沒能奪回寂徑的心臟。

    “您無需糾結(jié)這些小事?！备裱怕牭搅怂男穆?，昂頭輕天他的臉，“仁慈從來不是一種錯(cuò)誤，我知道您是愛著大家的?！?/br>
    硌沒有應(yīng)聲，偏頭避開格雅，人類的舌頭異常柔軟，舔在臉上非常癢。就算用同樣的態(tài)度做著相同的事，人類和珍獸終究不同。

    他必須接受現(xiàn)實(shí)，格雅不是寂徑。

    “我是誰都不重要?！备裱胖貜?fù)道，“您只要知道我會永遠(yuǎn)追隨您就夠了?！?/br>
    硌不確定自己的心里話一再被人窺探是否值得警惕：“我什么都沒說?！?/br>
    “我在自言自語。”格雅識趣地改了話題，“浴池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好水了，我們先去洗干凈?！?/br>
    泡進(jìn)溫暖的熱水里，硌漸漸放松下來。浴池里的水混了很多復(fù)雜的味道，花香、香草，還有一些水果的味道，聞久了讓人昏昏欲睡。格雅跪坐在對面，悉心幫他清洗身體。

    浴室里只有水聲，硌靠在浴池邊，睡眼稀松地盯著頭上光亮炫目的的吊燈發(fā)呆，身邊堆滿了香氣芬芳的泡泡。

    自有記憶以來，硌就不擅長清潔自己，尤其是全身上下各種縫隙，基本都是放任狀態(tài)。喜歡保持人形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體型輕便，光滑的表皮也很容易打理。

    格雅洗得很認(rèn)真，從頭到腳，就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這不禁讓他回想起很久以前，午后躺在草坪打盹的時(shí)候，寂徑幫自己清潔的情景。

    直到感覺對方摸進(jìn)自己的股間，硌才開口制止：“哪里不需要。”

    格雅顯然并未聽進(jìn)去他的話，手指繞著縮緊的皺褶按揉：“這里也是您身體的一部分?！?/br>
    硌沒有被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過去，用更嚴(yán)厲的語氣拒絕道：“我累了，沒心情。”

    “您只要放松休息就可以?！备裱艃A身磨蹭他的臉，“剩下的全部交給我。”

    說話間手指已經(jīng)擠進(jìn)xue口，精準(zhǔn)地找到硌難以抗拒的地方。

    淬不及防的刺激讓硌反射性地弓起背，迎合著對方的撫慰把手指吞得更深。

    “有感覺了？”節(jié)奏感十足地按壓他舒服的地方，格雅帶著幾分促狹問道。

    “這不就是人類的身體，無論是誰只要被這么對待都會有感覺?！弊焐想m然強(qiáng)硬，硌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不滿足于這種隔靴搔癢似的刺激。

    “并不是。”格雅的是舌頭在他的下巴上打著轉(zhuǎn)，“對我來說，只有您可以?！?/br>
    “甜言蜜語就免了吧。”硌突然伸手握住對方早已抬頭的性器，惡意地揉搓頂端，“還是你覺得這種放置的玩法比較好？”

    呼吸漸漸急促，格雅的臉頰浮現(xiàn)出異樣紅暈：“我只是不想弄臟您。”

    “做還是不做？”硌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越發(fā)放肆，對方這種不分時(shí)宜的廢話也和寂徑有幾分相像。

    格雅的忍耐到達(dá)極限，俯身壓在他身上：“之后我會幫您再洗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