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魂時(高h,含懷孕大肚play)
夏去秋來,冬雪紛紛,又是一年歲除將至。 歲除是新年舊歲交替更之時,需舉家祭祀先祖和百神,與親人共享天倫。 謝暄帶蕭皎皎在臘月中旬就回了扶風(fēng)院,歲除夜與謝家上下一并吃宴過節(jié)。 蕭皎皎懷胎七月,依舊四肢纖細,只小腹凸起,一路被謝暄攙扶著走到宴會廳。 她出發(fā)遲、步伐慢,眾人差不多都到了,與一眾長輩見過禮后,在一旁小輩席里坐下。 在她兩側(cè)坐著的是謝大郎與謝三郎夫妻。 待席間開宴后,謝暄在一旁溫柔小意地伺候她用膳,蕭皎皎也不避諱,惹得謝王氏、謝桓氏頻頻注目。 謝王氏不露聲色,但謝桓氏心中略不是滋味。 同嫁謝家嫡子,同懷孕生子,怎謝二就溫柔體貼,對婦人入微之至。反觀她家謝三,看上去溫和端方,骨子里都刻著冷淡。 她無端羨慕起這一對自己曾經(jīng)并不看好的小夫妻。 她曾在謝三面前說過,公主于謝二,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愛馳而恩絕。 但如今看來,謝二情真意切,并非只貪圖公主風(fēng)流美貌。 謝家倒是難得出了個癡情郎。 蕭皎皎見謝桓氏朝她凝望良久,禮貌地回了謝桓氏一個淺淺的笑。 那笑容,既有少女的嬌俏天真,又帶婦人的妍麗嫵媚,眉梢眼角不自覺地流露出,被郎君捧在手心里的嬌縱和快活。 謝桓氏看得心里一酸,險些落淚,轉(zhuǎn)頭看向謝三,謝三與新納的貴妾吃酒吃得正酣。 貴妾是崔家送來的庶女,冬日里剛納的,謝三顧著崔家兩分薄面,這頭一年帶貴妾來赴歲除家宴。 世家嫡女自小被教誨要端莊、要大度,要與郎君相敬如賓,要與妾室面和心平。 可褪去一身華服麗裳,卸下一頭珠翠衩環(huán),誰不想如同小少女一般,倚在郎君懷里被寵惜、被憐愛。 cao持不完的家中庶務(wù),生不完的心中悶氣,剛與郎君成婚幾載,剛過雙十年歲正值青春,卻仿佛一眼就將這一生看到了盡頭。 謝桓氏再也忍不住,偷偷離了宴席,走在無人的檐下時,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隱沒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蕭皎皎與謝暄用完歲除年夜飯,一同在庭院長廊里散步消食。 天寒,無風(fēng),月如煙紗月如水。 蕭皎皎望著在月色下眉清目明的郎君,突然笑了起來,問:“如晦,你還記得去年的歲除夜嗎?” 謝暄溫和地笑,回憶道:“去年的歲除夜我吃了不少屠蘇酒,去公主府門前等了好久,你才歸來?!?/br> 他攬住她的腰身,面對面與她直視道:“那會皎皎好壞呀,勾著我,命我給你下跪求幸。但是那晚的皎皎又好熱情,令我神魂顛倒、欲罷不能?!?/br> 蕭皎皎假意地推了推:“沒正形?!鞭D(zhuǎn)而又問:“你還記得我那晚說過什么話不?” 謝暄輕笑道:“皎皎說了很多,第一次在我面前那么奔放。皎皎說想被哥哥干死,想被送上高潮,水都只噴給哥哥?!?/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皎皎還說想我,真的只想我。” 蕭皎皎嬌羞地瞥一眼過去:“我又不用你說前面的,多此一舉?!?/br> 謝暄笑,小聲道:“那晚我更明確了皎皎的心意。皎皎上面的嘴會騙人,可下面的嘴不會,每次都咬得緊緊的,恨不得把我榨干?!?/br> 他凝望她:“你那會就是喜歡我、渴望我、想要我,對不對?”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笔掟ū凰f得臉紅,軟著聲撒嬌。 謝暄笑道:“我只知道皎皎喜歡口不對心,嘴上越硬,心里越軟。” 他又補了一句:“身子更軟?!?/br> 蕭皎皎故作矜持地問:“你在我面前說這么多葷話,是想干嘛?” “自然是想干你呀。”謝暄戲謔地笑,捏她柔軟雙頰:“皎皎,往后就快到八個月了,不能要你了,最后再給我嘗一回吧?!?/br> 蕭皎皎下頜抬得高高的,嬌懶又倨傲:“按去年歲除夜老規(guī)矩,你求我呀。求我,我就給你?!?/br> “別說求你,只要皎皎想,舔你都可以?!敝x暄在她耳邊輕輕吹口氣。 “你……”蕭皎皎圓而媚的眼瞪他。 謝暄摸她的手,有些微涼,一把橫抱起她,哄道:“乖寶貝,回去再說,回去我求你,跪下求你,都聽你的,好吧?” 蕭皎皎縮在他懷里,偷偷地笑:“這還差不多?!?/br> —— 紅燭搖曳,交纏的影子從芙蓉錦帳里模模糊糊地透出來。 女郎雙腿大開,跨騎在郎君身上,嫵媚的紅唇吸吮他胸膛上的一點茱萸,長長的發(fā)散下來,將他纏在身下。 謝暄的陽物硬得發(fā)脹、發(fā)燙,啞著聲喘息:“皎皎,別親了,我受不了了……寶貝,快讓我進去……” 蕭皎皎起身,抓緊了謝暄的雙手,她的xue口對準他的yinjing,慢慢往下坐。 碩大的guitou撐開粉嫩的小口,xue口的嫩rou被撐得薄薄一層,近乎透明,緊緊貼在紅腫的rou莖上。 陽物還在往里入,捅開內(nèi)壁層層褶皺軟rou,一直頂?shù)交ㄐ亩季o縮了才肯罷休。 “如晦,好深呀,插得皎皎好深……我怕……”女郎的叫聲嬌嬌的。 謝暄柔聲哄慰,給她指示:“乖,是好久沒進去了,皎皎坐著自己動,輕輕的,不怕?!?/br> 蕭皎皎借著他的手使力,雙臀起伏,淺出淺入,讓roubang止住xue心細細的癢。 好久沒要他了,她也好饞,好想念這種欲生欲死的快樂。 花心的軟rou隨著抽插進出,一下一下咬住guitou上面的小孔,謝暄也是爽得快慰無比,只想按住蕭皎皎的腰,用力往上狂搗一番,干得她吱哇亂叫,yin液飛濺。 看著她鼓得高高的肚子,他忍下躁動的欲念,扶著她輕輕動作。 懷孕后的身子敏感至極,蕭皎皎在他roubang上坐了一會兒,水就流個不停,兩人的交合處打得濕濕的,隨著抽動,還不時泛起細碎的白沫。 眼眸微瞇,她張著小嘴,吐出柔媚的呻吟聲:“如晦……啊啊……好舒服……皎皎被哥哥插得好滿足……” 謝暄被她歡愉中的媚態(tài)取悅了,夸:“皎皎好yin蕩,我好喜歡,皎皎動快點,送你到高潮?!?/br> 細密的酥麻感一點點累積,蕭皎皎也想趕緊奔赴沖天云霄,起伏的力度大了些,每一下都讓guitou用力頂在xue心最sao癢的那塊軟rou上,快感如水傾泄而出,一圈圈的在體內(nèi)蕩漾開來。 她爽得忘乎自我地叫:“如晦,好快樂……皎皎好快樂……” “啊啊”兩聲大叫,她急急地催使:“皎皎要高潮了,哥哥快頂我……快呀……我快到了,給我高潮……” 得她指令,謝暄挺動腰臀,連連給她幾記深頂,將女郎送上了極致的高峰。 蕭皎皎仰頭媚叫著噴出一汪水,淅淅瀝瀝打在被褥上。 謝暄感受著她高潮時緊窒的收縮,笑道:“皎皎還是這么敏感多水?!?/br> 待美好的余韻過去,花心又是空虛的癢,想要被再次被快樂充實。 蕭皎皎媚著聲求:“哥哥,不夠,皎皎還想要……” 謝暄笑罵:“yin蕩公主,就愛貪歡?!?/br> 可身體上還是給她滿足,他小心翼翼扶著她腰身兩側(cè),控著力度往上頂弄,來回抽插幾十下,又將她送上另一波極樂的狂潮。 “不夠,不夠呀,皎皎還要……”身上女郎被他這種溫柔的插弄上了癮,又是不依不饒地求歡。 “乖,再給一次,就不準要了?!敝x暄受不住她撒嬌,輕聲哄:“等生完,我再好好滿足你?!?/br> 蕭皎皎頂著一張在情欲中酡紅的臉,乖巧點頭。 謝暄雙手捧著她的臀緩緩進出,每一次都戳到花心,頂?shù)媚踨ou凹陷下去,緊緊地嘬吸住入侵的guitou。 神沒了,魂也銷了,五臟六腑都隨著他的cao干興奮不已。 蕭皎皎抓著自己的雙乳,在他胯上搖搖晃晃地擺動,面上有欲仙欲死之態(tài),yin詞浪語又來了:“哥哥好會插,cao得皎皎好爽……只想被如晦哥哥一個人cao,把皎皎cao壞……” 有了身子還這么浪,謝暄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罵:“寶貝,別勾我?!?/br> 他是不敢由著性子兇狠干她的,只能輕輕插,慢慢干,讓她的快感不斷聚集,直至送她到最高點。 “啊啊啊……哥哥……到了、到了啊……”蕭皎皎仰起雪白的頸,身子接連幾個痙攣,達到了情欲的最巔峰。 這次的高潮來得兇而猛,她在云端漂浮久久才慢慢往下跌落,潮吹的水一股接一股不住地往外噴涌,將被褥半邊都浸得濕透。 謝暄將積攢已久的白濁泄在她疾速縮動的花心里,與她一起感受這滅頂?shù)臉O樂。 云雨過后,謝暄抱著大肚娘子去清洗沐浴,蕭皎皎瞇起眼,捧著他的臉感嘆:“謝郎身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謝暄笑:“你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還沒在我身下死過幾回?!?/br> “你是說我第一次主動勾你,光著下身坐你手上那次?” 蕭皎皎掩口咯咯地笑起來,聲如銀鈴:“那會是哄你的呀,你那么難搞,當(dāng)時我可頭疼了?!?/br> 她親了他一口:“后來可不是就要死在你身下了,如晦哥哥太會玩了,把皎皎都玩壞了?!?/br> 謝暄不贊同笑道:“什么玩壞,明明是玩爽了才對。” 蕭皎皎盯著他清澈好看的眼睛,又親上去:“哥哥只能給皎皎一個人爽,你是我的?!?/br> 謝暄回吻她,許以承諾:“嗯,謝如晦一輩子為皎皎公主守身如玉?!?/br> —— 建康的春總是來得特別的早,兩三點微雪剛過,院里的枝梢上就有幾只乳燕呢喃。 蕭皎皎在三月末的一日發(fā)動了,謝暄得到消息,立刻扔下公務(wù),駕馬狂奔回鄉(xiāng)君府。 因不放心蕭皎皎白日里一人在府中,謝暄早早就把曾經(jīng)的陳皇后、齊陳氏接到府里一同住,陪皎皎一并待產(chǎn)。 他趕回去時,被人攔在門外,只聽得房中有女郎從嗓子里擠出的咿咿呀呀的痛叫聲,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謝暄聽得心都要揪起來了,眼圈立時紅了,不安地在外面踱了幾圈,焦躁地一腳踹開門,就要往房里闖。 有接生的婆子在簾外細聲細氣地勸:“郎君莫進,婦人生產(chǎn)乃是污穢之事……” 謝暄眼神凜冽暴戾:“滾!” 婆子悻悻退下。 謝暄大步走入寢房,只見女郎平日里總是嬌俏靈動的小臉上滿滿都是淚,嘴里咬著一塊厚實的緞布,眼睛都哭腫了。 見他來,蕭皎皎吐出嘴里的緞布,哇地一聲委屈大哭:“如晦哥哥,嗚嗚,皎皎生不出來,好疼啊……” 謝暄跪在床頭緊緊握住她的手,目露痛色,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寶貝乖乖,我們就生這一個,以后再也不生了。” 頭胎生子艱難,蕭皎皎哭叫掙扎費了太多氣力,此刻臉色慘白如紙,被接生婆子又強硬灌下一碗催生湯。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哭叫,聲音漸弱:“嗚嗚,如晦……太痛了啊……我怕我真的生不出來……” 兒奔生來、娘奔死,生死只隔一層紙。 謝暄捧著她的手貼在臉側(cè),他的淚落在她的手背,是低低的哽咽聲:“我知道皎皎受苦了,可這次我不準你嬌氣,寶貝要乖,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滿足你。這會我陪著你一起迎接我們的孩子出生,別嬌氣,千萬別丟下我,好不好?” 最后幾字已是苦苦哀求的氣音。 蕭皎皎又心疼、又感動,用手背抹去他的淚:“哥哥的人是我的,淚也是我的……不要給人看到……” 她拉住了他的手,一邊痛得流淚、一邊佯作堅強:“有哥哥陪我,皎皎不怕?!?/br> 謝暄低頭親吻她的手背、手腕,喃喃道:“我相信我的皎皎……” 兩人一直一手十指相扣,蕭皎皎痛極時,薄薄的指甲抓破了他手上的皮膚,鮮血橫流。 謝暄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一直在她耳邊溫柔地哄慰她、鼓鼓她。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待天色朧明時,蕭皎皎終于受盡煎熬痛苦,順利誕下一女。 她聽到小小嬰兒響亮的啼哭聲,松了口氣,在昏迷前扯出一點蒼白無力的笑:“如晦,我沒有負你……” 謝暄憐愛地親上她額頭,絮絮道:“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她嬌氣,更知道她堅強,知道她不負他所望,女郎為母則剛。 蕭皎皎昏昏睡去,齊陳氏抱來小嬰兒走到謝暄跟前,慈和地道:“如晦,初為人父,來抱抱,看看小寶寶,跟皎皎生下來時一個樣?!?/br> 謝暄輕輕地將嬰兒接過來,小小的東西落在手中,是軟軟糯糯的感覺。嬰兒瞇著眼,打了個呵欠,極為可愛。 他的心都要化了。 齊陳氏回想這一夜他與女兒兩人難舍難分的情形,心中感動,緩聲說:“皎皎此生有你做夫君,是她的福氣,我和她父……她父親沒有看錯人?!?/br> 謝暄將小嬰兒交給乳母喂奶,朝齊陳氏作一揖見禮,恭謹?shù)?“感謝母親與父親,能將皎皎這么心思靈透的女郎嫁于謝家,如晦此生必定感恩于心,回報于行。” 齊陳氏贊賞頷首:“你與皎皎都是性情真摯的好孩子,能敞開心扉在一起,會比世間大多數(shù)夫妻都過得自在快活。” 謝暄回想起兩人一路走來的遇到的爭執(zhí)和矛盾,皆是因為各有心結(jié),道:“母親慧眼如炬?!?/br> 齊陳氏似想起什么,提醒道:“你母親也來了,在門外候了大半宿,你去看看她吧?!?/br> 謝暄聽言出門,見謝夫人門外一人孤坐在檐下的小榻上,他走過去,遲疑地喚了聲:“母親?!?/br> 婦人生子,一為血光之災(zāi),二為污穢之事,哪有郎君進去陪同的。偏偏生得兒子不爭氣,在世家里破了這個先例。 謝夫人又氣憤又擔(dān)憂,但見謝暄衣發(fā)散亂,面色憔悴,一只衣袖的袖口也染了血跡,她滿腹教誨抱怨的話咽在了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謝夫人別過臉,移了話題道:“如晦,孩子呢?帶我去看看?!?/br> 謝暄帶謝夫人去房里看小嬰兒。 小小的寶寶躺在搖籃里,睡得香香的,似是在做夢,嘴巴還吧唧吧唧的。 謝夫人一下眉開眼笑,顧不上維持貴婦人端莊的儀態(tài),咧開了嘴與謝暄歡喜道:“真可愛,這眼睛,這嘴巴,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br> 謝暄只是淺笑,或許長輩看隔代小輩,總有種特別的情懷。 謝夫人欣喜地瞧著沉睡中的嬰兒,問候道:“晉陵身體怎么樣了?”轉(zhuǎn)而又囑咐:“孩子的滿月酒,待晉陵出了月子,來謝家辦吧?!?/br> “母女平安,一切都好。”謝暄應(yīng)道,亦與謝夫人表態(tài):“等皎皎身子好些了,我與她會帶孩子回扶風(fēng)院住段時間?!?/br> 謝夫人點點頭,看看兒子,又看看搖籃里的寶寶,露出一絲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