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為太子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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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子殿下要強求,那他趙楚天可就一點情面都不講了,堂堂永安侯府,即使是太子府,也不能明搶人去。 就在趙楚天等顧初痕回復之際,裝暈的趙寒的耳邊忽的噴灑進一股清冷氣息,很輕很薄,好像薄霧縈繞耳廓,在他耳邊低聲道:“趙七公子,你可愿意?” 趙寒的眼睛被鞭尾不小心甩到,腫了一大圈,聽得耳邊有人聲,他艱難睜開一條縫,便看見顧初痕陰惻惻的臉,森森笑意,冷峻陰森,半蹲著,手搭在膝上,問他是否愿意。 “草!” 趙寒強撐著背后鞭抽打的辣疼,擠出一個字,這個字,聽在顧初痕耳朵里,舊事頓時拉扯他心臟,不禁心悸半晌。 而后,見是趙寒趴在地上忍著疼,回過神后才緩了過來,唇邊含著輕笑。 半蹲著的顧初痕起身,對一旁的周端道:“趙七公子,為太子府座上賓?!辈诟老氯ィo趙寒在府中備下干凈宅院,恢復以往笑盈盈地模樣,對趙楚天恭恭敬敬作揖,道:“趙侯爺,小王今日多有得罪,還請趙侯爺海涵。” 看他得逞的笑,趙楚天憤懣,振袖出府,頭也不回。 永安侯府。 自那日從太子府請罪回來之后,趙寒便收拾東西,不多,專撿一些要緊的物件隨身帶著去,另有幾件更換的衣裳等,他屋里幾個服侍的人拉扯他衣袖,想要跟著去太子府。 趙寒冷笑,與她們道:“我去太子府是去做幕賓,你們跟著去,要做太子帳中寵嗎?”說著吩咐小廝,讓侯府夫人安置這些屋里人,或給錢打發(fā)出去的,或支使去別處。 一連忙了幾日,總算了清周身雜事,向府里要了一匹紅鬃烈馬,即日便要去往太子府長住。 趙洵到他屋里來,看他屋里早就空蕩蕩的,后腰靠著長桌,雙手抱在胸前,道:“看你這架勢,是要往太子府長住不回來了?” 趙寒端坐在桌前,優(yōu)哉游哉地洗茶,不疾不徐道:“我又不是賣身給太子府了,回來自然是要回來的,不過是一年半載的光景,等太子膩煩了我,便打發(fā)我回來了?!?/br> 趙洵百思不得其解,問道:“這太子一向隨和,怎的突然對你這么狠?僅僅因為你醉言醉語奚落了他?” 趙寒將手中洗好出色的茶挪給趙洵,搖頭道:“我怎知道?許是我剛好戳中他要害,他聽不得人說他水靈,惱羞成怒吧?!?/br> 唇角卻勾起隱晦一笑。 趙洵拉一張高凳坐下,端起白瓷茶杯,大口喝下,沉聲道:“我總覺得太子另有所謀,你在太子府小心些,若要幫襯的,別自己扛著,只管告與我。” “有永安侯府在,太子多少顧及些顏面,不會真的拿我怎樣?!壁w寒抬眸,淡淡道:“且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br> 見他帶去的東西少,就一個竹篾藤箱,趙洵道:“若是缺什么了,只管回府里問我要?!?/br> 趙寒淺淺一笑,緩緩道:“現(xiàn)下倒是缺一樣東西,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舍?”手中轉(zhuǎn)著茶杯,看向趙洵。 趙洵大手一揮,闊氣道:“要什么,只管說!” 趙寒挑眉,幽幽道:“你房中那陸西的字帖真跡,我想要很久了,眼饞心熱,看你寶貝那字帖,一直不敢開口?!?、 “那……那字帖可是我好不容易求圣上賞的,既是……”趙洵心虛得話說不利索,道:“圣上賞賜,我不好再轉(zhuǎn)送……給……咳咳咳……” “哪里就真的要你的了?” 趙寒曲指,往他腦袋上敲了三下,與他辭別幾句,便離開了永安侯府。 他走時,暗紅長衫在內(nèi),外罩著一件玄色外衣,玉帶束腰,垂掛白玉章佩,身長玉立,一派清貴卓然,步伐疏闊,氣定神閑。 看著根本不像是入龍?zhí)痘ue,倒像是去赴一場盛宴。 策馬行至太子府附近,趙寒勒馬停下,步行走向太子府東角門,里面便有小廝出來,讓馬倌領(lǐng)著他的紅鬃烈馬往馬廄的方向去。 此時,周端從外回來,見趙寒已經(jīng)到了府上,趕緊上前,領(lǐng)著他路過花廳,穿過藤蘿布滿半月門,走過穿廊,檐下掛下半卷竹簾,秋日里,疏疏落落的光透進廊下。 周端一路上盡職盡責地給趙寒講了許多,事無巨細,都告訴了趙寒。 周端道:“太子身兼盛都府尹的要職,平日里都在盛都府衙內(nèi)辦公,近日正好撞上了科考這件大事,殿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夙夜在公,趙七公子既為太子幕賓,理應前去府衙替殿下分憂才是?!?/br> 趙寒頷首,見趙寒所帶行禮簡單,周端再道:“這府里大小事務,一應是孫掌事主理,若趙七公子有需要的,只管問孫掌事?!?/br> 快到趙寒所住小院時,周端站定,認真道:“太子殿下特別囑咐了,趙七公子除了去府衙替殿下處理公事外,有些私事,也需勞煩趙七公子了?!?/br> 趙寒道:“何事?” 周端不自然地掩唇咳嗽幾聲,臉色略有些難為情,環(huán)顧周圍無人,才壓低聲道:“例行喚太子晨起,照顧太子日常起居,還有……” 他頓了頓,低聲道:“給太子清洗衣物……”有些底氣不足,又嘆一口氣,似乎他也不是很明白殿下這做法到底為何,道:“趙七公子為太子府座上賓,府內(nèi)肯定不會怠慢折辱公子,殿下脾性向來不錯,興許是正在氣頭上,還請趙七公子多多體恤?!?/br> 趙寒淺笑道:“這是自然?!?/br> 周端也沒想到趙寒這么快就接受了,太子這明擺著要折辱趙寒,把他當做下人使喚,趙寒居然一點都沒有不悅,那笑意很自然,完全不像是裝的。 簡單收拾一番后,府衙那邊便像是催命一樣,使勁催他去辦事,趙寒無奈,草草整理了衣冠,疾步往盛都府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