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涿2
“不會讓你就這樣沉睡的?!?/br> 束簡話音剛落,被圈在懷里的青年身體便微微一震,眼睛倏然亮了起來——此情此景,這句話只有一個意思:主人接受他了。 他幾乎是有些忙亂地從束簡懷里鉆出來,顧不得許多便開始脫衣服,時間不早了,再耽擱時間就來不及了。 束簡哭笑不得地看著青年三下五除二將自己剝了個干凈,然后分開腿跨坐到了自己腿上。 不過既然定了主意,那束簡就不會再多猶豫,將那些旁的念頭迅速拋開,環(huán)住了這個溫柔漂亮的妖靈。 出乎意料的,和看上去的溫柔內斂不同,梅涿比束簡想象的要主動得多。他坐在束簡腿上,赤裸的下身就貼著束簡的衣服,粗糙的布料和柔嫩的部位摩擦,帶來了細弱的電流般的快意。他垂著眼,輕輕貼上了束簡的唇。 那是一個還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的吻,像是還沒拋開顧慮,擔心這只是百年來唯一一個美好的夢境一樣。 束簡心里又酸又軟,安撫地摸摸對方,一手扣住他的后腦加深了這個親吻。 那一瞬間梅涿的眼睛就睜大了,呆呆地看著束簡,傻了一樣。束簡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并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深深的紅色,像是陳年的血,又像是零落的梅。 這是真實的,不是什么臆想或者夢境。 梅涿幾乎忘了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環(huán)住了束簡的脖頸,獻祭似的將自己送了出去。 束簡的吻極具侵略性,偏偏身上這人還不懂拒絕,自然被吻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幾乎窒息。最后還是束簡親夠了,良心發(fā)現(xiàn)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耳朵都紅透了。 看來也是害羞的。 他忍不住伸手揉揉對方鮮紅的耳垂,勾著唇角耍流氓似的問道:“脫這么快干什么呀,這么想要我抱你嗎?” 青年的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半晌悶悶地嗯了一聲,環(huán)著束簡的手臂收得更緊了幾分。 束簡笑了一聲,圈在對方腰上的手揉了揉掌下的皮膚,慢慢滑到了更柔軟的部位。 束簡寬厚的手掌的溫度和他本體的溫度完全不同,炙熱得像是燒著火。而他似乎又格外偏愛那團軟rou,愛不釋手地揉來搓去,皮rou牽拉著梅涿前面的性器在他衣服上蹭弄,不一會兒就暈開了一小片水痕。 梅涿被揉屁股揉得面紅耳赤,熟悉的氣息交融更是引得本就躁動的身體情欲勃發(fā),沒多久就受不住地開始低聲討?zhàn)垼骸爸魅耍鷦e……別玩了……” “嗯?”束簡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但你明明很舒服,都硬成這樣了。” 他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梅涿的性器,那根東西一看就是少有使用,但色澤形狀都生得不錯,便也頗受束簡青睞。他一手前面一手后面,揉得梅涿快哭出來了。 實在受不了了,他只好貼著束簡的耳朵,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屬下更喜歡您進來……您饒了屬下吧……” 他皮膚guntang,燒得頭腦發(fā)昏,說著又將腿往兩邊岔開了些,擺了擺腰試圖讓束簡握住自己陽物的手照顧一下其他的地方。 束簡見他實在難忍,便也不再吊著他,從善如流地松開了濕淋淋的東西,向下探進了股間。 然而緊跟著他的手就是一頓,掌下鮮明的觸感突然提醒了他,面前這個青年,是個雙兒。 和竹懷一樣的雙兒。 之前竹懷就說過他們兩個是這南風館里少見的雙兒,只是平時他與竹懷相處時,無論怎么看竹懷都是普通的男性青年,而與梅涿相處的時間更是短暫,是以竟然一時將這件事忘了。 可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 觸及敏感的地方卻偏生停著不動彈對于一個妖靈來說是件非常殘忍的事情,梅涿能感覺到束簡一瞬的僵硬,心底一沉。他知道自己這種身體對于“凡人們”來說是多么的不可思議,甚至有的人會將其視為畸形,而此時尚未恢復記憶的束簡無疑也被他歸類為了“凡人”,那束簡此時的想法便不難猜測了。 ——他可能覺得自己惡心。 但這不應該。梅涿難受地想,明明阿懷也是雙兒,主人能接受他,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就因為來到這里后,阿懷是主人第一個接觸的妖靈嗎?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生出了一絲怨懟。 然而束簡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意識到自己想岔了。 在短暫的停頓后,束簡手指靈活地撥開了柔軟的花唇,食指準確地頂住了小巧的花蒂。 “啊……啊嗚……”梅涿驚喘出聲,束簡在找到了地方后便毫不客氣地捏住了那個小東西,重新開始了讓梅涿又愛又怕的揉捏。 相比起性器或者臀rou,這里無疑更加敏感脆弱,束簡下手也不算輕柔,寥寥數(shù)下就讓青年顫著腰濕了一次。 束簡搓搓手里粘滑的液體,忍不住感嘆雙兒身體的敏感度,然后將兩根手指刺進了緊閉的花xue。 “嗚——!”被調弄許久的身體突然被插入,梅涿瞬間揚起了頭,雙腿條件反射地想要合攏躲避,但被束簡死死按住,只能被動承受所有的脹痛和快感。 這不行……太刺激了,我會撐不住的…… 他大口大口地吸氣,努力平復呼吸,想求束簡緩一緩,然而對方完全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他舌頭還沒捋直,就感覺到了又一根手指的進入。 三根指頭在身體里翻攪按壓,像是探尋什么奇妙的洞xue一樣興致高昂。只可憐被徹底挑起情欲的梅涿只能可憐兮兮地在男人身上扭動掙扎,卻完全沒有逃離的機會。 嚴格算起來,這其實才是束簡主導的第一場性事。 之前和竹懷做的時候,竹懷早已做好了所有工作,清理、潤滑、擴張,就連體位都是承受方主導權較大的騎乘。 因此當束簡此時將手指探入梅涿身體里的時候,說不新奇是不可能的。加之他想著自己頭回上手,又格外小心,所以細致到了磨人的地步。 而梅涿呢?梅涿在百年前的無數(shù)日夜里與束簡交頸纏綿,對對方的一切都無比熟悉。如今空曠了那么長的時間,哪怕是最簡單的觸碰都能撩動他的欲望,更不必說這樣漫長的前戲。 他攀著束簡肩膀的手臂力道逐漸增強,因為他腰桿已經完全軟了,如果不這樣,很可能會從束簡身上摔下去。 束簡只覺得掌下的身體顫抖得越發(fā)厲害,嗚咽呻吟的聲音媚入骨髓,再想到這梅妖之前那副清冷的模樣,立時被引得硬了。 怒漲的陽具隔著衣物抵在青年腿間,梅涿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guntang的熱度,他顫了顫,松開了抱著束簡的手,艱難地往后仰了仰,伸手幫束簡解開了腰帶。 白色的褻褲被拉下的瞬間,粗大的陽具從里面跳出來。梅涿指尖一顫,不知為何覺得這東西比曾經見過的還要大上幾分。 但他仍是極力放松了身體,支起腿來,一手撐著后方保持平衡,一手撥開了自己的花xue:“主人,您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