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恢復(fù)速度越來越快，以前被炭治郎做到這種程度，非得躺四五個(gè)小時(shí)休息夠了才能起身，可這回兒不過半個(gè)小時(shí)，便積蓄了足夠力氣。

    沒有回頭去看躺著卻沒有鼾聲的年輕人，穿上衣服，拿好包裹，又從錢袋里拿出一些放桌上，他又開始了旅程。

    我妻善逸沒有挽留，他自認(rèn)足夠了，是時(shí)候讓一切回歸正軌了，他還會喜歡女孩兒，性取向相當(dāng)正常。以前的一切，就當(dāng)是貪玩吧。

    袁小飛走了半個(gè)月，中間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當(dāng)過夜晚酒吧服務(wù)員，被摸屁股得了些小費(fèi)，停留的次數(shù)就少了些。

    這個(gè)時(shí)代似乎男男歡愛不太提倡，男人大多更喜歡大波妹子，也是，那種把鈔票塞入大胸脯的感覺，是個(gè)男人都不會放棄。

    他也想啊，可他沒有錢，而且面對妹子也立不起來，還是別禍害人了。

    一路直行來到向往已久的花街，他笑得嘴巴都咧到腦后，結(jié)果問下來，卻根本沒人要。

    哇哦……

    一腔熱血成了幻影，位置最好的鋪?zhàn)佣贾灰粗胬墓媚铮闻痛烙纂r早已人滿，他看著也是，各個(gè)地方滿滿當(dāng)當(dāng)，游女們比男人數(shù)量還多，看起來做這生意的相當(dāng)不少。

    都是為了錢吧。

    哪有人真心喜歡這份營生。

    他又跑到偏僻地方去問，說實(shí)話，如今學(xué)習(xí)了刀術(shù)，戰(zhàn)斗過的袁小飛，在氣勢上已經(jīng)和當(dāng)年那個(gè)只懂得取悅男人，脫衣解帶的十二歲不同了，那些人只看了一眼，辨別出他的氣味，便一個(gè)個(gè)將他趕走，連有經(jīng)驗(yàn)這個(gè)條件都不聽。

    “有經(jīng)驗(yàn)？別來消遣我們了?！?/br>
    “這里不是你玩鬧的地方，快回家去?！?/br>
    哇哦。

    袁小飛被趕出來，孤零零地站在街中央。夜了，花街的燈火更充斥了香粉味道，他滿心的希望蕩然無存，沒想到連屁股都賣不起了，啊，自己果然是個(gè)可笑的大人。

    他踉蹌著，在遠(yuǎn)離街道喧嘩，污水橫流的后街，找到了租房的地界，這里是供花街中下等人生活的地方，每人只有一疊半或者三疊的空間可以使用，像極了棺材房，洗衣廁所沐浴全部公用，他瞧了瞧，和小時(shí)候住的家沒什么區(qū)別嘛。

    想到這里，他花費(fèi)了一秒鐘思考母親的模樣。

    母親沒他在身邊，應(yīng)該更輕松。畢竟就是因?yàn)閹€(gè)孩子，才讓她的身體貶值了。

    自己識相的離開，也是變相的成全。

    生活，本應(yīng)困苦。

    他收拾東西入住，夜晚坐在門口，聽著被拋棄的，或得了梅毒快死的左鄰右舍女人們哼歌，有思念的，有怨恨的，有哀傷的，讓晚月看起來都多了份凄涼。

    而這也會是他的一生。

    蹉跎的一生。

    “哇，你是新來的嗎？”

    “竟然有哥哥住到這種地方哎。”

    兩個(gè)小孩忽然像一束光打開了黑色的大門，充滿好奇的手摸上他的衣袖，臟污卻依然純真的眼睛看著他，只有不解。

    他們還沒被世俗染黑，他們的母親很愛他們。

    “對哦，我是新來的，你們好啊?！彼π?，這里的生活適合他，適合他的身份，適合他的性格，比起站在天之驕子身邊，他更愿意自甘墮落。

    “……”兄妹兩人仔細(xì)看他，“哥哥長得很好看呢，怎么住在這里？”

    “你們的mama也很好看吧。”

    “……”哥哥不說話，meimei大聲表白，“當(dāng)然，母親是最漂亮的！所以才會被陷害！”

    “柚子！”哥哥的呵斥讓女孩不敢再說，白了張小臉，吭哧吭哧要哭不哭，哥哥心疼得厲害，又要維持尊嚴(yán)。

    “我懂你們保護(hù)mama的心哦?！彼闷饍芍恍∈忠灰慌呐?，“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但這個(gè)世界不會因?yàn)槟闶呛⒆泳蜕饷饽銈?，包括你們的母親，所以說話要慎重一些。”他不知道所謂的陷害是什么，但只知道，如果陷害的人賊心不喜，勢必會等著捉他們的漏洞。

    有一雙如此善良而懂事的兒女，那個(gè)女人，絕對比其他人更惹人嫉妒吧。

    花街自成一個(gè)世界，小巧的，紛繁復(fù)雜又帶著yin欲的世界。袁小飛的第一晚睡得很好，好像回了家，父母在房外爭吵，他自顧自從不曾為此難過。

    原來他也是如此薄情冷性之人。

    第二日，還是沒有客人，盤算著來自我妻善逸的銀兩，袁小飛暫時(shí)不著急，反正餓死了復(fù)活就是，啊，好愜意的人生。

    隔壁患了梅毒的女人快死了，空的水杯爬滿了蛆蟲，到死了卻連口水都喝不上，而不會死的自己更像高高在上的惡魔，袁小飛嗤笑一聲，到底，自己也是個(gè)普通人。

    “對不起?！彼锤蓛裟潜樱o她打好井水，女人竟一把端起喝掉，渾濁的眼神中流露些幸福，“你……”她咳嗽著看過來，“有病嗎！”

    也是，他看起來確實(shí)很有病。

    “我很自私啊。”袁小飛苦笑地解釋，“我不在乎你什么感受，只要我自己開心就好。”他拉開簾子，陽光射過一角，又湮滅。

    女人重新躺回，感受著體力與生命快速流失。

    哼，自私？她想起那個(gè)卷錢拋棄她的男人，什么是自私，她都要分不清了。

    臭男人們，只會……花言……巧語……

    兩個(gè)小孩來找袁小飛玩時(shí)，那個(gè)女人的尸體被清理出來，屋子也被整理好，等待下個(gè)租客入住。誰也不在乎，誰知道自己哪天就悄悄死去了呢？

    他們的目光也是平淡的，他們見過太多從這個(gè)巷子被抬出去的女人。

    “今天要聽故事嗎？”

    “故事？”

    “什么故事？”

    袁小飛將兩人帶到枯樹下，說起奧特曼和小怪獸。

    “哇！”

    “十幾層樓高的怪獸？那有多高？是多高?。俊?/br>
    “花街的三層樓，再往上疊加十幾層就是嘍?！?/br>
    “……哇！！”

    “哇！”

    小孩們驚叫不已。“然后呢？那個(gè)奧特曼要怎么打敗它？那個(gè)怪獸會控制心靈耶?！?/br>
    “控制心靈，聽起來就好厲害?！?/br>
    “哎，可是花街的女人也會控制男人們的心靈啊?！?/br>
    “哈哈。”袁小飛干笑，“那只是控制了男人們的錢袋子哦，畢竟他們的心思還在自己的愛情和事業(yè)上，她們一般控制不了的。”

    “咦？那為什么當(dāng)初那個(gè)男人要和母親說，以后一定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呢？是因?yàn)樗袗矍楹褪聵I(yè)嗎？”姑娘短促又不安地問著。

    “……”哎呀，捅到馬蜂窩了，袁小飛摘下一朵雛菊，“那是因?yàn)槟銈兏改甘钦鎼垩剑艜粍e人嫉妒陷害，如果是假的，那些女人高興還來不及，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想毀掉?！?/br>
    “哎！”姑娘開心起來，“爸爸愛著mama嗎？真好，那我們一定會努力撐下去的?！?/br>
    哥哥看到meimei開心了，自己也開心起來，“那個(gè)怪獸怎么樣啦？”

    “然后哦，人類就擺出個(gè)pose！就變身成奧特曼，將怪獸打敗啦！”

    “pose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

    袁小飛站起來，擺出相當(dāng)中二的姿勢，小孩子們可不覺得，學(xué)起來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好像他們也變成了奧特曼。

    “好棒?。『冒艉冒簦　?/br>
    “要把這個(gè)學(xué)給mama看！”

    “還要給mama講故事！”

    兩個(gè)小孩兒快樂地跑遠(yuǎn)，袁小飛笑著繼續(xù)平靜坐在門口，看著枯樹的最后一片葉子落下，看著月亮映出美貌的臉，看著一個(gè)人嗖地穿過月亮飛去。

    ……

    看花眼了看花眼了，他還是睡覺吧。

    妓夫太郎不喜歡出來，但或許是心情不錯(cuò)，或許是月亮太美，他在寂靜的夜里穿梭，由著meimei顛三倒四抱怨，他卻是跑到了最能勾起回憶的地方。

    也是墮姬最不愛的地方。

    他沒有吃人，沒有興趣，沒有食欲，他看著那個(gè)新來的年輕男人給好像他和墮姬一樣的兄妹講故事，看著他們蹦蹦跳跳，母親？那是什么？哼，人類就會為那些無關(guān)的事?lián)摹?/br>
    他們讓他心情很不好。

    很不好就想吃人。

    可是看著那對兒兄妹握在一起的手，妓夫太郎還是換了目標(biāo)，對準(zhǔn)縮回屋內(nèi)的青年，一個(gè)長相蠻不錯(cuò)的人類，那張臉很好，他要?dú)Я怂?/br>
    身為上弦之六的妓夫太郎，根本不需要隱藏，也不需要大刀闊斧，只是盤腿坐下，展開短鐮，熟練地在人類臉蛋上劃拉，血泡泡呼呼地冒，一條條裂痕把臉分成了幾塊兒。

    人類醒了，妓夫太郎有些興奮地等待著男人的尖叫咒罵和閃躲，那些丑態(tài)百出的姿態(tài)讓他看了會更瘋狂地大笑。

    他有些玩味地期待。

    “……”可男人只是痛苦地喘息，間或看他一眼，就不再理睬，閉上眼等待死亡。

    平靜而無聊。

    妓夫太郎很不爽，他討厭那種眼神，像人類那時(shí)，男女無視自己的眼神，可現(xiàn)在他是鬼了，人類都要怕他，畏懼他！

    可惡的人類！

    他一點(diǎn)點(diǎn)敲碎人類的骨頭，拿起他的手腳啃食，像以前的每一次。

    可這次不同了……啃著手腕的馬尾上弦鬼沉默看著被鑿爛的血rou緩慢凝聚，重新拼成人形，而被他當(dāng)了餐點(diǎn)的位置又重新長出了新的肢體。

    妓夫太郎可以確定對方不是鬼，千真萬確是個(gè)正常的人類。

    他看到對方在陽光下笑，對那兩個(gè)孩子笑。

    那為什么無視我？我作為上弦鬼，難道還不如那兩個(gè)小屁孩！

    我作為鬼，還不如曾經(jīng)作為人類的我？？？

    再次兇狠地用鍛煉剮爛血rou，繼續(xù)看著它們緩緩粘合。

    呵，他一聲冷笑，丟下吃了一半的食物離開。

    只會復(fù)活的弱小人類，也只有承受痛苦這一種未來。殺不殺他，都無所謂了。

    袁小飛醒來時(shí)，兩個(gè)小鬼擔(dān)心地看他?！案绺?，有鬼來過了?！?/br>
    “哥哥沒事吧？”他們恐懼著地上的一截?cái)嗍?，但他們并沒想到，這屬于躺著的那人。

    “哎？”袁小飛咳嗽起來，“幫我倒點(diǎn)水……”喝足了水，喉嚨有了力氣，他翻轉(zhuǎn)眼神，“我昨天病了，都不知道有鬼來過?！?/br>
    “哥哥你真是福大命大，因?yàn)榈貌√舆^一劫，太厲害了。”

    “是啊，哥哥，不過以后都要小心了，晚上的鬼很嚇人的?！?/br>
    袁小飛看著兩人，“你們呢？不怕嗎？”

    “不怕啊?！?/br>
    “反正也只是死掉被吃而已。”在兩個(gè)年幼孩子看來，被殺被吃或許都比這里的生活好。

    “今天要聽什么故事嗎？”

    “等哥哥病好了，mama讓我們拿蘋果來感謝你，可不能被別人看到了?！备绺缒贸龈砂T的蘋果，露出和姑娘一樣渴望的表情。

    “好。”袁小飛舉起來，“那我們一人一口，把它吃掉，我的病就好啦！”

    “哇！真的！這么棒！”

    “蘋果之神保佑我！”袁小飛高舉雙手，兩小孩也像個(gè)信徒一樣照做，“蘋果之神保佑我們和mama！”

    房間里全是歡笑聲。

    而租了隔壁的妓夫太郎靜靜地聽著。

    日復(fù)一日，兩兄妹每日都很快樂，妓夫太郎聽著那三個(gè)弱小人類玩游戲，唱歌，爬樹，像三只嘰嘰喳喳的麻雀，惹人心煩。

    十天后，一只鎹鴉帶著鍛造好的日輪刀飛過窗口，啪嗒砸中熟睡的袁小飛臉蛋，差點(diǎn)沒把鼻子砸骨折。

    “我的媽啊?！彼Ш恳宦暎笆裁垂硗嬉鈨?？”

    鎹鴉歪頭看他，模樣異常喜感，還穿這個(gè)小褲子，這家伙是人變得嗎？

    “握住日輪刀呱！握?。　辨嶘f命令！

    哈？袁小飛隨意地握住刀柄，無色的刀身隨著時(shí)間過去，逐漸變成……彩色……

    彩色？

    尼瑪讓我拿這把刀上戰(zhàn)場！媽的這是瑪麗蘇專屬武器吧！這顏色搭配不是閃瞎人狗眼？？？能要？

    他把劍扔到一邊，翻身躺倒。

    果然，不去鬼殺隊(duì)是正確的，至于這把刀誰愛要誰要，還是還回去比較好。

    “呱?！辨嶘f看看他，沒催促。

    妓夫太郎趁他出去時(shí)，看到了他屋內(nèi)的日輪刀。原來他是劍士……劍士會窩在這種地方？

    他越來越看不透那個(gè)人類。

    他迫切地想看到那家伙發(fā)瘋，生氣，憤怒到失去理智，那時(shí)候，他應(yīng)該會拿日輪刀與自己戰(zhàn)斗，啊~那時(shí)候殺了他，劃破他的臉，自己會更開心。

    所以，這晚，他把那家人殺了。

    母親，和一對兒兄妹。

    恍惚中，妓夫太郎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自己和梅，以及他們那可怕的母親。

    閃電劃過，他走開。

    他殺的對。

    他殺了曾經(jīng)弱小的自己，弱小的人類不可能長成，總會死掉的，誰讓他們不成為鬼，誰讓他們不選擇變強(qiáng)的路！

    他拿著染血的鐮刀，直直走進(jìn)簾子后，潑袁小飛滿臉血?！拔野阉麄儦⒘恕！?/br>
    “……”袁小飛驚愕地看著對方，心底一聲嘆息，把切好的蘋果給對方，“本來要給他們的，那你吃吧?！?/br>
    “……”妓夫太郎惡狠狠地，“你這人類可真無情，你那副和藹面孔裝出來的吧。”

    “我從來無情。”他吃著蘋果，“因?yàn)槟阌星?，顯得我無情。你殺掉了他們，比我還痛苦，卻跑到我這里來看我痛苦不痛苦?！彼У搅撕?，“而且我又能怎么辦呢，剛被你砍成了塊兒，還要找你報(bào)仇嗎？”

    “……”妓夫太郎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覜]有痛苦?。　敝皇菤⒌羧齻€(gè)人類而已，怎么會痛苦？他可是已經(jīng)吃過那么多人了！

    “隨你怎么說吧。”袁小飛無奈攤手，“本來明天還要給他們講故事的……”他的臉埋在陰影里，事實(shí)就是這樣，他是個(gè)弱者而已……

    “你……”把他殺了！殺了這個(gè)人類！為什么不去救他們！如果當(dāng)初自己和梅也能被人救……

    “他們已經(jīng)做好被鬼殺死的覺悟了。”袁小飛忽然抬頭吸氣，把眼淚憋回去，“他們從來沒想過變成鬼，可能跟你不同吧?！彼鹕淼顾?，“謝謝你讓他們死在一起，留下其中一個(gè)……怪可憐的?！边@個(gè)時(shí)代本身就殘酷，不是某個(gè)人可以化解的，誰都不行。

    “……”妓夫太郎發(fā)狠的鐮刀停在半空，面前是人類的后腦勺，如果……如果……“你也會那樣，絕望地死去?！彼{咒著。

    袁小飛笑了，“我會悲哀，會絕望，但不會死去，抱歉，和人或鬼都不同呢?！比斯碇?，誰也不是，孤單一人，零落成泥碾作塵，連點(diǎn)香都沒有。

    上弦鬼走了，袁小飛摸摸胸口，那里還在撲通撲通亂跳，他揉揉眼睛，踩著泥土來到那家人門口，里面全是血，他看了會兒，又吸吸鼻子，把沒吃完的蘋果放好。

    對不起了，希望你們在天堂還是一家人，過得開心。

    太陽重新升起，那一家子被抬出來，人們舉止一如往常，好像那一家從沒人住過。

    音柱宇髄天元并不是第一次來花街，這次也不是因?yàn)槿蝿?wù)，只是單純趁著假期來看看老婆們?？刹灰詾樗娜焕掀攀怯闻蛘呋?，畢竟花街也有正經(jīng)生意人，他老婆們就偶爾在這里賣貨，都是忍者，腿腳便利，賣個(gè)貨輕而易舉。

    他看到背了日輪刀懶懶散散行走的小孩兒時(shí)，第一個(gè)反應(yīng)就是揪住對方。他記得花街沒有任務(wù)，這家伙會來這里還能有其他原因？切，沒用的小鬼。

    “喂！快給我做任務(wù)訓(xùn)練去，閑逛什么呢。”他一把拽住，但這簡直是他見過最沒用的隊(duì)員，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么沒力氣地被整個(gè)撲進(jìn)懷里。

    喂，我的懷抱可是給美女的，不是，給老婆的，你這個(gè)臭小子走開走開！

    袁小飛彈起來看了看，瞄到對方與眾不同的裝扮，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這穿著應(yīng)該是鬼殺隊(duì)的，那太好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肯定是個(gè)好人！”上來先發(fā)張好人卡肯定沒錯(cuò)。

    “？”宇髄天元腦袋上冒出青筋。

    “這是我的日輪刀，請幫我還回去吧，誰都可以用，我自覺配不上的，再見?！眮G開那把刀，袁小飛終于輕松得意，下一次餓死不知道啥時(shí)候，趁這些天多晃悠晃悠，畢竟餓死很難受，他得緩緩。

    音柱拿著有些重的新刀。

    這是個(gè)新兵蛋子，還是個(gè)要當(dāng)逃兵的新兵蛋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喂”了一聲又將人拎后脖頸拽回來，像提小貓一樣把他提到了二樓。

    這里是他經(jīng)常用來休息的房間。

    沒有脂粉味，放了些樂器，一看就與眾不同，在花街自成一派。

    “說，干什么了?！币桓睂弳柤軇荩簿褪怯铙l天元這會兒閑得無聊，要不然他才懶得理這破事，直接打一頓帶走，流連花街？我讓你下次再沒那個(gè)膽兒！

    “沒干什么啊?！睂γ婺瞧ê⒆訚M臉無辜不解。

    宇髄天元腦袋青筋直冒，合著還是自己綁架了他是吧。

    “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吧。”

    “良民?！?/br>
    “”，音柱想打架，但他知道對方挨不了自己一拳。“你現(xiàn)在是鬼殺隊(duì)的成員，你通過了考試，你有日輪刀??！”真的想暴揍！

    “我沒有通過考試?！睂γ嫒诉€是無辜得厲害。

    “嘖?！庇铙l天元想笑，“那你這日輪刀哪里來的，偷來的？”

    “是他們以為我通過了，硬塞給我的，所以我想還回去，順便把那只烏鴉帶走！”他指指窗棱上梳毛的那位。

    “……”音柱回頭看去，等等，他怎么不記得主公身邊有這種特立獨(dú)行的鎹鴉？簡直比霞柱那只還光彩奪目，那好像海灘旅游的花褲子哪來的！

    “呱！賣屁股！賣屁股~”鎹鴉叫著，站在袁小飛肩頭。

    宇髄天元愣住，他沒聽錯(cuò)吧，最近耳朵不太好使。

    “看，您也聽到了，我不是來這里招妓，而是來這里應(yīng)聘的，但可能因?yàn)槲姨狭艘恢睕]有客人?！彼麑⑷蛰喌锻平o對方，“我不適合鬼殺隊(duì)，請收回吧?！?/br>
    “……”宇髄天元這會兒才認(rèn)真地觀察對方，正直的眼神，瘦小的身體僅有幾塊鍛煉得體的肌rou，確實(shí)比鬼殺隊(duì)成員的體質(zhì)差遠(yuǎn)了。他抽出刀來，剛一拔，差點(diǎn)閃瞎他的眼。

    竟然比他的額帶還華麗……

    他竟然輸給了一個(gè)新人！?。?！

    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