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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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淵雖然愿意藏著沈東流,沈東流到不能縱容他如此任意。 借著阜淵去太學(xué)的時候,他尋著機會回到了冷宮。 他如今剛剛有所氣起色,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藏著他,只怕是大禍臨頭,功虧一簣。 “先生!” 沈東流回頭,看見氣喘吁吁的阜淵,他好似一路奔跑而來,面帶倉惶。 沈東流以為出了什么事,便問,“怎么了?” “先生,先生怎么回來了,是朝陽殿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您了嗎?”阜淵走到他面前問。 沈東流這才明白他那么著急是為了什么,“不,與他們無關(guān),只是我住在你那,多少有些不方便,還有風(fēng)險,這個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忍一忍也沒什么。” “先生回去吧,這里有什么好的?!备窚Y想要將他拉回去。 “淵兒!”沈東流不得不將自己變得嚴厲些,“不可任性,你現(xiàn)在錦衣玉食,來之不易,也是你起步的開始,先生也是為你著想,你只有好好的,我們才能好好的,來日你掌握大權(quán),先生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br> “先生。”阜淵愣愣的,有些不舍。 “回去吧,記得每個月抽時間來為師這邊一趟,為師檢查你的功課?!?/br> “先生……”阜淵很聰明,他也知道一直藏著先生也不是個事兒,而且朝陽宮人多眼雜,被發(fā)現(xiàn)只是遲早的事。 他掏出一筆錢給沈東流,“那先生記得每個月打點宮人,讓自己過得好一點,以后每個月,淵兒都會給先生送錢?!?/br> “傻孩子……你如今月奉也不過百兩銀子,算上外面的開銷,人情往來,如何夠用?先生用不著,回去吧?!?/br> “先生不收,淵兒不走。”阜淵很是固執(zhí)。 “罷了……只此一回?!鄙驏|流還是收下了,阜淵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小狼崽子,還挺重情,這可不是好現(xiàn)象?!币粋€合格的皇帝不該重情,不過,有情也未必是個壞事。 至少阜陽的薄情寡義讓沈東流耽耽于懷。 他二人就開始了每個月見幾次面的樣子,每一次見面,阜淵在政治上的見解都會有所成長。 春去秋來,五年的時間過得很快。 阜淵已經(jīng)長成了十五歲的少年模樣,少年心性歲歲長,除了身高長相,他這些年來在沈東流的教導(dǎo)下,越來越出色,只是一直隱忍不發(fā),表面上還是個沒什么用處,總是被欺負的窩囊皇子,暗地里悄悄積累屬于自己的勢力。 沈東流習(xí)慣了冷宮的日子,雖然無聊了些,但是也算的上歲月靜好,只是有的時候,他會看著通往外面的墻院發(fā)呆。 外邊天地廣闊,終有一天他一定能夠再出去親眼看看。 這日,他看著墻邊的一顆果樹結(jié)果,便爬上了院墻準備摘幾個下來吃。 這是他托阜淵從外邊帶進來的種子,是自己親手栽種的,也算是在無聊的時候打發(fā)一下時間,結(jié)果這顆果樹意外的好養(yǎng)活,每年都能結(jié)果,口感十分清甜。 他剛剛攀上枝頭,準備摘幾個解饞,殊不知墻頭外邊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是他曾經(jīng)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男人。 沈東流一直沒有注意,自顧自的坐在樹上,隨意的在胸口擦了擦,咬了一口,確定熟了,才撈起下擺做兜,準備多摘幾個。 今年果子不錯,多摘一些,等阜淵來了,叫他帶一些回去。 墻外的一干宮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陛下會不允許他們跟著,也不允許出聲。 自己悄悄走到墻根下,輕松的攀上高墻,近乎小心翼翼的靠近那背對著他,站在樹枝上摘果的男人。 沈東流摘得差不多,正要下去的時候,一回頭看見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愣在樹上,一時回不過神。 那些曾經(jīng)快要被他遺忘的憎恨鋪天蓋地的涌上心頭。 那些求而不得的苦楚與被羞辱的難堪,被磋磨的那段時間,每一件,回想起來都格外恥辱。 沈東流腳下一滑,阜陽伸手扶住他,“小心!” 沈東流身體條件反射的抬手打開他觸碰自己的那只手,干脆利落的下了地,也不在乎那些果子了。 “陛下前來,所為何事?” 阜陽也跟著跳下,看著那些被都在地上的果子,撿起其中一個還算完好的在手中拍了拍灰塵,說,“朕只是路過?!?/br> 沈東流打開了冷宮的門,作勢,“既是路過,還請陛下離開,我這里,實在簡陋,沒有好茶招待?!?/br> 他得用盡了力氣,才能壓制心中的恨意,不要做出弒君這樣的事來。 “你若客氣一些,朕也就走了,可你看都不看朕一眼,朕就不想走了。”阜陽盯著他,心想,過了這些年,他還是那個臭脾氣。 喜歡的時候,纏人得緊,怎么都甩不掉,巴巴的倒貼,伏低做小的討人歡心,不喜歡了,看一眼都嫌棄。 他從前嫌他煩,怎么都不愿意給,直到他變心,聲稱自己喜歡燕無歇的時候,他那時候是不甘心的。 不是喜歡? 喜歡就那么輕易改變,前一陣還說愛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才多久,就變心了。 他一邊鄙夷這樣善變的愛,一邊渴望找回。 他磋磨了沈東流三年,怎么都找不回當(dāng)初的感覺,一氣之下將人丟進冷宮不聞不問。 直到前不久有人無意在他面前提起沈東流,他才想起來,這個人被他遺忘在冷宮里有五年。 心血來潮就過來瞧瞧,見找了人,他心底空虛的部分終于再一次填滿。 哪里是忘了,只是逼自己不要想這等易變異思遷的人罷了。 沈東流壓抑著恨意,淡漠的望過去。 看著那雙淡漠的眼神,阜陽心中無名火起,但他不喜歡自己情緒外泄,皮笑rou不笑道,“不錯,看來你這些年,過得還算自在?!?/br> 沈東流巴不得快點把人打發(fā)出去,還是一臉冷漠,“拖陛下的福,向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