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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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陽對上他的眼神,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不見絲毫情緒,阜陽忽然感到不痛快。 他不知道這忽如其來的煩躁和不痛快源自何處。 好像他丟了什么東西,找不回來了。 “你在恨朕?可這一切不都是你選擇的嗎,東流?!备逢柌幻靼祝麨楹稳绱嗽骱拮约?。 “我選擇的?”沈東流像看怪物一樣的看他,“你到了現(xiàn)在,到了如今,絲毫沒有悔改?!” “我有什么錯?是你自己不愿意服軟!”阜陽被他如此責(zé)備,臉色也不好看。 他當(dāng)皇帝太久了,久到?jīng)]有人再敢用這樣的姿態(tài)對他。 沈東流是真的對這個人再無一絲一毫的期盼。 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悔改,無可救藥,多看一眼都嫌臟眼睛。 他不再爭執(zhí)什么對錯,強硬的下逐客令,“此地陰寒,陛下還是快快離開罷?!?/br> 阜陽見他不再看自己,心中更加不痛快,他隱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懊惱,卻放不下面子和身段,僵硬的站在那里,欲言又止,一遍又忍不住卻看沈東流。 他皮相絕佳,有文人風(fēng)骨的俊雅,又有男子的英武氣概,他若是肯展露笑顏,那是極為耀目的,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氣勢威赫,充滿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因住在冷宮,穿著并不奢華,簡簡單單的灰色麻布衣,大概是為了方便爬樹,挽起襻膊,身姿修長挺拔,只是站在那里,就恨引人矚目。 那是沈東流自己都不知道的魅力,輕而易舉就讓人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此刻不合時宜,阜陽卻想起他那身麻衣下絕佳的風(fēng)骨,五年前多少個夜晚,被他放肆的擁抱,玩弄,直到崩潰。 想到從前,沈東流那雙眼總是隱晦而熾熱的盯著他,像野獸那般充滿了渴求,期待、掠奪。 卻只能懊惱的將爪牙收起,溫順的臣服于他。 他不否認(rèn),他享受著沈東流對他的俯首稱臣。 少年人總是對強者與長者充滿了崇拜和傾慕,沈東流正是為他撐起一片天的時候。 他在戰(zhàn)場,所向披靡,他在朝堂,翻云覆雨。 談笑之間,盡是風(fēng)流。 這個曾經(jīng)陪伴他,教導(dǎo)他,保護他……為師為長為兄的男人,卻在很多時候,卑微的跪在他的腳邊,求他施舍一點愛意。 可樣殺伐決斷,受人畏懼的沈東流只在他面前服軟,卑微的討好……誰不受用? 他當(dāng)時不明白,在知道沈東流對他并非君臣之間,而是情人之間的欲望之后,他初始震怒,而后反感。 他是天子!沈東流怎么敢,怎么敢……對他起那等心思。 于是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隔閡,他那時候還無力親政,需要沈東流做靶子,不想與沈東流徹底鬧翻,只能一邊迎合,一邊推拒。 他欺他騙他利用他,沈東流明知他是虛情假意,故作不知。 知道阜陽為了兵權(quán),知道燕無歇喜歡沈東流之后,他心生一計。 感情是一把最好的刀。 沈東流愛慕阜陽,其忠誠度很高,讓沈東流去接近燕無歇,把兵權(quán)得到手。 他沒想過,這樣會把沈東流推向別人。 他不再渴求自己,不再注視自己,不再過問他的一切。 怎么能忍。 盡管那東西是他不要的,也容不得轉(zhuǎn)開。 后來后悔了,費盡心思,也找不回來。 他是君王,是天下共主,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人能舍棄他。 他隱忍著,拿到兵權(quán)后,沈東流竟要與燕無歇離開! 他設(shè)計讓他二人生生錯過,然后,強占了沈東流。 他以為這樣沈東流就會回心轉(zhuǎn)意。 但他發(fā)現(xiàn)如論如何也找不回那樣的目光后,他無情的拋棄了沈東流。 多少個夜晚,他都在等著沈東流服軟。 只要他開口,他會把他接回來。 他沒想到沈東流寧可在冷宮受罪也不愿意開口求他。 阜陽便撐著那口氣不愿意主動放下身段來接他,就那么撐了五年。 或許是時間給予的機會,他也逐漸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也不再是當(dāng)初的莽撞少年,白白把喜歡的人給弄丟,他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般急切。 孩子一樣,找不到就惱羞成怒,丟在一邊不聞不問。 “東流,朕知道錯了,給朕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回到朕身邊?!备逢柌恢雷约赫Z氣放得有多輕,又充滿了怎樣的期待。 沈東流嗤笑一聲,他笑聲里充滿了嘲諷,讓君王下不來臺,臉色有些難堪。 “沈東流!”阜陽惱羞成怒,他以為他不像以前了,可在沈東流面前,他好似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呢?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還是你當(dāng)我沈東流是個什么低賤的玩意兒,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沈東流冷言。 “朕并非那個意思!” “無論是什么意思,那都不是您出現(xiàn)再這里的理由,請回吧?!鄙驏|流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屋。 他如今不再有顧慮,也就無所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