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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枝記在線閱讀 - 4 我們繡兒剛拿了孩子,可受不了這等寒。

4 我們繡兒剛拿了孩子,可受不了這等寒。

    這個該死的白鹿,他怎么竟然如此惡毒?!

    我坐在鐵窗前,獨自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想到從今往后,我北村波波娃的身份徹底暴露,將要從守序善良的正義陣營,被劃歸到與基友相同的亦正亦邪的中立陣營里去。想到我時南清譽盡毀,從此再也嫁不進高門大戶,娶不上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額,好像也沒什么啊。

    于是我照??戳嗽\,看完以后去接見了白鹿。

    白鹿不說話,也不再提名分的事情,只是抿著唇,將書稿遞給我。

    可惡。

    還在裝!

    我捏住書稿,越想越氣惱。這家伙表面扮作委屈,背地里卻勾結(jié)記者,把我的隱私全都暴露出去。雖然不會造成嚴(yán)重后果,但是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北村波波娃。

    于是我含情脈脈拉住他的手,“鹿鹿,那日是我不好。只是與男子成婚終究太過驚世駭俗……原諒我無法娶你為妻,可我愿許你貴妾的名分,你可愿意為我打理后院?”

    白鹿臉上終于展露出一點喜色。

    他低著頭,莫名地透出一分嬌羞,“只要能陪伴在您的身邊,白鹿就滿足了。”

    我說:“好?!?/br>
    于是我當(dāng)天下午就跑去了基友暗地里經(jīng)營的勾欄院子。

    是的,你沒看錯,我要開后宮了。

    我去的太早,勾欄院還沒開張,大堂里一片安靜,樓上兩個服務(wù)員正在互相撕打,噼里啪啦一片混亂。

    “sao貨敢搶我的客人,老娘弄不死你!”

    “我搶你的客人,可笑!我用的著搶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老母雞犯賤,老黃瓜刷綠漆……”

    我撫掌大笑,“好!說得好!”

    上面沒聲兒了。

    管事嬤嬤聽見我的動靜,連忙迎出來,說是管教不嚴(yán),滿臉堆笑的給我道歉。我直接拿出一錠金子拍到桌上,“這是贖身錢,樓上兩位jiejie我都要了,一起移步寒舍,熱熱鬧鬧過日子。”

    樓上傳來異口同聲的驚叫,“不嗚嗚嗚我不要和她一起!??!”

    我只當(dāng)沒聽見,又問管事嬤嬤,“還有誰是你們這兒能折騰的?喊出來,我一并領(lǐng)走。”

    管事嬤嬤一挑眉,“喲,客人您這是和夫人吵架了吧!”

    我一擺手,“這不重要?!?/br>
    管事嬤嬤笑道:“確實妾身也無意探聽客人隱私。然而客人您也知道,婚姻存續(xù)期間夫妻一方未經(jīng)另一方同意擅自使用大筆存款購置小妾,這個是違反我們江湖的公序良俗的?!?/br>
    “總之您夫人要是鬧上門來,這個事情恐怕會變得十分尷尬,于您的聲名也有損害。所以……”

    所以管事嬤嬤居然不肯做我生意。

    我怒了,“把你們東家叫來!”

    管事嬤嬤目光慈祥地敷衍我,“在下不才正是這里的東家……”

    我怒了,“把白縝給我叫來!”

    管事嬤嬤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嬤嬤沒到我這里看過婦科,并不認(rèn)得我,但卻看出我來頭頗大,居然能識破此間背后主人。她再不敢怠慢,一邊差人去請我基友,一邊又忙不迭喊了兩個漂亮妹子,端上酒菜對我進行招待。

    我對漂亮妹子沒啥興趣,但確實有點餓了。吃著吃著天也黑了,基友卻還沒到。這時外頭響起賣報的聲音,一個仆人走進來,送上一疊熱乎的。

    “江湖報業(yè)是本院的合作伙伴,這晚報是免費贈送給每一位客人的?!?/br>
    我不知道那位記者小姐把我寫成了啥樣,正猶豫著想看又不敢看,倆妹子卻已經(jīng)讀起了今日頭條。

    “震驚!竟是紀(jì)實文學(xué)!”

    “什么?!”兩位妹子爭搶起來,都想率先。

    “根據(jù)可靠情報,作者北村波波娃,真實身份乃是南冥殿主的好基友鬼醫(yī)時南,二人私交甚密……也就是說,,它有極大的可能是一本紀(jì)實文學(xué)!”

    “我的天吶,雙性大奶,那些py還有刺青……現(xiàn)實居然這么刺激的嗎?!”

    “什么翠果你也讀過?!”

    我在兩位妹子的尖叫聲中接過晚報,將報道瀏覽一遍,遺憾地發(fā)現(xiàn)文章重心竟完全在基友和云繡的愛情上。記者小姐對鬼畜攻和人妻受的組合充滿熱情,只將提供證據(jù)的白鹿描述為鬼醫(yī)身旁親密之人,其他只字未提,反而再三強調(diào)波波娃皮下的鬼醫(yī)一向正直,必然不可能胡亂編排自己的摯友,以增加小凰文的銷量,所以基友和云繡的一切必然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我一瞬間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啊啊啊啊啊來了來了!?。 惫礄谠豪锖鋈豁懫鸫似鸨朔募饨?。

    我探出頭去,發(fā)現(xiàn)基友與云繡已經(jīng)來到花廳。

    基友在主位上落了坐,云繡照常在一旁侍立。然而管事嬤嬤大約是受到了小凰文與路邊小報的雙重荼毒,居然真信了云繡是基友內(nèi)定的大老婆,在基友心里分量非凡,于是主動搬來椅子,請云繡一并入座。

    云繡哪里敢和基友并肩而坐。

    然而我基友這個人吧,略微有點表演型人格,簡單來說就是人來瘋。只見他握住云繡的手,一反常態(tài)地溫聲細語道:“繡兒,椅子都搬來了,你就別推辭了,坐吧。”

    霎時間,整個勾欄院都沸騰了。

    “發(fā)糖了,發(fā)糖了!”姑娘們抱柱而泣,彈冠相慶,“老天爺啊,我嗑的CP現(xiàn)場發(fā)糖了!”

    “那云繡便謝過主子抬愛了?!痹评C笑笑,坐了。

    “云少君坐了,他居然真的坐了!”樓上的觀眾們小朋友看猴子似的驚呼起來。

    基友顯然十分享受這份關(guān)注。

    那邊他們堪堪坐定,下人又端上茶水。因著天氣炎熱,送上來的是加了碎冰的涼茶?;巡粦押靡獾匦α诵?,敲敲杯盞,命令下人將云繡面前的冰飲撤去,“上壺姜棗紅糖水來……我們繡兒剛拿了孩子,可受不了這等寒?!?/br>
    “嗚嗚嗚……又渣又溫柔,這是怎么回事。”

    我瞧著身邊那對互相辱罵的小姐妹,此時已然同彼此抱頭痛哭起來。

    那么問題來了,云繡他到底是不是雙性大奶?

    我不由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