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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是我俘乳(高H,獨(dú)寵,虐身)在線閱讀 - 第三十九章 惦念

第三十九章 惦念

    白離夕贏了,可是他卻如戰(zhàn)敗的蛐蛐,倉皇而逃。

    待到了婀娜殿,他撲進(jìn)了白凝夕懷里:“jiejie......”

    白凝夕一臉心疼與擔(dān)憂,摸著弟弟的發(fā)頂:“這是怎么了?”

    這是怎么了?他不知道,只覺著摧殘玫瑰的手仿佛給玫瑰刺扎得生疼。

    白離夕心虛,不敢抬頭看jiejie:“沒什么,只是,只是南涼那啞巴如今坐上了皇位,只怕徒增變數(shù)?!?/br>
    白凝夕沉吟,拉了弟弟坐在身邊:“離夕啊,以不變應(yīng)萬變,方為良策,不論他南涼是誰主浮沉,jiejie都相信,我們離夕才是這天下之主。如今爾玉公主在你手里,你呀,”她點(diǎn)點(diǎn)弟弟的腦袋,嗔道:“別光貪戀小丫頭嬌嫩,也要顧全大局為好,與爾國易金礦之事,不宜拖延,你說呢?”

    白離夕微微點(diǎn)頭,眼底有一絲恍惚與猶豫閃過,他看到j(luò)iejie正在凝自己,趕忙贊道:“jiejie,若你是男兒,只怕也是梟雄之才?!?/br>
    白凝夕看破不說,鄭重道:“不,jiejie要離夕去打天下。”

    白離夕堅(jiān)定望她,鄭重點(diǎn)頭。

    “對(duì)了,”白凝夕端起玫瑰露,提袖小酌:“聽說,前兒兮媛教訓(xùn)了你的爾玉公主?”

    白離夕挑了挑眉,鳳眸緊了緊:“嗯?!?/br>
    “明明是你命人家打她,怎么翻過臉去,就杖刑了人家的奴才?”白凝夕媚笑著睨他:“離夕,你可真是變了呢?!?/br>
    白離夕局促擰頭,煩躁皺眉:“jiejie有所不知,那奴才很是囂張,同她主子一樣?!彼路鹩浧鹉侨詹豢?,冷哼一聲:“狗仗人勢(shì)的奴才我一貫是要從重發(fā)落的,正好還能敲打敲打柳兮媛,一箭三雕?!?/br>
    白凝夕無奈搖頭,語重心長道:“離夕,即便無所謂柳大人,也看在jiejie的面子上,有時(shí)間便去看看兮媛,給她點(diǎn)好臉色,如今她懷著身子,最是脆弱,好歹也是你的骨rou,更對(duì)你的未來大計(jì)百利無害,別......”

    別總給爾玉那小丫頭勾了魂,失了輕重。

    后半句,白凝夕和著玫瑰露一起吞下,她轉(zhuǎn)盼凝望白離夕。

    白離夕如受訓(xùn)的孩子,扁著嘴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夕聽jiejie的。”

    于是,他又與jiejie閑聊幾句,吃了兩碗茶,便不情不愿到了柳苑。

    黃昏落日散著焦黃色光輝,將滿園春柳描摹。

    雕花窗內(nèi)是美人在擺弄針線,難得靜好。

    聽聞白離夕來了,花針戳進(jìn)了柳兮媛的指腹,她怔著回眸,眼底閃過一絲驚喜:“殿下......?!”

    只見白離夕還著一身朝服,威風(fēng)霸氣,遮掩他眉宇間那絲疲倦。

    白離夕瞟她一眼,目光落在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柳兮媛立在原處,凝著白離夕,順著他的目光趕忙撫住小腹,生怕他凜栗的目光傷了自己腹中骨rou。她收起雀躍,乖順上前,滿眼討好:“殿下,你許久不曾來看兮媛了,可是還生兮媛的氣?”

    白離夕冷哼著踱步窗前,挑起柳兮媛做的各色小肚兜,冰冷冷道:“你做的?這么早就做下,未免太急了罷?!?/br>
    柳兮媛偎在他身邊,滿臉柔光與慈愛:“聽人家說,小孩子長得快,衣裳很快便穿不下了,所以兮媛便趁閑著,多做些,以備不時(shí)之需?!?/br>
    白離夕掙脫她,坐上榻,閉目養(yǎng)神:“嗯,你便安安分分照顧身子,不要出去惹是生非,我便不為難你?!彼泵樗谎郏娴溃骸坝绕涫俏囱雽m,你給我繞著走?!?/br>
    柳兮媛咬咬唇,卻不吱聲,只命人呈了香茶糕點(diǎn),焚了竹香,繞到白離夕身后為他按摩肩:“殿下,那日的事.....”

    白離夕睜目,一把將她扯上了榻,壓住她,滿眼硝煙:“不要再提了,嗯?你尋釁滋事,我沒扇爛你的嘴,你就該偷著樂!”

    柳兮媛滿眼驚慌,她急喘著,挪著身子,胸脯跳躍:“是,是,兮媛不敢了!殿下息怒!”

    白離夕看著那呼之欲出的酥胸,他瞇了瞇鳳眸:“怎么奶子大了這么多?”

    柳兮媛頓時(shí)羞怯凝眉,她嬌滴滴咬唇:“殿下.....女人懷了孩子,便,便......”

    白離夕邪笑著扒了她,只見一雙如蜜瓜般的rufang在他眼前跳動(dòng),那雪乳透亮,仿佛筋脈可見,白離夕一把握不住,乳rou便從掌間溢出,他發(fā)泄一般大把抓揉:“原來女人懷孩子還有這妙處,這奶子比初婉的還大上幾分?!?/br>
    若是......若是......

    若是他讓爾玉也懷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不是就能像柳兮媛一樣心甘情愿如此聽話?是不是身子也會(huì)如此豐腴飽滿?

    他惦念著她,仿佛手里的rufang是她的一般,他溫柔了幾分。

    可是待看清那張成熟媚態(tài)的容顏,還有耳邊那sao氣十足的哼叫,他如見鬼一般,手下一抖,將她推了老遠(yuǎn)。

    柳兮媛也一愣,媚色猶在,她貼近白離夕:“殿下......這是怎么了?”

    白離夕彈身而起,攥了拳:“沒事,你,你有身孕,好好歇著,本殿下還有政事,先走了?!?/br>
    他又一次如被喊打的老鼠,慌忙溜走。

    他這是怎么了,如今,如今竟然滿腦子都是她!??!

    任憑身后的人兒如何呼喚與哀求,都換不回他絲毫憐憫。

    ......

    太陽落了,南涼皇宮白燈初上。

    如今南風(fēng)晚繼位,皇宮自然一改當(dāng)初的琴音裊裊,花藤處處。更甚者,即便喪期已滿,可宮內(nèi)依舊四處白綾香火,安靜冰冷,好不瘆人。便連滿宮白燈燭火,也還帶著一絲死寂。

    那被大火焚燼的樓臺(tái)之中,仍彌漫著死亡與血腥的焦炭味兒。放眼望去,殘?jiān)珨啾冢乐谷~,滿目狼藉。

    那孤獨(dú)身影固執(zhí)地穿著縞服,坐在黑漆破敗的柱邊,眼睛一眨不眨,依舊是沉沉凄色。

    “皇上萬安?!比钋傥ㄎㄖZ諾立在殿外。

    南風(fēng)晚面無表情。

    “皇上……今日司徒將軍與凌大人的千金皆已經(jīng)入了宮,您看……”

    南風(fēng)晚痛苦握拳,死死閉目:知道了。

    若不是因皇權(quán)未穩(wěn),急需攏住人心,以免局勢(shì)生變,他死都不會(huì)接受自己在弟弟喪期便納妃進(jìn)宮!簡直沒有人性!

    阮琴直言進(jìn)諫:“皇上,您,您是否去哪位夫人宮中坐坐?兩位夫人都是新人,只怕......”

    南風(fēng)晚仿佛聽不到,眼眸依舊如枯井。他一動(dòng)不動(dòng),久久之后,才嘆息道:司徒吧。

    畢竟司徒將軍手握重兵。

    南風(fēng)晚命奴才拿了幾壇酒,他坐在廢墟中,目不斜視,拎過酒壇,仰面而灌,不要命般一飲而盡,任由酒水潺潺入衣,酒壇在身旁被摔得稀碎。

    隨后,他不準(zhǔn)任何人跟隨,搖搖晃晃孤身去了千鳥閣。

    那里,正有人滿懷希望與歡喜地等他。

    千鳥閣里。

    如火的燈光下,是如炬的女子。

    此人便是司徒將軍的愛女司徒娜天。

    只見喜燭之下,是一襲焰色長裙,熱烈火紅。即便盛裝濃顏,卻依舊難掩那女子身上男兒才有的一身英氣傲骨。

    司徒娜天聽聞腳步,頓時(shí)激動(dòng)歡喜,從未嬌羞若此,她上前,不敢直視南風(fēng)晚的目光,匆忙行跪拜大禮。

    這是他二人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她小試牛刀隨父親大人一同狩獵,茫茫草原之上,只見馬上之人風(fēng)姿綽約,箭法了得,頓時(shí)少女紅了臉。

    第二次,是那夜他大醉倒在她府門前,她意外又驚喜,將他扶回府中悉心照拂,他竟酒醉與她癡纏,她便心中定了終身。

    如今,他方登大寶,最需父親支持,如此良機(jī)她自然不能錯(cuò)過,于是,便名正言順成了今夜新娘。

    這個(gè)男人,一直都是她司徒娜天的心中歸宿!

    她等了這么久,努力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

    他是南涼的脊梁,他是大漠的孤鷹,他是她的英雄!他驍勇,他理智,他正直,他深沉,他無堅(jiān)不摧!這,都是大漠男兒該有的模樣!

    不能說話怎么了,南涼天下還不是在他手中。

    冷漠寡情又如何,堂堂梟雄本就不該為兒女私情所累。

    對(duì)自己毫不在意又有何妨,以她司徒娜天的樣貌與才情,他終會(huì)知道,自己便是他的歸雁!

    司徒娜天轉(zhuǎn)盼仰眸,凝視那高大身影,羞澀間趕忙頷了首。

    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她那日追不上他的駿馬,便日日苦練騎射;她那夜看不懂他的言語,便拜師學(xué)習(xí)唇語;聽父親說,他喜歡女子?jì)尚哂卸Y,她便再不隨口罵人,肆意大打出手。

    這一切,都只為這一天。成為他的女人的這一天!可以與他并肩天下,共享榮耀的這一天!能夠懂他心聲,知他情意的這一天!

    如今,她終于如愿了。

    司徒娜天突然感慨激動(dòng),幾度含淚。

    可是,許多美夢(mèng),仿佛自己獨(dú)做最是香甜。

    司徒娜天萬萬沒有想到......

    一身酒氣的南風(fēng)晚看都沒看她一眼,更別提對(duì)她這西域風(fēng)情的嬌顏有何心動(dòng),或是能夠認(rèn)出自己就是那夜與他動(dòng)情之人。

    他跌跌撞撞,將她推上了床。那眉眼分明迷離,卻又毫無情緒波瀾。

    他將她壓在身下,沒有感情,沒有心動(dòng),冷漠脫了那身她對(duì)著銅鏡審度無數(shù)次的新衣,都不似上次那般愛撫揉捏,便橫沖直撞,將她的夢(mèng)擊得粉碎。

    堅(jiān)強(qiáng)如她,身體與心靈皆是難以承受得劇痛。撲面而來的酒氣令她作嘔,身上的重量她難以負(fù)荷,一切都與她的想象背道而馳……

    就在她攥著拳頭,忍不住哭泣之時(shí),誰曾想,那久經(jīng)沙場(chǎng)、滿是繭子的大手卻意外輕輕為她拭淚。

    那雙她以為不會(huì)有光影的深邃眼眸,竟然在最最幽深的地方,漫起一輪暖陽,充滿溫柔與深情。

    那張醉酒酡紅的俊臉上,分明皆是心疼與愛護(hù)。

    他放慢了動(dòng)作,輕輕擺腰,一邊撫摸她的rufang......

    司徒娜天冷卻的心,頓時(shí)有了一絲暖意。

    她想要抱他,想要親吻他。

    可正在此時(shí),南風(fēng)晚眼神迷離,無聲喚道:爾玉,爾玉,別哭……

    更絕望的是,她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