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之后再戀你 2
我們都寂寞在荒涼的生尋找同樣欠缺愛的靈魂男人的熱源在她的體內(nèi)肆虐。 她那張綿軟的床彷佛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激烈,隨著他的律動和她的吟叫,不 斷地發(fā)出聲響。 沉淪吧……管不了其它了。 這一刻,連空氣都充滿yin欲的味道。 他的汗滴在她赤裸的胸脯上,肢體交纏著,將自己不斷地喂進她的身體里, 填補她奇異的饑渴,帶來不可思議的歡愉。 然而同一時刻,男人也勾引了她的靈魂,將她推向無邊無際的情欲中,讓她 又癡又狂。 「只有我可以滿足你,小童……只有我可以……」他眼神傲然,氣息粗喘, 埋在她深處略微停頓下來,打量著她猶如紅蘋果般的臉蛋。 「唔……」楊舒童咬著嫩唇,無助地搖頭,雙手搭著他寬闊的雙肩,迷亂的 神情足以讓所有男人發(fā)狂。 「老天……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甜、多么美嗎?」男人沙嗄低語,給了她一記 深吻,舌尖玩弄著她的見齒,還輕輕吮咬著她的瑰唇。 忽然,他離開她的身體,跪坐起來。 失去男人的體溫,楊舒童不由得瑟縮了下,她迷蒙地張開眼睫,男人己扶住 她的腰,幫她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他。 趴在床上輕輕喘息,還沒休息夠,男人的手已抬高她的腰臀。 「你干什么?」 他沒回答,只是讓她雙膝無助地跪伏著。 就在她剛要弄懂他的意圖時,他那巨大的男性已霸道地撐開她的花唇,從背 后占有了她。 「哈啊──」楊舒童不禁叫喊出來,這樣的結(jié)合,使得他每一個動作都揚起 深深的刺激。 「你喜歡這個姿勢……」男人似乎在笑,低沉又堅定地說:「我知道,你最 喜歡這個姿勢?!?/br> 「不……嗚嗚……啊、啊啊……」 她雙腿跪著,原先撐直的藕臂也因為力氣被抽光殆盡,改而匍匐,她的臉頰 貼靠在床上,淚沾濕了床單。 盡管如此,男人的手仍牢牢地捧高她的腰。 他抬高她的圓臀,像兩頭交媾的野獸,從身后發(fā)動強而猛烈的掠奪,盡情地 攫取。 拋棄了道德和廉恥,欲望主宰了一切,楊舒童嗚嗚哭泣著,心上的痛朦朧了, 而rou體所帶來的歡樂多到她無法承受。 小手扯緊被單,她發(fā)出陣陣的叫喊。 體內(nèi)的潤液在他的勾引下大量傾泄,她抽搐了、戰(zhàn)溧了,不斷地收縮,吸住 他脹熱的巨火。 「老天,你這個小魔女……」驚人的快感從背脊竄上,他腿間的男性己被她 壓迫到臨界點。 男人低聲吼叫,將她緊緊拉向自己,然后在那緊窒的花徑中奮力進出、急速 地進出,將熱能摩擦到最高點。 腦中轟地一響,兩人都爆發(fā)了。 他噴出濃灼烈火,她容納了他的釋出,兩人的身體全都泛出細細的溫?zé)岷顾?/br> 肌膚染上誘人至極的紅赭。 楊舒童無力地癱軟下來,幾乎在瞬間便進入沉睡狀態(tài)。 男人似乎伏在她背上,灼燙氣息掃過她的粉頰,隱隱約約聽到他說── 「不準(zhǔn)躲我,不管人前人后,永遠不準(zhǔn)再假裝不認識我。」 原來,他是個那么、那么惡劣的男人。 他打壞了所有規(guī)則,不僅侵入了她工作的地方,更強行進入她的住處,不顧 她的意愿,將他的氣息染遍她的臥房。 他怎能如此霸道?! 他太親近她了,而她對他,知道的卻是那么少。 緩緩睜開眼睛,楊舒童醒是醒來了,全身卻懶洋洋的,動也不想動。 男人與她一樣側(cè)臥著﹒她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還有那強壯的手臂,正 占有性地從身后抱住她。 咬咬唇,心中升起悲哀,明白一旦對一個人用了感情,喜怒哀樂種種情緒, 就逃脫不了被對方牽著走的命運。 當(dāng)初,她將自己給他,以為那是最安全的關(guān)系。 畢竟,她要的僅僅是rou體結(jié)合帶來的快感,他們彼此索求,公平付出,誰也 不會受傷…… 但是呵……什么時候她的心變得不安分,越來越看不清自己,任由著他的氣 味、神態(tài)和身影,一點一滴烙印在她心版上? 這一年多來,她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他了嗎? 為什么偏偏是他? 為什么要這么傻? 想起目前紊亂的牽扯,還有他蠻橫的對待,楊舒童胸口又是一陣緊、一陣松 地疼痛了起來。 她雙肩輕輕顫抖,眼淚又無聲地奔流。 忽然間,身后的男人有了動靜,他的手緩緩移上她的粉臉,試圖要看清楚她 的表情。 「不要……」楊舒童賭氣地抗拒著,聲音帶著明顯的鼻音。 他不讓她如愿,仍堅定地扣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臉。 楊舒童故意移開眼神不去看他,但此時此刻,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紅通通, 把委屈和傷心都泄漏出來了。 靜靜地看了片刻,他忽然瘖啞地嘆息?!改阍趺从械烂炊嘌蹨I?像流也流不 完似的?!拐f著,拇指輕觸她的頰,溫柔地為她擦拭。 楊舒童心一震,跟著又氣起自己的不爭氣。 難道,他把她欺負得那么慘之后,隨隨便便一句溫柔話語,一個溫柔的小動 作,她就心軟了、原諒他了? 倔強地咬咬軟唇,她還是不看他,和淚輕嚷:「對,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是 愛哭呀,你……你看不慣就不要看,又沒有人強迫你。」 「你哭,我心里不好受?!顾Z氣淡淡的,卻像是撤出一張無形大網(wǎng),緊緊 擄獲她的心。 噢,這個惡劣的男人,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 楊舒童心跳越來越急,倔強的眸光終于忍不住瞄向他,與他那對迷人的黑瞳 近近地相凝視。 「你……你才不會不好受,你欺負我……你欺負我……」說著,她巧鼻輕皺, 忍不住又要流淚了。 男人在這時吻住她,吻得深入且溫柔,在她芳口中一遍遍地眷戀著、交纏著, 許久,他才慢條斯理地抬起俊臉。 「我怎么欺負你了?我愛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欺負你?」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震蕩著楊舒童的心,而他隨意說出口的話,更如七級地震 般直逼她的胸口。 他說……他愛她都來不及?! 他說……他愛她?! 「你……你太壞、太壞了!」她嚷著,秀氣的小拳頭開始捶打他的肩膀和胸 膛,眼淚更是飛墜,「你明明就有女朋友,為什么還要找我?!你和她在一起就 像金童玉女一樣,她那么美、那么漂亮,你明明就有這么好的女孩在身邊,為什 么還要來欺負我?!」 男人俊挺的眉挑得老高,大手抓住她掙扎的雙腕,胸膛抵住她的,將她完全 地禁錮在身下,直勾勾看進她蒙朧又可憐的淚眼里。 「你在說什么?我哪里有女朋友?」 「你還要否認嗎?!」嗚嗚……他怎么可以睜眼說瞎話?她最恨人家欺騙她, 而事實都擺在眼前,他卻要矢口否認?!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你帶她到花店里,那個古典美人,她……她還好親密地挽住你的手, 喊你……喊你倫,她還要我?guī)退x花,要你送花給她……嗚嗚嗚……你、你在情 人節(jié)送花給她,你……你……」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忽然嚎啕大哭。 她力氣比不過男人,沒辦法將他趕走,好獨自舔舐傷口,然而那委屈和傷心 瞬間成等比級數(shù)攀升,像在傷處上撒鹽,要她痛得無法隱忍。 她哭得像個小娃娃,臉蛋紅通通不說,連哭聲也響亮。 「小童……小童……別哭了,噓……乖,別哭了好不好?」男人似乎受到驚 嚇,連忙放開她的手。 「你、你不要叫我小童,你走開,你騙我、欺負我,我不要見你啦……嗚嗚 嗚……」 「唉……小童呀……」他嘆氣,跟著坐了起來,將她抱到盤坐的大腿上,像 抱娃娃般地擁住她。 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發(fā)頂,他終于說:「我沒騙你,我真的沒有女朋友,雪希 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親meimei?!?/br> 嗄?! 什、什什什么?! 哭得昏昏沉沉的楊舒童這下子頭更暈了。 「你你你說、說……她、她……」 「她是我meimei?!顾俅沃厣辏溉绻氵€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她,要 她跟你說清楚。」 見他動作,楊舒童忽然回過神來,忙說:「等等!現(xiàn)在……都半夜兩、三點 了,你你……你不要無緣無故打擾她啦……」老天!他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古 典美人是他親meimei?! 那……那她干嘛這么心痛、哭得這么傷心?!好丟人啊…… 男人不容抗拒地將她低垂的小臉抬起,她沒辦法躲藏,眨著淚眸,怯怯地看 著他。 「那你相信了?」他低問,表情好嚴(yán)肅。 「我……我……嗯……她真的是你meimei?」 「如假包換?!?/br> 「我、我不知道你有meimei……」 「那現(xiàn)在知道了?」 「我、我……嗯……」她抿抿紅唇,點了點頭。是她誤會他了,也害自己傷 心難過得不得了,鬧了一場大烏龍。 「早上,你一聲不響就離開,我醒來看不見你,心里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 男人忽然開始算帳了。 楊舒童傻傻地看著他好幾秒,這才吸了吸鼻子,囁嚅道:「我還要開店,很 多人訂花,店里會很忙的,你又睡得很熟,我、我不忍心叫醒你,而且,也沒必 要把你叫醒啊……」 他下顎一抽,俊目瞇了瞇,害得楊舒童越說越小聲,不太懂他為什么要生氣? 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什么叫作沒必要把我叫醒?」他問。 深吸了口氣,她鼓起勇氣說:「就像以前那樣,我們星期五晚上……在一起 過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我、我早起去開店,你睡你的,有什么不對嗎?」 「不對?!顾劬τ植[得更細,把她抱得好緊。 他到底怎么了?!她都被他攪得一頭露水了,感覺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 不一樣了,她卻抓不住重點。 討厭!討厭! 難道就因為對他放了感情,所以才變得這么神經(jīng)質(zhì)嗎?! 「我不喜歡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惯@會兒,他倒明白表示了,深刻地凝視 著她許久,俊唇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弧,帶著點得意。 「我喜歡看你吃醋,為我吃醋,那樣子好惹人心疼?!?/br> 楊舒童兩頰陡然綻開玫瑰,紅得可愛,結(jié)巴地嚷著:「我、我才沒有吃醋, 你胡說?!?/br> 他挑眉。「還說沒有?你以為雪希是我女朋友,所以在花店時,你才會氣得 不想理我,還不小心讓剪刀剪傷自己了,對不對?」說著,他執(zhí)起她受傷的小手, 湊近唇邊輕輕觸吻。 「你你……我我才不是、才不是……」被他道出心思,楊舒童窘得不知該如 何是好,一顆芳心咚咚咚地亂跳。 「小騙子。」他低喃,低頭吻住她輕顫的紅唇。 如今誤會解開了,兩人的親吻帶著奇異的甜蜜。 楊舒童嚶嚀了聲,半推半就地與他的唇舌纏綿,任由他的味道染遍她的小嘴, 占領(lǐng)她的呼吸。 「還有一件事……」他抵著她的嬌層出聲,「你讓我很生氣?!?/br> 「嗯?」她迷蒙地眨眼。 「別再說你跟其它男人上過床,這么爛的謊話我不想聽?!顾钌羁粗?, 「就算是謊話,我也會吃醋的?!?/br> 「?。?!」她神情顯得無辜,五秒鐘過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心不禁狂跳起 來,「你、你……我們又不是……不是男女朋友,為什么要彼此約束?」 他下顎再次抽搐,似乎又動怒了,淡淡丟出一句:「你說呢?」 要玩文字游戲,要耍權(quán)謀,楊舒童絕對是斗不過他的。 他要她說? 她能說什么呢? 這一瞬間,她彷佛更進一步了解他,原來……他除了霸道、蠻橫外,還這么 jian詐、狡猾,說不定,他還有好多事都瞞著她,把她當(dāng)傻瓜耍弄得團團…… 唉……可是就算真的被欺騙,她還是喜歡上他了,沒辦法再固守著單純的rou 體關(guān)系,也沒辦法將付出的感情回收。 「傻瓜。」他低吐一句。 她無辜地揚眉?!改阍趺戳R人?」 「笨蛋。」他再罵。 「你你你──」 「笨得無可救藥?!顾€罵。 「你你你──」她也想回敬幾句,紅唇掀了掀,突然冒出:「你可惡?!?/br> 「喔?我可惡嗎?」他笑得像個惡魔。 楊舒童在他「yin威」乍現(xiàn)的表情下突然噤聲了,心臟跳得好響,可惜一切都 來不及了,男人己被徹底「激怒」。 「既然你罵我可惡,那我就可惡給你看?!拐f著,他忽然扯掉她裹身的被單, 一把擲到床下。 「啊──」楊舒童忍不住輕呼,失去遮掩,她嬌嫩的裸體完全展現(xiàn)在他眼前, 被他攤在懷里。 「你干什么……」她的聲音模糊了,因男人直接攻擊她的腿間。 那粗糙的指尖穿過女性密林,尋找著珍珠般的蕾兒,輕輕碰觸著、捏擠著, 她全身彷佛被電流穿透,只能抱住他的臂膀,紅透小臉急促地喘息。 「你……你好可惡啦……」這句話帶著撒嬌的味道,又有點求饒的感覺。 男人揚起性格的微笑,手指開始加倍可惡地欺負她。 「嗯……哈啊……」她難以抗拒地弓起身軀,腿間很快地滲出暖潮,濡濕了 他的指,也成功地引誘他去深探。 「我可惡嗎?」他用一腳勾住她的腿,不讓她合起,手指或重或輕地抽插著, 那朵玫瑰在他的折騰下,美得教人心醉神馳。 「你、你可惡……好可惡、好可惡……啊、啊啊……」她可憐兮兮地嬌嚷, 秀眉蹙起,通紅小臉滿是無助。 他吻住她,跟著扶起她嬌軟的身軀,扳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此時,他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扶住底下的熱根,在糾纏她的小嘴時, 那團熱火一舉挺進她張開的腿間。 楊舒童渾身一顫,進出的呻吟紛紛讓他吻散了。 「老天……你好緊?!鼓腥说偷痛ⅲ瑢⑺従弶合蜃约?,直到那巨挺完全 沒入她的柔軟里。 這樣的結(jié)合姿勢,讓她的細致密密地包裹住他,像是第二層肌膚般套在他的 男性上。 驚人的熱度不斷攀升,才短短幾秒,房中的空氣再次沸騰,將兩具交纏的裸 體蒸出薄汗。 「太美了……」他發(fā)出近乎痛苦的贊嘆,扶住她的腰,幫助她上下動作,也 運用著床的彈力,不斷地往她體內(nèi)頂弄磨蹭。 「嗯嗯……嗯……哈啊……」楊舒童被他越來越快的速度震得暈眩不已,頭 不禁往后仰,貢獻出渾美的胸脯讓他品嘗。 欲望席卷而來,夾帶著渾沌不清的東西,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但對于感情, 卻仍未清楚地說明。 他真的好可惡啊,但碰上這樣的他,楊舒童真真沒轍。 她最最羞人的一面,早被他看盡、看透,在他面前,她就是這么赤裸裸的, 抵擋不住他的侵占,只能跟著沉淪。 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無奈和甜蜜嗎? 這樣的心情啊……足以讓每個渴望愛情的女子感動、落淚、癡纏…… 那這個男人呢? 她想知道呵……有沒有可能,他也喜歡上她?就如同她一樣,在不知不覺間 對她動了真感情? 她果然變得好貪心,光是愛他已經(jīng)不夠,她開始奢求,求他也愛上她。 好希望、好希望……這一切不是夢幻、不是童話。 好希望、好希望……他也愛上她…… 真的好希望…… 隨著情人節(jié)那場誤會的冰釋,這一個多月來,楊舒童嘗 到戀愛的滋味。 男人不再只是她的星期五情人,每天花店打烊的時候,他就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有 時是陪著她散步回家,兩人甜甜蜜蜜地窩在她的小公寓里,享受戀人之間的親昵 溫存。 又有時候,他會不顧她的抗議,直接將她「挾持」上車,帶回自己的住處, 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床上,讓她完全臣服。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好緊密,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對戀愛中的男女,但楊舒 童的內(nèi)心深處卻仍然有著淡淡的疑慮── 他是認真的嗎? 在他心里,有沒有她的位置? 就算兩人更進一步發(fā)展,他依然甚少提到自己。 對于他的家庭和背景,楊舒童完全不了解,甚至于他從事什么樣的職業(yè),工 作內(nèi)容為何,他不提,她也不讓自己去問。 她想,如果他對這段感情是真心的話,總有一天會允許她踏進他的世界,主 動把所有事都告訴她。 是愛情讓人變得卑微嗎?或者真是如此,她愛上他,這一點,成為他手里的 籌碼。 明媚的午后,春天的氣息滲透到每一絲的空氣,帶著暖洋洋的慵懶。 將一束白紫邊的桔梗系上粉色緞帶,仔細地打成美麗的花結(jié),遞給一旁等待 的男客人,楊舒童淺淺微笑?!赶壬?,您要的花好了,總共四百五十元?!?/br> 「噢,好……」男人掏出一張一千元的鈔票,卻沒接過花,有些靦腆地問: 「小姐,你們這邊有幫人送花的服務(wù)嗎?」 楊舒童點點頭,還沒開口,在后面拿著噴水器澆花的李香育已大聲報價: 「如果在臺北市區(qū),一律加收兩百,如果要送到臺北縣或其它地方的話,要打電 話跟快遞公司確認一下啦?!?/br> 聞言,男人咧嘴笑?!肝乙腿サ牡刂凡粫苓h啦,一樣在你們這一區(qū),就 是天祥集團大樓那里,給一位霍雪希小姐?!?/br> 「霍……雪希?」楊舒童微微發(fā)怔。 男人用力地點頭,提到愛慕的女子,他的大餅?zāi)樥稚弦粚映磷砉獠省?/br> 「她就是天祥集團珠寶設(shè)計部門的首席設(shè)計師,也是天祥集團總裁霍紹倫的 meimei?!?/br> 「霍、霍……邵倫?」 呼吸陡地一緊,楊舒童已經(jīng)搞不清楚那男人的真實姓名到底是什么? 是他沒錯吧? 他是集團的總裁? 可是……他不是姓邵嗎?為什么又姓霍了? 他什么都不說,這一點就算了,可是她明明親口問過他的姓名,他也不肯老 實告訴她。 這樣子欺騙她、捉弄她,很好玩嗎? 大餅?zāi)樐羞€在一旁自我陶醉,說個不停:「他們天祥集團主要是從事珠寶生 意,在海內(nèi)外辦過好幾場大型的珠寶展覽,而且拿過不少設(shè)計大獎,當(dāng)然啦,很 多功勞都要歸給我的雪希小姐,噢……她真的太厲害、太天才了,長得又那么古 典,渾身上下充滿靈性,性情溫柔婉約,真是每個男人夢想中的好對象哩,完全 不像她那個花心的大哥霍紹倫,都已經(jīng)有未婚妻還腳踏好幾條船,聽說連身邊的 秘書、助理都不放過……」 轟!楊舒童腦中像被炸彈炸開一般,轟隆、轟隆亂響,已經(jīng)聽不見男人接下 來還說了些什么。 花心…… 未婚妻…… 腳踏好幾條船…… 是嗎?!那個男人真的是他嗎?! 如果真的,她是他腳下第幾艘船?! 捧著顯眼、亮麗的花束,楊舒童下了出租車,走入天祥大樓里。 一進大廳,就被里邊挑高的歐式設(shè)計風(fēng)格微微震懾。 果然是美學(xué)為主的企業(yè),大廳利用天窗讓陽光整個透進,無數(shù)的光束投射在 白色大理石地板上,輝映出珍珠般的麗澤。 「小姐有什么事嗎?」警衛(wèi)人員見她怔怔站著不動,主動過來詢問。 拉回神智,楊舒童微微牽唇,輕聲間,「我是花店的人,來送花給一位霍雪 希小姐,請問您知道珠寶設(shè)計部門怎么走嗎?」 「小姐把花交給我就好了,等一下霍小姐下來,我再交給她。」 楊舒童咬咬唇,鼓起勇氣又說,「嗯……不好意思,因為顧客交代過,無論 如何一定要我親手把花交到霍小姐手里,能不能請您通融一下?」 見警衛(wèi)大哥面有難色,楊舒童再次吱唇,誠懇地說著:「拜托……」她求人 的模樣楚楚可憐,再鐵石心腸的硬漢都要化作一攤泥了。 警衛(wèi)大哥頭一甩,搔了搔下巴?!高怼美病!?/br> 「謝謝您。」她鞠了個躬。 「呃,沒什么好謝的啦。」警衛(wèi)大哥竟然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在得到允許后,楊舒童按照警衛(wèi)的指示搭電梯上樓,天祥大樓高二十二層, 而設(shè)計部門位在十三樓,但是,她若想確認集團總裁是否就是那個男人,總裁辦 公室位在二十二樓,她要進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她親自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不是嗎? 她想弄清楚,他是不是欺騙了她,拿她當(dāng)傻瓜耍弄? 又或者,她可以先向那位霍雪希打聽,如果……她真的就是情人節(jié)那天出現(xiàn) 在花店里的那位古典美人的話。 叮咚── 十三摟到了,電梯門緩緩滑開。 楊舒童內(nèi)心仍十分紊亂,人已經(jīng)來到這里,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 她在害怕嗎?怕他的欺騙成真,她付出的感情無法收回,到得最后,她會變 得無法面對自己。 「咦?是你?」 一個柔雅嗓音將她紛飛的思緒拉回,楊舒童有些茫然地抬起小臉,站在面前 的竟然就是那位古典美人。 「你還記得我嗎?」霍雪希將長發(fā)塞在耳后,親切地笑著。 「我……呃……你的花?!箺钍嫱涿钣泄上肟薜臎_動,急急把偎里的 花束遞過去,努力壓抑著喉頭的緊澀,「有位先生指名要送花給你,里面有附小 卡片,你、你是……霍雪希小姐嗎?」 「是呀,我是霍雪希?!构诺涿琅c點頭,慢條斯理地收下花束,卻奇怪地 對她眨眨眼,「你還好嗎?」 「我……」不好,她很不好,覺得從來沒有道么糟過?!负芎?。」卻仍是說 出違心之論。 「我要上樓找我大哥談些事,你要不要一塊來?」霍雪希走進電梯,纖指已 壓下「CLOSE」的按鍵,電梯門再次關(guān)起。 古典美女對她的態(tài)度好自然,彷佛跟她已認識許久。楊舒童腦中一片空白, 直到見她壓下二十二樓的按鍵,整個人才驚醒過來。 「我、我們要去哪里?」 「上樓找我大哥呀?!顾衩氐匦α诵Γ干洗未蟾绺胰ツ愕幕ǖ旰?,我 就知道他喜歡你,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呀?」 「我……我們……」實在太混亂了。 霍雪希溫柔挑眉?!复蟾缫强吹侥?,一定驚訝又歡喜。」 是嗎?楊舒童蒼白著小臉,內(nèi)心苦澀。 電梯一下子上到最高樓層,霍雪希牢牢地挽住她的手,將她帶出電梯。 這樣也好……楊舒童被動地跟隨霍雪希的腳步,淡淡想著。 坦然地面對這一切,把所有的謎底解開,她要問他,為什么欺騙她? 等撕下他那張可惡的面具,將他徹底看清楚之后,她就可以瀟灑地放下一切, 把所有關(guān)于他的記憶全數(shù)抹掉,她一定可以。 來到總裁辦公室前,緊閉的門和拉下的百葉窗阻隔了視線,雖看不見辦公室 里發(fā)生什么事,但己傳出陣陣女性尖銳的叫罵。 而坐在外面辦公的兩名秘書和三位助理人員一見到霍雪希,竟如同見到救星 一般,紛紛迎了過來,憂慮地說:「雪希小姐,我和小朱正準(zhǔn)備打內(nèi)線去跟你求 救,你現(xiàn)在上來實在太好了?!?/br> 「對呀,好可怕喔,趙家大小姐在里邊發(fā)飆,把總裁罵得狗血淋頭,總裁越 不去理她,她就罵得越兇,好多難聽的字眼都出口了。」 霍雪希心里暗暗叫糟,還沒說話,辦公室的門忽然被狠狠地拉開,一團火紅 身影氣沖沖地走出來,還不住地叫嚷── 「霍紹倫,我再也受不了你,我不要嫁你了,就算你現(xiàn)在跪在我面前懺悔, 本小姐也不要你這個爛男人!你這個沒血、沒淚、道德淪喪的王八蛋,連未成年 少女也帶上床,還大玩3 P、4P的游戲,你……你這個大變態(tài),我現(xiàn)在就回去跟我爺爺說,我要跟 你解除婚約!你不要臉,我還要!「 幾名秘書和助理嚇得都快抱在一起發(fā)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