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之后再戀你 2
團(tuán)火紅直沖出來時,沒人敢擋她 的路,只有楊舒童例外,她是被眼前的事實、以及親耳聽見的話語給狠狠震住, 小臉白慘慘的,全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滾開啦!」猛然間,渾身怒氣的火紅女郎一把將她推開。 沒能站穩(wěn),楊舒童整個摔向一邊,先是撞到桌角,跟著趺坐在地上。 她聽見霍雪希和其它人的驚呼聲,這一撞確實好痛,但再怎么疼痛,也比不 上胸口劃開的一刀。 「小童?!」男性嗓音透出明顯焦急,一個高大黑影忽然將她籠罩。「怎么 樣了?!哪里撞疼了?!」 霍紹倫由敞開的辦公室大門瞥見她的身影,見她被那個惡女撞倒在地,連忙 沖出來,英俊臉龐寫滿擔(dān)憂。 他伸手將她扶起,見她表情不太對勁,小臉蒼白得不可思議,雙目不禁一瞇, 不由分說就攔腰將她抱在懷里。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邊的人全都瞪大眼睛。 「霍紹倫,她是誰?!」火紅女郎尚未離去,此時見他當(dāng)著她的面懷抱別的 女人,神情還前所未有的緊張,一把怒火在心口燒得更加旺盛,恨不得沖過來拳 打腳踢。 然而,霍紹倫卻冷笑了聲,陰沉地說:「她是誰你管不著,我玩女人還要跟 你報備嗎?你要解除婚約,可以呀,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說服你爺爺?趙老 爺子如果只認(rèn)我這個孫女婿,你還是非嫁我不可?!?/br> 「霍紹倫,你……你這個爛男人,你做出那么多丑事,我爺爺不會讓我嫁你 的,想娶我,你少作夢!你以為我沒辦法說服我爺爺嗎?!我就做給你看,讓你 后悔莫及!」 俊臉顯出高深莫測的笑,霍紹倫不發(fā)一語,抱著懷里的小女人徑自回到辦公 室,長腿一勾,把門砰地一聲踢上、關(guān)起。 門外還傳來火紅女郎的叫罵聲,他抿著唇、沉著臉,對那些言語似乎早己無 動于衷。 關(guān)上門后,他一直將楊舒童把進(jìn)辦公室里邊另辟的一處休息室,才輕手輕腳 將她放在寬敞的沙發(fā)椅上。 他專注地凝視她蒼白的小臉,濃眉不禁蹙起。 「怎么哭了?」 她……哭了嗎?楊舒童怔怔然,左邊胸口彷佛被掏空,難受呵……如她哭了 嗎?她的確該好好痛哭一場,吊慰她可悲的愛情。 「不要碰我。」她別開臉,拒絕男人為她拭淚的舉動。 男人目光更沉,扣住她潔美的下顎,不讓她逃避。 「不要!放開我,你、你放手──」楊舒童想拍開他的手,無奈再怎么掙扎, 還是撼動不了他分毫。 漫天的委屈和被欺騙的難堪一下子擄掠了她,心痛不已的她和淚嚷著:「為 什么要騙人?!為什么?!你、你根本用情不專,已經(jīng)有未婚妻,還要在外面拈 花惹草?!你你……大騙子!」 他讓她指控,一掌改而握住她的雙腕,另一掌則攬住她腰,好近地注視著她。 「我沒有欺騙你。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還有什么好說的!你連真實姓名都要瞞我……明明姓霍,卻要誤導(dǎo)我,讓 我一直以為你叫作邵倫,姓邵名倫!」 霍紹倫微微一怔,停頓了幾秒才說:「是……這一點的確是我不好,小童,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小童……」 「你放手,讓我走!」她雙腿開始踢贈。 「小童!」 「不要叫我的小名,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我們是陌生人,你不認(rèn)識我,我 也不認(rèn)識你,放手!」 霍紹倫臉色鐵青,聽到她喊出那些決裂的話語后,他下顎線條陡然間緊繃起 來,深沉的眼底竄出火炬,屬于理智的神經(jīng)在瞬間喪失功能。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看來氣得不輕,將她抱得更緊了。 「什么叫作陌生人?什么叫作你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你?我們發(fā)生過的那 些事,你想要全數(shù)抹殺嗎?」 楊舒童扁扁嘴,想著和他之間的種種,心頭的酸苦加倍攀升,卻倔強(qiáng)地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之間沒關(guān)系了,一點牽連也沒有了,我不要在這里, 你這個陌生人,放開我!」 霍紹倫怒瞪著她,一種極度慌張的情緒狠狠撞擊胸口,他低吼一聲,驀然間 俯首封住她不斷吐出決裂言語的櫻唇。 「不……唔……」楊舒童奮力抵抗他的唇舌,甚至咬傷了他。 但霍紹倫似乎是豁出去了,己徹底被激怒,在嘗到血腥的味道后,他不僅沒 退出,反而加強(qiáng)力道撐開她的齒關(guān),以蠻橫的姿態(tài)吸吮她的丁香小舌,掃遍她芬 芳的植口。 「唔唔……不……」她的氣憤無法喊出,肢體在他身下使盡吃奶力氣般扭動, 目的是為了甩開他,卻反效果地造成兩人之間親密的磨蹭。 他精勁的身軀覆在她身上,將她完全禁錮,一手拉開她的秀腕,壓制在她的 頭頂上方,另一手己掀高她的棉質(zhì)衣服,粗魯?shù)乩羲男卣?,大手覆蓋,恣意 地享受她豐挺的胸脯。 「哈啊……你……大騙子,不要……」 「我是大騙子,那你就是小騙子。」霍紹倫低嗄吐氣?!赣H愛的小童……你 的身體明明要我,渴望我的親吻和愛撫,想在我身下融化,你這張小嘴卻這么不 老實。」 「沒有……我不是、不是的……」她破碎地辯解,臉龐已漲得通紅,情欲在 他的撩撥下一波波涌來,再如何抗拒也掙脫不開。 他冷哼一聲,頭忽然往下移動,他的大手掐住她一邊的渾圓,那乳尖在他過 重的力道下泛紅、充血,隨即,他張口整個含住,一下子重、一下子輕地品嘗起 來,還發(fā)出嘖嘖的吸吮聲音。 「哈??!」楊舒童身體顫抖,驚呼一聲后,她轉(zhuǎn)開小臉羞恥地咬住嘴唇,強(qiáng) 忍著不愿發(fā)出呻吟。 她越是抗拒,越是煽高男人的怒火和欲望,施展在她身上的折磨手段也就越 來越惡劣。 「不許咬唇?!顾麖?qiáng)逼她開口,她偏偏不依。 「你就是非惹我生氣不可?」他況聲問。 「放我走!」她倔強(qiáng)又破碎地哭嚷出來。 「想得美。」猛然間,他彷佛被野獸附身,目光狂妄野蠻得嚇人,狠狠扯破 她的底褲。 「嗚……不要!放開我,這是強(qiáng)暴,放開我、放開──」太遲了,她踢踹的 玉腿被他擠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解開腰帶和褲頭,扶住那根火熱的男性象征, 已狠狠地貫穿了她。 「痛……嗚嗚……不要、不要……」她的蜜徑還不夠潤滑,卻被他突如其來 地?fù)伍_。 她拍打他的胸膛,捶打他的肩背,淚水嘩啦啦地傾泄,底下的充實所引起的 輕疼正慢慢消退,起而代之的是奇異又熟悉的sao動。 她太明白了,她對他的身體仍深深眷戀,就算他欺騙她,把她玩弄得那么凄 慘,對他的碰觸,她仍然無法免疫。 嗚……這實在太可悲了。 「你、你強(qiáng)暴我,這是強(qiáng)暴,你你你混蛋,你強(qiáng)暴我……」 不行!她不能這么不知羞恥,她不要有感覺,她要把他遺忘,再也……再也 不要記起。 見她秀眉疼得蹙起,霍紹倫心一軟,頓時生出深重的罪惡感。 但是,接下來又聽到她口口聲聲的指責(zé),那剛剛生出的罪惡感和憐惜情緒馬 上被破壞殆盡,掃到外層空間去了。 「我強(qiáng)暴你嗎?你這個小騙子……」他被氣得雙眼發(fā)紅。 「你就是強(qiáng)暴我!你就是!」 她嗚嗚哭泣,感覺他的一部分在她體內(nèi)持續(xù)脹大中,一股驚慌又混亂的感覺 淹沒了她,不禁推拒得更激烈。 「你起來!」嗚……她不要再在他身下失控啦!不要、不要、不要! 霍紹倫將那股亢奮埋得更探,聽見她急喘,他附在她發(fā)紅、發(fā)燙的耳邊嗜血 地嗄語:「你不是說這是強(qiáng)暴嗎?既然被你指責(zé)得這么慘,就別讓你失望……相 信我,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一定會讓你清楚明白,什么叫作強(qiáng)暴?!埂 ∷?/br> 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不想他、不看他、不聽他,再也不要將他放在心上。 他是個大騙子、毫無愛情道德的大混蛋。 她楊舒童提得起、放得下,這樣的爛男人,她一定可以說服自己忘掉他,將 他當(dāng)作路人甲,從來不曾在生命中出現(xiàn)的陌生人。 一定可以。 也非得如此不可。 「想什么呢?這么無精打彩的?」女性嗓音如春風(fēng)般輕暖地拂過耳畔,帶來 溫柔的撫慰。 楊舒童由窗外收回視線,抬起擱在臂彎上的小臉,朝著來人微微牽唇?!笡] 有啊,我沒怎樣的,華姨……」 「是嗎?」何碧華風(fēng)韻猶存的臉龐漾出耐人尋味的弧度,將盛裝茶點的小托 盤擱在一旁的茶幾上,跟著在楊舒童身旁坐了下來。 「以前你來華姨這里,一定跟著志嘉、志毅和志琳騎箸單車到處閑逛,要不 就到溪邊釣魚、烤rou、打水仗,再不然就是跑到山坡那邊放風(fēng)箏、玩一堆孩子們 的游戲?!惯呎f著,她像慈母般摸了摸楊舒童垂肩的長發(fā)。「可是你這一趟來到 臺東,成天懶洋洋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勁,看來呀……心事重重。」 楊舒童臉頰微紅。 何碧華是她母親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后來嫁到臺束,生了兩男一女。 自從父母親去世后,她在這世上也沒其它親人,何碧華待她一直很好,每逢 過年過節(jié),一定邀她到臺東來,平常也多有聯(lián)絡(luò),每個星期至少會講上兩通電話, 彼此就像親人一樣。 從發(fā)現(xiàn)霍紹倫的真實身分和欺騙她的事實后,楊舒童「逃」到臺東來已經(jīng)三、 四天了,這里就是她最后的避風(fēng)港。 她不想聽他任何解釋。 那天所發(fā)生的事就如同一場惡夢,她的心被無情地剌傷,身體卻背叛了她, 在他刻意的強(qiáng)迫下隨之起舞、奔騰、狂放和融化…… 她口口聲聲嚷著那是「強(qiáng)暴」,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她的情欲依然因他的 撩撥熊熊如火,把她的靈魂燃燒成灰燼,將她的理智卷進(jìn)一個無邊無際的深淵, 萬劫不復(fù)了。 她在他辦公室的休息室幽幽醒轉(zhuǎn),男人不在身旁,她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坐起身軀,她取來面紙擦拭著腿間因欲望的釋放而留下的潮濕,心中充滿滑稽感 和悲哀,沉重得幾乎要無法面對自己。 她必須逃離,逃離原來的生活,逃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讓自己能沉靜下來,好好 思索內(nèi)心,也能重新整理思緒,找到讓心堅強(qiáng)起來的方法。 來到臺東后,她用電話聯(lián)絡(luò)過李香育和朱曉青兩個女孩兒,說是自己有要事 處理,花店暫時休息一個禮拜,等回到臺北,她會再聯(lián)絡(luò)她們過來。 電話中,兩個女孩都很關(guān)心她,旁敲側(cè)擊地問了些事,但她的心事對她們怎 么說得出,只笑笑地模糊了焦點,卻聽到兩人對她說出同樣的事── 有個自稱霍紹倫的男人在找她。 聞言,楊舒童心臟一凜,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查到香育和曉青兩人的住家電話 和手機(jī)號碼? 還有,他找她干什么?!她和他……從此一刀雨斷,再也沒什么好說。 她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噢,不!她不要恨他,越恨,心里就越是他的身影,她要把他當(dāng)作陌生人, 他的一舉一動再也牽扯不了她的感情,她不要恨他,也不再想他。 「嘿,怎么流眼淚了?」何碧華輕呼。 「華姨,我、我……人家沒事,您不要問了啦。」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兒,感情上是別扭的、難堪的,硬著脾氣要自己放開,偏偏就是不甘心,可自己 卻不知道。 「好、好,華姨不問,你心里不舒坦,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哭過了心里就輕 松許多,千萬不要愍著?!?/br> 「人家其實又沒、沒……哇啊──華姨──」是忍不住了,有人在旁邊溫柔 地勸慰著,楊舒童心里的難受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起來,撞破一切堅強(qiáng)的偽裝,她 忽然撲進(jìn)何碧華懷里,緊緊抱住她的腰,嗚嗚地放聲大哭。 何碧華心里有些明白,年輕女孩能為了什么把自己弄得這樣魂不守舍,又傷 心得淚漣漣?還不就是那惱人的愛情嗎? 唉……她內(nèi)心幽幽嘆息,溫柔地?fù)嶂鴹钍嫱蚩奁粩噍p顫的背脊,鼻中 哼出軟軟的音調(diào),像哄著孩子入睡似的。 女孩兒的愛情她沒辦法幫忙,她只想讓懷里的孩子明白,只要心里受了委屈, 她永遠(yuǎn)都愿意安慰她、擁抱她。 愛情啊……總是讓人傷心流淚,才能顯現(xiàn)得出其中甜蜜的可貴。 在臺東這個寧靜的小鎮(zhèn)又待了兩天,楊舒童收拾著行李,也收拾了心情,終 于決定回到臺北。 一輛中古的廂型車駛近楊舒童的住處樓下,緩緩?fù)A讼聛怼?/br> 「謝謝你,志嘉?!管噧?nèi),坐在前座的楊舒童解開安全帶,沖著高大黝黑的 言志嘉微笑。 「謝什么謝啦!我剛好送貨上來,還和朋友約好要去臺北世貿(mào)看展覽,才順 便載你回來的?!寡灾炯问呛伪倘A的大兒子,只比楊舒童大一歲,兩人從小感情 就好,像兄妹也家朋友。 楊舒童嘻地笑出來。「對啦對啦,我又不是你那個寶貝美美,會讓你專程 為她cao勞,就算累得跟狗似的,心里還歡喜得不得了?!顾y得俏皮地眨眨眼, 指出他正在交往的小女友張靜美,狠噓了他一頓,「反正,除了你的寶貝美美, 其它人都是順便的貨色啦?!?/br> 言志嘉的臉馬上紅了,平常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 要在張靜美面前,他就成了男子漢「小丈夫」啦,聽話得不得了。幸好,張靜美 人美心地好,是個樸實善良的臺東姑娘,他這么聽小女友的話,家人倒覺得慶幸, 終于有人可以管管他。 「我我我……你你你……」 看到言志嘉說不出話的矬樣,楊舒童實在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出聲來。 「不準(zhǔn)笑啦!」他搔搔頭,最后想不出方法,終于伸出大手要去捂她的嘴, 兩人在車子前座玩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攻防戰(zhàn)。 「呵呵呵──」楊舒童笑到流眼淚,整張臉紅紅的。 言志嘉忽然停下動作,微笑地說:「看到你開心就好啦,小童,你要多笑, mama擔(dān)心你,我也擔(dān)心,其它人也一樣,你要快樂一點,別把事情憋在心里?!?/br> 唉……楊舒童沉靜下來,望著他,又點點頭,唇邊的笑弧是感激又感動的。 「我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謝謝你,志嘉?!?/br> 他揉揉她的頭,咧開嘴笑。「好吧,你可以滾出去了,我要去找我在臺北的 朋友喝酒兼menstalk,別耽誤我寶貴的時間?!?/br> 「哇!我剛剛才感動得不得了,你變臉變這么快?」她笑著捶了他一下。 他小惡劣地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道別完,楊舒童終于下了車,目送言志嘉倒車離開后,她才轉(zhuǎn)身緩緩走向公 寓。 此時夕陽剛落,天色有點昏暗,社區(qū)前的路燈紛紛亮起,空氣中聞得到淡淡 的飯菜香。 不知道哪一戶人家今晚吃當(dāng)歸雞……楊舒童皺皺巧鼻,淡淡微笑。 正低頭要從包包中掏出鑰匙,猛然地,一個高大黑影從身后將她完全罩住。 那個人靠得太近了,楊舒童嚇了一跳,忙著要轉(zhuǎn)身看清楚,卻被一雙鐵臂從 身后整個捆抱住。 「??!」是他?!熟悉的男性氣味瞬間鉆進(jìn)她鼻腔,她一時間忘記掙扎,竟 被霍紹倫連拖帶抱地帶走,塞進(jìn)他停在對街陰影下的轎車中。 他幫她扣住安全帶,黑眸沉沉望入她的眼中,丟出話來,「你要是敢逃,我 就在車上要你。」 「嗄?」她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還處在驚愕當(dāng)中尚未回神,然后,就怔怔看著 他替她關(guān)起車門,繞到另一邊來,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jìn)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就為了逮她嗎?! 這個男人簡直……簡直無法無天! 她胸口急促起伏,想質(zhì)問他,卻只會傻傻瞪人,看著他發(fā)動引擎,踩下油門, 把她挾離現(xiàn)場。 楊舒童想好了,她不要理會他,一句話也不跟他說。 車子駛回霍紹倫位在天母的住所,一路上,她沉靜得像一縷空氣,倔強(qiáng)地把 小臉轉(zhuǎn)向車窗外,外面漆黑,景物模糊難辨,卻還是瞥見他倒映在窗玻璃上的臉 部輪廓。 那張英俊的臉繃得很緊,方唇像拉平的線,嘴角緊抿著,深沉視線直盯著前 方,他看起來氣得不輕。 氣死他最好! 就算氣死了、氣炸了,也……也不關(guān)她的事。她重重咬唇,痛得幾乎流淚, 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打量他。 停妥車子,他繞過來替她開車門,見她賴在座位上動也不動,他也跟她卯上 了,直接解開她的安全帶,彎身就把她抱了出來。 「放我下來!」一出口,楊舒童就后悔了。才下定決心不跟他說話的,不是 嗎? 霍紹倫臉色鐵青,反腳將車門踢上,不顧她的掙扎,筆直地將她抱進(jìn)電梯, 從私人車庫直達(dá)樓上住所。 楊舒童咬著唇,在他強(qiáng)而有力的箝制下扭動身軀、踢蹭著雙腿,胸脯好幾次 不自覺地擦過他的胸膛,早將他的男性喚醒,卻還不知情勢對她越來越「不利」, 也越來越「危險」。 他踏著大步進(jìn)入客廳,堅定地往里邊的寬敞臥房走去,這時候,楊舒童再也 按捺不住,邊推拒著他,邊大聲嚷著:「放我下來!你干什么?!你……你放開 我!」 她掙扎的動作加劇,但一切都太遲了,他把她逮來這里,要如何為所欲為, 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 眼睛一花,她整個人被拋到大床上去,及膝的百折花裙一下子被翻到大腿上, 露出雪白肌膚。 她驚呼一聲,連忙狼狽地翻身坐起,撥開散到額前的發(fā)絲。 「你你……你……」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因為霍紹倫像頭獵豹般立在床邊, 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火焰,把她當(dāng)成美味大餐似的緊盯住不放。 他動作優(yōu)雅、慢條斯理地脫去西裝外套,解開領(lǐng)帶,又慢慢地解開襯衫鈕扣, 脫去上衣,露出精勁結(jié)實的胸膛。 「你你你……」楊舒童差點無法呼吸,下意識往大床的邊角移動。 心臟撞擊著胸腔,跳得好快、好快,她小臉一下子紅了,燥熱感從四面八方 涌來。 她想起兩人那些親熱的畫面,他曾給予她的快感和充足,彷佛在他如此灼熱、 詭奇的注視下,又悄悄爬上她的心,在那兒咬呀蹭的,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也 sao動了起來。 楊舒童,你、你不爭氣!沒骨氣!你這個yin蕩的女人!她內(nèi)心痛批自己,覺 得悲哀,面對他真是無助到了極點。 「那個男人是誰?」霍紹倫忽然出聲,語氣沉靜陰郁,雙手竟開始解皮帶、 拉開拉練,將長褲踢開。 楊舒童別開通紅的臉蛋,倔強(qiáng)地抿箸嘴,手里還抓來一個枕頭緊緊抱在懷中, 以為這樣多少可以給她一點安全感。 「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這幾天,你一直住在他那里嗎?」終于,他脫掉內(nèi) 褲,赤裸裸地站在床邊,腿間的男性早已昂揚(yáng),充滿生命力和威脅感。 「你管我!」原來是在問志嘉,原來……他早就「埋伏」在她家附近。她呼 吸微緊,干脆閉上眼睛。 哼!眼不見為凈,她不看總可以吧?! 突然間床一沉,男人已爬了上來,在她的小腦袋瓜還沒想到脫身的對策時, 他的體溫逼靠過來,扯掉她懷里礙事的枕頭,將她迅速撲倒。 「干什么……」她氣得掄拳捶人,小嘴倒被他惡劣地侵占。 她正要重重地咬人,潔美下巴卻被他搶先扣住,害她只能被動地任他糾纏、 深探、襲擊…… 片刻過去,在楊舒童被吻得全身發(fā)軟,理智昏昏沉沉?xí)r,霍紹倫終于抬起臉, 沉聲又問:「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的大手正惡劣地襲擊她的胸脯,以折磨人的技巧撫弄個不停。 楊舒童喘息著,努力要抓住剩余的理智,啞聲嚷著:「不要你管…,你起來, 大騙子,起來啦……」 又罵他是騙子!霍紹倫嘴角抽搐,下半身擠進(jìn)她腿問,火熱的昂揚(yáng)壓在她大 腿內(nèi)側(cè)。 「你……」她便是忍住呻吟,但腹中悶燒的熱流己悄悄起了反應(yīng),悄悄地潤 濕著她腿間的幽徑。 「他搞過你嗎?像我馴服你一樣,狠狠地愛過你美麗的胴體嗎?」霍紹倫惡 意地問,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意淹沒了他。 適才見到她和那個男人在車子里打鬧著、笑罵著,她笑得那么輕松、開心, 他胸口便燃燒起熾熱的怒焰。 彷佛沉睡的火山爆發(fā)開來,滾滾巖漿猛爆而出,只想盡其所能地破壞,讓所 有的一切全都下地獄去。 楊舒童愣了幾秒才弄懂他問了什么。 「你你……你下流、骯臟,滿腦子都是欲望,他跟你才不一樣呢!」 「他跟我不一樣?」霍紹倫挑眉,眼睛瞇了瞇,不怒反笑,「所以你喜歡那 個家伙,愛得不得了,不用他強(qiáng)迫你,你就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為他張開大腿, 歡迎他來上你嗎?」 「你閉嘴!不要侮辱志嘉,他才沒有你這么無恥、這么下流!」他的話好傷 人,楊舒童心一痛,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霍紹倫覺得這輩子到現(xiàn)在,還從來沒這么惱怒過,有種近乎瘋狂的感覺,嗜 血地想撕裂底下的獵物,將她吞進(jìn)肚子里。 「我無恥、下流?」他笑了,冷泠的,那張俊臉罩上一層寒霜,眼瞳卻竄著 危險的火苗。 「是……你罵得對、罵得好,我就是無恥又下流。」 聽他這么說,楊舒童心中竟矛盾起來,覺得好難受,卻賭氣地不去多想,只 恨恨地說:「你起來啦……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你要大玩愛情游戲找別的女 孩玩去,我……我不想再瞠這淌渾水,你明不明白?」 他注視著她許久,看得很深,忽然沉靜地說:「如果我說,我不是玩愛情游 戲,我很認(rèn)真呢?」 「霍紹倫!」她瞪住他,「不要再騙我,我不要再信你,永遠(yuǎn)不會!」 「因為我無恥、下流,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他嘲弄地?fù)P眉。 「你、你起來啦!」楊舒童不想回答,眼淚順著嫩頰滑下,他裸露的身體帶 給她好大的威脅,讓她心跳加速、呼吸不順,這樣的談話狀態(tài)根本沒辦法冷靜, 也毫無理性可言。 突然,他低頭以舌卷走她的淚,在她驚慌下吻住她的唇。 這一次的親吻,他放慢力道,依然吻得好深,像要將她的靈魂全部吸走,不 讓她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霍紹倫……」不對……不該是這樣……她要狼狽把他推開,在他的禁制下 奮力掙扎,而不是有觸電的感覺,難以自制地響應(yīng)他的唇舌。 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會突然緩和下來? 為什么要對她傾泄出無盡的憐惜? 她不要他的溫柔呵……那會讓她的一顆心又酸、又痛、又舉棋不定,她不能 再陷下去,被欺騙了一次還不夠嗎? 如果再一次栽在他身上,連她都要看不起自己的。 為什么他不再多說一些惡劣的話來欺負(fù)她、侮辱她,讓她更堅定自己的立場 和決定呢? 他這么溫柔地對她,她……她招架不住的。 「小童……」他低嗄地喚,黑瞳中的火一明一滅的,讓她看不清他真正的情 緒?!改悴粫业降子卸嗾J(rèn)真。」他彷佛牽動了唇角,苦澀地自嘲。 她的確不僅,喉嚨梗著一塊什么,胸口突然變得好悶、好悶。 「你、你不要這樣看我……」看得她好難受?!改惴盼易摺?/br> 「我想抱你,想好好愛你,想看你在我身下狂亂的模樣?!?/br> 「不……你不要……」 她的拒絕無法堅持,在男人的唇舌、雙手和體溫的摩掌和膜拜下,所有的一 切全癱軟了。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對待,像是珍惜著一件最心愛的寶貝,將她捧持在掌心里 呵疼著,流連著難以放開。 她不懂他為什么改變態(tài)度,但芳心和欲望全被他撩撥得亂七八糟。 這一晚,在他的大床上,他沒有被指控「強(qiáng)暴」她,卻是愛了她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