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你 3
可以說故事給你聽喔?!?/br> 嚴柏昱眨眨眼,靈巧的說:「媽咪,爸爸每天晚上都會講故事給我聽,你不 要擔(dān)心。」 她還不死心,開始賄賂,「我做你最喜歡的蛋包飯,還幫你的蛋包飯做眼睛、 鼻子、嘴巴喔?!?/br> 小男孩雙手叉腰,「我現(xiàn)在不喜歡吃蛋包飯?!?/br> 她再接再厲,「我?guī)闳プ葡鲲w車,你不是最喜歡游樂園嗎?」 小男孩嘟著嘴,「我上禮拜去過了?!?/br> 她開始亂開支票,「我準許你吃十支雪糕?!?/br> 小男孩摸摸肚子,「我吃飽了?!?/br> 她惱羞成怒,開始威脅,「你不聽我的話,我要打你屁股了。」 嚴浩天啼笑皆非的看著老婆對兒子威脅利誘,但小小年紀的柏昱很有討價還 價的本事。 每次聽到他們幼稚的對話,他就在旁邊笑呵呵,相當(dāng)享受他們之間感情濃厚 又誠摯的互動。 不過,不管他們母子達成什么協(xié)議,時間一到,嚴浩天就會抱著江珊瑚前往 他的座車,二話不說的將她塞進車里,然后再回頭拎起小的,依樣畫葫蘆的塞進 車子里的安全座椅。 他的工作仍然很忙,除了每個禮拜三晚上是他們一家三口固定的聚餐時間之 外,假日則是他們到處玩的時間。 假期短的話,他計畫帶全家去動物園、陽明山、美術(shù)館、烏來、北投……等 距離較近的景點,如果假期長一點,他們就將旅游地點往南移,阿里山、日月潭、 玉井、白河等。他們一路斗嘴,也一路嘻嘻哈哈的玩,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甜蜜的 互動,眾人都會給予會心的一笑。 這個禮拜,他們來到花蓮。 一家三口在飯店的露天用完餐后,嚴浩天抱著小的、摟著大的,在街頭散步, 咸咸的海風(fēng)迎面撲來,有種慵懶的感覺。 原本靠在他懷里的女人,突然沖向前面那一攤的皮雕飾品,兩眼亮燦燦的把 玩每一種產(chǎn)品。 看起來是原住民的老板解釋,「小姐,這個皮雕全是手工做的,而且價格公 道,自己用或者是送禮都很實用?!?/br> 老板旁邊的婦人則是一瞼笑瞇瞇,看準了誰是金主,「先生,看你太太好像 很喜歡,買來送她吧!」 做生意一向講求利潤和降低成本的嚴浩天,看著江珊瑚臉上的笑容,竟然心 甘情愿掏錢為她買了小飾品,一路逛下來,只要嘴巴甜的小販,嚴浩天都馬上掏 錢,開心的看著江珊瑚露出喜悅的笑容。 回到飯店,玩到累癱的母子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有他睜大眼睛,毫無睡 意的看著江珊瑚嬌嫩的臉龐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努力壓下火熱的欲望。 明天就要回家,機會終于又來臨了。自從上次有意在辦公室吃掉她卻被章頤 強破壞之后,她就費盡心思躲避他的糾纏,即使他倆公證結(jié)婚后,她也故意將兒 子帶在身邊,每天都有藉口陪兒子睡,避開他的不良企圖。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有很多理由拐她上床,不過兩人現(xiàn)在玩起諜對諜 的游戲,一個躲一個追,還很樂此不疲哩。 這三天都被她滑溜的躲掉了,他只能徒呼無奈,不過,他決定回家后就先將 兒子托給彭菲菲照顧,說什么都要排除萬難誘拐她,然后——吃掉她。 晚上六點—— 江珊瑚穿著全新的洋裝,身上的行頭全都是彭菲菲幫她打理的,彭菲菲還滿 臉賊笑的幫她準備一套全新的白色內(nèi)衣褲,配上性感的吊帶襪,揶揄著祝她約會 愉快。 從彭菲菲曖昧的笑容中,江珊瑚知道她早就和嚴浩天串通好了。 現(xiàn)在,她的心跳就跟跑完百米競賽一樣,猛烈而不規(guī)律,雖然已經(jīng)站在目的 地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進入。 「啊!嚴太太,你回來了?」走廊上,對面住戶的大嬸剛好回來,笑容可掬 的上前問候。她曾經(jīng)在樓下看過江珊瑚和嚴浩天,當(dāng)時嚴浩天還特別向她介紹江 珊瑚的身分。 「你好,好久不見?!菇汉饔行擂危F(xiàn)在的她緊張兮兮,根本不想和別 人寒暄。 大嬸看著江珊瑚,誠心的贊美道:「你今天好漂亮!」 江珊瑚很高興聽到她這么說,這幾年開店做生意的經(jīng)驗,讓她可以分辨出真 話和假話的差異。「謝謝?!?/br> 擔(dān)心大嬸東問西問,她緊張兮兮的拿出鑰匙,開門進入。 嚴浩天早已在里面等候,他眼里閃過一絲興味,隨即又恢復(fù)平日的深沉。 「你早了三十分鐘?!?/br> 「因為我下午就被菲菲從咖啡店趕出來,無處可去?!故聦嵣希潜慌矸?/br> 菲趕去作、洗頭和美容保養(yǎng)。 客廳里,點著浪漫的蠟燭,桌上已擺好食物,旁邊還布置了鮮花,悠揚的音 樂從音響流泄而出。 她一臉驚喜,「這全是你布置的?」 「是呀!」嚴浩天牽著她的手走到座位旁,幫她拉開椅子,如此溫柔的對待, 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她所認識的嚴浩天根本不是這種人,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更不會做這種討 好人的事,如此溫柔的舉動,一時之間竟教她有些失措。 「我……」她眼中有一絲絲的羞澀。 「請坐。你想喝什么?」他問了一句。 「白開水?!顾f。 「喝杯紅酒好嗎?」他溫柔的提議。 「可是……我不能喝酒耶!」她很為難。 就是知道你不能喝酒才叫你喝的。他逕自決定,「喝一點,品嘗一下味道就 好?!?/br> 「呃……好吧。」試試看也好。 嚴浩天忙著為她斟酒,她這時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物全都是她喜歡吃的,她 不禁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老婆,你餓了吧?」他一臉笑意。 「這些是……」她驚呼。 「我特別做的,你從來沒吃過我煮的菜吧?」他的眼里有溫柔的疼寵。 「騙人?!顾彀蛷埓?,不敢相信。 他和她同住四年,從未下廚,為了讓他全力在工作上沖刺,家事都由她一手 包辦,縱使他們公證結(jié)婚之后,大多吃外食,家事也仍由她主導(dǎo),現(xiàn)在他竟然為 她下廚?! 她不相信!不相信! 但是看他為她斟酒之后,又跑回廚房熟練的持起鍋鏟,親自炒菜,那些畫面 像是夢,但撲鼻的香味卻是真實的。 「我做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菜?!顾男Α?/br> 江珊瑚走到他身旁,看著他熟練的處理食材,聞著空氣中飄散的香味,心中 感動不已。 「你做的菜看起來很好吃,好香呀!」她忍不住贊美道。 一抬頭,正好對上嚴浩天幽深的黑眸,那盈滿溫柔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 嚴浩天笑著說:「別太感動,以后我每個禮拜都做給你吃。走吧,我們?nèi)コ?/br> 飯?!?/br> 在嚴浩天的誘導(dǎo)下,她吃了很多東西,也喝了很多酒,眼前景物開始變得模 模糊糊。 她傻笑了一下,「我好像有點醉了?!?/br> 「嗯,你不該再喝了?!购忍淼纫幌虏缓棉k事。 「等等嘛!」她嘻嘻哈哈的笑鬧。 「喝酒要喝得恰到好處,否則你明天會不舒服?!顾壑虚W過一道光芒。 「不舒服?不會吧!哈哈……」她已經(jīng)開始語無倫次。 「別喝了?!顾焓窒霌屪咚谋?。 江珊瑚搖搖頭,喝光杯中的紅酒,舒服得吁了一口氣,然后雙手托住腮幫子, 眼神迷蒙的瞧著他。 「浩天……你真帥,真的好有魅力喔!為什么你越來越帥,連啤酒肚都沒有? 老天爺真不公平……」她不自覺的胡說八道起來。 突然間,一只大手胡亂的撥弄她的頭發(fā),嚴浩天愛憐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老天爺很公平,它讓我栽在你手中?!?/br>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一物克一物。他知道自己的條件可以稱之為「優(yōu)質(zhì)」, 也知道自己有很多選擇,但他就是莫名其妙被江珊瑚克得死死的,沒有她的生活, 他宛如行尸走rou,縱然被她拋下四年,他依然一心一意愛著她。 他沒有被下蠱,只不過他的心在見到她之后就淪陷了,她是他的唯一。 「是嗎?我也很厲害吧,哈哈哈。」她很得意的笑。 「厲害?」他好笑的在她耳邊低語,「你哪里厲害?」 嚴浩天牽起她的手,輕輕的印下一吻。他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用 做什么,他就愛她愛得死心塌地,只想將她納入羽翼下好好保護,如果說愛有比 較級,他一定是愛得比較多的那個。 不過,這一切,他心甘情愿。 「嗯……這個……」她抓抓頭發(fā),想擠出有可信度的理由,但是想了老半天, 就是擠不出一個宇。 他嘆口氣,覺得沒轍,「不用理由,因為你不用做什么就贏了。」反正只要 碰上她,他就輸定了,只好認栽。 她驕傲的依偎在他身邊,送給他一個響吻,「你好聰明?!?/br> 她渾然未覺自己的舉動已拉近兩人的距離,而且更激起他的欲望。 嚴浩天摟住她,雙唇貼著她的唇瓣低語,「是你自己靠過來的,你要負責(zé)滅 火?!顾曋?,深邃的雙眸在燭光映照下,仿佛有無比的吸引力。 「嗄?」江珊瑚望著他的臉龐,不自覺輕啟柔嫩的紅唇。 嚴浩天微微笑著,站起身,溫柔的牽起她的手,輕輕撫摸她的手指,然后將 她整個人抱起來?!竵戆桑 ?/br> 「去哪里?」她圈住他的脖子,雙眼迷離的看著他。 他又給了她一個幾乎讓彼此迷失的長吻,好不容易離開她仿如沾蜜的唇瓣后, 他抬起頭來說道:「我已經(jīng)著火了,不快點滅火,會很傷身?!?/br> 她主動攀著他的脖子,深深的給他一吻,任由火熱的欲望燃燒彼此。 兩人交纏在一起,由客廳吻到臥室,充滿濃情和欲望的夜晚,就此展開。 隔天一早,暖暖的陽光照在江珊瑚臉上,讓她睜開了眼睛。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 嚴浩天緊緊的摟在懷里,頓時心頭暖洋洋的。 她小心的扳開他結(jié)實的臂膀,靜靜的翻身爬下床,嬌慵的伸著懶腰。 嚴浩天還在睡,她伸完懶腰趴在床緣,偷偷看著他安詳?shù)乃?,他的呼吸?/br> 常規(guī)律,顯然還在熟睡。 她頑皮的伸出手指,在他嘴上來回移動,顯然他覺得癢了,伸手抓抓嘴唇, 害她嚇了一跳,但也忍不住想繼續(xù)撩撥他。 她的手往下滑到他厚實的胸膛上,他的胸膛長著不疏不密的胸毛,她輕輕的 用手指梳抓,然后故意抽動其中一根,睡夢中的他連忙用手搔著,好像會痛。 江珊瑚忍不住偷笑,湊過嘴去,溫柔的在他胸膛上吻著,睡夢中的他伸手將 她攬過來,害她嚇了一跳,以為他醒了,但定睛一看,他仍然雙眼緊閉。 她怯怯的伸手在他胸膛上撫摸著,還偷偷捏他的rutou,在她的逗弄下,他的 rutou挺起,她隨即又伸出舌頭,憐愛的舔吮著。 她軟軟的趴在嚴浩天胸膛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和心跳,也嗅著他熟悉的男 性體味。 她爬上床去,跨跪在他身上,將臉俯近他的鼻尖,仔細看著心愛男人的五官, 忍不住在他唇上偷吻一下,然后又用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與他耳鬢廝磨。 她輕輕抓起他的手掌,將他的大掌貼在她的身上,然后緩緩移動,仿佛他正 在撫摸她一般。她閉上眼睛,細細感受這溫柔的一刻…… 「舒服嗎?」低沉的嗓音響起。 「哇!你醒了!」她嚇了一大跳。 嚴浩天將她摟上床,雙唇印上她的紅唇,開始吸吮。 綿長的吻讓兩人氣喘吁吁,但又不舍得分離,身軀緊密的交疊纏綿。 她跪騎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感覺到他的男性欲望正堅硬的挺起,她嚶嚀一聲, 享受這種快感。 「今天換我來讓你舒服?!顾嬷?,翻下床跪伏在床緣,以便仔細看看他 堅挺的地方。 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的男性欲望更為直挺聳立,而且還隱隱顫動。 她向前趴近,崇拜的合掌將他的分身包握住,他被她的動作撩撥得氣息粗重, 大掌溫柔的摩挲她的頭發(fā)。 她握著他的欲望,溫柔的撫觸,小心翼翼的摸索taonong,后來還湊近唇邊,輕 憐蜜愛的吻著,此時他早已興奮得低吼,全身劇烈顫抖。 他的男性被她吻得更加挺立,還不斷的顫動,他愉悅的屏住氣息,享受她的 唇舌挑弄。 好一會兒,她沒力的趴下,感覺下身濡濕不已。 「珊瑚,可以了?!顾袜瑢⑺龘ПУ叫厍?,唇舌再度展開攻勢。 她調(diào)皮的將下身貼住他的欲望,赤裸裸的兩人全身緊密貼合,她恍惚的閉上 眼睛,對著他的欲望前后摩搓。 他突然向上用力一挺,男性欲望深深刺入花xue,她悶叫一聲,隨即舒服的吟 哦起來。 美妙的快樂傳遍全身,引得他胸口悸動起伏,她愉悅的吶喊著,感覺花xue流 出更多蜜津,將他的男性也弄得濕淋淋的。 她撐直腰桿,屁股不停的搖動,臉蛋向上仰起,秀眉顰蹙,星眸半啟,全身 肌膚因興奮而泛起潮紅。 忽然間,他更用力的向上一挺,她尖叫出聲,啊呀的長聲呼叫后,再也支撐 不住的累倒在他胸膛上。 但他仍未滿足,男性欲望仍停留在她體內(nèi),他溫柔的將她摟住,愛憐的摩挲 她的全身,讓她感受他溫柔的對待。 他柔聲低語,「舒服嗎?」 她嘟著嘴撒嬌,「大壞蛋……這么用力?!?/br> 他的手滑過她光溜溜的腰背,停留在她的屁股上,一臉笑意的說:「寶貝, 我還沒用盡全力呢,來吧!」 她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兩人再度沉陷在激情中。 「呃……剛剛是我眼花,還是神經(jīng)錯亂,經(jīng)理在笑耶!」秘書一臉狐疑。 「對呀!我也看到了,好奇怪?!雇抡f。 「他會不會是冒牌貨,還是復(fù)制人?」同事說。 「對呀!只有復(fù)制人才會長相一樣,性情不同?!姑貢c點頭。 「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耶,最近好像都沒聽到經(jīng)理的怒吼聲和那種冷酷可怕的神 情?!雇掠终f。 「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同事也感到納悶。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升職時,還有外派到國外進修,一般人應(yīng)該都會高興 吧,但我沒看到他高興,反而滿臉怒意?!姑貢苫蟮恼f。 「對呀!他的反應(yīng)跟別人都不太一樣?!雇抡f。 剛與部屬結(jié)束例行會議,嚴浩天就急急忙忙想離開辦公室,前往江珊瑚的咖 啡店。忘記拿外套的他在折回來時,剛好聽到部屬們的竊竊私語。 他推開門,聲音頓時停住,大家都假裝有事各自忙著,他拿起外套,前腳才 走,里邊的竊竊私語又響起。 他忍不住想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壓下笑意。突然之間,惡作劇的念 頭竄起,他又轉(zhuǎn)回辦公室,只見里頭的人全都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辦公室里靜得 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他若無其事的再次離開,里頭的人馬上又開始竊竊私語。他開心得哈哈大笑, 里頭那些人一聽到笑聲,就像全體說好一般,又頓時停止交談。 嚴浩天今天終于了解,原來捉弄人也滿有趣的。 情人間的甜蜜蜜,讓江珊瑚每天笑瞇瞇。煮咖啡時笑,洗盤子時笑,連嚴柏 昱耍脾氣不肯上學(xué)也沒生氣。 「干媽,媽咪不愛我了?!剐∧泻I眼汪汪的向彭菲菲控訴。 「怎么會呢?這世上媽咪最愛的就是你了。」彭菲菲笑著回應(yīng),看來這小鬼 應(yīng)該吃醋了。 「她以前都會陪我睡覺,現(xiàn)在都不會。」嚴柏昱哭著說,「她現(xiàn)在都陪爸爸 睡?!?/br> 「哎呀,柏昱是大孩子了,應(yīng)該訓(xùn)練自己一個人睡覺呀?!古矸品朴X得小男 孩要開始習(xí)慣一個人睡。 「爸爸是大人,為什么還要mama陪?」嚴柏昱的反應(yīng)也很快。 「因為……」天哪!她這未婚的小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啦! 一旁,在上班時間跑來摸魚的章頤強笑著說:「因為你爸爸這幾年自己一個 人過得很可憐,都沒人疼,所以你mama現(xiàn)在要多疼你爸爸一些??!」 「爸爸很可憐?」嚴柏昱被唬得跟著應(yīng)和。 「對呀,你爸爸很辛苦,還要忙著幫你制造弟弟或妹——」章頤強話未說完, 嘴巴就被捂住。 彭菲菲厲眼瞪著他,小聲耳語,「閉上你的嘴?!顾D(zhuǎn)過頭,對著嚴柏昱微 笑道:「柏昱,干媽剛剛在巷子口看到一間新開的玩具店,叫章叔叔帶你去買戰(zhàn) 車模型好不好?」 「真的嗎?」嚴柏昱雙眼晶亮,完全忘了剛剛還在吃味。 「當(dāng)然是?!古矸品菩χf。她迅速放開章頤強的嘴,低聲威脅,「別再亂 說話。去,帶柏昱去買戰(zhàn)車模型。」 章頤強一臉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下次不要用手捂住我的嘴,直接用嘴我 會更開心?!?/br> 彭菲菲漲紅了臉,敲他腦袋一記,「快去。」 章頤強轉(zhuǎn)頭對嚴柏昱說:「走吧,叔叔帶你去買玩具?!姑廊送{,他不敢 不從。 嚴柏昱高興得手舞足蹈,跳起來從背后攀住章頤強的脖子,雙腳則圈住他的 腰,連聲歡呼,「好棒!」 章頤強做作的鬼吼鬼叫,「臭小子,不要那么用力,我快被你掐死了,這世 上少了一枚帥哥,女人們會哭死的。」 嚴柏昱高興的爬坐上他的肩頭,右手高舉,指揮若定,「我們出發(fā)羅,往前 走?!?/br> 章頤強只得認命的聽從,「遵命,老大?!?/br> 仍然在傻笑的江珊瑚一點都沒發(fā)覺剛剛的小插曲,店里的工讀生發(fā)現(xiàn)老板娘 魂不守舍,只好很認命的接手她的工作。 這天,咖啡店來了一位意外的貴客。 當(dāng)江珊瑚煮好咖啡抬起頭時,剛好對上陳安儀冷冷的雙眼,登時嚇了好大一 跳?!改恪棺詮纳洗螄篮铺炀局惏矁x向她解釋一切后,她就沒再見過這個 人。 「你有空嗎?」陳安儀神色冷漠,問話很不客氣。 江珊瑚搖搖頭。彭菲菲去銀行辦事,正好現(xiàn)在客人又很多,她和工讀生都快 忙不過來了?!肝椰F(xiàn)在客人很多?!?/br> 「我只要十分鐘時間而已?!龟惏矁x不容妥協(xié)的說。 「很抱歉,我正在忙?!菇汉鲬械美硭?/br>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陳安儀不肯罷休。她好不容易才從章頤強口中套出 話,知道江珊瑚開了一間咖啡店,所以趁空跑來這兒,要和她談?wù)劇?/br> 「我不曉得耶!我們經(jīng)營的是服務(wù)業(yè),顧客至上,我總不能叫客人不要進來 吧?」江珊瑚義正詞嚴的說。 「你……」陳安儀聽出江珊瑚的推拒之詞,沒想到她已經(jīng)不像四年前那么好 對付?!负冒桑o我一杯拿鐵,我在這兒邊喝咖啡邊等你,直到你有空?!?/br> 江珊瑚完全將她當(dāng)客人,將她領(lǐng)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堊?,咖啡馬上來。」 「等等,」陳安儀叫住欲轉(zhuǎn)身離去的江珊瑚,她看到隔壁客人吃蛋糕吃得津 津有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動?!冈俳o我一塊起司蛋糕?!?/br> 「好的,你稍等?!菇汉鲯熘θ輵?yīng)道。開玩笑,客人代表財神爺,只要 有錢賺,即使是這女人她也會提供良好的服務(wù)。 江珊瑚回到吧臺前,忙得團團轉(zhuǎn)。 半個小時之后,彭菲菲從銀行回來,看見坐在窗邊的陳安儀。 「那女人要干嘛?」彭菲菲很不客氣的問。她有一次幫江珊瑚到嚴浩天的公 司接干兒子回家,曾經(jīng)碰過這個女人,也知道江珊瑚被她害得很慘。 「她說要和我談?wù)??!菇汉髀柭柤?,一臉平淡?/br> 「一定不懷好意?!古矸品瓶隙ǖ?。 「管她的,反正我現(xiàn)在很忙,等會兒再說?!菇汉鞑灰詾橐?。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幸福,也很內(nèi)疚四年前懦弱的行為,甚至痛恨自己隨意被 人挑撥就上當(dāng)。很多事,她回頭審視之后,知道完全是自己自信心不足,才會造 成她和嚴浩天分離四年。但現(xiàn)在,她一定不會走回頭路。 「你心里沒有疙瘩?」彭菲菲很好奇。 「當(dāng)然有。但現(xiàn)在我只想先把工作做好,所以上門的客人,我都一律將他們 視為財神爺,好好伺候?!菇汉髡\懇的說。 「嚴浩天知道那女人來找你嗎?」彭菲菲深思。 「他應(yīng)該不知道吧!」江珊瑚覺得男人有時候很遲鈍,搞不清楚女人對愛慕 的心上人不會那么容易放棄。雖然上次嚴浩天看在總經(jīng)理提拔他的恩情上,放過 了陳安儀,但也將她調(diào)離原本的職位,讓她轉(zhuǎn)到章頤強的部門,免得她又藉故惹 是生非。 「要不要告訴他?我來打電話?!古矸品偏I計。 「不需要,這不關(guān)他的事,她是來找我的?!菇汉鞣駴Q道。 「好吧!」彭菲菲尊重她的意見。 「既然你回來了,吧臺就交給你,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br> 說完,江珊瑚走出吧臺,來到陳安儀的座位對面坐下。 「陳小姐,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你終于有空了呀?沒想到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錯嘛,怪不得越來越大牌。」 陳安儀諷刺的說。 「是呀,托你的福,生意還過得去。你到底有什么事?」江珊瑚不想拐彎抹 角,直接問她的來意。 「我想和你談嚴浩天的事。」陳安儀也很直接。上次她被嚴浩天押著說出當(dāng) 年的詭計時,也被嚴浩天警告不得再靠近他的家人一步,但是她仍然不肯放棄希 望。 「哦?」江珊瑚直視著她,暗忖她要說什么,該不會是給她錢,叫她跟嚴浩 天分手吧? 「浩天很受大老板的欣賞?!龟惏矁x冷著臉開口。 「是呀!」江珊瑚點點頭,表示知情。 「大老板請他到中國地區(qū)當(dāng)經(jīng)理,開拓業(yè)務(wù)。」陳安儀繼續(xù)說道。 「嗯,我聽說了。」江珊瑚一臉茫然,不知道陳安儀到底要干嘛? 「只要他肯去中國地區(qū)當(dāng)經(jīng)理,三年之后一定可以升官成為亞洲地區(qū)的總經(jīng) 理?!龟惏矁x眼中精光一閃。 「哦,是嗎?」江珊瑚仍然抓不到重點。「所以呢?」 「他的前途無可限量,你一定要阻礙他的前途嗎?」陳安儀語帶責(zé)備。 「嗄?」江珊瑚實在聽不懂。 「浩天拒絕去中國,理由是家庭因素?!龟惏矁x一臉指控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認為我是浩天的牽絆,是他不去中國的主因?」江珊瑚有 點聽懂了。 「如果不是你,浩天早就答應(yīng)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事業(yè)心有多強。」陳安儀 覺得很可惜。 「所以呢?你的建議是什么?」江珊瑚若有所思。 「你應(yīng)該離開他,不應(yīng)該成為他的牽絆?!龟惏矁x終于說明來意。 「我沒有牽絆他。」江珊瑚很誠懇的說。 根本是嚴浩天牽絆她好不好!有客人看上她的手藝,想和她合資再開第二間 咖啡店,是嚴浩天軟硬兼施,威脅她不得答應(yīng),免得剝奪他們享受家庭生活的時 間。 「如果不是你,他會拒絕這項升職嗎?」陳安儀一臉嫌惡的看著她,認定江 珊瑚是嚴浩天的絆腳石。 「我沒有哇!」江珊瑚莫名其妙。 陳安儀從包包里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這是一百萬的支票,離開他,這 就是你的了。」 江珊瑚雙眼一亮,「真的嗎?」 陳安儀狐疑的看著她,「你好像很高興?!?/br> 「有人白白送我錢,我當(dāng)然高興。」江珊瑚眉開眼笑。 「不是送你,是要你離開浩天的分手費?!龟惏矁x氣呼呼的說。 「哦?!菇汉饕步篇湹恼f,「嚴浩天才值一百萬呀?他的存款就不止這個 數(shù)字?!?/br> 「你……不然你要多少?」陳安儀一時不察,以為她答應(yīng)離開嚴浩天了。 「不多不多,這樣……」她比出五根手指頭。 「五百萬?」陳安儀也愣住了?!改阏娓艺f?!?/br> 江珊瑚卻搖搖頭,「不,五千萬分手費?!?/br> 陳安儀瞠目結(jié)舌,「我哪有五千萬?!」 江珊瑚一臉無辜,「是你要給的,我只是說出我要的金額。而且你知道嚴浩 天的身價吧!」 陳安儀氣得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我考慮……」 江珊瑚笑著起身,「你考慮看看吧!我先去忙?!?/br> 彭菲菲在吧臺后方好奇的探頭探腦,一看到江珊瑚走回來,立即迫不及待的 問道:「她跟你說什么?」 「沒什么,拿錢要我離開嚴浩天。」江珊瑚平淡的說。 彭菲菲一聽,登時火冒三丈。「我?guī)湍銏蟪??!?/br> 說完,她立即氣沖沖的端著咖啡跑向陳安儀。 江珊瑚張口結(jié)舌。她的話還沒說完耶!不過因為工讀生跑來跟她說有客人對 蛋糕有意見,她忙著向客人解說,一時也忘了注意彭菲菲和陳安儀。 等到江珊瑚忙完,回到吧臺時,就見到彭菲菲一臉得意,而陳安儀也不見人 影了。 「你怎么幫我報仇的?」江珊瑚很好奇的問彭菲菲。 「保證讓她終身難忘。」彭菲菲雙眼閃過詭譎光芒。 江珊瑚覺得很怪,抖落全身雞皮疙瘩之后才問:「你做了什么?」 彭菲菲眨眨眼,一臉詭計得逞的驕傲模樣。「沒什么,只不過在她的咖啡里 放瀉藥,保證能一瀉到明天?!?/br> 「……」 當(dāng)天晚上。 嚴浩天下班回家后,就一臉吃味的盯著江珊瑚。 「你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好? 「哼,你告訴陳安儀我值五千萬?」他很不爽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價的」, 而不是「無價的」。 「哦,那件事呀!只是好玩嘛,故意唬她的啦!」她忙著說明。 「是嗎?」他瞅著她,一臉不信。 「當(dāng)然羅!我現(xiàn)在充滿戰(zhàn)斗力,她故意跑來說些有的沒的,我總不能任由她 欺負吧?我要為了你跟她決斗!」她豪氣干云的說。 他聽了很感動,但心里還是有疙瘩,「你講真的?」 「當(dāng)然。」江珊瑚趕快轉(zhuǎn)移話題,一臉興奮的說:「別生氣了,我今天買了 禮物送給你哦。」 她本來很興奮,但一轉(zhuǎn)眼又滿臉?gòu)尚?,慢吞吞的把禮物拿出來給他。 「這是什么?」他好奇的拆開禮物,發(fā)現(xiàn)是一件黃色的子彈型內(nèi)褲。 「嗯……」她羞澀的清了清喉嚨,「我知道,你一向都喜歡穿深色的四角內(nèi) 褲?!?/br> 「當(dāng)然,這樣比較不會影響我的下一代?!顾碇睔鈮训恼f。很多醫(yī)學(xué)研究 顯示,男人不能穿太緊的內(nèi)褲,免得影響生育,他可是嚴格的執(zhí)行者。 「但是……」她緊張得直咽口水,「我今天和菲菲去百貨公司買禮物時,覺 得這件很適合你?!?/br> 「哪里適合?」他看著她害羞忸怩的模樣,一臉困惑。 「色彩學(xué)上說,黃色是暖色系,深色是冷色系……」她突然頓住。 「所以呢?」他搞不懂她到底要說什么。 「暖色系看起來會比較寬大,所以你穿黃色內(nèi)褲會有膨脹效果?!顾哪樁?/br> 紅了。 「你是說我不夠大?」他懂了,一臉鐵青。 「不是不是,是菲菲說,買這個可以讓你有男性的優(yōu)越感,故意讓你驕傲一 下?!顾χ忉?。 「你顯然不夠滿足?!鼓行缘尿湴僚c優(yōu)越感被挑戰(zhàn),他現(xiàn)在很不爽,雙眼怒 瞪著她。 「不是啦!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穿黃色的內(nèi)褲,在視覺上可以有另一種 感受,讓你覺得自信又驕傲?!顾_始胡亂吹噓。 「我的內(nèi)褲只有你看,關(guān)我的自信和驕傲什么事?」他逼視她,很不滿她的 回答。 「嗯……這個嘛,內(nèi)褲偶爾也要換個顏色,看起來比較有新鮮感?!瓜衽?/br> 就很喜歡買漂亮的內(nèi)衣褲呀,所以她不懂嚴浩天為什么都穿深色系內(nèi)褲,換來換 去都一樣。 「親愛的老婆,內(nèi)褲穿得舒服就好,何必搞噱頭?而且那種內(nèi)褲很難穿,很 不舒服?!顾恍嫉恼f道。 「是喔?可是我覺得你穿這樣看起來一定會有不同?!顾龢O力說服他,很想 看他穿一回,反正他體格好又有健身習(xí)慣,如果全身只穿一件黃色內(nèi)褲,看起來 —定很養(yǎng)眼。 她滿腦子幻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知道,你要的是假象,希望我看起來大一點是吧!」他陰沉的說, 嘴角不滿的抿起。 「不是……不是……」她忙著解釋,但他打斷她的話。 「來吧!親愛的,竟敢嫌我不夠大,快點來接受老公愛的親親吧!」他現(xiàn)在 被撩撥得精力充沛,大戰(zhàn)五回合都沒問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顾敝虢忉?,擔(dān)心自己又被他折磨得兩天下不了床, 但是才一轉(zhuǎn)眼,她已經(jīng)被壓在沙發(fā)上,驚恐的大叫,「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