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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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 席歸星不應該不明白,不應該傻,但阿嘉德與他們之間的關系讓席歸星昏頭轉向。席歸星從來沒較真的、那被阿嘉德念三年的“mama”,是他們藏跡于人群后,應遵守人類法則背負的禁忌??蛇@里沒有別人,沒有人能幫阿嘉德,更要像席歸星那樣義無反顧幫阿嘉德。 到最后,席歸星忘了到底是自己問、還是阿嘉德搶先答。阿嘉德和他說。 “沒有mama,我逃不過去的?!?/br> 做決定的一定席歸星,也只能是他。阿嘉德一直深知這個道理,但他從來欣然接受,這也是他讓與mama的權柄。所以他說得很少,只有這一句,不是什么卑微的可憐祈求,是他真心的實話,席歸星就被下咒。 席歸星的責任感在阿嘉德這里空前盛況,他愿意背愿意扛,昏頭去沖鋒,孤勇得嘉獎。席歸星已經自己說服了自己,他快要肯了,但人類恐怕是這廣闊星宇中最復雜難懂的物種。不在于他們有多么高級強大的構造,而在于他們?yōu)樽约号c同類設立的標準,又千百年來在這些枷鎖里掙脫或沉淪。只有人類,會在臨門一腳這刻,突然擁有仿若惺惺作態(tài)般的負罪感和背德感。 席歸星堪稱粗魯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他難得這樣,雪山崩塌,一切都脆弱,迎來傾頹的艷麗。 “席璨,你知道這算什么嗎?” 他對阿嘉德說。 席歸星的話,僅聽言詞,像嚴厲的責難,甚至有憎惡。但阿嘉德知道,這不是mama的本意真心。 阿嘉德平靜地望著席歸星。蟲子太坦然也太純白,他理所應當不懂,不該受這樣惡語。席歸星已經在心里為他開脫了,但阿嘉德的表情卻還是欣然赴死的壯麗,他在說完他該說的話以后已經在等待席歸星判他死刑。比起純粹的白,這種甘愿更擊穿了席歸星的心防,爛掉,爛得稀巴碎。 席歸星不要阿嘉德的回答了。 “好……要怎么做?!?/br> 男人再開口時,聲音喑啞,也有一種赴死般的決然。 阿嘉德很乖地答道:“讓我身上沾上mama的體液?!?/br> 蟲族之間好像從不說愛情,他們的交合緊緊靠信息素的吸引,沒有忠貞也沒有背叛,僅僅當蟲子渾身被濃郁的異性氣息沾滿,意味著他不缺交配的對象時,旁余的求偶者才會放棄選擇他。 席歸星整個腦頂都因為阿嘉德話酥麻了,好像他嘴里吐露了什么麻痹神經的毒藥,席歸星怔怔地想,所以他是人類阿璨是蟲子,蟲子不拘束于人類的道德,可以這樣坦然說人類認知里的下流話。 “一定是現在……?” 不知不覺,席歸星的呼吸急促了,他背靠著門,門給予他倚仗,又好像剝奪了他除此之外的所有勇氣,席歸星以為自己說話的口吻冷靜,可實際他的聲音都像被壓在喉嚨里。 阿嘉德垂下眼,有一種仿佛是他犯錯的愧疚,他這種姿態(tài)上的示弱,卻并沒有緩解席歸星精神上的緊繃。因為這只永遠念著mama的蟲子,已經成年了,哪怕垂著頭很可憐,也要比席歸星高。 席歸星滿腦子紛繁的念頭,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問了個顯然愚蠢的問題。他們不能做這樣的假設,也沒有萬無一失的保證,從現在就解決潛在隱患,顯然才是席歸星以往正常的思考方式。席歸星昏頭了。 “唾液呢,行么?!?/br> 阿嘉德很乖搖搖頭,但說的是:“不知道?!?/br> mama的慈悲,mama的權柄,mama在關系里的主導地位,所以mama也可以被扭曲為在性里主動做引導者。席歸星握住阿嘉德的手腕,張嘴含住他的一根手指。阿嘉德仿佛害怕了,長睫彌補他沒有的蟲翼,正在劇烈的顫動,但席歸星握著他的手,無形中已斬斷了他的退路。 mama在認真的試驗,測試那相對而言最不羞恥的唾液,所以阿嘉德的手指在席歸星的口腔里留了很久,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指尖被逐漸濡濕的最細微變化。阿嘉德不知道自己應該屏息還是喘氣,他會不會就這樣死去。而后很久,阿嘉德才恍惚記起蟲族變態(tài)的身軀甚至能夠短時間內接觸真空,他根本不會這樣死去。阿嘉德就在這迷茫與驚恐中慢慢地平息下來,他望著mama,癡癡地望著,看到席歸星其實也不平靜的眼睫。他想伸手去碰一碰那只展翼的黑蝴蝶,情難自禁中被含住的手指忍不住往更深處夠。席歸星涌起生理性的嘔吐感,口腔緊緊含住那根作亂的手指。幾乎是被貼裹著吞吐的感受,讓阿嘉德一下子就深深迷戀。 但他還是很乖,趕緊把手拿出來,緊緊地抱住他仿佛一瞬間變得孱弱的mama,給予他安慰,還始終記得牢牢高舉那只被唾液裹濕的手,以免浪費mama的苦心。 “mama,mama,對不起!” 席歸星緩了幾秒鐘就好了,他對阿嘉德搖頭示意沒事。他不在意阿嘉德的無心,也潛意識不愿意再和阿嘉德在那曖昧的危險邊緣兜圈。 “好了……你試試?!?/br> 阿嘉德都快沒聽見席歸星說什么,他滿腦子都是mama垂著眼、寡淡著臉又艷紅著唇的模樣,mama好像不太愿意看他,阿嘉德就一直看著對方,但當席歸星抬起頭,阿嘉德又一增一減似的飛快低下頭,不好意思再看了。 “阿璨?” 見阿嘉德不懂,席歸星口吻疑惑詢問。 阿嘉德倉促應了兩聲,另一只干凈的手飛快地解了三顆紐扣,胸膛頓時裸露,他把濕漉漉的體液抹在了自己的身體上。片刻后,他對席歸星搖頭,神情近乎羞愧了,仿佛做了極大的錯事。 “mama……好像不夠遮蓋住?!?/br>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后主動的依然是席歸星,他牽住阿嘉德,拉他往房間里面,邊走邊說:“剛才一直擠在門口,又蹲又站,不別扭難受?” 人類平靜了下來,用他強大堅韌的意志,做旁若無事的盔甲。他引航他掌舵,他要確保他和阿嘉德所在的這只岌岌可危的船不被那危險的浪掀翻。他外表漂亮,靈魂也漂亮,就像雪山,巍峨壯麗的雪山,聳立在漫長的春夏秋冬,而阿嘉德恰好就在那化雪的季節(jié)來,見到了雪山蔥郁的內里,只有他見到雪山的心臟?,F在,這座雪山,連被稱贊的外表也向他坦誠展露。 “mama,”阿嘉德很乖,很乖,“為什么要遮我的眼睛?” 他危坐在床上,脫下來的衣服拿來蒙住他自己的眼,上衣遮他眉眼至鼻梁,僅剩一張訴說的嘴唇。阿嘉德的五官封了大半,他的胸膛卻一覽無余,年輕的、完美的生命,席歸星后知后覺他栽育出怎樣一朵美好的花。 阿嘉德歪了歪頭:“不可以讓阿璨看嗎?!?/br> “還不可以?!毕瘹w星抿了抿唇,重說,“不可以?!?/br> 前一句藏曖昧期限,泄露人的無意真心。 阿嘉德并不問為什么,他應得很柔軟,最大程度保護了一個人類的羞恥與自尊,他天生的體貼甚至讓人多心他是否才是獵手,假裝懵懂其實都明了。 旖旎狂浪要借最端莊的姿態(tài)表露,一個遮眼,一個遮心,這諷刺的公平,連脫的衣物也對稱。席歸星就在阿嘉德面對面很近的位置,長褲堆疊束縛在腳腕,不見光的兩條腿曲著,完全袒露中間的細縫。它在一生最好的時候,理所當然長成最盛放的樣子,軟rou做的花,擠擠挨挨地怒放,yinchun肥厚得讓人暴漲yin虐欲望。但它顏色卻寡淡,一點艷都吝嗇。它至始至終被延遲花期,人為造就了這樣禁錮的美麗。 阿嘉德心心念念的mama的巢xue,他自出生后一生的不可再歸,此刻就在他的咫尺身邊。 席歸星手指插了進去,他幾乎從未做過這樣自慰的舉動,他雖然擁有這樣的身體,但前半生性欲好像與他無關,所以他與這個多余的器官能夠和平共處,并輕易原諒了它過去所帶來的傷痛。它為數不多的荒唐,最后都荒唐地與阿嘉德有關,藏匿孵化蟲卵,此刻再度綺麗地隱瞞阿嘉德的蹤跡。 心理上難以接受,rou體卻簡單誠實,它天生裂口,仿佛就比心臟要軟弱,席歸星起先一直注視著阿嘉德,注視阿嘉德被蒙著眼的模樣不希望他睜眼,但最后,席歸星也閉眼。因為他不能忍受自己看著阿嘉德的同時抽插著身下rou屄,而yindao里滿滿yin液。 “mama?!卑⒓蔚逻B同他的氣息湊近了,驚嚇到了席歸星,他倏地從黑暗中睜眼,看到依然維持著原樣的阿嘉德小心翼翼地傾身來,捉到他的唇。那應該不算吻,因為阿嘉德只流連在席歸星的唇角邊,像昆蟲飲蜜一樣吸吮席歸星唇齒間隙偶爾的津液。 “對不起……”遮住眼,席歸星就只能看到阿嘉德紅的耳和潤的唇。 “mama口腔里的味道很香?!?/br> 席歸星忽然覺得自己埋在屄里的那根手指捅到了心臟。什么冷硬,也沒有多么堅不可摧。 那些泛濫的yin液,最后依照阿嘉德的說辭,全都涂抹在了他的胸膛上。忙碌無暇顧及,就有沒修剪的剛長出的指甲,由上至下劃過整個胸膛。肌膚快樂地顫栗,連帶沉著吐息間的起伏,那里有一條輕微的凹陷,正好對應阿嘉德背后那根荊棘般的刺骨,傳說那是雄蟲最后自保的手段,是鮮血淋漓兩敗俱傷的鋒銳,而這根滿是刺的脊骨身前,是這蟲子最熾熱最柔軟的胸膛。 阿嘉德重見天日,他又低頭在席歸星的唇角邊輕吮了一下。 “等會給mama洗手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