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黑心蓮男后執(zhí)掌文閣、公主和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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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佑沉寂片刻:“書信呢?” 趙簡呈上:“在此。” 趙平佑看都未看,走至熏香爐前把香爐蓋打開將書信扔進去。 趙簡驚呼:“陛下!” “朕就當(dāng)從未聽到這話,皇叔,此次平復(fù)內(nèi)亂,林氏一黨被殲滅,甄家是大功臣,不論用何種目的,朕都信任甄家,更信任皇后。”趙平佑心緒起伏的厲害,說出的話卻很鎮(zhèn)定。 趙簡喉頭滾動,道:“陛下,您本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空缂覄萘μ^強大,皇后又是甄家家主,日后,難保重蹈覆轍?!?/br> 趙平佑回頭嘴角勾起冷笑:“你是說朕年幼時被太后挾持?!?/br> “不,那時您是腹背受敵,太后與甄家合謀,現(xiàn)在太后一黨,林氏jian佞已滅,是時候限制甄家了。”趙簡冷靜道。 趙平佑拍拍趙簡的肩膀:“皇叔,若是這般說,朕倒覺得你也跑不了???” 趙簡低頭搖搖嗤笑出聲:“陛下,臣還從未在乎過,臣愿意自請削爵貶為庶人,臣——” “停停停,狡兔死,走狗烹那一套朕可用不來,甄家是開國工功臣,甄家已經(jīng)窮盡富貴,鐘鳴鼎盛僅次于皇家,此舉無非是想要皇后日后的孩子獲得儲君之位,保住皇后的利益,無可厚非,也是朕從前過于疏忽皇后的錯,朕不想追究?!壁w平佑不想再說:“若無其他事,皇叔跪安吧?!?/br> 趙簡嘆氣:“臣還有一事。” “說?!?/br> “文淵閣首輔王治已被誅,審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與后宮阮小君有過茍且之事,現(xiàn)大理寺巡案李周昌征詢緝拿阮小君歸案?!?/br> 趙平佑頭頂又是綠汪汪的一片,心境卻半點波瀾也沒有,當(dāng)初他偏寵的幾個一個個的打他的臉,當(dāng)真是活該。 “交給皇后主理,不必過問朕?!壁w平佑皺眉灌了一盞冷茶降火。 他是生自己的氣,真是眼瞎,魚目混珠,甄流嵐一輪皎皎明月怎么就照進他這么一個昏聵的溝渠。 外殿,甄流嵐素白的手指一一摩挲過纖巧華麗的后冠,每種精巧絕倫,在男子發(fā)冠的基礎(chǔ)上改略大一些,流蘇墜著圓滴東珠和冰彩古蝶貝,赤金鳳凰和龍交纏吐珠,金鏤雕牡丹花在凰龍身下做墊,吐珠乃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粉琉璃珠,熠熠生輝,光色溫潤靜謐,長期佩戴能使人容光煥發(fā),不受病邪侵體,貴氣不乏出塵凌凡。還有一頂小的滿是點翠的發(fā)冠極簡卻也極美,寶藍鳳凰翹尾翅做的栩栩如生,流蘇是精巧可愛的小翡翠鈴鐺和梧桐樹葉。 傳聞大炎朝開國皇帝與男后還是在王府中時便是少年夫夫感情甚篤,所有發(fā)冠首飾都在民間最名貴神秘的牡丹樓訂做。牡丹樓存有不少男子后妃發(fā)冠的設(shè)計圖樣和首飾,怎奈后續(xù)幾代帝王再也沒有身份較為高貴的男后男妃出現(xiàn),因而一直被擱置不用。 趙平佑好戰(zhàn),雖說也寵過一些后妃,不過全讓內(nèi)務(wù)府打賞罷了,哪有像甄流嵐如此待遇。還費勁腦汁的在民間牡丹樓訂做,不走內(nèi)務(wù)府的原因,就是為了保護甄流嵐的名聲。 “……”甄流嵐久久沉默,才道:“都不必改動了,很好,本宮很滿意?!?/br> 趙平佑和趙簡一同從御書房走出。 甄流嵐抬眸看他們,趙簡行禮:“皇后殿下,臣告退?!?/br> 趙平佑走來,牽著甄流嵐的手:“我還沒瞧瞧如何呢?剛剛皇叔說那公主和北匈奴的使臣在咱們狩獵前就會到,選你中意的?!?/br> 甄流嵐抬眸:“你喜歡哪件?” 趙平佑摟著他的腰:“你穿什么顏色都好看,選你喜歡的,讓那等蠻夷敗敵看看我大炎朝皇后的風(fēng)采?!?/br> 甄流嵐嘴角一絲淺笑:“嗯,必定不讓你丟臉便是。” “玄崢,我……”甄流嵐眼眶微紅,有話欲說。 趙平佑卻拉著他進御書房:“我還有十幾沓奏折需批閱,雅清你必得幫幫我,對了,我有要事與你商談。” 甄流嵐咽下話,踉蹌著被趙平佑帶進了御書房。 趙平佑拉著人一起坐在羅漢榻一側(cè),摟著抱著,像一只粘人的狼狗,啄吻甄流嵐的香雪膩腮兩下:“我準(zhǔn)備把文淵閣給你掌管,你才華橫溢,不該白白埋沒在后宮,文淵閣首輔,雖說你沒有右丞相的虛名,但卻是實權(quán)人物,你可愿意?” 甄流嵐眼皮一跳,睨斜過去:“你難道就真的這般信任甄家?” 此舉無疑是把甄家又抬高了位置,而他作為皇后參政的規(guī)矩僅在開國時期有,趙平佑難道就不怕那群支持他皇帝集權(quán)制老臣們的反對。 “我誰都不信,我只信你,是以有關(guān)你的一切都信,表兄,我自個兒有幾斤幾兩,我自個兒清楚,打得了天下卻不善治,有你分擔(dān),有你傳授給我學(xué)識,是我的福氣,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明珠暗投,委屈你在后宮和那群女人爭寵斗艷?!壁w平佑依賴的把臉貼在甄流嵐頸窩里,自后抱著娃娃一樣,大手熱乎乎的撫摸揉捏甄流嵐小腹。 他心知甄流嵐喜歡孩子,父體偏寒需要調(diào)息保養(yǎng)才容易有孕。 一陣陣暖流內(nèi)力涌入小腹,甄流嵐眼尾濕紅,長睫顫了一下,眸里暗流洶涌卻綻開如玉溫潤笑容:“我怎會辜負(fù)你一的心?” 趙平佑一樂,滿意道:“你從來都是這么知情識趣兒?!?/br> 甄流嵐淺笑不語。 如果真的辜負(fù)了你,你待如何對我呢? 趙平佑,你當(dāng)真不準(zhǔn)備問我了嗎?你過得了心里這關(guān)嗎? 林氏那些賤人,就是我故意設(shè)計,姑息養(yǎng)jian,瘤子壞到一定程度才好割掉,哪怕用命賭,我也要達成目的。 我甄流嵐從來在乎的不是外物,更不是rou體,唯是一顆真心。 皇宮榴火大殿,清樂升平,觥籌交錯,一群王侯功臣百坐低聲說笑逗趣兒,一片戰(zhàn)爭勝利的喜氣,更兼泱泱大國謙和禮邦氣度。 純銀打造而成的九天十二神新鳳凰寶座肅穆矗立在赤金龍椅邊,那銀白鳳凰寶座雕刻的鳳凰翅膀羽毛纖毫畢現(xiàn),每只鳳凰的嘴里都銜著一顆寶物,或火琉璃,或黃玉,或綠翠,華光碩碩,璀璨奪目。鳳凰寶座乃是甄、白、史、薛四大皇公進獻。比起十二赤金龍帝王龍椅,只有小一點的規(guī)格,其余無不置其上。 然而,再耀眼奪目,都不如它的主人奪目。 甄流嵐今日一襲灑金牡丹鳳凰斑絳紅逶迤火浣緞袍,內(nèi)著藕絲琵琶交襟上裳,雪綃翠千紋玉蘭裙,羊脂白玉蒂佩系腰。頭戴著一頂簡單赤金點翠蘭藤鳳凰后冠,流蘇翹在后腦搖擺間尊貴綽約,靈動清雅。青絲在腦后束發(fā)辮,姿態(tài)嫻逸慵雅,蔥白一樣的細(xì)指摩挲著一柄瑪瑙百子如意,遠(yuǎn)山黛下狐鳳美眸溫潤迷離,深深淺淺的水色在點漆眸海里涌動,鼻膩鵝脂,朱唇欲滴,香雪桃腮。 而他身旁龍椅上喝著酒的大炎朝皇帝,一身純墨暗金九龍山海冕服,手執(zhí)玉板,頭頂二十四流龍涎珠冕,酒席還沒真正開始,年輕俊朗的皇帝就已經(jīng)喝了兩壺玉液酒。 “崔隨安,給陛下盛一碗本宮燉的蓮子羹。”甄流嵐吩咐道。 趙平佑扭扭脖子,不肯還酒杯,一臉討好:“皇后,朕難得放松?!?/br> 甄流嵐靜靜的凝睇著趙平佑,秀麗的眉宇輕蹙,還未開口但見趙平佑立刻道:“快快撤走,朕今兒不喝了?!?/br> 崔隨安垂頭苦瓜臉?biāo)查g樂了,他哪里敢勸趙平佑:“是。” 甄流嵐掩唇輕笑,投給男人一個贊許溫柔的眼波。 趙平佑沖甄流嵐傻兮兮一樂:“小安子,把這盤西域蜜瓜和寶石紅提給皇后,皇后喜歡吃?!?/br> “傳阿石娜公主、北匈奴國使臣阿瓦讓覲見圣上————”太監(jiān)高聲宣道。 “叮鈴鈴……唰唰……鈴鈴……”一陣陣玉環(huán)金屬配飾交響聲,一個全身雪白裙圍著面紗的麗人,踩著鈴鐺小靴小碎步疾行而來,兩手交疊下跪:“奴婢阿石娜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給皇后請安,皇后千歲千千歲?!?/br> 聲音婉轉(zhuǎn)清悅,暖柔澄澈,竟隱隱帶著甄流嵐音色的三分味道,只不過甄流嵐的音色要更加寒柔端和,冷幽緩輕。 “奴才阿瓦讓給皇上、皇后請安,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笔钩及⑼咦屃糁窖蚝硇瓮Π问蓍L,看樣子不過三十歲左右,穿著褐彩胡服。 “平身?!?/br> “皇上,我北匈奴國愿為大炎朝附屬國,歲歲進貢,公主和親愿為媵妾服侍皇上皇后?!卑⑼咦尡羌鉄岷鼓傻?,匍匐跪地,雙手舉著附屬小國條約白緞受降旨。 趙平佑點頭,崔隨安走去接了受降旨,交給禮部尚書。 阿瓦讓噓一口氣,眼睛笑成瞇縫:“皇上,阿石娜公主想為皇上皇后獻舞,以表我北匈奴國尊崇敬愛之思,還請皇上一觀?!?/br> 趙平佑不能喝酒也就對歌舞失了興致:“公主舟車勞頓,不如——” “不如使臣來替,眾所周知,北匈奴國上到貴族下到百姓,人人能歌善舞,男子舞蹈更是一絕,公主之尊何以勞頓,不如使臣一舞?陛下,您覺得如何?”甄流嵐頷首微笑。 趙平佑也好奇:“朕覺甚好,聽公主聲音倒也不錯,朕很是想聽公主高歌一曲,既是異域歌曲,就要異域舞蹈來陪,阿瓦讓,朕早聽聞你在你父王面前是以舞蹈得寵,今日就配合你meimei,獻舞一曲吧。” 阿瓦讓臉發(fā)白,尋思自己該不會是被好男風(fēng)的皇帝看上了吧:“是,陛下,公主?!?/br> 甄流嵐卻握緊如意。 聲音好聽?好啊,他就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