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拖延戰(zhàn)術(shù)、嬌男后的人身攻擊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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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幾聲,再次清清嗓子鄭重道:“本王是……有軍機(jī)要秘緊急稟報給大炎朝皇帝陛下與后君殿下!” 甄流嵐心里皮笑rou不笑,面上卻故意露出“竟然是這樣嗎?”的半信半疑表情。 如果真是有軍機(jī)秘密,派個使臣或者自己悄悄潛入皇莊告訴下人們同樣可行,怎么會荒唐到從帝女與他交易的時候,乘人之危劫走他?該死一萬次的兔崽子就是見色忘義,膽大包天的想要得到他,他怎么會受這兔崽子威脅? 拓跋彬竊喜,一臉的堂堂正正:“是啊,否則后君殿下您悄悄,我早就帶著您走了,但現(xiàn)在,咱們還在南省北部的郊山,距離行宮也不遠(yuǎn)。您放心,我拓跋彬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絕對不會對您做出非禮之事?!?/br> 說著就要攙扶甄流嵐去火堆旁坐著休息。 甄流嵐反感的手肘朝外偏,連衣服都沒讓拓跋彬碰到一角兒。 拓跋彬臉色變了幾次,忍住怒火,做出“請”的姿勢。 甄流嵐落座,“放松了警惕”:“你有什么話,說罷?!?/br> 拓跋彬在他背后笑的戾氣難看,過來在甄流嵐對面坐下:“赫連珍,去給后君殿下上一杯羊奶茶來,再備一些細(xì)軟的吃食給后君殿下享用?!?/br> 赫連珍說“是”。 甄流嵐看了一眼馬車下綁著的昏厥的嫡女姬娉,眉頭皺了一下,輕飄飄的道:“她一小小女兒家,捆成那副模樣,是北戎王害怕她么?” 拓跋彬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仰頭大笑:“我怕她?笑話!既然皇后殿下這么憐香惜玉,我就叫人松開她,本來她也只是個順路被‘請’來的人。既然說到帝女,我不明白,她對您的夫君皇帝陛下放肆又在大炎朝國境內(nèi)作亂,你為何還要送她出南???難道……后君殿下與這位小帝女有過什么不得了的前緣?” 甄流嵐靜靜的坐著,并不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問:“適才你說的軍機(jī)要密是什么?說了正經(jīng)事,本宮再與你閑話家常聊聊前緣也無可無不可?!?/br> 拓跋彬笑著點頭:“對對對,其實,我想說的是……”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拓跋彬正色道:“是有關(guān)我北戎和南戎統(tǒng)一后國內(nèi)有余孽與北匈奴勾結(jié)的事情?!?/br> 甄流嵐并未接過那杯粗糙的羊乳茶,眉心兒微蹙透出嫌厭:“原來你們北戎當(dāng)真背叛了與我大炎的盟約,與北匈奴勾結(jié)要做什么?勾結(jié)四方小國蠶食我大炎朝邊地富庶城池土地?亦或者能和大炎朝的勁敵大金國……” 他說話故意凌厲,緩緩如太公釣魚,眼尾余光一絲不漏的把拓跋彬其他屬下并那位受傷嚴(yán)重的北戎蠻將的表情全收進(jìn)眼底。果然見北戎王眉宇一擰,立刻反駁:“大金國早年侵略了我北戎多處富庶盆地,我們北戎與他們勢不兩立!后君殿下可別胡亂猜疑,免得損傷了大炎朝與北戎的和氣?!?/br> 看他反應(yīng)的這么激烈,甄流嵐心底冷笑,這小兔崽子剛剛登上王位沒多久,心機(jī)謀略淺顯而容易見。 大金國與大炎朝霸主之爭早在大炎開國時已定,大金國納貢稱臣,可這幾代皇帝漸次更低,周邊小國很不服帖安生,陽奉陰違之事許多,而大金國卻對著大炎朝格外老實,當(dāng)然,大金國也蠶食了沙國將近一半的國土,對大炎朝這兩年也少了一多半的進(jìn)貢,使者也不來往交際??上攵蠼饑趦π顕?,其目的…… “猜忌?有趣有趣,本宮話還未說完,你便說本宮猜忌,你適才稟告軍機(jī),說你國南戎余孽與北匈奴勾結(jié),那本宮說的勾結(jié)小國在大炎朝邊地作亂有何錯處?至于你等能和大炎朝的勁敵大金國抵抗,不可以嗎?”甄流嵐輕佻眉梢。 拓跋彬只覺后背冷汗?jié)B出,他沒想到甄流嵐竟然是這般“難纏厲害”的人物。 洞口外的雨聲“淅瀝瀝”的越來越大,拓跋彬恢復(fù)了理智,笑:“是啊,那本王也能說,甄家在大炎朝皇帝陛下背后做了哪些不為人知的勾當(dāng)?比如與南越國的商行條約?土地買憑合議?另外,又是誰在背后支持帝女起復(fù),又支持南越攝政王,讓他們狗咬狗,甄家得益的?想必,帝女姬娉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當(dāng)成了狗來使喚,否則哪兒能‘脅迫’的了您這大炎朝皇后呢?” 每個大國都有一些百年名宦氏族,甄氏一族早在開國前就已經(jīng)綿延了上百年,富可敵國,權(quán)高位重。想要維系這樣的富貴與權(quán)力并非易事,尤其是那令所有勢力都垂涎的滔天財富。甄家從官改商,又兩道皆行,生意做到了西域、南洋、沙國等等海內(nèi)外,其中最重要的一條通往南洋等幾十個諸小海國的商路三分之一在南越國,而南越海更是著名的鬼海之地,水域深復(fù),多海島詭事,十隊九不過。這條路,就是南越皇室掌控,如今表面上是南越皇室,實則是大炎朝甄家管控。別看都是些小島國,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暴利走商,通行貨幣皆是以金條運(yùn)作。 然而這條路是大炎朝重要的皇室三分之二的皇商通商之路,事關(guān)經(jīng)濟(jì)民生。 這一切掩蓋的都是甄家在某處神秘島嶼上分了一支脈建立宗祠生活,其實目的是開采青銅礦坑,青銅利箭,青銅火器,甄家家兵所有的皆在此地。此事乃甄家的絕密,根本無人知曉。若是被那皇帝趙平佑知道了,這條路勢必要被大炎朝皇帝接管,怎會容許甄家只手遮天。 自然,北戎王拓跋彬也不知道,知道的都是死人。 “哦,此事你說的不錯,本宮的確愛財。”甄流嵐嘴角似笑非笑,一點不怕。 拓跋彬摸不準(zhǔn)他的脾性:“你不怕趙平佑知道?” 甄流嵐頷首,睫毛一抖,不讓拓跋彬看到他眼內(nèi)的不屑神情,口里道:“怕,自然是怕,本宮雖然專寵,卻也明白樹大招風(fēng),況且,從前陛下不是沒對甄氏一族動過心思?!?/br> 拓跋彬心思活絡(luò)了,兩個大步上前,距離甄流嵐更近了些,單膝跪地:“后君殿下,你甘心嗎?要是本王未來能娶一位你這樣的王后,絕對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家族半分,本王愿意與你共享江山?!?/br> 甄流嵐以袖掩口,眼波流泄勾玉潭色,清凌凌一笑:“是嗎?可惜,你北戎太小太遠(yuǎn),本宮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你那不足大炎朝十分之一的國土,你那點財產(chǎn),怕是供不起本宮一個月的用度?!?/br> 拓跋彬見他說話聲音清越磁性,十分悅耳好聽,軟和調(diào)侃的態(tài)度跟剛才你死我活的狠毒也不一樣了,心說美人都愛俊俏,怕是對自己也有點意思。拓跋彬簡直喜不自勝,他就說他北戎王哪里比不上那鼻孔長在天上的小白臉兒皇帝了?! “本王自當(dāng)傾盡全力來供養(yǎng)王后,至于國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趙平佑未必能坐得上霸主的位置!天下不止他一個皇帝!大金國也是皇帝、沙國也是皇帝、還有西域皇帝一共五位人皇呢,難道我拓跋彬以后就做不成皇帝嗎?”拓跋彬更湊近些,干脆做到了甄流嵐身旁。 馬上就要觸碰到的一厘時,甄流嵐一下偏側(cè)身子,垂著頭,把白玉紗宮袍的下擺也攏到一旁,生怕被拓跋彬沾到了一點兒。 拓跋彬見狀訕訕的,不敢冒進(jìn):“其實,你也有怨氣吧?那小白臉兒皇帝曾經(jīng)冷落你,又讓你流產(chǎn),偏寵妾室,本王聽聞沙國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西域和南洋也有許多實行此制的小外邦,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我的確喜歡你,如果能娶一個你這樣的妻子,我愿意為他解散后宮!我做的會比那小白臉兒皇帝更好!” 甄流嵐轉(zhuǎn)過頭來望著他,冷勾唇角,顛倒眾生的魅惑:“你嘴上說的那些能否做到真實性暫且不論,可是你身上嘴里都有異味兒,模樣也不俊俏,唉,你哪兒哪兒本宮都不喜歡。” 論大炎朝嬌男后的人身攻擊,當(dāng)屬殺人不見血。 猶如一箭穿心,自大自負(fù)的拓跋彬臉色唰地黑、青、紅、紫交加,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把兩手伸到嘴邊合攏“哈……哈……” 哈了兩口氣,怎么的確臭烘烘的?這味兒還有點酸臭的…… 他哪里知道他嘴里的味兒是抽多了大煙葉子和酒臭以及吃多了酸奶豆腐的臭味兒。 “王上!王上?。 蓖蝗?,一陣緊急的叫嚷聲。 拓跋彬煩躁的朝洞口怒吼:“?。?!” 侍衛(wèi)噗咚跪地:“王上,山谷有巡邏兵進(jìn)來了!他們現(xiàn)在正搜山呢,現(xiàn)在可怎么辦是好啊??!” 他們從北戎并未帶許多侍衛(wèi),如何抵得過大隊精良人馬? 完顏哈赤胸有成竹揮手,上身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還透出血色:“王上不必?fù)?dān)心,巡邏兵找不到咱們,況且沒有人知道咱們沒逃?!?/br> 拓跋彬緊繃的腦子里的那根線松弛了,他得意洋洋:“哪怕真的追來,薛桂芳也有辦法讓他們走,你下去,讓守衛(wèi)的人都撤回來,我倒是要看看薛桂芳的本事?!?/br> 甄流嵐閉上眼,聽到“薛桂芳”時,心沉入谷底,他果然是看錯人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急,還要繼續(xù)引誘薛桂芳出來,才能一網(wǎng)打盡。 “說到底,哪怕是大炎朝那幾位虎狼之將領(lǐng)都來了,本王也是不怕的,后君殿下,你可知本王的這位鬼將是誰?”拓跋彬想要氣一氣甄流嵐,殺一殺他的威風(fēng),以解剛剛被甄流嵐鄙夷嫌棄之仇。 完顏哈赤并不給甄流嵐行禮,“唰”地抽出帶血的彎刀,“哐當(dāng)”一下把一只破了一半的頭盔和斷了一半的寶劍扔到甄流嵐腳下,粗聲粗氣:“后君殿下,我是北戎人,北戎王麾下的大將軍,再世戰(zhàn)神怒達(dá)安,聽聞大炎朝皇帝也是驍勇善戰(zhàn)的能人,曾經(jīng)還做親王的時候有一美稱——燕山小閻王,可我卻并不把他放在眼里?!?/br>